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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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另一邊的清風(fēng)院,衛(wèi)君陌平靜的坐在窗口垂眸不語。房間里卻彌漫著一股陰冷沉重的氣息,只聽啪地一聲輕響,原本握在他手中的茶杯碎成了碎片從他指間滑落。還有茶水也跟著從指縫滴落到地上。站在身后的人忍不住抖了抖,將身子在往后縮了縮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衛(wèi)君陌抬手取過一邊桌上的布巾擦手,一邊淡淡問道:“是誰壞了我的好事?” 身后的男子抖了一下,連忙低聲道:“啟稟公子,今天一早天還沒亮,朱家大小姐就去求見過越郡王?!?/br> “蕭千夜?”衛(wèi)君陌挑眉,“他又不想安分了么?” 男子道:“不知道朱家大小姐跟越郡王談過什么,之后越郡王又去求見了太子,然后太子殿下召見了靖江郡王,意思是要將這次的事情壓下來。還有…朱家大小姐給南宮小姐送了帖子和禮物賠罪。也給公子上來了一封賠罪的信函。另外,太子殿下也派人來傳話,說…小姑娘不懂事管不住身邊的人也是有的,請世子不要跟小姑娘一般見識?!币贿呎f著,男子一邊將信函呈上。 衛(wèi)君陌接在手中卻并不看,漫不經(jīng)心地將信函揉成了一團,不一會兒便化作碎末從指間簌簌滑落。 “這個朱初喻……”衛(wèi)君陌淡聲道。男子認真地聽著,許久才聽到衛(wèi)君陌的聲音傳出,“膽識不錯,野心倒也不小。既然是太子舅舅的意思,暫時到是不好動她了。不過,教訓(xùn)一下還是免不了的。”男子恭敬地道:“公子請吩咐?!?/br> 衛(wèi)君陌道:“讓藺長風(fēng)去辦吧,他知道該怎么做。朱初喻這么活躍,想必是因為朱家的錢太多了,才不知道什么叫安分。” “是,公子?!?/br> 高義伯府里,高義伯憂心忡忡地望著一臉從容鎮(zhèn)定的女兒,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喻兒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不想卷入太子的事情里么?怎么…怎么一次就送出去五百萬兩,你讓爹怎么跟家族中的人交代?”即使是朱家富可敵國,但是一次性拿出五百萬兩卻還是一筆巨款的。更重要的是,這五百萬兩似乎什么都沒有換到,這才是讓人詬病的地方。 朱初喻閉了閉眼眸,沉聲道:“父親恕罪,之前是我想差了,原本…想要走捷徑,卻偏偏冒出來一個南宮墨擋道,我一時間有些糊涂了。如今…朱家也只得入局了。” 高義伯有些擔(dān)心,問道:“這么說…你是打算支持越郡王?” 朱初喻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道:“陛下年是已高,太子儲位已定,朱家若要選擇的話,選擇孫輩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拿矗吭娇ね跏翘拥兆?,雖然不受寵于太子,但是陛下對他卻十分看重,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太子也不會不看重他的?!备吡x伯猶豫了一下,問道:“喻兒打算……” 朱初喻搖頭道:“不,我不會進越郡王府。父親,把三妹送進越郡王府。她是庶女,入越郡王府為妾不會有人說什么的?!?/br> 高義伯皺眉,盯著朱初喻道:“你三妹…你母親原本已經(jīng)打算為她說禮部侍郎家的庶子做正妻?!?/br> 朱初喻道:“父親,難道越郡王還比不上禮部侍郎的庶子?你便是自己跟三妹說,她也會同意的。我們既然已經(jīng)付出了五百萬,總不能什么都沒有吧。你放心,等到三妹入府之后越郡王就會設(shè)法替大哥二哥安排職位,我自然有法子…讓大哥二哥盡快的平步青云。還有咱們族中的子弟,我讓父親精心培養(yǎng),再過兩天就是秋闈,這次能有多少人中舉?咱們家在朝堂上的人實在是太少了,爭取明年春闈的時候能多幾個人高中才是?!?/br> 聽她說起這些,高義伯也將庶女的事情拋到一邊,認認真真地講解起來。看到女兒不在將心思都放在衛(wèi)世子的身上,高義伯多少還是有些欣慰。之前他就沒覺得長平公主會接受女兒做媳婦,若是長平公主有意的話早就讓人上門提親了,又怎么會求到陛下面前指婚呢。