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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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茹菊壓著嗓子,埋怨:“你啊你!嘴上沒門,還不快跟爸道歉去!” 施茹蘭的眼淚都掉出來了,一邊哽咽,一邊說:“我知道這話是我說錯了,可是,可是爸也不能再對洋洋慣下去,再這樣下去那孩子就毀了啊,我又沒有別的想法,我不就是想讓這個家好一點嗎?讓洋洋聽話一點嗎?爸他至于那么氣嗎?” 這個時候,將施老爺子送回房間的施茹梅回來了,施域看向自己母親,施茹梅則在坐下之后看向了meimei,說道:“話不是這么說,什么時候說什么話,效果不一樣,你沒看見爸心情本來就不好,施洋他姥爺當年差點一棒子敲在咱爸頭上,這兩人因為二嫂結了多大的仇啊。今天可是大年三十,施洋跑去他姥爺那里過年,換了你你能忍?。窟@么大的人了,怎么還不會說話呢?而且好端端的你提二哥二嫂干什么?你不知道這是爸一塊心病?。科綍r沒人吱聲他都要堵在心里反復的折磨自己,你這不是等于拿刀又捅了一下嗎?” “唔……”施茹蘭這下哭的更兇了,想起六年前的這個家,她心里就難受。她也知道洋洋是個好孩子,本來不該這樣的,應該有更好的出路,可能站的更高,也更加的耀眼??墒菚r間長了,再重的傷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變淡,如今哪怕還能回憶出當時的疼,卻像是隔了一層紗,少了那撕心裂肺般的直接。 “疼痛和失敗都不是自甘墮落的理由?!笔┯蜷_口,面無表情的環(huán)顧眾人,“他意志薄弱,任由自我放縱,這不是博得同情的理由。如果說六年的時間還不能讓他想通,讓他走出來,那么也就是這樣了,不值得再有什么期待?!?/br> “施域……”施茹梅扯了扯兒子的衣袖。 施域卻搖了下頭,說:“小姨的好意我能夠體諒,施洋確實需要一個指引的人,但不是你,小姨,也不是我,不是我們任何人說上一兩句指責的話就可以拉住他,這條路他得自己走,得自己想通?!?/br> “還有,二叔應該快出來了?!?/br> “什么???” “施域,你說什么?” “真的嗎?” …… 一時間,桌子的一圈人都沸騰了起來,所有的眼睛都落在施域的臉上,目光中是真誠的期待和喜悅,還有nongnong的疑惑和驚訝。 施域點了下頭,然后笑了。 這件事已經進行大半,其實按照他的習慣,沒有百分百的肯定前,是不會說的,可是今年這個年過的讓人太心塞了,而且家里人提早得到消息也是好的。 這段時間,施洋一直留在京城cao作這件事,通過于能找到趙鑫的漏洞,趙鑫成了瓜藤,被他們一路摸上去,掌握了很多關鍵性的證據。其實光是手里的這些證據,雖然不能讓二叔無罪釋放,但是已經可以減刑,如果再能夠找到趙鑫當初做假的最關鍵的證據,說不定二叔過不了多久就可以保外就醫(yī),回家團聚。 這個好消息,讓這個年終于有了一些笑臉,施茹蘭擦干了臉上的淚,臉上重新掛上了希望的笑容,深呼吸一口氣,去了施老爺子的房間。 他們都知道,自從六年前那場事故,家里雖然少了兩個人,卻像是少了一切,每一次的團聚,好像笑一笑都有罪惡感一樣,一邁進這個家就肩膀沉重的可怕,家不成家。 不知道多少次,在心里由衷的期待著,期待這樣的日子趕快過去。 比起施老爺子那邊的沉默壓抑,蔣姥爺這邊顯然充滿了歡聲笑語,是個快樂的新年。 廚神家的團年飯簡直就是神仙放屁不同凡響,每道菜都是大師級的味道,即便彥朗習慣性的吃個七分飽,今天也吃到了九分飽??偹忝靼琢耸┭蟮牡鹕囝^是哪里來的,有這么一個家庭,對美食的要求確實要高人一籌。 團年飯后,餐桌撤下,大家又回到客廳里聊天。坐上擺著滿滿的水果,還有一些糕點,然而才吃飽肚子的眾人是一粒米都懶得再塞進去了,只能讓這些食物放在桌子上暴殄天物。 蔣姥爺老當益壯,吃過年夜飯還和徒弟們打麻將,養(yǎng)的那兩只畫眉鳥就吊在頭頂上,上竄下跳的,抗議這一家子人太鬧騰了,擾人清夢。 