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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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評定結(jié)果出來沒有?”張氏急切地問道。 宋知夏搖頭:“明日才會出來,到時去書院看榜,并領(lǐng)取第二場考試的號牌。” “你當(dāng)時急匆匆地上去又拉又扯的,雖說你是好意幫忙,但會不會被先生們嫌棄不端莊,舉止粗魯?。俊睆埵显谟^場處看完了女兒的全場表現(xiàn),女兒的表現(xiàn)很顯眼,很引人注目,但她根本不認(rèn)為女兒那樣做是在表現(xiàn)自己,是在為自己爭取個好評定,因?yàn)樗鼡?dān)心女兒這么做會引來先生們的批評,畢竟女子動手總歸是粗魯無禮的。 宋知夏卻有自己的理由:“冷眼旁觀才是錯的吧,女兒又不像她們,真正的弱不經(jīng)風(fēng),風(fēng)吹即倒,女兒是將門之后,是習(xí)過武的,若是今日女兒不出手幫忙,下幾場的考試要是抽到了射御之術(shù),女兒到時該怎么辦?示弱,放棄?若是女兒要好好表現(xiàn),爭個上評,那到時,大家肯定會想到今日這一場,會想女兒為什么不出手,為什么要冷眼旁觀,這一想一怨的,到時候女兒的評定中必定會有品行不佳這一項(xiàng)。” 張氏急道:“將門之后又不止你一人,場上還有好幾個將門之后,她們也沒出手相幫啊,怎么能只怪罪你一人?若是要怪罪,就得怪罪所有將門之后,若真如此也太離譜了,先生們不會如此不智的?!?/br> “可是唯有女兒一人,有流言在身啊?!彼沃奶嵝涯赣H。 這話一出,張氏被噎的無話可說,只能長嘆一聲,靠在軟枕上不說話了,可在心中卻對那個幕后之人更加痛恨了。 宋知夏看到母親神情黯淡,撒嬌似的窩了過去:“母親,不要生氣了,您也說了,先生們不會如此不智的,她們都是才智過人、品性高潔之人,哪里會因?yàn)榕畠撼鍪种浦够靵y反而怪責(zé)女兒舉止粗魯?shù)?,依女兒想來,十有八、九呀,先生們會給女兒一個品行上等的評定?!?/br> 張氏戳了宋知夏一指頭:“你呀,也想得太美了?!睆埵贤耆豢春?。 宋知夏笑嘻嘻的,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評定,只顧著說些場上的趣事來逗樂母親,她身在場上,有些事在觀場處看不到,她卻看得到,誰給誰使了絆子,誰給誰撓了一爪子,她看的清清的,此時正好講來讓母親解解悶逗逗趣,順便看清這些嬌小姐們的底細(xì)。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武寧伯府,張氏和宋知夏相扶著下了馬車。 張氏心疼女兒在大太陽底下曬了大半天,而且全程站著,連歇腳的時刻都不曾有,此時必定乏了,所以只稍稍叮囑了女兒兩句,便讓她回自個院子休息了去。 到了華燈初上時,宋知夏來到主院,與張氏一同用飯,兩人正要聊些明日的準(zhǔn)備時,宋勇毅來了。 因?yàn)閾?dān)心兒子聽到旁人議論今日考場上的只言片語,而對女兒冷嘲熱諷,打擊了女兒備考的心情,原本張氏回來之后就派人去與宋勇毅說今日不必過來用飯,但沒想到,宋勇毅仍是過來了。 宋勇毅的確很關(guān)心宋知夏的考場表現(xiàn),他今日未出門,就是想在晚飯時問一問meimei,聽她說說今日的詳情,但他沒想到母親卻派人來說今晚讓他自個用飯,不用過去了,這話一聽,他就知道今日考試時必定有事發(fā)生,說不得還是壞事,于是他就更得要來了。 宋勇毅來時,主院已經(jīng)擺好飯了,古訓(xùn)有云,食不言,宋勇毅在老夫人的教導(dǎo)下,一向嚴(yán)守此條古訓(xùn),所以他再想問小妹,也只能閉緊了嘴,專心用飯。 晚飯用罷,宋勇毅終于可以開口問話了,但張氏卻搶先一步。 “阿毅,你與阿真日日在一處習(xí)武,相處的可還好?”張氏怕兒子為難女兒,所以先開口問話兒子。 宋勇毅只能順著母親的話應(yīng)道:“阿真每日勤學(xué)苦練,十分上進(jìn),雖然他根底差,但勝在肯上進(jìn),肯吃苦,兒子佩服他的上進(jìn)心,所以平日里若有空閑,都會與他對練一番?!?/br> “嗯,阿真是個好孩子,你要好好看顧他,除了習(xí)武之外,你也可常常帶他出去走一走,封州城他從未來過,你盡盡地主之誼,陪他出外觀風(fēng)?!睆埵蠂诟赖馈?/br> “是,兒子省得。”宋勇毅應(yīng)道。 母親的話應(yīng)對完,宋勇毅的目光又移向宋知夏,見狀張氏又搶先開口了。 “夏兒,你今日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考試,定要養(yǎng)足了精神才好?!?/br> 宋知夏順從地起身告退:“謝母親愛護(hù),女兒先去休息了。” “嗯,去吧?!