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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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玥的嘴角抽了抽,孩子的世界真奇妙。 玄小櫻牽了妞妞的手,屁顛屁顛兒地跑去玩兒了。 馬寧馨稍稍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議:“那是玄家的小姐吧?妞妞會不會沖撞她?” 論身份,真正的玄小櫻儼然是個公主,可不是妞妞能夠高攀的,縱然兩家結(jié)了親,那也是寧玥自己的榮耀,其余人依舊平民一個。 寧玥拍了拍馬寧馨的肩膀,寬慰道:“放心吧,大姐,小櫻既然相處妞妞,就會跟妞妞好好相處。” 府中沒有同齡的子嗣,怕玄小櫻寂寞,郭玉從世家小姐中挑了幾個品貌端正的小姑娘給玄小櫻做伴,玄小櫻不喜歡,總不搭理她們,后面她們漸漸地也不來了,真說性子,玄小櫻其實非常孤僻。能跟妞妞玩到一塊兒,還真有些出乎意料。但越是孤僻的人,認定了誰做朋友,就越是會珍惜對待。 “給。”玄小櫻從隨身攜帶的荷包里掏出她最寶貝的琉璃珠子,“給你玩?!?/br> 看著玄小櫻終于有了生平第一個人性朋友,寧玥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馬家人與玄彬、玄昭兄弟打了招呼,玄昭還是有些架子的,仗著高高在上的玄家少爺身份,不大搭理馬家的人,何況上回對決被容麟一招放倒,屁股到現(xiàn)在都疼了,見了容麟,他又氣又恨不得繞道走。 玄彬倒是文質(zhì)彬彬、平易近人,禮貌地與馬援、藺蘭芝和馬寧馨打了招呼,還關切地問了藺蘭芝身體情況。 “世子怎么沒有來?”馬援下意識地問。 藺蘭芝用胳膊肘戳了戳他,這種場合,世子不該缺席才是,肯定不能來才不來的嘛,問什么問? 玄彬微笑著道:“大哥身體欠安,在府中靜養(yǎng)?!?/br> 事實卻是,自從曝光了蘭貞的真相后,大哥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比從前更悶悶不樂,除了的確推不開的應酬,如黎族之行,別的時候,他都把自己鎖在房里?,F(xiàn)在,他軍營也不去了。 藺蘭芝看出了玄彬話里的勉強,馬援這二愣子卻還不解地追問:“得了什么???找太醫(yī)看了嗎?太醫(yī)怎么說?治不治得好?治不好的話我兒子……” 藺蘭芝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哎喲,你踩我干嘛?”馬援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蘭芝給踩碎了,一個孕婦,有必要使這么大的勁兒嗎?也不怕動了胎氣。 藺蘭芝干笑了兩聲:“二公子去忙吧,那邊好像有人想跟你打招呼。” 玄彬在幽州養(yǎng)了那么久的傷,突然回京,自然有不少人想找他敘舊。玄彬點點頭:“那我先去了。” 他一走,藺蘭芝就垮下來臉:“你能不能少問一些別人的私事兒?” “我這不是想著玥玥好歹是他們家的媳婦兒,跟世子打好關系,玥玥在他們家也過得更如意一些嘛?!?/br> “你不瞎攙和,女兒就夠如意了。” 婆婆都不在了,公公又疼這一房,女兒跟女婿的日子想來是非常順暢的。 那邊,玄彬朝玄胤招了招手,玄胤過去,與一群世家公子聊了起來。 也有很多人跑到這邊與容卿打招呼,全都被容麟的氣場震了回去。