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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醫(yī)妃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衛(wèi)君陌一路回到靖江郡王府自己的院子,剛進(jìn)門就一道掌風(fēng)迎面而來。眼神微沉,衛(wèi)君陌毫不猶豫地拔劍便朝著黑暗中的人一劍刺了過去。

    “該死的!你想要我的命?。?!”黑暗中的人連忙閃道一邊,不忿地抱怨道。衛(wèi)君陌眼神冷漠,對著黑暗中的人道:“藺長風(fēng),你活膩了是么?”火光一閃,不遠(yuǎn)處長風(fēng)公子站在燭臺邊上點(diǎn)燃了燭火,原本黑暗的房間頓時明亮了起來。藺長風(fēng)一看到他的臉,原本想要出口的話頓時憋著在了喉嚨里,指著衛(wèi)君陌半晌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終于滿足地嘆了口氣道:“衛(wèi)清行,你終于遭報應(yīng)了么?”

    這家伙奴役了他這么多年,從來沒有看到他倒霉過。所以每次他被靖江郡王打個板子長風(fēng)公子都忍不住暗搓搓的幸災(zāi)樂禍一下。如今終于報應(yīng)到了么?不知道惹到那個煞星了?

    衛(wèi)君陌走進(jìn)房間隨手關(guān)上門,道:“這么晚你到這里來干什么?”

    藺長風(fēng)翻了個白眼道:“你當(dāng)我想這么晚來么?這兩天老頭子派人到處抓我?!?/br>
    “你會怕他們?”衛(wèi)君陌挑眉,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藺長風(fēng)有多大本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藺老爺派來的那些人想要抓住藺長風(fēng)除非是他自己愿意被抓。藺長風(fēng)無奈,“這不是不想暴露實(shí)力么?話說,這么晚了你頂著一臉的疹子去哪兒了?該不會去偷香竊玉了吧?沒嚇到人家姑娘么?”

    “要解藥?!毙l(wèi)君陌淡淡道。

    “被人下毒了?”藺長風(fēng)摸著下巴思索了好一會兒方才挑眉道:“墨姑娘?”衛(wèi)君陌了解藺長風(fēng),藺長風(fēng)何嘗不了解衛(wèi)君陌?這世上能夠讓衛(wèi)君陌毫不防備的近身的除了長平公主和燕王以外大概沒有什么人了。長平公主自然不可能給衛(wèi)君陌下毒,何況長平公主也不懂這些。但是…最近才出現(xiàn)的墨姑娘就不一樣了。她同樣擁有接近衛(wèi)君陌的機(jī)會,而且她還很懂醫(yī)術(shù),“哈哈,你怎么得罪墨姑娘了?不是聽說今天公主剛剛?cè)ハ缕该???/br>
    衛(wèi)君陌涼涼地掃了藺長風(fēng)一眼,不答。

    藺長風(fēng)也衛(wèi)君陌若是不想說,那是誰也別想問出來。只得揮揮手道:“我來是想要告訴你一聲,明天我要出一趟遠(yuǎn)門,要是墨姑娘有事找我,你記得替我擋一下。”衛(wèi)君陌皺眉道:“又有什么棘手的人需要你親自去動手?!碧A長風(fēng)嘆了口氣道:“也算不上有多棘手,就是稍微有點(diǎn)麻煩而已。真正棘手的人物我會請你出手的,哈哈…”

    衛(wèi)君陌淡淡地點(diǎn)了下頭,“自己小心。”

    藺長風(fēng)渾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快去快回,不會耽誤了和你跟墨姑娘的喜酒的。”說完,便一閃身出了衛(wèi)君陌的房間,飛快地融入了黑夜中。

    衛(wèi)君陌獨(dú)自一人坐在等下沉默了良久,方才慢慢攤開一只隱藏在衣袖下的另一只手。手中有一方淡青色的方巾,方巾里面裹著幾根細(xì)小的銀針,針尖在燭光下隱約閃爍著幽藍(lán)的光芒,衛(wèi)君陌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在丹陽城里那個他沒有來得及殺掉,被人捷足先登了的人,“無瑕…是你么?”房間里,衛(wèi)君陌的聲音靜靜地響起。

    清晨,南宮墨睜開眼睛看著回雪端著水走了進(jìn)來。看到她醒著回雪笑道:“大小姐,你醒了?”

