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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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火對他的表情視而不見,自顧自地宣布道:“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殺掉玄胤?!?/br> “如果我不同意呢?”那可是他女婿,開什么玩笑? “那你就等著被處死?!?/br> 處死太不劃算了,他還沒跟兒子相認(rèn)。馬援的眼神閃了閃:“玄胤我是聽過的,玄家四子,你當(dāng)玄家人那么好殺??!萬一我失敗的話……” 夙火打斷他的話:“萬一你失敗,或者萬一你背叛,我就殺了皇甫珊。” …… 蜿蜒的官道上,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慢慢地駛向北方。 一只胖乎乎的爪子扯開窗簾,將胖乎乎的腦袋探出車窗,望向遠(yuǎn)處聳入云霄的峰巒,驚嘆地叫道:“好高的山呀!大哥哥你看!都長到云里面去了!” 男子聽罷,放下手里的書,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朝云端望去,俊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上慢慢揚(yáng)起一抹清淺笑意:“青青想爬山嗎?” 被喚作青青的小胖妞先是點(diǎn)頭,隨后又搖了搖頭:“青青想見到爹爹了再爬山!青青要跟爹爹還有大哥哥一起爬山!” “好?!蹦凶用嗣∨宙さ念^頂,像摸著一個可愛的孩童,但偏偏,這孩童已經(jīng)十五歲了。 青青很喜歡大哥哥摸她腦袋,能讓她想到爹爹,她在大哥哥的掌心蹭了蹭:“大哥哥,京城有好吃的嗎?” 男子輕聲道:“有啊,青青喜歡吃什么?” “我喜歡……我喜歡……”青青手指戳著臉蛋,想了想,“我喜歡吃桃子!京城有嗎?” “桃子過季了,明年會再有,但有柚子,青青喜不喜歡吃柚子?”他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但面對這個孩童一般的少女,他很難一直惜字如金。 青青歪著腦袋問:“大哥哥喜歡吃柚子嗎?” 男子隨口道:“嗯,喜歡。” 青青瞇眼一笑:“那我也喜歡!京城有桂花糕嗎?爹爹說,桂花糕最好吃了!” “有,還有栗子糕、棗仁膏,很多?!?/br> 想到那么多好吃的,青青吸了吸快要流出來的口水,繼續(xù)望向窗外的景色。 突然,她在溪邊看到了一個人,穿著白色裙子,仰躺著,肩膀上插著一根箭,她忙搖了搖男子的手道:“大哥哥!大哥哥!那邊有人受傷了!” 馬車停住,青青跳了下來,邁開胖乎乎的小短腿兒,朝受傷的女子跑去。 女子在水中泡了極久,皮膚都泡出了褶子,但這并不影響她得天獨(dú)厚的美貌,她哪怕蒼白著一張臉,毫無血色,也像一尊暫時被蒙了灰塵的玉觀音。 “這位jiejie,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青青探出胖乎乎的小爪子,撥開了擋在女子頰上的亂發(fā):“咦?jiejie,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我看著你好眼熟哦!” 皇甫燕渾渾噩噩的,耳邊傳來不太真切的聲音,她動了動眼皮子,睜開一條細(xì)縫兒,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人影,卻難辨容貌,之后,又來了一個人影。 他們交頭接耳的,似乎說了什么,但她耳畔嗡嗡的,一個字也聽不清。 隨后,一雙有力的臂膀自她后背與膝蓋繞過,將她抱了起來。 她聽覺和視覺都不太靈敏了,但嗅覺還在,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竹香和一股……好像父王身上才會有的氣息,男人的氣息。 她慢慢閉上眼,陷入了昏睡。 ------題外話------ 哈哈,這個男人是誰? 【v78】粘人的玄胤,父子返京 金燦燦的晨曦從窗簾的縫隙投射而入,落在寧玥纖長而卷翹的睫羽上,將頂端照得微微發(fā)亮。 寧玥從睡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他懷里,不禁莞爾。