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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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嗅覺靈敏,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滿臉紅疹子了,要不是因?yàn)樗欢幚?,非得在里面再加幾味藥粉毒爛安錦涵那張臉,真是便宜安錦涵了。 翠竹買的這盒粉可是上等貨,在加上里面的藥粉,還真是“價值不菲”,這藥用在安錦涵那張廉價到不能再廉價的臉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之所以叫安錦瑄,不止因?yàn)榘插\瑄的人更容易接近安錦涵的閨房,而且還不知道她和安錦瑄已經(jīng)“姐友弟恭”的安錦涵不會對安錦瑄有多少防備。 “這個簡單,不要在做些什么了嗎?”從安錦曦手里接過粉盒,安錦瑄拉下臉,這一點(diǎn)挑戰(zhàn)性的沒有,這幾天呆在王府,無趣死了,他都快發(fā)霉了。好不容易有個替jiejie教訓(xùn)壞人的機(jī)會,結(jié)果那么簡單,還害他之前那么激動。 “先這樣,你再去勸勸安王爺,讓安錦涵明天也去參加壽宴?!卑插\曦瞥了安錦瑄一眼,不去理會安錦瑄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心思,以后報復(fù)安錦涵的機(jī)會還很多,這種人要留著慢慢整治才好玩。 “為什么?我們?yōu)槭裁匆獛退??”安錦瑄不樂意了,只給安錦涵那么一點(diǎn)小小的教訓(xùn)也就算了,干嘛還要白給安錦涵參加壽宴弟弟機(jī)會。 安錦曦伸手戳了戳安錦瑄的腦袋,突然覺得自家倒霉弟弟有點(diǎn)傻,她的目的那么明顯,他怎么還看不出來? 收回手斜睨安錦瑄一眼,鄙視道:“你不覺得讓她頂著滿臉的紅疹去太后的壽宴上當(dāng)笑柄更好嗎?說不定還可以利用安錦涵的丑聞來掩蓋一下外面關(guān)于我的美聞?!卑插\曦淡淡解釋,小算盤打得啪啪直響。 所謂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她拍著胸膛做保證,就算安錦涵臉上起了紅疹,她也絕對不會放過去太后壽宴的大好機(jī)會。她可是找府醫(yī)問過了,這紅疹最少要三天才能散掉,而且沒有什么能治療這紅疹的藥物,安錦涵明天只能頂著一臉紅疹進(jìn)宮。 安錦涵不是要讓她成為笑柄嗎?她就大發(fā)慈悲的讓安錦涵自己成為笑柄好了 翠竹在一旁疑惑,歪頭看著安錦曦,“美聞?”她怎么不知道小姐在外面還存有美聞? “是?。⊥饷娌欢紓髀勎沂鞘裁囱D(zhuǎn)世、狐貍精什么的嗎?難道這不是在夸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嗎?”安錦曦看著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長長的指甲,嘴角微揚(yáng),那些讓人不爽的話,權(quán)當(dāng)贊美好了。 翠竹聞言抽了抽嘴角:“……”她越來越不能理解自家小姐的思路了。 從始至終認(rèn)為狐貍精絕對是罵人話的安錦瑄:“……” “我說的都是事實(shí),你倆那是什么表情?”安錦曦看著兩人的神色,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語氣特別的義正言辭。 翠竹默:“……”小姐到底在義正言辭的瞎說什么大假話。 安錦瑄呵呵了,如果狐貍精在未來的某一天真的成了褒義詞,他絕對直播生吞狐貍精! 第47章 賤人與狗 天還沒亮, 安錦曦就被翠竹從被子里挖了出來,幾乎是閉著眼睛洗了個澡。 由于昨天被翠竹拉著試了一整天的妝,最后確定了妝容, 今天翠竹很快的替安錦曦化了一個淡雅的妝,額頭上用朱砂點(diǎn)了一朵梅花, 映著淡雅的妝容,清純又不失嫵媚。梳了一個簡單的發(fā)型, 幾件紅色寶石的裝飾品, 可愛又不失高貴。 