    坐起身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揭開身上的錦被準(zhǔn)備下床?;匮┓畔铝怂?,走上前來拉起窗前的帳子掛起,一邊笑道:“大小姐,昨晚采蕪院那邊聽說鬧了大半夜呢。”一邊穿衣服,南宮墨一邊挑眉好奇地問道:“鬧什么?”回雪道:“聽說是為了大小姐的嫁妝的事兒?!?/br>
    外面,蘭嬤嬤帶著知書,執(zhí)棋幾個端著南宮墨的早膳上來,顯然也聽到了回雪的話。蘭嬤嬤道:“那些人一天不鬧騰就心里難受,大早上跟大小姐說這個做什么?沒得弄壞了大小姐的胃口。”隔著屏風(fēng),南宮墨淺笑道:“嬤嬤你別訓(xùn)這丫頭了,我哪兒那么容易為了別人壞了胃口?”她胃口好著呢,聽到那些人憋屈她還能再多吃一碗。

    放下了早膳,蘭嬤嬤帶著人進(jìn)來,南宮墨已經(jīng)穿好了衣裳開始洗漱了。洗漱完畢,坐在梳妝鏡前,鳴琴上前,十分嫻熟地為她梳了一個簡單卻不失雅致的發(fā)髻。然后挑選合適的發(fā)簪首飾輕輕簪上??粗~鏡中的自己南宮墨也忍不住感嘆,“鳴琴真是一雙巧手,嬤嬤教得好?!?/br>
    鳴琴笑道:“大小姐過獎了。奴婢也只會這點(diǎn)手藝罷了。”

    鳴琴和知書都是從小便跟在蘭嬤嬤身邊的,鳴琴有著一雙巧手,無論是梳頭上妝還是搭配衣裳,都讓南宮墨覺得十分的合胃口。而知書卻是十分聰慧,原本也是書香門第的姑娘家,只是家中犯了事兒才被迫賣身為奴。在家里的時候也念過不少書,這幾年又跟著蘭嬤嬤學(xué)管賬理家。如今南宮墨身邊的日常用度便都由她管著,這兩個丫頭儼然成了南宮墨身邊最得用的人。而回雪風(fēng)荷還有入畫執(zhí)棋就還要差一點(diǎn)了。雖然忠心是有的,但是到底從小便是在南宮家的別院做小丫頭的,還要讓蘭嬤嬤好生調(diào)教一段時間。

    最后從首飾盒里取出一只素雅的白玉蘭花發(fā)簪插入發(fā)間,兩束珍珠流蘇在耳邊輕輕搖曳,越發(fā)顯得南宮墨清麗的容顏婉約動人。鳴琴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小姐看看可好?”南宮墨點(diǎn)頭,“很好?!兵Q琴很聰明,不過短短幾天便明白了她的喜好。知道她不喜繁瑣累贅,平常只要沒有大事都會盡量梳個簡單卻又不失身份的發(fā)型。從前南宮墨自己卻懶得為這些事情費(fèi)神,許多時候直接一根發(fā)呆便將頭發(fā)給束起來了。所以說…奢侈的生活容易腐蝕人心,什么事情都有人幫著做當(dāng)真是容易讓人心生惰意。

    梳妝完畢,留下回雪風(fēng)荷收拾房間,南宮墨便出去用早膳了。坐在桌邊,南宮墨這才想起來,有些好奇地問道:“昨晚采蕪院都有哪些人?”

    蘭嬤嬤道:“大公子大少夫人還有二公子二小姐,公爺和鄭夫人?!?/br>
    所以就是一家子都在了,這些人倒是有志一同的將她這個當(dāng)事人給撇在一邊了。南宮墨也不以為意,只是想起昨晚某個男人,不由得咬牙切齒。

    蘭嬤嬤站在一邊,看著大小姐臉色變幻不定,原本還當(dāng)大小姐生氣了,卻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咬牙,俏臉微紅倒是不像氣得,“大小姐?怎么了?”