大概是趕太多路累壞了,他睡得很沉,連自己的指尖在他臉上游走都不知道。印象中,他并不是如此大意的人,他總能保持高度警惕,軍營里那些刀口舔血的日子,想來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安穩(wěn)。只有在家里、在她身邊,他才擁有嬰兒一般的睡眠。 這么一想,寧玥又覺得小暴君還是蠻惹人疼的。 寧玥沒吵醒他,輕輕地下了床。 屋外的冬梅聽到動靜,推了門進(jìn)來,準(zhǔn)備伺候?qū)帿h洗漱,寧玥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出去。冬梅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寧玥自己找了一套裙衫穿上,她喜素凈,平日里的珠釵環(huán)佩能少則少、顏色能暗則暗,宴會除外。但今日,她在首飾盒子里一陣翻找,最終找了一支明艷的紅石榴金步搖戴上。 隨后,她離開上房,去了小廚房。 昨天玄胤火急火燎地回府想給她一個驚喜的事,鬧得和府上下全都知道了,過了一夜本該消停些,哪知這些丫頭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還偷偷地瞄她,一定在想她見到玄胤時究竟是什么反應(yīng)吧? 寧玥不知道的是,自己只猜對了一半,丫鬟們固然對寧玥的反應(yīng)非常好奇,更多的卻是好奇她用了什么法子,竟把孤僻頑劣的玄胤迷成了這個樣子。玄胤昨兒回府的時候她們?nèi)伎匆娏耍麄€人像逃難過來的,一連胡渣、滿身狼狽,想也知道是趕路趕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早一點(diǎn)見到四奶奶—— 她們從不知,四爺會為誰癡狂成這樣。 在眾人或羨慕或嫉妒的眼神里,寧玥淡如行云地走進(jìn)了小廚房,她覺得給玄胤做一頓早膳。 玄胤喜歡吃辣,但他趕路的幾天甚少進(jìn)食,腸胃定較往常嬌弱了些,不適合吃太多刺激的東西。想了想,寧玥決定做一頓南方的早點(diǎn)。 南方早點(diǎn)大多精致,做起來比面條要費(fèi)功夫一些,如叉燒包、流沙包、水晶蝦餃,單是每一種的餡兒都得調(diào)上老半天,更別提蒸時的火候與時間,個個兒都得把握好,才能讓口感達(dá)到最佳。腸粉倒是容易,米漿往抽屜里一淋便好了,但米漿的過程極其漫長,泡就得泡一個半時辰以上。 在心里定好菜式后,寧玥挽起袖子,凈了手開始做早點(diǎn)。 做到一半時,某人黑著臉,氣呼呼地走進(jìn)來了,二話不說,從身后抱住她,整個人壓在了她身上,倒是沒太用力,卻與她貼得緊緊的,一絲縫隙都無。 寧玥被他黏糊的樣子弄笑了:“醒了?怎么不多睡一會兒?還早呢,我做好了叫你?!?/br> “哼?!蹦橙税翄傻睾吡艘宦?。 寧玥一聽這語氣不對,忙納悶地問:“怎么了?大清早的,誰惹你了?” “哼~” “哼~” “哼!” 一連三聲冷哼,一聲比一聲強(qiáng)烈,傻子都聽出他的不滿了。 寧玥好笑地問道:“難不成是我惹你了?” 玄胤埋頭在她脖頸,深深地吸了一口她的香氣:“誰許你起床了?”他一睜眼,懷里居然沒人了!那種感覺真是比潑了一盆冷水還難受! “就為這個呀?”寧玥張嘴,簡直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了。她平時也是這個時辰起床的呀,他辛苦了多睡一會兒,難不成還非得她陪睡?這什么壞習(xí)慣? 玄胤似乎是瞧出了寧玥的想法,倔強(qiáng)地說道:“我不管,回去陪我睡!” 寧玥被他的賴皮勁兒逗笑了,這時候與他擰肯定是擰不過的,只得軟語哄道:“聽話,我這邊很快就好了,你去睡一覺,醒來就有吃的?!?/br> “那我等你?!毙氛f著,將她抱得更緊了。 寧玥手里還拿著菜刀的,他這一抱,她的菜刀都沒處揮了,生怕一不小心割到他:“你在那邊坐著等行不行?你抱著我,我沒辦法做菜了。” “那就不做了?!?/br> 寧玥好笑地?fù)u了搖頭,不就是出了一趟門嗎?怎么越來越粘人了?寧玥背著一個大“龜殼”,在廚房里洗菜、切菜、揉面…… 自始至終,他都貼在她背上,一刻也沒分開過。 索性他靈敏,不論寧玥怎么轉(zhuǎn)、怎么走,他都能在第一時間跟上寧玥的步子,除了后背熱乎乎的,腰腹緊緊的,寧玥沒什么別的感覺。 中途,蓮心與冬梅來過一次,是想進(jìn)來打些熱水的,誰料瞧見夫妻倆連體人似的在廚房里忙活的一幕,驚得當(dāng)場紅了臉。 