大家都知道南疆大帥的厲害,沒幾個捋虎須。 容麟剝了一片柚子,遞給容卿。 容卿接在手里,一邊吃一邊問一旁的寧玥:“怎么?還在鬧別扭?”他問這話時,目光掃過了不遠處與人閑聊的玄胤身上。 寧玥摸了摸眉毛:“那家伙,比我還倔脾氣,你說我不就瞞了他幾次嗎?又沒把他怎么樣,他也瞞過我呢。上回他去南疆軍營救玄彬,撞到人家皇甫珊洗澡了,皇甫珊追殺他,一路追殺到了西涼,他只字未提……” “然后你們就讓他寫了檢討書?”容卿挑眉。 寧玥不說話了。 容卿淡淡一笑,道:“讓他寫檢討書是應該的,但他敢冷落我meimei就萬萬不該了,容麟,去殺了他。” 容麟撇嘴兒:“不去。” 容卿問道:“為什么不去?” “打不過?!比蓣氚г沟鼐酒鹆耸掷锏蔫肿悠?。 容卿笑了,摸了摸他腦袋:“你還小,等長大些,他老了,你就打得過了。” 寧玥小眉頭一皺:“大哥!哪有這么教容麟的?那是我丈夫!不許你們動他!” “好好好,你說不動,就不動。”容卿給了個我很大方的表情,含笑遞給寧玥一片柚子,“很甜的?!?/br> “我也要吃!”容麟哼了哼。 容卿也喂了他一片。 他一口咬住了容卿的手指,容卿一愣,他促狹一笑。 “容麟!”容卿低叱。 容麟舔了舔唇瓣:“真好吃!” 不知說的是柚子,還是容卿的手指。 寧玥好笑地看了二人一眼,俯身,湊近容卿道:“大哥,什么時候給我找個大嫂???” 容卿的睫羽顫了顫:“這事兒你得去問爹娘,問我有什么用?” 還是得看蘭芝和馬援的意思么? 唰! 容麟不見了。 寧玥抬眸一看,某人又跑到蘭芝和馬援那邊刷好感去了。 吃著柚子,身邊開始有人談論德慶公主的未婚夫。 “聽說是南疆的王爺?!?/br> “多大?不會是個老頭子吧?” “我聽說也就二十出頭?!?/br> “這么年輕的王爺啊……” 談話的是一些世家千金。 寧玥推著輪椅,走遠了些,站在一簇花叢邊,隨手撥了撥花瓣上的水珠,小聲道:“大哥,你在南疆的時候見過恭王嗎?” 恭王是在黎族的那段日子下旨冊封的,在那之前,恭王只是一個耿家的公子。 “你說耿燁嗎?”容卿搖頭,“他是耿將軍養(yǎng)在外頭的庶子,沒回過本家,我無緣得見?!?/br> 外室之子,與耿中直所言不謀而合。 寧玥凝了凝眸,又問:“耿家為什么把一個庶子弄過來成親?嫡子呢?” “嫡子,大的已經(jīng)迎娶了南疆皇后的長女,小的還不足十五,從年齡上看,倒是的確只有耿燁合適?!比萸浞治龅?。 “原來是這樣,耿家……不是很在意耿燁吧?”在意的話,就不會一直養(yǎng)在民間了。 “南疆那邊的情況與西涼有所不同,庶子到了一定年紀都是要外放的,不得繼承家族的任何東西,當然,像耿燁這種從小養(yǎng)在外面的情況并不多見?!比萸湔f。 “照你這么說,這個耿燁,他的身份其實很低咯?”寧玥詫異。 “從身份上來說,是的。在西涼,庶子的地位很高,在一些兒子少的家族中,甚至比嫡女的地位還高??墒窃谀辖?,他們跟高等奴才沒什么兩樣?!?/br> “南疆讓這樣的人迎娶德慶公主,不是欺人太甚了嗎?”德慶公主可是史皇后的親生女兒,比不得元后所出的撫遠公主,卻也是撫遠之下,最能代表皇室的公主,這等尊貴的身份,配個世家公子就算了,偏偏還是個奴才一般的庶子! “西涼又不會知道,怕什么?”容卿笑笑。 “也是,皇上只怕還以為那邊的傳統(tǒng)與這邊差不多?!睂帿h搖了搖頭,說不清是惋惜還是淡漠,“耿燁封了王,會比別的庶子好一些嗎?” 容卿就道:“那是當然,封王之后便不再受制于耿家,從身份上來講,是凌駕于耿家之上了。只是有沒有實權,不好說。如果耿家從此器重他,他如虎添翼;若不器重,做個閑散王爺,倒也不算太糟。” “這樣啊……”寧玥頓了頓,從寬袖里拿出一塊玉佩,“大哥,你可認得這個?” 