    “沒什么?!蹦蠈m墨連忙低頭用膳,想了想又道:“待會兒派個人將我書案上那個錦盒里的藥送去靖江郡王府給衛(wèi)世子?!?/br>
    “是?!彪m然不解蘭嬤嬤還是應(yīng)了,“一會兒讓知書帶人送過去便是。”

    知書微微一福,“奴婢領(lǐng)命?!?/br>
    “啟稟小姐,大少夫人來了?!比氘嬤M(jìn)來稟告道。

    南宮墨挑眉:“大嫂?這么早她過來干什么?”不是她少見多怪,而是她這位大嫂對她總是一副敬而遠(yuǎn)之的態(tài)度。仿佛她不是她的小姑子而是會咬人的毒蛇一般,當(dāng)然,從某種角度來說林氏的這個感覺大約也并沒有錯。所以,南宮墨也就更加好奇林氏這么早過來是要干什么了。

    “請少夫人進(jìn)來?!?/br>
    “是?!?/br>
    不一會兒,林氏便跟著入畫走了進(jìn)來??粗麝亻w內(nèi)外的幽雅卻不失貴氣的陳設(shè),再看看南宮墨坐在桌邊四五個姿容出眾的丫頭環(huán)繞侍候在一邊的模樣,當(dāng)真是說不出的氣派尊貴。林氏眼底閃過一絲羨慕和嫉妒,有些拘謹(jǐn)?shù)氐溃骸癿eimei,現(xiàn)在才用早膳么?”

    “剛起,嫂子倒是很早,大嫂用過了么?”南宮墨只當(dāng)沒聽出她話語中的暗示,含笑問道,“大嫂可要一起用一些?”

    林氏連忙拒絕,道:“不用了,我已經(jīng)在采蕪院用過了?!彼坪跻馑嫉阶约菏а?,林氏有些懊惱地低下了頭,匆匆道:“我…只是來看看meimei,想跟meimei說說話兒,meimei若是沒空我晚點(diǎn)再來?!?/br>
    你都這樣說了,我哪兒還能沒空?南宮墨心中默默道,面上卻淺笑盈盈,“我哪有什么事情要忙?大嫂咱們出去說話吧?!碑?dāng)下也不用膳了,凈了手便帶著林氏出門去外面的花廳里說話了。

    兩人在花廳里坐下來,南宮墨悠然地靠著椅子打量著眼前的林氏??吹贸鰜砹质纤坪鹾芫o張,南宮墨有些奇怪她雖然對南宮姝和鄭氏不太客氣,但是對林氏這個大嫂卻是很溫和的。畢竟南宮家這一團(tuán)糟心事兒原本就不關(guān)林氏這個才嫁進(jìn)門兩三年的兒媳婦什么事兒。但是林氏卻總是一副仿佛她隨時都會傷害她的模樣。既然這樣,她又何必跑到她這里來?

    “大嫂有什么話要說?”南宮墨含笑問道。

    林氏顯然并沒有什么話要說,先是毫無重點(diǎn)的說了一些她跟南宮緒之間的事情,她嫁入南宮家之后的艱難和委屈。然后又說了一些歡迎南宮墨回來,還有南宮墨和南宮姝姐妹之間的關(guān)系等等,聽得南宮墨頭暈?zāi)X脹完全找不到重點(diǎn)。林氏顯然并不是一個善于說話的人,南宮墨耐著性子聽她說完,花廳里便有些冷場了。南宮墨也有些體會到了昨天謝少夫人所說的林氏有些寡言的意思。林氏不是寡言,而是她總是在不適合的場合說出不適宜的話來。也許正是因此,林氏的性格也越來越自卑內(nèi)向,到現(xiàn)在甚至許多金陵皇城中的人根本就不認(rèn)識南宮家的大少夫人。而林氏這樣的性格,想必鄭氏也是功不可沒。

    揉了揉眉心,南宮墨皺眉道:“大嫂…是有什么事么?”