彥朗在娛樂圈走過一遭,很擅長和人交往,尤其人越多他越是如魚得水,所以輕易就和大家打成一片,甚至被拉上牌桌。要說打麻將,彥朗絕對敢說自己是高手,只需要打上兩圈,他就大概知道對方手里有什么牌,糊什么牌。因此為了討好老爺子,他不動聲色的放了幾個牌出去,蔣姥爺糊了好幾個大牌,笑的嘴都合不攏,滿面紅光,好似都年輕了十多歲一樣。 施洋就坐在彥朗身邊,看著彥朗故意放水,眼睛笑成了彎月,恨不得讓朗叔再給姥爺幾張牌,只要姥爺開心就好,反正他們都不差錢。 麻將打到十點,陪老爺子打麻將的人換成了家里的女眷,男人們都跑到廚房包餃子去了。 廚神家,總歸有些不一樣,男人們圍著灶臺轉圈,女人要幸福不少。 彥朗也跟著去了,跟著那些大廚主廚或者行政主廚一起包餃子,還有一個專門做面點出身的親戚一手可以搟四個餃子皮,一個人供七八人包,一點問題都沒有。 彥朗是南方人,不太會做這一類的面食,但是他有廚神系統,在系統廚房里停留個半個小時,眨眼的功夫,再出來的時候,他就可以從容的包餃子了。 大家一邊包一邊聊,然后就再次提到了荷花酥。這次沒蔣姥爺壓著,大家都起哄讓彥朗再做一些出來,他們很久沒吃過這么美味的糕點了。 彥朗自然恭敬不如從命。 蔣姥爺家里有個大廚房,非常大的廚房,就算十個人坐在里面包餃子都不嫌擠。廚房里面工具齊全,可以適應中餐、西餐、糕點的需求,如果有必要,隨便可以完成一個幾百人的宴席任務。 一開始彥朗還擔心材料不夠,但是很快他就知道是自己多慮了,廚神家里,能缺什么啊?只有他想不到的,沒有拿不出的。 于是那邊在包餃子,彥朗這邊則開始做荷花酥。而且大家都是明白人,雖然很好奇彥朗是怎么做出來那么美味的食物,但是都沒人湊上去看一眼,只是一邊說笑著,一邊忙碌著手里的活。 第一鍋餃子下鍋的時候,彥朗做的第一個荷花酥出鍋了,家里兩個孩子大叫著撲了上去,差點因為一個荷花酥釀成血案。最后瘦點的孩子成功搶走荷花酥,又高又胖的那個蹲在地上哭,好在彥朗的第二荷花酥出鍋,小胖胖破涕為笑,一手拿著一個荷花酥炫耀。再過一會,瘦孩子回來,眼巴巴的守在彥朗身邊,彥朗一低頭就看見了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那孩子想了想,干脆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咧開大嘴笑,露出了掉了兩顆大門牙的牙齒:“朗叔叔,我也要?!?/br> 彥朗:“……”突然覺得施洋的輩分好像有點兒奇怪。 第100章 拜訪(五) 彥朗一開始做了七八個,都被孩子們搶走了。好在孩子們的肚子不大,又等著吃餃子,這才放棄了圍著彥朗轉。 等餃子上桌的時候,三盤二十二個荷花酥也擺在了桌子上,熱乎乎的才出鍋,美輪美奐的漂亮極了。 于是今年蔣廚神家里出現一個怪事,開桌后,誰都沒去碰那餃子,而是一人捏了一個荷花酥吃,就連之前吃夠了荷花酥的兩個孩子也拿了一個,脆生生的說:“朗叔叔做的荷花酥真好吃??!” 是啊,真好吃啊! 本來以為彥朗是難得做出來一鍋上品,或者有些人在內心深處根本不相信這么美味的荷花酥是彥朗做出來的,可是這次大家都由衷的佩服起了彥朗。 要說做菜,桌子一圈圍著的人都有一手好手藝,山珍海味,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他們輕而易舉的就能夠做出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席面。但是大家的水準都比較一致,都在非常高的檔次了,是很出色了,然而卻誰都超不過誰,就是那個水平線,自然也就誰都不服氣誰。 專家級的和大師級可能差距并不是很大,但是有些人一輩子都沒辦法從專家達到大師的程度,這一步太難了。 可彥朗做的荷花酥就不一樣了,是絕對的超出了這個水平線,更高一籌的,真正大師級的味道。 什么叫大師級? 