容卿拿過一看:“這不是耿家的玉佩嗎?耿燁,你怎么會有恭王的玉佩?” 寧玥笑了笑:“不是恭王的,是耿中直的?!?/br> “他……”容卿的眸光動了動,“他是恭王?” 寧玥將玉佩收好:“不知道他算不算恭王,但今天的恭王一定不是他?!?/br> 容卿剝著柚子的手一頓:“那就有意思了?!?/br> …… 景仁宮 史皇后與皇貴妃正在幫德慶公主挑選衣服。 “不要太花哨的,顯得不端莊,也別太素凈了,沒得壓不住場?!笔坊屎筝p聲說,她常年臥病,面色蒼白,講話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皇貴妃從宮女的托盤中選了一件寶藍色高腰流仙裙,外面襯一件曳地的半透明白紗,華貴中又透出一絲朦朧的美:“jiejie,您覺得這件怎么樣?” 史皇后滿意地點頭,對德慶公主道:“還是你郭母妃眼光好!” 德慶公主拿著衣服到里間去換。 史皇后拉過皇貴妃的手,語重心長道:“meimei,我時日無多了,兩個孩子,將來還得托付你照顧,該說的話,我索性今日都與說完?;蕛耗晟?,自有三公教導,想他父王將來也不會虧待了他,但德慶……” 她頓住。 皇貴妃握緊她的手,柔聲道:“jiejie你別說這些,你是要長命百歲的?!?/br> 史皇后嘆了口氣:“我的情況,最遲也就明年了,我身子骨弱,承蒙皇上抬愛,也承蒙meimei相讓,才坐上了繼后的位子。但我沒福氣一直坐下去,若我哪天不在了,還請meimei,多幫我照顧德慶。” “jiejie!” “這孩子,性子太硬,原先給她說的夫家她一個都不中意,后面中常侍給介紹了藺乘風,我沒指望她給皇室做什么犧牲,只要她看對眼,販夫走卒我也同意,可巧,她真看對眼了。偏偏藺乘風又與馬家的五小姐攪和在了一起,她當時特別氣憤。后面,藺家又給推薦了馬謹嚴,馬謹嚴比藺乘風又更優(yōu)秀一些,我卻是不看好馬謹嚴的,一個庶子倒也罷了,娘親靠爬姐夫的床上位,這種人的兒子怎么會品行端正?后面,女官撞破了馬謹嚴的斷袖之癖,我反而還松了口氣?!笔坊屎笕嘀目谡f。 皇貴妃柔聲道:“jiejie說的是,那種男人,避之不及,能在婚前識破他的真面目,是德慶的幸。” “是啊,所以,雖然看著德慶為這件事發(fā)火,我也沒多說一句,我想,等她氣消了,就能開始新的人生??蛇@一次……”史皇后的話音了有了一絲哽咽,“這些話,原不該當著你的面兒說,可我從未拿你當外人?!?/br> “我明白的,jiejie請說?!被寿F妃拿出帕子,擦了擦史皇后眼睛的淚。 “那個恭王,據(jù)說不是真正的皇子,只是一個世家子弟,冊封為王的?!?/br> “既已冊封為王,想來前途不可限量。”皇貴妃寬慰道。 “前途不前途的,我不在乎。但你可知,他其實是個庶子,南疆的庶子,在家族中的地位很低的?!笔坊屎筻皣@道,“可憐我那女兒,為了平息兩國戰(zhàn)爭、為了王氏千秋萬代,嫁到異國為妃,自古君王無情,我算是領教了?!?/br> “jiejie!這話可不能亂說,當心讓人聽了去!”皇貴妃捂住了史皇后的嘴。 史皇后輕輕拿開她的手,虛弱地笑道:“我也就是找個人嘮叨嘮叨,你知道我不看重門第的,那孩子是嫡子也好,庶子也罷,總之,別是馬謹嚴那樣的人,我就知足了?!?/br> “母后,郭母妃,你們在說什么呢?”德慶公主換了衣裳出來,天真而溫柔地看著她們。 史皇后笑了笑:“在談論你未來的夫君,不知是個怎樣的人中龍鳳。” 德慶公主羞澀一笑:“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