    林氏怔了怔,有些幽怨地望著南宮墨。動了動嘴唇終于還是開口了,這一次說的卻是她娘家如何如何艱難,她和南宮緒夫婦的月例如何的少,南宮緒每月還要拿出錢來補(bǔ)貼給南宮墨等等。好半天,南宮墨總算是聽出來她倒地想要說什么了。不過是一句話罷了,想要借錢?;蛘哒f不是想要借,而是原本她以為自己只要說兩句南宮墨就會主動拿出錢來,但是誰知道南宮墨竟是異于常人的遲鈍,無奈之下只得講話說得更明白一些,看向南宮墨的眼神也就更加幽怨了。

    在林氏眼中,南宮墨這個南宮家的大小姐簡直奢侈得過分。她自己一個月只有十五兩的例銀,加上南宮緒的也才不到四十兩。而南宮墨回來占著整個楚國公府最大的園子不說,南宮懷一下子就給了幾十萬兩的銀票,之后的零花錢也是幾百一千的給。這種差距,就算林氏原本是個吃草的兔子,這會兒只怕也想要跳起來咬南宮墨了。更何況,就是這樣南宮緒和南宮暉還要拿自己的例銀每個月補(bǔ)貼南宮墨,這讓林氏心疼得都要吐血了。但是她不敢跟南宮緒說,所以只能跑來找南宮墨。

    南宮墨是當(dāng)真不喜歡林氏這種拐彎抹角的性子,哪怕她就是直接闖進(jìn)來說不讓南宮緒補(bǔ)貼她銀子,或者直接說缺錢要問她拿一些,南宮墨都覺得舒服一些。更何況…她回來還不到一個月,南宮緒所說的補(bǔ)貼她銀子她可是一個子兒都還沒有見到呢。就算真的要補(bǔ)貼好了,她最多三四個月就要出閣了,林氏這個做嫂子的連這幾個月都忍不了就要跑到她這里來哭委屈?

    南宮墨不缺錢,所以她也從不喜歡為了錢和誰爭執(zhí)。

    “知書,取十兩銀子來交給大嫂?!蹦蠈m墨回頭對知書道。知書無聲地福了福轉(zhuǎn)身進(jìn)房間里去了。

    “別…”林氏連忙道,望著南宮墨有些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meimei,嫂子…嫂子沒有想要你銀子的意思,只是…只是這個月我娘家父親過壽,我手里有些緊,所以才想跟meimei借一些。等以后有了,嫂子立刻就還給你?!蹦蠈m墨淡笑道:“嫂子要多少?”

    “一…一千兩?!?/br>
    南宮墨挑眉,送壽禮要一千兩?倒不是說一千兩太多了,許多權(quán)貴之家隨手送給古董珍玩幾千上萬兩都是有的,但是林家是楚國公府的親家,林家老爺子過壽按理說是應(yīng)該府里出銀子送禮的。林氏還要一千兩干什么?至于林氏所說的這個有了之后就還,南宮墨只當(dāng)沒聽見。太認(rèn)真了,傷得是你自己。

    見南宮墨不說話,林氏有些緊張起來,又有些不高興起來,“meimei…meimei不肯么?”林氏當(dāng)然知道南宮墨不缺銀子,她只是借一千兩都不肯,未免太過小氣吝嗇了些。

    南宮墨回頭,對等在門口的知書道:“去拿一千兩銀票過來?!?/br>
    知書猶豫了一下,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快步離去了。

    “meimei…謝謝你。我,我一定會還給你的。”林氏高興地道。南宮墨淡笑,“既然嫂子有急用,就先拿去用吧?!?/br>
    不一會兒知書便捧著銀票過來了,林氏將銀票收在手中立刻便起身跟南宮墨告辭了。南宮墨點(diǎn)點(diǎn)頭讓回雪送她出去。

    “大小姐怎么借她那么多錢?”蘭嬤嬤皺眉,有些不悅地道:“大小姐這會兒借了她錢,只怕過不了幾天又來了。想要等到她還錢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去了?!逼鋵?shí)一家人還不還的也沒那么較真,但是少夫人眼里根本沒有絲毫的感激,完全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大小姐稍微沉默了一下,少夫人眼中便升起了幾分怨恨。仿佛大小姐如果不借她錢就是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這樣的人,根本沒有絲毫的感恩之心,跟白眼狼沒什么差別。鄭氏真是給大公子選了個好妻子!

    南宮墨靠著椅子,淡淡道:“沒什么,不過是一千兩罷了。林家家境如何?”

