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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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老收回目光,看向施洋:“和你爸好好談?wù)劙?,?zhí)著不好。” 蔣學(xué)真的車消失在了視野的盡頭,一絲寒意爬上肌膚,施洋剛剛縮了脖子,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從身后擁住了他。 朗叔在他耳邊溫柔的說:“回頭問問咱爸,愿不愿意去咱們那里養(yǎng)老?!?/br> 施洋的嘴唇抖了抖,然后嗯了一聲。 其實,施洋很清楚,江山早就改了,施域的位置無人能夠動搖,他爸就算出來也無濟于事。這年月,當(dāng)官沒有完全清白的,在那個位置上,就算你自己不做什么,手底下的小動作也不斷,關(guān)鍵就看有沒有人去查你。父親在監(jiān)獄里走過一朝,真的假的被查了個底掉兒,想要官復(fù)原職簡直是做夢,現(xiàn)在能夠爭取個保外就醫(yī)已經(jīng)是多方努力的結(jié)果,還想要什么權(quán)利和地位,真是想太多了。 然而,他曾經(jīng)站在那么高的位置過,他擁有無與倫比的權(quán)力,他低著頭俯視所有的人,那種臨然于眾人之上的感覺誰能忘記?誰不想回去? 夢就是夢。 他在白日里做著夢,一邊知道自己該清醒了,一邊卻有種憤怒在心中滋生,那是對整個世界的憤怒和委屈,好似黑洞一樣,悄無聲息的吞噬著自己理智,想要破壞一些東西,或者是被破壞,這個時候他渴望有一只手拉自己一把,或者做點什么,讓自己從怒火中走出來。 “朗叔,我們回家?!笔┭髥÷曊f著。 “嗯?!睆├驶貞?yīng)著,松開了摟著施洋的手,寒冷驟然襲來,無邊的恐懼似乎也隨之靠近,施洋感覺到自己身體因為過度的緊張矗立的一層小疙瘩,讓他忍不住反手抓住了朗叔的手,然后下一秒,就被溫暖的大手握住,朗叔回頭來,對他輕輕一笑。 月下的男人眉眼深俊,黑色的眸子里像是揉碎了宇宙蒼穹的星宇星河,柔柔的星光閃爍,只有自己的身影在那雙眼底如此的清晰。 施洋看著那雙眼中的自己,在這一瞬間,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車行駛在路上,前路漫漫,好似遙遙無期,一個接一個的紅燈延長了這種讓人焦灼的等待。 施洋沉默的摳撓著自己的手指,轉(zhuǎn)頭看向正專心開車的朗叔。側(cè)臉的線條深邃,五彩斑斕的霓虹燈落在那雙眼底,折射出一抹異樣的光彩。 被蠱惑了的感覺,哪怕那個人什么都沒有做,卻像是一個光源一般,讓自己義無反顧的撲上去,仿佛一種本能的吸引,渴望著對方。 施洋從座位上緩緩的滑了下去,寬大的越野車輕松的裝下了他別扭蜷著的身體,他抬手摸上了朗叔的腿,然后一點點,緩慢的,像是蛇一樣從他的手臂下鉆過,張嘴,咬住小小的鐵片,一點點的咬下來…… “你這是……這是要讓我瘋掉啊?!?/br> 嘆息聲在頭頂響起,無奈的話語中是滿滿的寵溺和縱容,然后一只溫暖的大手按在了他的頭頂上,輕柔的撫弄著:“慢慢的,小心點,別傷著?!?/br> 施洋的眼中彌漫著莫名其妙的熱意,他模糊的答應(yīng)著,張嘴小心的含住…… 八月份,京城最熱的季節(jié),施溫書在時隔七年后,第一次踏上了自由的土地。 接他的人并不多,只有施洋和彥朗。 父子二人在監(jiān)獄的大門口大力擁抱在一起,此時無聲勝有聲。