睆埵洗咧畠嚎煨┳?。 宋知夏轉(zhuǎn)身時特意撇了宋勇毅一眼,哼,就不理你,氣死你。 宋勇毅見宋知夏就要離開,趕緊開口詢問:“你今日考的如何?” 宋知夏足下一頓,微微轉(zhuǎn)身:“明日就張榜了,你可以去看呀?!闭f完就走了,不再給宋勇毅發(fā)問的機(jī)會。 宋勇毅看向母親張氏:“母親,小妹今日考的如何?” 張氏皺眉,這該如何說呢?好?不好?她也不知道啊。 第63章 考前準(zhǔn)備 次日清晨,天還蒙蒙亮,宋知夏便起來了。 這么早起來,她既不是為了梳妝打扮,反正今日還是學(xué)子服和朝云髻,沒什么可打扮的,也不是為了臨時抱佛腳,抱書背誦,反正統(tǒng)共也就三本書,她早就背熟了,她早起只是為了制作一點(diǎn)小東西。 今日的考題,不出意外的話,是花藝,而這回的花藝考試,不僅僅要求考生插花,還要求考生去花園中親手摘花擇葉,并選擇插瓶,最后呈上作品以供先生們評定。 要去花園,這是多好的下手機(jī)會啊。 花園里總是少不了蟲子啊蜂子啊,若是摘花時有一只蟲子出來咬了人一口,或者來只蜂子叮了人一口,那都是不可預(yù)測、難以防范的意外啊。 宋知夏反反復(fù)復(fù)地洗了幾遍手,把手洗的干干凈凈,拿布巾拭凈了水珠,又在手上抹了一層厚厚的香脂,然后宋知夏小心地從柜子里取出了一只小木盒子,盒子打開,里面平平整整的鋪著好幾層布片,布片最上面放著一小段似柳條一般的枝條,把枝條放到桌上,揭開下面的布片,最中間放著的是一朵朵的小花苞,花苞只有手指頭大小,但個個飽滿,新鮮的就像是剛剛從枝頭上采摘下來似的,難以想像,這些花苞已經(jīng)離開枝頭近兩個月了。 這些花苞是八甲人從老家?guī)н^來的,因?yàn)椴烧灰?,存量不多,所以八甲人只帶了這一小盒過來。 這種花非常吸引蟲子,花苞時還好,引來的蟲子不算多,也不厲害,但一旦開了花,就能引來密密麻麻的蟲子,很多蟲子還帶著劇毒,所以采摘必須得趕在花苞開放前,不然的話,就算八甲人再厲害,再皮粗rou厚,也無法從不怕死、無窮盡的蟲子堆里把這些花給搶出來,因?yàn)檫@花太過吸引蟲子了,所以一向直白簡單的八甲人就直接把這種花叫作引蟲花。 雖然引蟲花很招惹蟲子,但用的好了,也是極好的可以長久攜帶的捕獵誘餌,引蟲花的花苞極耐保存,一旦離開枝頭,花苞就會自動閉合,除非把子房切掉,不然花苞能保持新鮮的狀態(tài)長達(dá)一年之久,而它花粉經(jīng)過特殊的炮制方法后,就會散發(fā)出一種獨(dú)特的香味,許多種野獸,甚至包括一些小型兇獸,都無法抵擋這種香味的誘惑,只要有這種花粉在,極簡單的陷阱都能困住獵物。 八甲人帶這些花苞過來,就是為了鋪設(shè)陷阱時用的,他們前來這塊大陸就是為了探險,沒什么時間去打獵,鋪設(shè)陷阱困住獵物,這是最省時間也是最省精力的做法了,所以他們才帶了這一盒的花苞過來,到他們離開時,一盒花苞已經(jīng)僅剩下這一點(diǎn)了。 宋知夏對八甲人隨身攜帶的東西都很感興趣,尤其是東景腰間的一連串囊袋,在她看來更是如百寶袋一樣神秘,因著她的好奇,東景給她介紹了許多八甲部族獨(dú)有的法寶,其中就有引蟲花,東景還向她介紹過如何處理花粉才能引蟲卻不傷己,當(dāng)他離開時,他還特意給她留下了這一小盒花苞以作紀(jì)念。 今日,引蟲花可以派上用場了。 宋知夏讓碧珠取來一柄小銀刀,小心地橫向切下一朵花苞的花托,再縱向切開整個花苞,用刀尖小心地挑起花苞中間的黃色花粉,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涂抹到一柄小銀勺上。 一朵又一朵的花苞被切開,小銀勺鋪上了一層淺淺的黃色花粉,一股獨(dú)特的香味散發(fā)開來。 宋知夏讓碧珠點(diǎn)上一根蠟燭,她拿著小銀勺放在燭火上慢慢灸烤,花粉一受熱,香味便消失了,花粉顏色也從黃色變成了白色。 宋知夏放下小銀勺,又執(zhí)起小銀刀,把花苞上的花瓣一片一片的切下來,引蟲花的花葉都是極為堅(jiān)韌的,若不用利器,用手撕是極難撕下來的。 把花瓣切下后,宋知夏用刀尖挑起一點(diǎn)白色花粉,涂抹在花瓣內(nèi)壁,一瓣又一瓣的,直到把白色花粉都用完,宋知夏再用刀尖挑起一點(diǎn)漿糊,把花瓣內(nèi)卷,小心粘黏好。 待花瓣都粘黏好,宋知夏把花瓣卷都收進(jìn)了一個荷包,又把桌子上那段似柳條一般的枝條放進(jìn)荷包,這段枝條可以壓制引蟲花花粉的香味,不會將蟲子引來,這也是八甲人特意帶來與引蟲花苞放在一起的,不然他們一路上都得與蟲子開戰(zhàn)。 小心放好后,宋知夏將荷包放進(jìn)了袖口里,再仔仔細(xì)細(xì)地用胰子洗了幾遍手,尤其是指甲縫,確保沒有一絲半點(diǎn)的花粉殘留在她的手指縫里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