    蘭嬤嬤想了想道:“聽說是不太好,林家是書香門第,但是一大家子也只有林老爺一個人的俸祿過日子,聽說林家那位夫人也不是個會經(jīng)營的。林家時不時的也到咱們府上打秋風(fēng),只是鄭氏是個什么人大小姐也知道,好幾次都被擋回去了,大約大少夫人悄悄拿著自己的錢補(bǔ)貼著一些娘家吧?!?/br>
    南宮墨彈指,勾唇淺笑道:“我覺得…這事兒還沒完?!绷质弦淮笤缗軄?,就是為了問她借一千兩銀子?

    “只盼著大少夫人知道適可而止?!贝笮〗沐X是很多沒錯,但是那都是夫人留給大小姐的,輪不到別人打主意。若是說夫人沒有給大公子二公子的話也就罷了,但是夫人臨終前已經(jīng)將自己的嫁妝分給了兩位公子,剩下的都是大小姐的了。大少夫人自己拿不回屬于大少爺?shù)哪且环莓a(chǎn)業(yè),斗不過鄭氏就往大小姐這里使勁兒,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靖江王府下聘之后欽天監(jiān)很快便將婚期算出來了,婚期就定在今年的九月初三,算是今年下半年最好的一個日子。如此算來,滿打滿算婚期也就不過還有四個多月,整個楚國公府立刻便忙碌起來了。置辦嫁妝可不是一個輕松的事情,京城里各大綢緞莊上好的絲綢源源不斷的往府里送,各家珠寶首飾店的老板也一門心思地想要往楚國公府鉆,只要楚國公府大小姐的嫁妝里隨便添幾件自己店里的東西,就足夠他們一年不愁吃喝了。另外還要重新打磨家具。打磨家具的木料孟氏生前就準(zhǔn)備好了楠木,紫檀,黃花梨等等,南宮家只需要尋找最好的工匠師傅打造家具即可。

    寄暢園里的人更是忙得很,因?yàn)槟蠈m墨不喜歡鄭氏,南宮懷只得請了堂弟南宮忱的夫人趙氏來幫著打理嫁妝的事情。趙氏還帶著自己的媳婦兒和女兒南宮嬌,一進(jìn)門寄暢園就看到專門空出來擺放嫁妝的房間里已經(jīng)被各式東西堆得滿滿的。各種鮮亮華美的綢緞仔細(xì)的擺放在一邊的架子上,還有那一盒一盒的珍珠,寶石,各種古董珍寶等等,晃得人眼前發(fā)暈。趙氏是南宮忱還在丹陽時娶得妻子,雖然也是布衣出生倒是有幾分手段,如今五品官夫人也做得有模有樣,但是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南宮嬌更是看得眼睛發(fā)直。

    “好漂亮啊,堂姐,這是錦繡坊的羽香緞么?好漂亮啊,聽說要一百兩一匹呢。還有這個…這是這個月新出的首飾,好漂亮啊,大伯對堂姐真好?!蹦蠈m嬌羨慕地道,“就連姝兒jiejie也只有兩套羽香緞做得衣裳呢?!贝筇媒氵@里竟然光羽香緞就有七八匹。有正紅色,紫色這樣眼里的顏色,也有白色,月白,淺綠,丁香這樣清淡的顏色。只要想一想將這些都裁成衣裳穿在身上,南宮嬌就忍不住沉醉了。她一定會成為金陵城里的閨秀們羨慕的對象。

    “大堂姐……”看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南宮嬌,南宮墨不由得啞然失笑。還是趙氏不好意思的一把拉過南宮嬌輕聲叱道:“你這丫頭,咱們是來幫你大堂姐打理嫁妝的,你到處亂轉(zhuǎn)什么?”