雖然能得陛下指婚是一種榮耀,但是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衛(wèi)世子是早不到合適的媳婦兒不得已才只能求皇帝賜婚的。 “喻兒,你想明白了就好?!敝灰灰恍牡踉谛l(wèi)世子身上,五百萬花出去就花出去吧。何況,女兒這五百萬兩也不是白花的,如果能換的幾個不錯的官職,也算是值了。 朱初喻淡淡笑道:“之前是女兒一時糊涂,反倒是給家里惹下這么大的麻煩。父親放心,喻兒以后不會再任性了?!备吡x伯嘆了口氣,道:“好孩子,為了咱們朱家委屈你了?!?/br> “怎么會?這一切都是女兒自愿的。朱家一定會成為金陵第一名門。”朱初喻堅定地道。 南宮墨悠然地走在大街上,太子妃的壽宴過去之后總算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八月初九朝廷三年一度的秋闈開始了,雖然只是鄉(xiāng)試,但是京城的人們也忙起來了。畢竟…不只是別的地方的學(xué)子們要參加鄉(xiāng)試,京城的學(xué)子們一樣也要。金陵有國子監(jiān),又有謝家開設(shè)的松濤書院。江南自古又是文人才子輩出之地,每一屆的鄉(xiāng)試,會試自然是十分熱鬧了。不過,這些都跟南宮墨沒有什么關(guān)系,南宮家沒有要參加鄉(xiāng)試的人,南宮墨也沒有要考試的朋友,至多就是看個熱鬧罷了。 “墨姑娘?真是難得您竟然有心思出來逛街?。俊眲傋哌M一家繡坊,藺長風(fēng)靠著柜臺懶洋洋地看著她笑道。 長風(fēng)公子雖然沒有沒有功名在身,但是好歹也算是京城里大名鼎鼎的名門公子,如今這一派繡坊掌柜的模樣倒是讓人哭笑不得。南宮墨自然之道藺長風(fēng)是專門在這里等她的,挑眉笑道:“在這種地方看到長風(fēng)公子,也是難得一見啊?!?/br> 藺長風(fēng)聳聳肩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反正他現(xiàn)在明面上就是個做生意的人,做什么生意不是做? “墨姑娘是來選繡品的么?來來來,咱們繡坊的東西可是一等一的好。”藺長風(fēng)笑道,“正巧姑娘下個月不是要大婚了么?是不是嫁妝備得還不夠,來,隨便挑?!蹦蠈m墨無語地看了某人一眼,看看店里也沒有什么外人,方才問道:“長風(fēng)公子有什么話要說?” 藺長風(fēng)摸著下巴笑道:“這個么。某人準備了一份禮物放在我這兒,想要給姑娘看看呢?!?/br> “禮物?”知道他說的是誰,只是南宮墨有些好奇為什么會放在這里,“怎么不直接送到府上?” “自然是因為這個禮物不好往楚國公府送?!碧A長風(fēng)笑道:“我可是好好地養(yǎng)了好幾天才等到墨姑娘大駕光臨的。就在里面,莫姑娘請?” 南宮墨也很好奇,點點頭跟著藺長風(fēng)進了繡坊的后院。繡坊的后院是一座兩進的院子,前面的院子安置的是繡坊里的繡娘,平日里就在這里刺繡做工。后面的院子卻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南宮墨跟著藺長風(fēng)進去,在院子里最偏僻的角落里一個小小的柴房里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少女。 南宮墨挑眉,“咦?姑娘,又見面了。” 那少女被扔在柴堆里,秀美的臉蛋上滿沾染了灰塵,發(fā)絲衣服也是凌亂狼狽。雖然動彈不得卻依然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瞪著南宮墨。藺長風(fēng)把玩著手中的折扇笑道:“墨姑娘,你可別被這張小臉給騙了。這位…至少也要比你年長個十來歲吧。” “嗯?”南宮墨有些驚訝,眼前這少女看上去最多不過才十五歲的模樣。 藺長風(fēng)笑道:“秀水仙子名揚江湖的時候…弦歌公子說不準都還沒有名氣呢。你說,她有多大了?”弦歌公子出名之前,秀水仙子的毒可是令江湖中人聞風(fēng)喪膽的。不,即使是現(xiàn)在也不容小覷,因為弦歌公子雖然能解毒,但是事實上兩人并沒有怎么對上過,而弦歌公子也不是見了人就救的。即便是這一次,紫霄殿為了抓這個女人也傷了不少人呢。若不是事先又準備,說不準傷亡更重。只怕在秀水仙子眼中,南宮墨沒有栽倒她手里也是純屬她運氣不好。 南宮墨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問道:“她怎么不說話?” 藺長風(fēng)道:“這位…可沒有金陵的大家閨秀那么好的涵養(yǎng),說出口的話可真是不堪入耳。