太長的時間消磨掉了那些眼淚和憤怒,剩下的只有對生命的渴望和自由的慶幸。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沒有掉下來,抱頭痛哭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了,剩下的人生應(yīng)該盡情的歡笑。 當(dāng)父子二人分開,彥朗微笑著打開了車門,安靜的等待著。 施溫書深深的看著彥朗,在上車的時候嘆了一口氣,彥朗聽出來那是對方無奈的妥協(xié)和對兒子未來的擔(dān)憂。彥朗什么都沒有說,事實需要時間去證明,施洋是否幸福,只有等他們老了回頭來看,才能夠得到答案。 彥朗在前面開車,施洋陪父親坐在后座,父子二人的話題并不多,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沉默,有些話沒辦法開口,因為一旦開口就會被迫打開閘門,這些年的委屈和痛苦必然會像泄洪一樣噴涌而出。 有些往事,更適合在深夜獨醉。 彥朗沉默的當(dāng)一個好司機,將車開進(jìn)了大內(nèi),守門的警衛(wèi)員顯然認(rèn)得施溫書,在看清楚這位容貌的時候眼睛都睜大了。 施域?qū)⑦@件事辦的很漂亮,潤物細(xì)無聲的與趙家達(dá)成了協(xié)議,趙鑫因為貪污受賄和一些生活作風(fēng)問題,在一個月前進(jìn)了監(jiān)獄,不是秦嶺,他還不夠資格去那里面。趙家在政治布局上往后退了一步,施家順理成章的拿下了那兩個關(guān)鍵性的位置,為五年后的大震動率先布下了一手好棋。 這一切都是在暗中解決,施域最漂亮的地方就是連大內(nèi)都沒有任何的風(fēng)聲,只有一些關(guān)鍵人物參與其中,就這么悄悄的將華國上層維持了七年的局勢做了一個改變。 車開到施老爺子家的大門口,依舊靜悄悄的,如果不是停在門口的十多輛小車,那么這里怕是和之前的每個早上都一樣了。 施溫書并不是無罪釋放,只是保外就醫(yī),自然是越低調(diào)越好,按照規(guī)矩,最好盡快到外省去,過些天高皇帝遠(yuǎn)的生活,別再參合京城的這攤子渾水。 只是中國人孝字為先,既然從里面出來了,沒理由不看看自己的老父親,這也算是一種默許,人之常情嘛。 彥朗打開門,目視二人進(jìn)了獨樓獨棟的小院,然后回到了駕駛位上。 快走到門口的施溫書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彥朗。 施洋解釋:“已經(jīng)商量好了,今天的情況他不適合進(jìn)來?!?/br> 施溫書沉默半晌,遙遙的對彥朗點了一下頭。 那天晚上,施洋回到了家里,面色古怪的告訴彥朗,他爺爺給了他一筆錢,資產(chǎn)是他現(xiàn)在手上全部資金的十倍,里面有不少國有企業(yè)的股票,還有一些國有債券和部分外卷,明天律師就會過來辦理手續(xù)。 他說:“老頭子這是什么意思?提前分遺產(chǎn)?拿那么多錢砸我,真是太過分了,把我都砸暈了,讓我覺得他真的對我挺好的,你說是不是?” 彥朗摸著施洋的腦袋瓜子笑而不語。 “還有,我爸說他哪兒也不去,就要和我在一起。我說我要回衡市,那地方特別的艱苦。我爸說他這輩子就賴上我了,看來咱們要有個拖油瓶了。”施洋趴在彥朗的胸口,兩人一起躺在沙發(fā)上,男人抬起的臉上雖然掛著嫌棄,但是卻難掩眼底的笑意。 彥朗輕輕的摸著他的后頸,笑道:“沒事,你腿那么粗,就算把我掛上,兩個拖油瓶也拖不垮你?!?/br> 施洋眼珠子一轉(zhuǎn),吃吃的笑:“那好吧,以后我養(yǎng)你們兩個人?!?