    南宮嬌撇撇嘴沒說話,她將來出閣的時候只怕嫁妝還沒有大堂姐的十分之一多。誰讓他們家不如大伯家呢。

    南宮墨放下手中的賬冊,淡笑道:“堂妹喜歡的話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一匹過去便是了?!?/br>
    趙氏連忙道:“這怎么好意思。”

    南宮墨笑道:“都是一家人,二嬸就不要見外了。我回來的時候二叔也是給了見面禮的呢?!?/br>
    南宮嬌歡呼一聲,摟著南宮墨的手臂撒嬌,“大堂姐最好了。我就知道大堂姐最疼嬌兒了。”

    南宮墨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自己的胳膊,沒有將她的話當(dāng)一回事。南宮嬌的性子她早摸清楚了,誰對她好,誰能給她好處她就跟誰親。這種人普通相處就好,若真是相交太深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把你給賣了。得了南宮墨的好處,趙氏自然不好意思不出力了,里里外外的忙著倒是很想那么一回事。南宮家的少夫人跟在婆婆身邊幫忙也頗有些樣子,讓蘭嬤嬤看了不禁感嘆,就連一個五品官員家里的少夫人都比他們家的少夫人像樣子啊。

    “墨兒?”

    房間里忙成一片,南宮暉站在門口看著很有些無處落腳的模樣。南宮墨淡淡一笑,吩咐了一聲蘭嬤嬤和知書幾個便走了出去,“二哥,有事么?”

    南宮暉點(diǎn)點(diǎn)頭道:“寄暢園在準(zhǔn)備嫁妝,我過來看看。對了,打家具的工匠我給你找好了,是金陵城里最有名的工匠師傅呢,你一定會喜歡的?!?/br>
    “有勞二哥了?!蹦蠈m墨道。

    南宮暉有些不好意思地?fù)u搖頭道:“橫豎我也沒什么事兒,看你這里這么忙,大嫂去哪兒了?”

    南宮墨道:“大嫂…似乎娘家有什么事回去了。二嬸和堂嫂過來幫我,時間也還來得及,二哥放心就是了?!?/br>
    南宮暉點(diǎn)點(diǎn)頭,輕嘆了一聲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鄭夫人,既然如此請二嬸幫忙也可以。只是你自己要辛苦一些了。對了……”南宮暉將手里一直拿著的盒子塞進(jìn)南宮墨懷中道:“這個給你。”南宮墨打開一看,里面是兩間鋪?zhàn)拥姆科踹€有一萬兩的銀票以及一些珠寶。南宮墨一愣,連忙將盒子合上塞回了南宮暉手里,道:“二哥你這是做什么,我哪兒就差這些了,倒是你自己……”

    南宮暉道:“我知道你不差這些,不過這是哥哥給你添的妝怎么能一樣?”

    “你…哪兒來這么多?”南宮墨有些好奇地問道,南宮暉看上去不像是能夠自己經(jīng)營什么事業(yè)的模樣,母親留下的產(chǎn)業(yè)又都在鄭氏手里,他從哪兒來得這么多東西?

    南宮暉笑道:“我問鄭夫人要回來了一些。meimei出閣,我這做哥哥的總不能什么都不給。墨兒,這些年委屈你了?!?/br>
    南宮墨垂眸,沉吟了片刻,又打開盒子將兩間鋪?zhàn)拥姆科鹾臀迩摄y票塞回南宮暉手里,道:“這些我收下,剩下的二哥自己留著吧。這兩個鋪?zhàn)佣缫膊灰鷦e人說了,我找人經(jīng)營,到時候?qū)⒂瓦^來給你就是了?!?/br>
    “這……”南宮暉有些哭笑不得,“墨兒,這是給你的。”

    南宮墨道:“母親留了二十多個鋪?zhàn)咏o我,父親肯定也還要添一些,太多了不好。二哥你…你年紀(jì)也不小了,自己手里留些錢也不至于要用的時候捉襟見肘。”南宮暉捧著手中的房契和銀票,臉上的神色似笑似哭,變幻不定。好一會兒才激動地道:“墨兒,墨兒…你在關(guān)心二哥是不是?對不起,二哥這些年都沒有照顧你,讓你吃苦了。你原諒二哥好不好?”