最后兩人在選衣服時起了分歧,安錦曦拽著一件淡青色的衣服不放手,翠竹硬給安錦曦塞了安王爺送來的那件紅色的衣裙,苦口婆心道:"小姐,你要相信奴婢,你要是穿上這件衣裙, 今天絕對能艷壓群芳!" "翠竹, 我是去參加壽宴, 不是去選美,不需要艷壓群芳!"安錦曦淚了, 她恨不得被遺忘在哪個角落呢, 槍打出頭鳥, 她干嘛要去當(dāng)那個出頭鳥? "參加壽宴就更該穿喜慶點(diǎn),這件紅色的哪里不好了?料子上等,款式也漂亮。"翠竹固執(zhí)己見,小姐這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場面的宴會, 一定要好好打扮艷壓群芳,不能讓任何人看輕小姐。 安錦曦抽了抽嘴角,她和翠竹關(guān)注的焦點(diǎn)完全不一樣,"你要是實(shí)在喜歡,你穿就好了,這顏色我實(shí)在是hold不住啊!" "小姐,我為你化的妝梳的頭都是為搭配這件衣裙弄的,你要是不穿這件衣服的話,就要重新化妝梳頭,來不及了!"翠竹視死如歸的看著安錦曦,大有一種"你不穿我立刻死給你看"的氣勢,看得安錦曦頭疼。 最后在翠竹的軟磨硬泡下,安錦曦內(nèi)心淚流滿面的穿上了紅衣。 穿上紅衣害怕自己被染成"紅人"的安錦曦:"……" 王府外,安淮帶著安錦瑄和安錦曦兩人,正等著安錦曦。 "哎呦,這不是二meimei嘛,干嘛蒙著面紗?"安錦瑄悠哉悠哉的走到安錦涵身邊,摸著下巴盯著安錦涵的臉,心里一陣的意,一想到安錦涵面紗下布滿紅疹的臉,安錦瑄實(shí)在忍不住的笑了兩聲,"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街上看見的逗樂的猴子了。" 安錦瑄的言外之意,你就是那猴子請來的逗比專門來搞笑的! 想到安錦瑄昨天以送禮的名義送給她的粉盒,安錦涵眼中的謙和怎么也掛不住了,氣得臉色發(fā)青,任她之前怎么也想不到,安錦瑄早就和安錦曦一伙了,還聯(lián)起手來算計她,"沒事,我只不過是偶感風(fēng)寒,受不得冷風(fēng),所以才蒙了面紗,多謝哥哥關(guān)心了。" "你還是叫我世子吧!哥哥什么的,從你嘴里說出來怪滲人的。"安錦瑄配合的打了個冷顫,這個女人和jiejie說的一樣,不去做戲子真是太可惜了,要不是他早就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或許真的會被她裝出來的形象所迷惑。 "是,世子!"安錦涵咬了咬牙,眼中滿是不甘,可也只能勉強(qiáng)假笑,委屈的應(yīng)著。 安淮走著眉頭聽著兩人的對話,向著安錦瑄呵斥道:"怎么和你兒meimei說話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越來越無法無天的安錦瑄:"……"小爺才不理你,小爺現(xiàn)在要和jiejie同仇敵愾! 安淮瞪了一眼安錦瑄,接而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安錦涵,"身體沒事吧?生病的話就留在家里休息。" "多謝父王關(guān)系,女兒沒事。"安錦涵對著安淮施禮,連忙拒絕,她好不容易才又得到前往壽宴的機(jī)會,一點(diǎn)也不想再次錯過。 安淮冷臉,本來他是不打算帶安錦涵去的,畢竟很少會有人帶著上不了臺面的庶女參加宮宴。因?yàn)閮鹤永p著他答應(yīng)了帶上安錦涵,他還以為兒子和二女兒關(guān)系很好,可現(xiàn)在看來,壓根沒有那回事。 安淮瞪了一眼一旁沒站樣的安錦瑄,開始琢磨自家兒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被瞪的安錦瑄毫無自覺,依舊我行我素的叼著一根草,雙手環(huán)胸一抖一抖的盯著大門。 "姐……你不會真的是狐貍精吧?這也太美了!"看到大門口走出的紅色身影,安錦瑄心中一動,連忙跑到安錦曦耳邊圍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咽了一大口唾沫,才不可思議的看了安錦曦一眼,激動道。 安錦曦立刻呼了安錦瑄一巴掌,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夸我美就夸我美,拿什么狐貍精做比喻?"