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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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傅夫人溫柔點頭。 夫婦二人眉目傳情自不必提,小家伙們吃著桂花糕,看爹娘和睦,少不得又是一陣喜笑顏開。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綢緞莊的門口,那其實是一輛非常不起眼的馬車,卻不知為何,店鋪內(nèi)所有人,包括傅郎君夫婦都不由自主地朝對方看了過去。 車簾被掀開,一名身著玄衣大氅的男子走了下來。 傅夫人定定地凝視了對方幾秒,隨后眸光一顫,邁步上前,朝著對方深深地拜了下去。 玄胤虛手一扶:“好久不見,夫人,別來無恙?!?/br> 傅夫人熱淚盈眶道:“殿下,別來無恙?!壁s緊扭頭,對丈夫與一雙兒女道:“是姑爺!” 她一說姑爺,傅郎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忙不迭地走過去,就要跪下行禮,玄胤托住了他手臂:“不必多禮,我這次是微服私行,沒驚動他人。”看向車內(nèi)道:“澈兒,出來?!?/br> 皇甫澈撩開簾子跳了下來,剛好,落在傅夫人身前,他看向了傅夫人,傅夫人也看向了他,四目相對,二人不約而同地愣住了。 “你……” “你……” 異口同聲,又同時打住。 傅夫人笑道:“是小公子嗎?” 小、小公子? 皇甫澈愣愣地看著她,半晌,又看向自己父皇,顯然,認出了傅夫人就是畫像中的女子,他的生母許貴人,也十分震驚,她居然還活著! 玄胤笑而不語。 許氏輕聲道:“小公子……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玄胤點頭:“聽說了一些,知道自己是你生的,還知道是玥玥害死了你?!?/br> 許氏噗哧笑了:“當初蘭芝夫人讓我入宮,我就想過可能會有這么一天。”倒是沒與玄胤父子生分,親熱地攜了皇甫澈的手道:“這一路辛苦了,肚子餓不餓?” 一對小包子朝皇甫澈好奇地看了過來,小女孩兒問:“娘,這個小弟弟是誰呀?” 皇甫澈比她矮。 皇甫澈的小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許氏笑盈盈地道:“咱們家的客人呀,快去收拾一下,把好吃的好玩兒的都拿出來?!?/br> “好!”小女孩兒拉著哥哥的手,一蹦一跳地去了。 皇甫澈問:“他們也是你的孩子嗎?”眸光移到了傅郎君的臉上,透著一股看情敵的敵意。 許氏對丈夫嗔道:“這誤會是鬧大了,你快躲起來,免得小公子治你的罪?!?/br> 傅郎君哈哈地笑了。 皇甫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許氏讓丈夫在外招待玄胤,自己則拉了皇甫澈進屋,這是一間典雅別致的臥房,雖不大,可能連他一個浴室都比不上,但裝點得極好,散發(fā)出一種溫馨童趣的味道。 “這是你的新家?”皇甫澈問,儼然認為皇宮才是許氏的家。 許氏給皇甫澈倒了一杯溫水,又拿出些糖果與糕點:“是,是我的新家,我原先住京城,后面做生意搬到了這邊,覺得臨淄風(fēng)土人情很不錯,便再次定居了下來。” 皇甫澈靜靜聽著,沒動桌上的糖果與糕點。 許氏溫聲問:“怎么不吃?” 皇甫澈垂眸道:“母后不許我吃糖?!?/br> “啊,也是,吃糖對牙齒不好,我就是狠不下心來,慣得那兩個小潑猴兒的牙齒全都壞了?!痹S氏感慨地說。 皇甫澈眨了眨眼,問:“他們跟我差不多大,為什么也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庶子嗎?” 