    南宮墨輕嘆了口氣,輕聲道:“二哥,我很好。這些你收回去吧,聽我的?!?/br>
    “好,聽你的?!蹦蠈m暉連連點(diǎn)頭道,抬手將房契和銀票都塞進(jìn)了自己的袖袋里,望著南宮墨有些局促地道:“我想著…你嫁進(jìn)靖江郡王府,他們那府里聽說亂著呢,你多一些銀兩傍身總是好的。父親那里…父親總還是疼你的,但是……”父親能把墨兒扔在鄉(xiāng)下五六年不聞不問,南宮暉也不確定若是墨兒真的受了什么委屈父親會不會替她出頭。而自己…他如今已經(jīng)十九歲了卻還是一事無成,就算是想要替她出頭也是不能的。

    “二哥,我明白,你放心。”南宮墨道。

    “好,好。”南宮暉連連點(diǎn)頭。

    “二哥,你怎么在這里?”身后,南宮姝的聲音響起。南宮墨自然早就看到南宮姝過來了,隨手便將盒子遞給了身后的風(fēng)荷??粗鲋绢^的手款款而來的南宮姝,南宮墨眼神微沉冷冷地掃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幾個丫頭。南宮姝都進(jìn)到園子里面來了居然沒有人通報,看來這園子里的人還是欠修理??吹帽娙酥挥X得心里一寒,幾個心虛的立刻低下了頭。

    “姝兒,你怎么來了?”南宮暉回頭,看著南宮姝道:“你不是…身體不舒服么?”

    南宮姝俏臉扭曲了一下,道:“我現(xiàn)在又好了,整個府里都在為了大姐忙進(jìn)忙出的,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毕肫鹱蛱焓捛б箒沓瑓s從頭到尾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南宮姝就忍不住氣結(jié)。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出府去見一見蕭郎,自從回到金陵之后他們連好好說話都沒有過,若是這樣下去,南宮姝不得不擔(dān)心蕭千夜會不會忘了自己。

    南宮暉沒有看到她的臉色,只是笑道:“那就好,不過這里你也幫不上什么忙,有堂嬸她們在呢。”

    南宮姝瞟了南宮墨一眼,輕撫了一下耳邊的發(fā)絲細(xì)聲道:“也不知道大姐是怎么想的,非要找外人來幫著打理嫁妝…若是除了什么差錯,別人豈不是當(dāng)娘親做的不好?”

    南宮墨淡淡道:“二妹不是也快要定了么?我這不是怕婉夫人到時候會忙不過來?”

    南宮姝輕哼一聲,父親說必須要南宮墨出閣之后她跟皇長孫的事情才能夠辦。如今連個影兒都沒有呢,也不知道昨天皇長孫過來是不是為了…想到此處,南宮姝俏臉不由得一紅。

    “二妹還有什么事么?”南宮墨問道。

    南宮姝眼睛一轉(zhuǎn),嬌聲道:“大姐,這幾日紫云山的牡丹開得爭艷,大姐可要出門去瞧瞧?咱們正好也可以去大光明寺上香,大姐你說如何?”南宮墨詫異地看著南宮姝,是什么讓南宮姝認(rèn)為她們倆關(guān)系已經(jīng)好到可以攜手同游了?

    南宮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大姐,你到底去不去?”

    南宮墨道:“你自己去吧,我有事兒?!?/br>
    她要是可以自己去還用找她么?!南宮姝氣悶,自從丹陽回來之后,爹爹就不許她自己單獨(dú)出門了。所以她才想來找南宮墨一起出門,反正父親從來不攔著南宮墨出門的,等出了門之后再甩開南宮墨就是了,“大姐…再過幾個月你就要出閣了,到時候嫁進(jìn)靖江郡王府可就沒有現(xiàn)在這么自在了。咱們出去走走不是很好么!?”

    “出閣之后我只會更加自在?!彪m然現(xiàn)在并不禁止閨中女子出門,到底沒那么方便。但是等到出嫁之后就沒有那么多限制了。

    南宮暉在一邊看著覺得不對,姝兒干什么一個勁兒的非要拉墨兒出門?揉了揉眉頭,南宮暉道:“姝兒,你想要賞花自己去就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墨兒要準(zhǔn)備嫁妝?!?/br>
    南宮姝輕哼,“我邀請大姐出門也不對了么?自從大姐回來,二哥你就不要我這個meimei了!明明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南宮暉只覺得頭疼,看看站在旁邊的南宮墨,墨兒就從來不會像姝兒這樣任性胡鬧,“我知道是父親不讓你出門,你才想要拉著墨兒一起出去是不是?你覺得這樣有用么?別忘了爹是讓你禁足在府里的,你這樣就算跑出去了,爹回來不會罰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