完全忘了自己不久前才將狐貍精三個字定為褒義詞,安錦曦覺得很有將自家弟弟送去上學(xué)的必要了。 "不是你說狐貍精是夸人的嘛!"安錦瑄摸著沒什么痛感的后腦勺,嘟嘴做委屈狀。 不遠(yuǎn)處的安錦涵看著安錦曦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隨即就被嫉妒和恨意完全取代,捏著拳頭咬著牙恨恨的盯著安錦曦,心中各種羨慕嫉妒恨。 安淮看著自家兒子和女兒,心中詫異,兒子和女兒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好了。 "喲,二meimei是不是怕你那驚為天人的面貌被人看了去,所以才故意帶了面紗???"安錦涵的怨念太過于強(qiáng)烈,導(dǎo)致安錦曦感覺到一道惡毒視線的瞬間就轉(zhuǎn)頭看向了安錦涵,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笑意,嘲諷意味十足,不屑加一,鄙視加二,嘲笑有三。 想到自己臉上的紅疹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安錦曦的臉上,安錦涵面紗下的臉一陣扭曲,"jiejie說笑了,meimei哪里比得上jiejie,jiejie的容貌才是驚為天人,令人羨慕。" "哦,那你羨慕吧!"把安錦涵恭維的話當(dāng)做放屁,安錦曦帶著翠竹和安錦瑄朝馬車走去。 被安錦曦一句話堵得不上不下,安錦涵面紗下的臉色已經(jīng)黑得和黑芝麻糊差不了多少,默默的不再說話。 "既然都到齊了,那就走吧!"注意到三個孩子之間硝煙彌漫的味道,安淮只能選擇視而不見,孩子們之間的事就讓孩子們自己解決,他幫誰都不行。 "小爺和jiejie一人一輛馬車,賤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安錦瑄指著門口的三輛馬車,一副二世祖的無賴樣,毫不掩藏的表示自己對安錦涵的排擠和厭惡。 第48章 邀汝共乘 安淮瞪了安錦瑄一眼, 剛想調(diào)解,就看見安錦曦和安錦瑄姐弟不約而同的各自上了馬車。 安淮有些下不來臺面,看了僅剩的一輛馬車, 輕咳一聲,“涵兒就和父王一輛馬車吧!”雖然這樣有些不合禮儀, 但目前也只能用這樣。 于是,三輛馬車很有秩序的朝皇宮進(jìn)發(fā)了。 “翠竹, 我睡一會兒, 到了叫我。”安錦曦靠在車廂中的小塌上,一臉困意,今天天不亮就被翠竹拉起來折騰了那么長時間,睡眠不足的她愈發(fā)睡眠不足了。 不要問她為什么睡眠不足,才來幾天的她根本就習(xí)慣不了古代的作息時間,晚上早d睡的結(jié)果就是她一直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結(jié)果越想越睡不著, 最后只能數(shù)水餃數(shù)到半夜。 “嗯, 小姐注意不要弄花妝容啊!”翠竹點(diǎn)頭,坐在一旁一動不動, 本來作為丫環(huán)她是不能和主子同乘馬車的, 尤其還是去參加宮宴的時候, 但是抵不過小姐非要拉她一起乘。 看著安錦曦閉上眼睛,翠竹放輕了呼吸,避免自己打擾到安錦曦。 安錦曦也不是真的睡著,只是閉著眼睛假寐, 養(yǎng)精神。 車廂驀地一晃,沒有一絲防備的安錦曦后腦勺猛然撞上了車壁,身體朝地上滾去,安錦曦攸地睜開眼睛,淡定從地上坐起來。 由于翠竹坐在車廂中木桌一端,情況比安錦曦好了許多,及時的用兩只手撐住面前的木桌,倒是沒有摔到。 車夫?qū)④嚭熛崎_,探進(jìn)頭來,一張臉沒什么表情,淡淡道:“大小姐,車輪壞了?!?/br> 翠竹站起身來走到安錦曦身邊,扶起安錦曦輕聲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下車吧!”安錦曦?fù)u搖頭,拉著翠竹的手站了起來,和翠竹一起下了車。 安錦瑄的馬車在先走,似乎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情況,很快便消失在安錦曦的視線中。 安淮的馬車隨后而來,在安錦曦壞了的馬車后緩緩?fù)O隆?/br> 安淮從車廂中探出頭,問到:“怎么了?” 翠竹上前一步,臉色有些焦急,解釋著:“馬車的車輪壞了,走不了!” “不如讓jiejie與我們共乘?!