就是無論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無論你是外國人還是華國人,只要你還是人類這個生物,無論你是否酷愛甜食,還是喜歡椒鹽的味道,酸甜苦辣,無論喜好什么味道,只要吃了大師級的菜品,吃過了就都會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說上一聲好。 這就是大師級。 完美無瑕。 可惜事世大多十全九美,這一個無瑕不知道難倒了多少的英雄好漢。 廚神系統的五星廚師的獎勵是假的嗎? 廚神的贊美是假的嗎? 行,別人的舌頭做不了主,那自己的呢? 喜歡就是喜歡,美味就是美味,食物吃到嘴里做不得假,做食物的那個人也做不得假,這么好吃的點心從那個人的那雙手里做出來,連帶著那個人也變得像天使一樣了。 蔣姥爺難得一口氣吃了四個荷花酥。因為他是老大,沒人和他搶,別人最多也就吃了兩個,誰都不敢開口讓他別吃了。自然順理成章的就拿了四個吃進嘴里。 是,真的好吃啊。 多少年了,他都沒怎么吃過點心,這還是這些年來他吃的最多一次的點心,好似,怎么吃都吃不夠一樣。 施洋把自己的荷花酥讓給了姥爺,如今正在吃餃子,一邊吃一邊說:“朗叔,我今天一個荷花酥都沒吃到,你回頭再幫我做點唄?!?/br> “好,想吃多少我都為你做?!?/br> 蔣姥爺看著那兩只甜蜜的互動,都有些嫉妒了。 他也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的荷花酥! 這些年盡都是他為別人做吃的了,現在找的愛人連油鹽醬醋都分不清楚,徒弟們的手藝都是他教出來的,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入了他的眼,做的食物也能入他的眼,讓他想要把人留在身邊的。 不過,妒忌就妒忌吧。 看看外孫臉上的笑,還有那終于多出來一兩rou的臉蛋,羨慕嫉妒恨的心情也就平復了。 是??!洋洋從小被金貴的養(yǎng)到大,什么樣的女人能滿足他的嘴?又有什么樣的女人能壓住他的狂浪?好人家出身的女孩也金貴更有脾氣,一般家庭出身的在洋洋身邊也只能唯命是從。仔細想想,好像就只有彥朗這個人了,不在乎你是什么出身,遇弱則弱,遇強則強,總有辦法把人從里到外收服的服服帖帖,還讓這個不省心的外孫覺得吃了一大口的蜜,時時刻刻都掛著幸福的笑。 什么鍋配什么蓋,大抵上就是這么一回事吧。 吃過年夜飯,雖然還沒翻年,但是大年三十的聚會就算是結束了,蔣姥爺的徒弟和子女們紛紛告辭離開,施洋和彥朗也準備回去。 蔣姥爺叫住施洋:“要不晚上留下睡吧。” 施洋看了彥朗一眼:“不啦,我住在御軒,很近,明天再來看你?!?/br> 蔣姥爺點了下頭,也不強留。 施洋想了想,說:“明天我們帶點菜來,您嘗嘗朗叔的手藝,味道很棒的。” 蔣姥爺“嗯”了一聲,對著彥朗笑了笑,決定到時候要用心指導彥朗一番,才不會辜負了這個好苗子。 車慢慢的開出小區(qū),平日里早就休息的時間在今天變得格外的不一般,街道上到處都是人,有些大人帶著孩子在放煙花,還有些小情侶手牽著手走在路上。街道兩邊早該關門的小鋪子還有些開著,能夠看見店鋪里掛著的電視正在播放春晚,臨近新年倒計時時候的表演最是熱鬧,五十六個民族載歌載舞的唱過一輪,主持人再東拉西扯下,眼瞅著就要邁入新年了。 彥朗開著車堵在了十字路口上,車窗關的嚴嚴實實的,車里開著暖氣,小雪紛紛揚揚的落下,雨刮器無聲的滑動著。 模糊間,似乎聽見了倒計時的聲音。 十…… 九…… 四…… 三…… 一個吻在這個時候如期降臨,彥朗的頭被施洋抱著,潮濕柔軟的唇貼合在了一起,舌尖鉆進嘴里緩慢的攪動。彥朗在心里默默的數著,二……一……新的一年來了! 地球似乎都在這個點上歡呼了一下,身上陳舊的枷鎖在這一刻被短暫的脫離,一身輕松的迎接著新年。他們在車里接吻,交纏的呼吸,施洋用模糊的聲音說著,“新年快樂,我的朗叔。” “新年快樂,我的洋洋?!睆├市χ?,回答他。 這天晚上,他們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做的愛,窗戶外面很明亮,房間里面亮著一盞黃色的小燈,彥朗從身后抱著施洋,緩緩的進入他。