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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御前攻略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小春子擠過來傳話:“jiejie這又是何苦呢?主子回宮,這趟南行怎么著也要論功行賞,咱們這些隨行的奴才雖說沒什么大功勞,但把主子伺候好了也算是功德圓滿。您這什么都還沒撈著呢,怎么就走了?干爹照顧著您,讓您別急著走吶。”

    昭陽瞧見遠處的皇帝朝著恭親王拍了拍肩,又與瀾春長公主說上了話,皇后面容沉靜地站在一旁,身后的那些個妃嬪們倒是眼巴巴望著他,恨不能挨個問候一下。那些女子都是極漂亮的美人,穿得花枝招展,頭上簪金戴銀,明晃晃地站在那兒叫人眼花繚亂。

    她笑著對小春子搖搖頭:“成啦,我這趟也不是什么都沒撈著?!彼斐龈觳苍谒媲盎瘟嘶?,那兩只白玉鐲子在太陽底下晶瑩剔透的,好不漂亮,“你瞧,這可不是最好的寶貝?”

    心下還有一句沒說出口,她還得了皇帝的一片真心呢,只是不敢要罷了。

    皇帝也是做大事的人,哪怕走在前頭很快察覺到身后的那個人不見了,也只是回頭略看了眼,發(fā)現她縮在人群里頭,也就沒有下文了。他領著眾人往宮里走,恭親王在身側匯報著這些日zigong中的大小事務,皇后由始至終沒開口,倒是瀾春長公主不時插嘴:“二哥,江南的姑娘漂亮嗎?吳儂軟語到底是什么個滋味吶?您去秦淮河上看了畫船聽了小曲沒?這趟南下可有給我?guī)ФY物?”

    皇帝沒繃住,瞥她一眼,笑了:“你若是當了皇帝,還不得是個昏庸無道、夜夜笙歌的昏君?”

    瀾春理直氣壯:“這不有您呢嘛!您在這兒繃著臉當明君,還不許我貪圖享樂了?何況我又不是男兒,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有您在前頭撐腰,坐看江山,打理天下,誰還會顧及我在后頭搖旌吶喊還是坐享其成吶?”

    恭親王與皇帝一同笑起來,就連皇后也忍不住彎起嘴角,更別提她身后那一群鶯鶯燕燕了。

    大老遠的,昭陽聽見人群里歡聲笑語不斷,忍不住抬頭瞧了眼。她看見皇后站在皇帝身側,微微笑著的樣子像是牡丹花一樣貴氣美麗,他們可真配吶。日透明晃晃的,照著那群金貴的主子,她看得眼眶發(fā)酸,心頭木木的。

    ***

    昭陽回到司膳司時,眾人都在忙碌,一切井然有序,一派宮中制度森嚴的景象。明珠正在煮湯,流云端著一盆子青菜葉子轉過身來,一眼瞧見從大門口踏進來的人,一句“哎喲我的老天”,手中的盆子就這么咕嚕嚕滾在地上,青菜葉子落了一地。

    “做什么這么笨手笨腳的?”明珠低聲呵斥她,“待會兒姑姑瞧見了,一準兒罵得你——”

    話說到一半,她也瞧見那個笑吟吟站在門口的人了,竟然忘了說話,愣了半天,才紅著眼圈跑過去,一把抱住昭陽:“我的祖宗喂,你可算是回來了!”

    流云也跑過來拉著昭陽上下瞧:“瘦了?瘦了!”

    第一句是疑問,第二句是自問自答。她伸手去捏昭陽的臉蛋,滿臉惆悵:“這嬰兒肥哪兒去了?怎么南行一趟,瘦成這個樣子?你這臉變得這么小,今后我可就是咱仨里臉最大的了,真是討厭死了!”

    昭陽哈哈大笑,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一點心酸一下子就被沖淡了。流云是個大活寶,明珠是個小刻板,她們三人自小住在一個屋,哪怕沒有情同姐妹,朝夕相處也叫她們的感情變得難以割舍。

    她從荷包里往外掏東西:“這是江南的桃木梳,木質與咱們這兒的不一樣,喏,明珠,給您的。還有你的,流云,這是我在集市上看到的鐵彈弓,聽說打鳥一打一個準兒,你保準喜歡!”

    玉姑姑來了,大老遠就嚷嚷著:“怎么回事,一回來就拉著人在那兒嘮嗑呢,這活兒還要不要做了?”

    昭陽立馬笑了起來,像只小鳥一樣撲向了過去:“玉姑姑,我可想死您啦!”

    她抱住了玉姑姑,卻被玉姑姑一臉嫌棄地推開:“這才剛回來呢,風塵仆仆、灰頭土臉的,怎么就往我身上蹭上了?去去去,回你的屋子去!”