卑插\涵也探出頭來,眼中全是幸災(zāi)樂禍,看吧,這就是報應(yīng),就連老天都看安錦曦不順眼(并不是)。 “不用了,你們先走?!卑插\曦直接拒絕,這條路很寬,雖然安錦曦的馬車壞在了路上,也并不妨礙交通。 “幸好離皇宮也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我和小姐走著去吧!”翠竹明白安錦曦的心思,小姐和王爺感情本就不好,和二小姐那就更不必說,就算為了不膈應(yīng)自己,小姐都不會選擇與王爺和二小姐同在一個車廂。 安錦曦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走,是啊,和不喜歡的人坐一起還不如多走兩步路醒醒腦。 安淮想要說些什么,可看著安錦曦毫不遲疑的背影,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安大小姐,我家王爺邀請大小姐同乘,不知大小姐能否賞臉。”安錦曦剛走幾步,就見一個穿著淡藍(lán)色袍子的男人向自己行了個禮,又像不遠(yuǎn)處的安淮點(diǎn)頭微笑算是打招呼,心中飛速的翻找,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shí)不認(rèn)識這個人,見都沒見過。 不過要說王爺……安錦曦眸子一亮,不確定的問道:“六王爺?” 旁邊的翠竹明顯比安錦曦要是激動許多,直接抓住了安錦曦的袖子,左顧右盼的看了看,似乎在尋找六王爺?shù)纳碛啊?/br> “是!我家王爺?shù)鸟R車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知道大小姐的馬車壞了,特地命我來請大小姐?!甭迥洗蛄恐插\曦,其實(shí)在看見安錦曦第一眼時他就被驚艷到了,洛北整天在他耳邊念叨著安大小姐,現(xiàn)在看來,王爺對安大小姐不一樣是真的,安大小姐與傳聞不一樣也是真的。 安錦曦猶豫再三,在面對危險狡猾的墨凌鈺與省下力氣參加無聊宮宴之間掙扎良久,最后抵不過翠竹期待的目光,點(diǎn)頭答應(yīng)。 原本還幸災(zāi)樂禍的安錦涵:“……”安錦曦的運(yùn)氣怎么會這么好?不過是壞了馬車而已,不但遇上了六王爺,還能與六王爺共乘,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 安淮見安錦曦上了墨凌鈺的馬車,皺眉,京中的謠言他聽說了不少,要是曦兒與六王爺共乘的流言再傳出去的話……算了,曦兒和六王爺都不介意,他有什么好在意的,不過是些上不了臺面的謠言而已。 有墨凌鈺的規(guī)矩在,翠竹不能上馬車,安錦曦本來想找墨凌鈺理論理論,但是在收到翠竹滿眼桃心表示自己很滿足的眼神之后,果斷放棄了。 她有一種就算她找墨凌鈺理論,翠竹也不會站到她這邊的感覺,盡管她是為了翠竹。 無奈的扶額,安錦曦掀開車簾,就看見墨凌鈺端端正正的坐在鋪著狐皮的塌上捧著一本書看得專注,長發(fā)如墨傾瀉而下,垂在塌上,與紫色的衣料糾纏在一起,纖長的手指翻著泛黃書頁,顯得愈發(fā)的白皙。 安錦曦盯著這副美景,一時間有些看呆了,覺得世間美景大抵如此。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有匪君子,充耳秀瑩,會弁如星。 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安錦曦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收回神來,突然就覺得有些自卑了,作為一個女人,竟然還會輸給一個男人,有些自慚形穢,莫名的還有些嫉妒。 雖然欣賞美是人類的本能,但是安錦曦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少次欣賞美欣賞得發(fā)呆了,墨凌鈺就是那種令人百看不厭的美人,只會讓人沉迷,生不出半點(diǎn)厭煩之心。 安錦曦走到自己上次坐過的位置坐下,又偷瞄了墨凌鈺一眼,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