不得已,在下只好……” 南宮墨了然,揮手一顆珠子彈到她的xue道上,少女模樣的女子輕咳了一聲怒瞪著藺長風(fēng)道:“卑鄙!” 藺長風(fēng)不以為意,嗤笑一聲道:“毒仙子這話說的…比起你來咱們至少也算是光明正大的跟你動手了吧?” 秀水仙子輕哼一聲不說話,她本身就是使毒的,不下毒跟人面對面的打,當(dāng)她瘋了么?側(cè)臉瞥了一眼南宮墨,問道:“你為什么沒有中毒?”南宮墨笑道:“秀水仙子說的是的放在麗水閣的那盆花上的毒藥么?如果這樣我就中毒了,我?guī)煾笗牢业??!?/br> “你果真是弦歌的師妹?”秀水仙子問道。 南宮墨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我跟仙子有仇么?” 秀水仙子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br> 南宮墨點頭,“明白了,也就是說咱們沒愁沒怨是么?” 秀水仙子有些不解地看著她,南宮墨對藺長風(fēng)道:“既然如此,我沒什么好問的了。這位仙子,就交給長風(fēng)公子處置了。” 藺長風(fēng)嘆氣,“看來墨姑娘對這份禮物不太滿意呢,虧得某人還特意吩咐我先留兩天,看看你想要怎么處置?!蹦蠈m墨笑道:“秀水仙子不是說了么?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找她麻煩呢。”藺長風(fēng)贊成,“說的也是,要找也該找罪魁禍首麻煩才是??上俏弧瓡簳r好像不能找麻煩。不如,我?guī)湍闳⒘怂绾???/br> 南宮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金陵天子腳下,長風(fēng)公子可不要知法犯法。”要殺人她不會自己去么?不過…到了一個新環(huán)境她不介意遵循一下既定的玩法。若是說有事情都能用殺手解決,這世上哪兒還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我先走了,長風(fēng)公子隨意?!?/br> 藺長風(fēng)無奈,只得道:“好吧,墨姑娘慢走?!?/br> 看著南宮墨走出去,秀水仙子警惕地盯著藺長風(fēng)道:“既然落到你手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br> 藺長風(fēng)笑容和善,搖了搖頭道:“不,仙子放心…我可沒有打算殺了你。” “你要放了我?!?/br> 藺長風(fēng)笑道:“既然墨姑娘對你不感興趣,自然是要放了你,難不成我還要養(yǎng)著你?不過…得在我切掉了你的雙手之后?!?/br> “你說什么?!”秀水仙子大驚,狠狠地瞪著藺長風(fēng)仿佛聽到了什么噩耗一般。藺長風(fēng)不解,“這是怎么了?秀水仙子這些年下毒殺人無數(shù),現(xiàn)在被抓住了也算是因果報應(yīng)吧?只是要你一雙手…本公子是不是又寬容又和善?啊,這雙手不是本公子要的,是…嗯哼,你知道你得罪了誰吧?” “你敢!”秀水仙子終于忍不住尖叫起來。她十幾歲便名揚江湖靠的就是一身令人恐懼的毒術(shù)和制毒的本事。若是沒有了雙手…她簡直不敢想象將來的日子會變成什么樣子。 藺長風(fēng)笑得更加愉快了,“呵呵,仙子你明明知道的。我真的敢。若是不將你這一雙素手送上去,指不準要被打斷雙手的人就要變成我了。所以呢,死道友不死貧道,仙子,就委屈你了?!?/br> “不…不要。”秀水仙子忍不住想要往里縮,但是被制住了xue道的人根本動彈不得,哪里又能躲? 藺長風(fēng)有些惋惜地看著她嬌俏的臉蛋,嘆息道:“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來招惹不能招惹的人。你可知道,那天你若是真的得逞了,可就不是斷一雙手能夠解決的了,那才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只可惜,江湖四絕…從今以后只怕就要少一樣了呢?!?/br> 比起其他三位,其實秀水仙子是比較吃虧的。宮馭宸有水閣,衛(wèi)君陌有紫霄殿,弦歌公子醫(yī)術(shù)如神,欠他救命之恩的人遍布天下。唯獨這位最早成名的秀水仙子背后沒有得力的勢力,在江湖中的名聲又沒有弦歌好。如果說宮馭宸和衛(wèi)君陌是亦正亦邪,弦歌公子是正道君子的話,這位秀水仙子在江湖中的名聲就更像是邪道妖女了。就算是殺了她,只怕也沒有幾個人回來替她報仇,更多的人是拍手稱好吧。 一個失去了雙手的毒仙子…流落江湖等待她的只有源源不斷的想要來報仇的人。