早膳很快做好了,叉燒包、水晶蒸餃、豉汁鳳爪、馬蹄糕、芋頭排骨、蝦腸、香菇魚片粥。 寧玥喚了琴兒過來用早膳,雖說寧玥時常下廚,但這么豐盛的菜式已經(jīng)許久沒見到了,琴兒興奮得兩眼放綠光。 玄胤無辣不歡,不過只要是寧玥做的,他都覺得非常好吃。他先是嘗了一點(diǎn)蝦腸,軟軟的、咸中帶著一絲甜味,蝦仁肥嫩多汁,一口咬下去,鮮汁在舌尖綻放,味蕾全被喚醒了。他驚嘆一聲,又連忙夾了一個鳳爪。老實說,他不喜歡吃爪子、豬蹄和內(nèi)臟一類的東西,總覺得味道很奇怪,但這個鳳爪儼然被油炸過,半分聞不到原本的腥氣,而且很嫩,再配上她特質(zhì)的香料,他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它的美味了。 寧玥見他吃得開心,心知他是真的喜歡,不是為了給她面子。 玄胤吃飯很快,風(fēng)卷殘云似的,琴兒還沒怎么動筷子,包子沒了、餃子沒了、蒸菜和蝦腸也沒了!馬蹄糕還剩最后一塊,琴兒毫不猶豫地伸出筷子去夾,卻被某個大胃王捷足先登,直接將盤子端起來,將馬蹄糕掃進(jìn)了嘴里。 琴兒瞠目結(jié)舌。 寧玥扶額,跟自己meimei搶東西吃,可不可以再無恥一點(diǎn)? …… 用過膳,琴兒對寧玥說道:“四嫂,我等下能去陳小姐家玩嗎?她今天過生日,我們幾個越好了給她慶生的。” 寧玥點(diǎn)點(diǎn)頭,讓人備了一份禮物,遞給琴兒,琴兒搖頭:“多謝四嫂,不過我自己準(zhǔn)備了?!彼f著,拿出一副雙面繡的團(tuán)扇。 琴兒的繡藝極好,與宮里的繡娘們都有的一比,這扇子正面看是一只百雀羚,反面卻是一湖清雅的粉蓮,看得出琴兒是用了心的。 送走琴兒后,寧玥發(fā)現(xiàn)玄胤還在屋里,完全沒有出門的意思,不由地問:“你不上朝嗎?” 皇帝可是明確說了,宣他回京受封賞的,雖然他們都明白這不過是皇帝不愿意他繼續(xù)建立軍功的權(quán)宜之計,可既然話放出去了,該做的樣子總要做足的。 玄胤不屑地扯了扯唇角:“我才懶得去,他愛封賞誰封賞誰,當(dāng)我稀罕?” 如此……任性!也不怕把皇帝給氣瘋了。 寧玥思量著,突然玄胤將她抱到腿上,沖她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隨后,從抽屜里取出一張契紙。 寧玥拿在手里一看:“金礦?” 玄胤一見她這副小財迷的模樣便知自己又討準(zhǔn)她歡心了,他捏了捏她臉蛋,道:“父王昨晚給我的,忘記拿出來了。” 上一回是煤礦,這一次是金礦,中山王對玄胤越來越舍得了。或者說,中山王越來越器重這個小兒子了。 前世的玄胤與中山王的關(guān)系十分淡薄,一直到中山王死去也沒對玄胤高看兩眼,直接導(dǎo)致玄胤在中山王陷入水火時采取了不管不問的態(tài)度,除了meimei玄小櫻。 這輩子,中山王和玄胤慢慢地親近了起來,玄胤的命運(yùn)、王府的命運(yùn)都將與前世有所不同,也許,不算一件壞事。 “別告訴母妃。”玄胤突然說道。 寧玥點(diǎn)頭:“我明白,不會告訴母妃的。” 昨天在文芳院,每個人都為玄胤的凱旋感到由衷的歡喜,王妃卻一直繃著一張臉,可見心里不平衡到了極點(diǎn),已經(jīng)掩都掩飾不了了。她覺得王妃很可笑,玄胤厲害一些難道不好么?等玄煜繼承王位,玄胤就是他最堅硬的臂膀,難道非得有個四處惹禍的弟弟才算舒坦?如果王妃是擔(dān)心玄胤取代玄煜的世子之位,那就更可笑了。別說玄胤從來都沒有這個心,就算有,王妃阻止得了么? 玄胤難得不出門,寧玥也推掉了回春堂的事,專心在家里陪他。 一上午,小倆口什么也沒干,就坐在后院的秋千架上,你儂我儂地聊著,聊累了就靠在一起,什么也不說,卻好似能感受到那股無言的默契。 下人們都覺得特別奇怪,四爺以往多好動啊,把他按在一個地方,他得上竄下跳哇!哪像現(xiàn)在,給他郡王妃他就能立馬不鬧了,安靜得跟什么似的。 午飯過后,玄胤陪寧玥回了一趟娘家。 他此番出征,真心替他擔(dān)心的人不多,蘭芝就是其中一個。如今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自然要親口向蘭芝報一聲平安。 藺蘭芝在房中哄小寶貝睡覺,馬寧馨自從出月子后便在城郊盤下了一間菜館,起早貪黑地忙,兩個孩子全都是藺蘭芝在帶。妞妞很聽話,小寶貝略調(diào)皮些,白日里總能把藺蘭芝折騰得夠嗆。哄睡他,藺蘭芝覺得自己也打了一場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