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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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魚嘖了聲,算了,以他和傅云青現(xiàn)在的奇怪氛圍,他可不想哄那家伙。 游戲開到一半,上課鈴就響了。 “魚哥,你還不回教室?。俊标惒┭笥行┻z憾,玩得正嗨呢,這下課時間也太短暫了點。 詹魚往桌上一趴,神色倦懶道:“不回,下節(jié)課不去了。” 反正在哪兒睡都是睡,在這還不用被人盯著。 這里本來是兆曲的位置,聞言兆曲挪到前面去,和陳夏楠坐一桌。 他們?nèi)齼宏P系好,也沒找其他的同學湊同桌,三個人經(jīng)常換著坐,課本都經(jīng)常分不清誰是誰的。 國際班的老師不管學生上課干嘛,只要不要大吵大鬧,影響樓下上課,就都由著他們。 反正都是些不愁以后的富二代,輪不著他們這些日薪小幾百的人擔心他們以后怎么過好日子。 見他要睡覺,同桌的陳博洋也不打擾他了,自己找了本漫畫出來看。 這節(jié)課是歷史課,講臺上的老師無視臺下學生的行為,自顧自地講課。 “博洋--”詹魚喚了聲。 陳博洋聞聲偏頭看向他,詹魚細細斟酌半晌,問:“要是有個男生說喜歡你,你什么反應?” 陳博洋嘶地吸了口氣:“估計會菊花一緊吧。” 詹魚:? “為什么會菊花一緊?”詹魚問。 陳博洋一愣,反應過來,是了,他魚哥別看打架兇殘,一副我不是好人的樣子,但其實純情得要死。 連他們平時討論小i電i影都不愛聽,更別說是同性戀的那些事情。 “咳咳,你確定要聽?”陳博洋小心翼翼地問,“我要說了,你不會覺得我骯臟吧?” 上次他們聊到某位“老師”就被罵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說來聽聽。”詹魚挑了下眉。 什么樣的內(nèi)容是他聽不得的,還得用骯臟來形容。 偷偷瞥了眼講臺上的老師,陳博洋捂著嘴湊過去,小聲地解釋了一遍。 詹魚耳根倏地竄上一點紅,良久,憋出兩個字,“骯臟!” 陳博洋:qaq 果然他就知道會這樣! “不過魚哥你為啥會這么問,”想到什么,陳博洋大驚失色地臥槽一聲:“不會是有男生找魚哥你表白了吧?” “怎么可能,”詹魚下意識反駁,后知后覺好像有點反應太大了,又找補了一句,“我就是聽到別人聊天,好奇,所以問一下。” “別人聊啥天能聊到這個?”陳博洋比詹魚更好奇。 吃瓜這種事,誰不愛呢,他能一整晚在瓜田里蹦跶,就為了吃上一口新鮮的瓜。 詹魚清了清嗓子,先給自己疊個甲:“我是聽班上聊的,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啊?!?/br> “嗯嗯,然后呢?” “就是吧,其中一個小時候特別孤僻,跟自閉兒童一樣,我……我聽說的那個男生看她孤零零的,他自己也孤零零的,就去問她要不要做朋友?!?/br> 說到這,詹魚停了下,陳博洋立刻迫不及待地問:“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長大了,自閉兒童就喜歡上了那個男生,”詹魚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大概就是這樣吧?!?/br> 想了想,他又嚴謹?shù)匮a充了一句:“應該是喜歡,那個人沒明說,但話里話外的意思是這樣,深怕別人是傻子聽不出來?!?/br> “就這樣?”陳博洋狐疑地問,“沒有其他的了?” “沒有了吧?!闭掺~心想,更多的也不能說了,畢竟性別認知障礙這事兒要說出來,陳博洋一準認出來自己說的是誰了。 陳博洋一拍大腿,臉上的神情從嚴肅轉(zhuǎn)化到興奮,跟變臉似的,“臥槽,這不就是救贖文的套路,互相救贖,這種cp最好磕了!” “好磕在哪兒?”詹魚懷疑自己的大腦結(jié)構(gòu)和他的不一樣。 “竹馬竹馬,互相救贖,兩個人一起長大,從校服到西裝到禮服,這還不好磕?” 見他不能理解,陳博洋哎呀一聲,“魚哥,你細品,要是有一個人這么出現(xiàn)在你的人生里,奔著救贖你而來,你就不心動?” 詹魚雙手抱胸,一臉看傻子的表情:“可他是男的?!?/br> “性別算什么!”陳博洋氣勢洶洶地說,“愛情無性別。” 他的聲音有些大,頓時引得周遭的幾個人朝這邊看過來,詹魚下意識把他的頭按在桌子上。 陳博洋掙扎了下,小聲說:“魚哥--” 詹魚反應過來,咳咳兩聲松了手勁兒。 “不用擔心,”陳博洋摸了摸腦門,“咱們國際班沒人管,說啥都行,不用心虛?!?/br> “誰說我心虛了?!闭掺~外強中干地說,聲音里底氣不足,“倒是你,堂堂鐵血直男,怎么懂這么多!” 陳博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不是最近無聊劇荒嘛,夏楠就給我推薦了幾部bl,別說,還真有點好磕?!?/br> “好磕什么,”詹魚抱著手,不高興地說:“好兄弟彎了,作為兄弟不害怕嗎?” 陳博洋一愣:“又不是我好兄弟要跟我拼刺刀,我怕什么,難道魚哥你有兄弟彎了?” 詹魚盯著他,面無表情地說:“我有幾個兄弟你不知道?” “哦哦,也是,”陳博洋撓撓頭,“我們?nèi)齼憾紱]彎,生生還小,總不能是傅學霸吧,哈哈哈!” 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