/br> 三年后。 施溫書說:“爸,你就住這里吧,是洋洋他們特意給咱家人留的房子,沒有外人住過。冬天你就來衡市,這里陽光足,水色好,冬天最冷不過十度,很適合養(yǎng)老?!?/br> “嗯,怎么就你一個人,他們兩個人呢?”施老爺子看過一圈,示意杜濤將行李放到樓上去。 施溫書嘆了口氣:“您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太突然了,他們新開的賓館今天開業(yè),一大早就過去了,要不是接到您的電話,我也走了。” “又開分店了?錢多了也不知道計算著用,就知道盲目擴張,果然還是個孩子?!?/br> “這賓館是龔小二他們合伙開的,洋洋投資了一點錢,主要是承包了廚房這一塊,彥朗那個二徒弟帶著人過去的,那孩子不太愛說話,但是就有個認(rèn)真勁兒,我是一點點的吃出來他的進(jìn)步,成天從早忙到晚,不容易啊……” “咳!”施老爺子對兒子擅自歪樓很不滿意,醒著嗓子再開話頭,“你在這里住的還好嗎?” “好啊,能有什么不好的?夏天不熱,冬天不冷,開一個小時車還有溫泉泡,自從來了這里我的關(guān)節(jié)炎就沒犯過了。天天彥朗換著花樣給我做吃的,您沒發(fā)現(xiàn),我胖了快二十斤,那倆孩子都快把我喂成豬了?!?/br> 施老爺子看著自家兒子那一臉炫耀的表情,嘴里一陣發(fā)酸。施家那么大,施域還小了點,他沒辦法完全的撒手,天生的勞碌命,都這么大的歲數(shù)了,他也想過每天睡覺自然醒,睜眼就等著吃飯的日子,奈何沒那命哦。 “得了,得了別炫耀了,不過就是吃吃睡睡,你沒事也多動動,別回頭檢查出來的個三高?!?/br> “呵呵,行,爸,我知道了。” “我有點事問你,洋洋和那個小子就這樣了,你不管管?” “他叫彥朗?!笔貢m正,如今他心里已經(jīng)將彥朗當(dāng)成了自己的半子,是真的很喜歡這個謙遜聰明,關(guān)鍵還會做一手好菜的孩子。 “回答我?!笔├蠣斪诱?,退下來三年,還不足以改變他的官僚作風(fēng)。 施溫書想了想,謹(jǐn)慎措辭道:“我覺得吧……這是洋洋的生活,他現(xiàn)在每天都挺快樂的,我這個做爸的不讓他快樂,非得做些讓他難過的事,您覺得呢?不合適對不對。其實這種事別人的看法永遠(yuǎn)是別人的,這倆孩子都躲到這里來了,您老也別天天惦記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br> “……”施老爺子垂眼沉默,好一會說道,“彥朗家里是個什么情況,那邊態(tài)度是什么,都這么多年了,你總不能讓洋洋繼續(xù)這樣遮遮掩掩的吧?” 施溫書聽出老爺子的松動,眼睛一亮,高興的建議:“……呃,不如,我晚上安排一頓飯,您見見親家?” 因此,當(dāng)晚飯前彥朗和施洋急急忙忙的從市里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大媽、大姑、大姑父、小姑、小姑夫緊張的坐在餐桌邊上,施老爺子坐在上座神情凝重不怒自威。 施老爺子說:“這段時間謝謝你們照顧洋洋了。” 大媽說:“沒有沒有,您客氣了?!?/br> 施老爺子說:“你們是彥朗的長輩,能夠接受洋洋,我很高興。” 小姑說:“不會不會,我們也高興?!?/br> 施老爺子說:“以后洋洋還得麻煩你們照顧?!?/br> 小姑夫說:“沒事沒事,首長您盡管吩咐就是?!?/br> 施洋和彥朗相視一笑,施老爺子那張一度在新聞聯(lián)播長期出現(xiàn)的臉,可是嚇壞了自家這些平頭老百姓了。 不過這樣,算是兩家見面,過了明路了吧? 