    說是這樣說,她仍然沒忍住彎起了嘴角,看了眼昭陽,慢慢地嘆口氣:“這趟吃了不少苦頭吧?下巴都尖了,瘦了一圈呢。”

    她讓昭陽回小院去,也不急著安排做事,只讓小徒弟回去歇一歇。昭陽又摟著她的胳膊撒了會兒嬌,這才一溜煙跑回了小院。

    這之后的幾日,她很快拾起了舊日的起居習慣,跟著流云和明珠一起早起早睡,白日里在司膳司做事,夜里就躺在床上說悄悄話。她把江南的很多事情都講給她們聽,那邊的山水,那邊的飲食,那邊的美人公子,那邊的一切一切。只除了表姐一家子的事,和與皇帝有關的事,她都藏在心里,那些是碰不得的東西,只她一人記著就好。

    偶爾夜深人靜時,明珠與流云都睡著了,她側頭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也會有些惆悵。乾清宮離這里很遠,遠到要繞過一宮又一宮,重重宮闈鎖住了她的視線,也不知道那個挑嘴的皇帝此刻在做什么。

    ***

    皇帝這幾日有點忙,恭親王雖然能幫他處理些政務,可到底還有些事需要他來下決策,這一回宮,簡直沒日沒夜地在折子與聽政中徘徊。就連用膳時,也在與軍機大臣們議事,那大殿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語,他草草吃了幾口,也就不想再吃了,又很快加入爭論之中。

    江南的鹽務那邊,還要繼續(xù)處理官員調任的事宜,大興近來的財局政況都需再作調整。他好容易在深更半夜閑下來了,站在窗邊就想起那丫頭,不知道她此刻又在做什么,得到了自由是不是很快樂,被人管束著的滋味又會不會很難過。

    他日也想,夜也想,好幾回對著司帳女官自然而然地叫出了昭陽的名字,那司帳叫做朝露,聞言一愣:“主子,您南下一趟,把奴婢的名字都忘啦?奴婢叫朝露,不叫昭陽?!?/br>
    皇帝聞言一頓,心里有些煩躁。

    什么朝露,聽著就沒有昭陽順耳??伤呀浻袀€昭陽了,難不成還能給人改名字,也叫昭陽?那可不成,重名事小,他才不愿這世上隨隨便便來個人都能叫做昭陽呢!

    說起來,宮女起了個昭陽的名,這還真是有些不合規(guī)矩。他這時候才開始納悶,怎的那些個宮中管規(guī)矩的,也沒對這名兒有什么異議?可他瞧著這名兒很襯她,一聽就叫人想到些風光霽月、干凈美好的事兒。

    她可不就是他心頭的小太陽?

    敬事房的人在他回宮第三日就來過了,捧著木托里的一堆綠頭牌,恭恭敬敬地候在那里,請他選個人侍寢。他后宮人少,子嗣單薄,那宦官還提醒他:“前些日子皇上南下了,太后娘娘還發(fā)話呢,說今年合該選秀了,到時候皇上不拘挑些個名門閨秀充盈后宮,也好讓您子嗣綿延,千秋萬代?!?/br>
    還子嗣綿延,千秋萬代呢,當他是老妖怪不成?

    皇帝看著那堆牌子就頭大,明知道眼下連個正兒八經的皇子都沒有,正該合計合計這事兒。可他心里有人了,揣著她再去找別人湊合,這可不成樣子。她就是不計較,他自己也覺得心頭別扭,更何況除了她,眼下他誰也不想要。

    他揮揮手,有些不耐煩:“下去吧,朕才剛回宮,這些日子這么忙,哪有心思顧這些個!”

    那敬事房的又瞧瞧一旁的大總管,德安趕緊朝他怒下巴,示意他這就走吧,皇帝沒那心思,總不能硬趕著鴨子上架呀!

    呸呸呸,他這什么腦子呢,居然罵皇上是鴨子!德安在心里狠狠打了自己幾個耳巴子。

    敬事房那邊的人可不好過了,佟貴妃那邊可逼得緊吶。前陣子舒嬪沒了,大公主也沒了母親,眼下后宮里只有皇后還有個大皇子,她可想趕著這節(jié)骨眼上再向皇帝討個恩寵呢,最好一舉得子,叫她在后宮的地位更加穩(wěn)固,再說了,皇帝和皇后可不親,她這貴妃也想好好努努力,再往上走走。

    她當然是不敢來逼皇帝的,就整日催人去敬事房耳提面命的,說什么皇帝子嗣單薄啦,都是敬事房辦事不利啦,總之是煩的人沒處躲!偏她要只是個后宮主子就算了,后臺可硬著呢,她的親哥哥可就是當今戶部尚書,在朝廷里都挺得直腰桿子。敬事房的人可對這位有些囂張的主兒有幾分敬畏,她老來催,他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事不成左右就是被罵一頓,但樣子總還是得做做。

    敬事房的就只能天天來,天天被皇帝揮手趕走,最后佟貴妃實在沒轍了,居然讓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來了。那太醫(yī)是來請平安脈的,請脈的時候試探著問了句:“皇上,微臣聽說您這些日子不思后宮之事,是否南下一趟,身子不太妥帖?要不,臣給您開劑補藥,調劑調劑?”