這樣的下場只怕是比直接殺了她還更加的痛苦。 藺長風(fēng)搖搖頭轉(zhuǎn)身出門去了,“砍下她的手,送到朱家去?!?/br> “是,殿主?!?/br> 93、皇帝的心思 南宮墨出了柴房,剛走到院門口便停了下來。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哪位高人,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 聽到南宮墨的話,先動的不是隱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高手,而是隱藏在院子中角落的紫霄殿的侍衛(wèi)。不過片刻間,已經(jīng)有七八個侍衛(wèi)站在了院子里,警惕地望向四周。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得蹤跡,如果不是南宮小姐弄錯了的話,那就是對方確實是他們都無法匹敵的高手。 院子里沉默了一會兒,就在南宮墨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個低沉的笑聲響起,“小墨兒,好厲害啊。居然能夠發(fā)現(xiàn)本座的蹤跡?!焙谟耙宦?,宮馭宸出現(xiàn)在了院子的圍墻上??吹絹砣耍蠈m墨皺了皺眉。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充分了解了宮馭宸這人的難纏和狠辣。只看張定方被他坑得下場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就知道這人不是什么好貨了,最重要的是,這貨的武功居然還十分的高強。 眼眸微垂,南宮墨淡淡道:“宮閣主,你這是想要做什么?” 宮馭宸嘆了口氣道:“本座很想說是因為想念墨兒才來的??上А咀窍胍獋€人?!?/br> 南宮墨眼眸一閃,了然道:“秀水仙子么?” 宮馭宸笑道:“毒仙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小墨兒,還望你給本座一個面子饒他一命。就當(dāng)本座欠你一個人情如何?”南宮墨淡淡一笑道:“宮閣主說笑了,我并不是很喜歡別人欠我人情。特別是對方很可能是敵人的時候,因為那代表這個人情有八成的可能是收不回來的?!?/br> 宮馭宸眼眸微沉,盯著南宮墨沉靜的容顏道:“這么說,小墨兒是不打算給本座這個面子了。就憑這幾個廢物…是本座的對手么?” 南宮墨挑眉,“宮閣主這是想要硬搶?” 宮馭宸很是無奈,“如果你答應(yīng)本座帶著人走,本座自然是不用硬搶了?!?/br> 南宮墨笑道:“既然如此,閣主不防試試?!?/br> 宮馭宸饒有興致地抱胸看著她道:“在這里動手真的沒有問題么?本座一個人倒是不在乎,不過…打完了之后墨兒這間繡坊大概也是開不成了吧?”若是讓官府知道了一間小小的繡坊里隱藏著這么多的高手,別說這繡坊的生意做不成,只怕就是繡坊的老板也會有麻煩的。正是因此,宮馭宸才挑在這個時候跑來要人。 南宮墨沉吟著,身后傳來藺長風(fēng)的聲音,笑道:“宮閣主是為了秀水仙子來的么?沒問題,秀水仙子可以還給你?!?/br> 宮馭宸抬眼望向從后面走出來,面帶笑意的藺長風(fēng),懷疑地道:“哦?藺殿主會如此大方?” 藺長風(fēng)擺擺手道:“這有什么?墨姑娘對秀水仙子不感興趣,本公子留著她不是還得喂糧食?宮閣主想要盡管拿去就是。來人,將秀水仙子帶出來?!辈灰粫?,就有兩個侍衛(wèi)拉著秀水仙子走了出來。往地上一丟,方才在南宮墨面前還囂張不已的秀水仙子發(fā)出一聲慘叫。兩只袖擺上染滿了鮮血,雖然被袖子遮住了卻也能看得出來,袖擺之下是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宮馭宸臉色一沉,神色陰郁地盯著藺長風(fēng),“你耍我!” 藺長風(fēng)挑眉道:“宮閣主不是要秀水仙子么?難道這不是秀水仙子?” 宮馭宸輕哼,他要的是能制毒能下毒的秀水仙子,沒有了雙手的毒仙子還能夠叫毒仙子么?他水閣可不是什么垃圾廢物都收的地方。 “藺殿主好手段!”宮馭宸冷冷道。藺長風(fēng)笑道:“謬贊了,誰讓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若是讓她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了,我紫霄殿的面子往哪兒放?宮閣主要的人在這兒,閣主請便吧?”