許氏忍俊不禁地笑了:“不是,他們是我和傅郎君的親生骨rou?!鳖D了頓,道:“你不是。” 皇甫澈一怔! 許氏心疼地摸上他因愕然而微微泛白的臉頰,柔聲道:“真不想這么早就告訴你,但是殿下,你既然找到我這里來,一定是發(fā)生了非常不好的事,是皇后娘娘嗎?” 皇甫澈垂眸,捏緊了手指。 “唉?!痹S氏嘆了口氣,“這么復(fù)雜的關(guān)系,我從哪兒說起比較好呢?還是……從我在馬家的事情開始吧,我剛到馬家的時候,皇后娘娘剛嫁人不久,那一天是她回門的日子,我在院子里做灑掃,見她與姑爺穿著紅衣,如一對神仙眷侶……” 許氏講了許多,說寧玥與玄胤在西涼的事,如寧玥生氣回門,玄胤被藺蘭芝按在書房寫檢討,如寧玥與婆婆鬧僵,玄胤二話不說搬進了將軍府;也說了玄胤寧玥在南疆的事,如與耿家的斗爭、與耿妍的對峙,也如與司空朔不得已而為之的糾葛。 “殿下還小,我與殿下說的這些,不知道殿下聽進去了多少,但有一點,我希望殿下一定、一定要明白,你是皇后懷胎十月生下的親骨rou,只是為了不讓人拿你的月份做文章,也為了不讓你被人罵做‘野種’,娘娘才想了這么一個曲線救國的法子。就算你一輩子都是庶子,就算她一輩子被人罵做無法生養(yǎng),一輩子頂著不能為皇室開枝散葉的壓力,她也還是保住了你?!?/br> t 【v171】母子和好,復(fù)仇耿家 寧玥病了一場,低熱持續(xù)了足足七天才完全褪去,這幾日,一直是皇甫傾陪在她身邊,她倒是怕過了病氣給她,皇甫傾卻總趁她睡著,偷偷爬到她被窩里來,冬梅與珍兒攔都攔不住。 這不,她又在了,也不知是什么時辰來的。 寧玥懶洋洋勾起唇角,抱著女兒柔軟的小身子,在她額上吻了吻。女兒雖說快五歲了,但還像個沒斷奶的孩子似的,總把小爪子伸到她衣內(nèi),今天,女兒倒是乖得出奇,一動不動,也不撒嬌地要摸摸這兒、摸摸那兒。 寧玥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是不是還沒醒呀?” 懷里的小人兒動了動。 寧玥笑道:“醒了怎么不說話?” 小人兒又朝她懷里拱了拱。 寧玥好笑地睜開了眼睛,想看看這丫頭今天是中了什么邪,居然這么安靜、這么規(guī)矩、還不帶吭氣的,結(jié)果,她看到了一顆圓溜溜的小腦袋、一張紅撲撲的小臉蛋、一雙想看又不敢朝她看的大眼睛。大眼睛的主人似是被寧玥看得不好意思了,慢慢離開她懷抱,在被子里拱起了身子,撅起rou嘟嘟的小屁股,將臉蛋埋在rou乎乎的小手中,時不時,還拿眼偷瞄寧玥一下。 寧玥噗哧一聲笑了! 皇甫澈的臉紅了猴子屁股。 …… 玄胤給寧玥摘了新鮮的海棠花進來,就見寧玥抱著兒子在床上一陣亂啃,兒子大概是被啃得極癢,想笑,卻又十分努力地憋出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那快要憋出內(nèi)傷的表情,把玄胤都給逗笑了。 玄胤已經(jīng)許久沒見寧玥如此興奮的模樣,興奮到幾近失態(tài),抱著兒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渾然忘記自己大病初愈,正是虛弱需要休息。 他不忍打擾,默默地拿著海棠去了書房。 …… 寧玥抱著懷里小臉通紅的兒子,沒問這幾天他和玄胤去了哪里,也沒問父子倆究竟干了什么,為何他仿佛一夜之間就不再生她的氣。 有些事,不需要問。 她是他娘,她能感受得到,對他,她失而復(fù)得了。 …… 皇甫傾得知哥哥與父皇歸來了,亦是十分激動與興奮,在二人身旁轉(zhuǎn)悠了許久,連寧玥都被“冷落”了。寧玥瞧著高興,親自到小廚房做了一頓早膳,自入宮后,玄胤便不再允許她再下廚,今兒是有些攔不住,便由著她了。 