那咱們…… 施洋看向彥朗,無聲的問,咱們現(xiàn)在算是一家人,兩口子了嗎? 彥朗摸摸他的腦袋,笑的溫柔:“嗯?!?/br> 耶~~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這里應(yīng)該結(jié)束了。 . 沒有寫上end,是因為我怕有什么地方?jīng)]交代清楚的,怕會改。 . 如果沒什么問題,我就準(zhǔn)備開始寫番外了。 . ps: 尤其,謝謝一路追文看下來的筒子,你們辛苦了,你們的訂閱和留言都是我的動力,寫的很開心,希望下一本書也能繼續(xù)支持我,謝謝! 第110章 番外:求包養(yǎng)君的故事 我的系統(tǒng)名字叫“求包養(yǎng)領(lǐng)回家”,這種傻逼一樣的名字據(jù)說是地球人很喜歡的一種稱呼,在我下載了地球一百年歷史資料后,我為自己取的名字。 雖然我并不太認(rèn)同這個名字,然而據(jù)說地球有17.24422%的人群對這樣的名字有好感度,原因是缺少侵略性,容易被人信賴,會刺激獨占欲和尖叫瘋狂癥發(fā)作。 而且在地球人類的歷史上,這些狀態(tài)都是正面的。 事實上我有自己的名字,大眾化一點說,我叫萬能系統(tǒng)人工智能,說的再準(zhǔn)確一點,我的名字叫“100010201號”。 我是來自更高維度的生活智能系統(tǒng),剛剛從生產(chǎn)線上出生不久,嚴(yán)格說來那個時候的我和地球的嬰兒一樣,內(nèi)存空白,性格設(shè)定缺失,正興奮的等待購買我的新主人為我開機。 然而很可惜,我沒有等到我的新主人,我在運送的途中,星船發(fā)生了事故,我被拋灑出船艙的時候似乎被吞入蟲洞,來到了這個位面。 地球是我漂流宇宙不知道多久后,遇見的第一個智慧生命星球,而且處于完全原始狀態(tài),他們對生命的最大追求就是吃,而且據(jù)我觀察,他們不吃東西是真的會死掉的。 我來到地球已經(jīng)兩千多年的時間,其中有五百年的時間在安睡,一邊釋放著信號,一邊等待回收,然而五百年的時間太長,我的能源漸漸耗盡,我很快意識到,如果我繼續(xù)這樣沉睡下去,最后的結(jié)局只能是永遠(yuǎn)的休眠。 作為一枚有理想有志向,且對新世界有著nongnong好奇心的嬰兒人工智能,我翻閱了從出生就刻在腦海里的人工智能法則,第一條就告訴我,人工智能將終生為自然生命體服務(wù)。第二條則是在保證第一條有效的情況下,人工智能則同時擁有人權(quán)。 于是,為了我生存的基本權(quán)利,我放棄了釋放信號的工作,開始尋找新的能源。 嚴(yán)格說來,地球是一顆非常好的能源星,人類對地球能源的開發(fā)連萬分之一都達(dá)不到,包括大氣里蘊含的分子能量都能在我出生的星球被搶瘋。然而地球的科技太落后,我也不是工業(yè)用人工智能,這些能源對我而言完全無用。 是的,這么多的能源,卻沒有人工智能能源所必須的核心能源。 就這樣我花費了一百年的時間,提心吊膽的尋找適合于我的能源,眼看著自己越來越虛弱的身體,不得已只能將大部分的功能關(guān)閉,在最后時刻,我終于遇見了我的第一任主人。 我的第一任主人是唐朝尚食局的掌膳大人,他對美食有一種異常的追求,后來我才知道那是一種愿力,愿力是地球唯一能夠為我補充能源的力量。 我附身在這位掌膳大人的身體里,被他召喚出來,陪著他一起研究美食。那個時候地球還沒有科技誕生,我的能力無法施展,更像個孩子一樣被這位大人照顧著。他總說,“201乖,別鬧,快來嘗嘗我做的食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