他親吻著施洋的脖頸,咬著他的耳朵,動作不慌不忙,像是要將時間留下,或者拉長,所以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慢慢的進入,再慢慢的出來,聽著施洋難耐的呻吟聲,于是他的動作更加的輕柔。 嚴格說來,施洋并不是很喜歡這種冗長的方式,快感像是被迫堆積了起來,讓人焦躁難耐,哪怕最后的宣泄也有著意猶未盡的感覺。 但是在今天他卻很享受,享受在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和他的朗叔這樣親密的聯系在一起,甚至不需要有什么動作,他就已經滿足。 這一夜喝醉了酒,他們沉醉在微醺的空間里,擁有著彼此,讓心臟聯系在一起,跳動都變得格外的一致,他們親密的就像是一個人。 第二天一早起床,彥朗從御軒經理那里拿到了一筐新鮮的食材,還有一個大水箱里面裝的才空運到達再新鮮不過的魚。經理笑容滿面的,一點沒有被打擾的不耐煩,態(tài)度恭敬的目送兩人上車離開。 一份工作,一份好工作,得到不容易,守好了更不容易,過年不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事,這里的福利待遇足夠彌補自己和家人所有的不滿。只是有時候,他也會羨慕這些有錢人悠哉的生活。 彥朗開車到蔣姥爺家的時候,他們還不是最早的,新春第一天,來“廚神”這里燒香拜年的人更加的多,有的送了禮物就走了,有的會留下吃飯,陪老爺子聊聊天,下下棋,老爺子還喜歡打麻將,所以彥朗他們到的時候,麻將都不知道打了幾輪了。屋里的人都把蔣姥爺當成皇上哄著,蔣姥爺的心態(tài)豁達,也樂意陪著高興,很一般的笑話都能逗的他笑開顏。 彥朗和施洋報過道,就去廚房忙乎。今天本來做菜的應該是蔣姥爺的二徒弟,一個年約五旬的中年人。在什么故事里,但凡二師兄都有些老實,這位二徒弟也是個本分人,見施洋帶著人用廚房,他二話沒說就把最好的灶讓了出來,情愿在旁邊打下手。 原本吧,他是真的沒多想,甚至對彥朗的身份也不感興趣??墒钱攺├侍幚硎巢牡臅r候,他的漫不經心就徹底收斂了。 料理臺上的原木砧板擺著一條鮮活的三文魚,氣還沒咽下,魚嘴一開一合的,魚尾時不時的打在菜板上,魚鱗整齊,顯然之前還很好的被養(yǎng)在水箱里。 當彥朗將屠龍刀拿出來的時候,二徒弟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憑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把好刀,鋒利到了極致,手感必然恰到好處,有事半功倍之效。 第一刀落下去的時候,從腮后落下,一刀深到魚骨,三文魚遲鈍的一動不動,嘴巴還在開合。這樣看著殘忍,據說魚類沒有疼痛神經,刀利點下手快點,給了痛快,才是仁慈。眨眼的功夫刀面橫切,手腕用力,一刀到底,三文魚終于動了一下,卻已經晚了,最厚最肥美的魚rou已經從魚骨上脫離,露出了有著白色均勻紋理的肥美rou塊。將魚翻個面,第二刀落下,又是一拉到底,魚嘴還動著,身上的rou卻都沒了,整齊的魚骨上只剩下薄薄的一層rou,幾乎是貼著骨頭剃下來的。二徒弟是行家,自然知道這一手也是行家才能做的那么渾然天成的順暢。 有力的手握著刀,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在魚rou上,再橫切一刀去皮,一共就用了四刀,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干脆利落的就將三文魚的魚rou處理的出來。 最后就是切三文魚片。 彥朗的速度并不快,但是也絕不慢,每一刀都下的均勻準確,切出來的三文魚片薄厚相當,而且單看那厚度,就是三文魚食用的最佳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