數(shù)年手指不沾陽春水,做起來,竟有些手生,復(fù)雜的放棄了,做了幾盅百合蒸蛋、一籠水晶蝦餃、兩碗玄胤和她愛吃的麻辣牛rou面,兩碗小包子們愛吃的竹筍rou片面,又鹵了點海帶、花生、藕丁,伴作涼菜。這大概是最簡陋的一頓早膳了。 她以手加額:“好久沒做,不知道會不會很難吃。” 玄胤拉著她坐下,把筷子遞到了她手里:“怎么會?御廚做的東西才叫難吃,皇后做的便是一碗素面,也是天下珍肴?!?/br> 寧玥不禁一笑:“皇上真會哄人?!?/br> 玄胤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不是在哄人,眼看著盤子里只剩一個水晶蝦餃而兩只小手同時朝拿伸出了筷子,他想也不想地將蝦餃叉進了嘴里。 皇甫澈:“……” 皇甫傾:“……” 跟他們搶東西吃的父皇好可怕。 寧玥笑出了聲。 早飯后,玄胤去了御書房,皇甫傾由珍兒領(lǐng)著去了上書房,而一貫與皇甫傾一道出門的皇甫澈卻因拉肚子留了下來。 他又往恭房跑了一趟,回來,小臉紅撲撲的,趴在軟塌上。 寧玥上前,摸了摸小脊背,擔憂地問:“是不是吃壞肚子了?母后傳太醫(yī)吧?” 皇甫澈眨巴著忽閃忽閃的眼睛,低聲道:“不……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br> 寧玥點頭,說道:“那陳太傅那邊,母后著人去請個假,你今日就在房中好生休息,明日大好了再去上課?!?/br> 皇甫澈張了張嘴,有些慌張地說道:“不用了母后,我……我……真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寧玥微微一笑:“別怕,這個不算你逃課,你父皇不會怪罪你的,身體比什么重要,你還這樣小,別帶病去上課了?!?/br> “不是……我……我可以上課?!鳖D了頓,皇甫澈從軟塌上爬起來,耷拉著小腦袋道:“兒臣去上課了?!?/br> 寧玥牽了他的手:“母后送你?!?/br> “嗯?”皇甫澈瞪大了眸子。 寧玥拿過一件寶藍色斗篷罩在他身上,一邊系絲帶一邊道:“太子生病了,這么遠的路,怎么走得去?” 皇甫澈低下頭,小臉一直紅呀紅,紅到了耳朵跟。 寧玥抱著他,走出了椒房殿,門外,冬梅貼心地備了步攆,母子二人坐上去。一路上,寧玥都在揉他肚子:“好些了嗎?”他時而點點頭。 到了上書房,寧玥又把他抱下來,他撅著小屁股,臉蛋埋在寧玥懷里,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陳太傅與諸位太監(jiān)都驚掉了下巴,太子也有這么軟萌的時候?還以為天生一個小老頭兒呢? 寧玥把皇甫澈放到教室門口,皇甫澈像醉了酒似的,走起路來,人都飄的。 寧玥忍不住笑道:“好好上課,母后讓冬梅留在這邊,若實在不舒服,就告訴冬梅讓她帶你回來,母后等下來接你?!?/br> 皇甫澈的確是早上吃壞肚子了,沒吃過那么好吃的東西,生生吃了一滿碗面,涼菜、蒸蛋一滴不剩全掃進了肚子,肚皮漲得跟頭小牛犢似的,課間又跑了幾趟茅廁,但他死忍著沒有告假。 因為母后說,會來接他。 寧玥把皇甫澈接回椒房殿后,皇甫傾吃醋了,道母后真偏心,只接哥哥放學(xué)不接她,寧玥只得答應(yīng)明早也去接她一趟。 下午,小太子的手被門給夾了,腫得跟截小火腿似的,寧玥一邊給他擦藥一邊暗暗嘆道:兒子以前挺穩(wěn)重的,出去游玩一趟回來,竟變得有些不著調(diào)了,先是早上不知節(jié)制地吃壞肚子,再是下午莫名其妙夾了手指…… 當然,皇甫傾的意外其實更多,磕到碰到摔青摔紫,那是家常便飯,但寧玥習(xí)慣女兒傻乎乎的模樣了,倒是兒子,突然變成一個正常孩童,反倒讓她覺著奇怪。 手被夾了,晚飯也不能吃,寧玥一勺一勺地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