宮馭宸厭惡地掃了一眼趴在地上殷切地望著自己的秀水仙子,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藺長風(fēng)笑瞇瞇地看向秀水仙子道:“看來,宮閣主也對秀水仙子不感興趣了啊。真是可惜,還以為宮閣主能幫本公子把人拎出去呢。既然如此…你們,隨便誰,將人扔到城外去吧。對了…別忘了告訴江湖上的朋友們,秀水仙子…嗯哼,以后再也不能下毒了,讓大家放心吧?!?/br> 秀水仙子瞪向藺長風(fēng)的眼睛都能射出毒箭來了,這哪里是讓江湖中人放心,分明是提醒江湖中人快點來找她報仇。 再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臉淡定的南宮墨,秀水仙子恨道:“南宮墨,你夠狠!” 南宮墨秀眉微挑,淡淡地看著眼前的滿臉戾氣的女子。幽幽然道:“毒仙子難不成以為我還會以德報怨不成?哪怕是現(xiàn)在,只怕毒仙子也未必想過如果南宮墨只是一個尋常女子,如果你們的計謀成了南宮墨會是什么下場吧?你這樣的人,莫說你得罪了我,即便是你沒得罪我,遇上了,我心情不好一樣殺了你?!?/br> “你!”若是遇上那種自以為善良正義的女子還能罵上幾句,可惜遇上南宮墨這樣從不覺得自己善良正義的,哪怕是名震江湖的毒仙子也只得自認倒霉了。就連想要怒罵都罵不起來。 “帶下去,跟她啰嗦什么?”藺長風(fēng)揮揮手,不在意地道。 侍衛(wèi)干凈利落的將人點住了xue道拎了出去,藺長風(fēng)才看著南宮墨皺眉道:“這個宮馭宸最近怎么好像陰魂不散似得。之前好幾年不在江湖上出現(xiàn)一次,現(xiàn)在倒是接二連三的往金陵跑。肯定沒什么好事,墨姑娘,千萬小心。”南宮墨點點頭道:“放心吧,金陵城里他想要做什么也要掂量一二。何況,我也不是吃素的?!?/br> 想起南宮墨的武功,藺長風(fēng)也稍稍放心一些。只是叮囑道:“總之你還是小心一些?!?/br> 謝過藺長風(fēng)的提醒,南宮墨轉(zhuǎn)身出了繡坊。剛出門便看到對面街角的轉(zhuǎn)彎處,宮馭宸正慵懶地靠著墻壁笑看著她。南宮墨平靜地掃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往楚國公府的方向而去。等到走到下一個街口的時候,有看到宮馭宸以同樣的姿勢站在街角笑看著他。南宮墨思索了片刻,便轉(zhuǎn)身進了身邊的一家茶樓。 剛剛坐定沒一會兒功夫,果然看到宮馭宸漫步走了上來。走到南宮墨身邊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笑道:“小墨兒,好久不見?!?/br> 南宮墨皺了皺眉,終于覺得忍無可忍,道:“宮閣主,你能選一個正常一點的稱呼么?” 宮馭宸不解,“什么樣的稱呼算是正常的?” “可以的話,請叫我南宮姑娘就可以了?!蹦蠈m墨道。宮馭宸考慮了片刻,終于還是搖搖頭道:“本座還是覺得小墨兒很好聽,要不…小墨墨?” 墨墨你妹! “宮閣主,你是不是特別的希望有人叫你小辰宸之類的?”南宮墨放下茶杯,問道。宮馭宸笑道:“如果小墨兒喜歡的話,當(dāng)然也是可以的?!蹦蠈m墨上下打量了他片刻,點頭道:“我明白了,宮閣主是小時候缺愛么。但是…我年紀還小,也不是你媽。撒嬌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對著長輩做比較好?!?/br> 宮馭宸也不動怒,只是定定地望著南宮墨。許久,才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似乎越笑越覺得好笑,就差笑得趴到桌子上去了,望著南宮墨笑道:“小墨兒,你果然很有趣啊…本座真是太久沒有遇到你這么有趣的人了。怎么辦呢,本座突然想要將你帶回去藏起來啊?!?/br> 南宮墨看著他,冷笑道:“是么?宮閣主真的敢么?” 宮馭宸的笑聲戛然而止,盯著南宮墨道:“墨兒這是什么意思?” 南宮墨道:“沒什么意思,只是…我若是想要做什么事情不想被人知道的話,就絕不會帶一個敵人回自己的家?!?/br> “敵人么?”宮馭宸低聲嘆息道:“本座一點兒也不想要跟小墨兒成為敵人呢?!蹦蠈m墨眼帶嘲弄地看著他,從頭到尾就沒看出來宮馭宸哪里表現(xiàn)的不想與她為敵的樣子。南宮墨垂眸,望著跟前桌上的茶水道:“宮閣主,有什么想要說的就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吧。拖拖拉拉想必也不是閣下的風(fē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