    皇帝一聽,臉色都變了,拂袖而起,冷道:“你什么意思?補藥?朕是哪里出了問題不成,要你自作主張朕開那勞什子的補藥?”

    那太醫(yī)一見龍顏大怒,趕緊跪在地上認錯:“皇上息怒,微臣知罪,實在是皇上回宮都七八日了,后宮妃嬪一個都不見。微臣只是擔心您這樣會對身子不好,畢竟人體有個穩(wěn)態(tài),這方面的事兒總是憋著,對自個兒也不好……”

    皇帝眼神一瞇:“是你擔心,還是別的人擔心?”

    太醫(yī)不吭聲了。

    皇帝不耐煩地讓他滾蛋,看著窗外心頭真是難受得緊。他真是吃飽了撐的要跟自己過不去,那丫頭壓根兒沒把他放心上,他卻為她在這兒守身如玉。

    氣急了,他也幼稚起來,一心想著怎么弄得法子讓她也不好受,嘗嘗他這滋味。計上心頭,他忽然把德安叫過來:“去,就說朕這幾日茶飯不思,想來是胃口不大好,讓司膳司的人想個法子調理調理?!?/br>
    可這想個法子,是什么法子?皇命傳下去了,司膳司的人變著法子給他做各式各樣的菜,他就是吃不下去。整個尚食局的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拿著這事兒不知如何是好。她們也算是費盡心思做些稀奇菜色了,可皇帝就是不愛吃,每日讓大總管來司膳司大門口呵斥一頓,嚇得一干子人杵在那兒面面相覷,又不知問題出在哪里,這算什么吶?

    第四日,德安又來了,瞧見昭陽,一把將她拎到邊兒上,壓低了嗓音說:“姑娘喲,您可可憐可憐咱家吧!一把年紀了,被主子爺這么折騰,成日正事兒不做,見天地往這兒跑。”

    昭陽訥訥地說:“主子胃口不好,您找我有什么用吶!可有找太醫(yī)瞧瞧?是不是剛從江南回來,舟車勞頓的,害了???”

    德安瞥她一眼:“別人不知道,難道您也不知道?您這可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了!主子這哪里是胃口不好、身子有???分明是心?。∧菓z惜大家每日這么心驚膽戰(zhàn)的,就趕緊想想法子,跟咱家回去復個命,咱家交差了,您也不必再這司膳司里跟著眾人一起繃著根筋了,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昭陽臊得頭都抬不起來了。敢情她這是紅顏禍水呢,一個人害得整個司膳司都跟著她一塊兒挨罵受罪?

    ☆、第48章 相見歡

    第四十八章

    昭陽真是左右為難,看著德安不知該說些什么,再推辭,皇帝勢必要吩咐德安每日都來司膳司使臉色,可真就這么去了,那她和皇帝可就沒完了。她對皇帝也不是沒有那么點眷戀,畢竟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一個人,模樣好看,心地也極好,也曾對她說過那么多掏心窩子的話,說不感動是假的。

    可是好不容易回了宮,才剛回到原先的平靜日子,若是今兒真就這么遂了他的意,來日他定會變本加厲,萬一真的日日都把她一介小小司膳給弄到乾清宮去杵著,那這宮中的閑話怕是要把她的脊梁骨給戳穿。

    去,還是不去?

    德安一眼看穿了昭陽的躊躇,索性再添一把柴:“我說姑娘喲,您可別再猶豫了,你今兒就是鐵了心不去,主子明兒再吩咐我來就是,您以為這事兒就這么完了?不如就隨咱家去面圣,有什么話,您當著主子的面兒好好說,有什么誤會攤開了來談談,咱主子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吶!您要是能把道理都給說出來,他難道還能強逼著你做什么不成?”

    昭陽妥協了,訕訕地跟著他往乾清宮去,一路上都在忐忑著一會兒見了皇帝該說些什么,可更忐忑的是見到了他,他又會說些什么。

    她惆悵地想著,這孽緣怎么就沒個完呢?還以為回了宮兩人隔著云泥之別,大抵是再也見不上面了,什么時候遠遠地瞧見他的身影,她一個人回想著當初南行時候的事兒也就算個念想。哪知道他那么英明神武的一個皇帝,居然為了她做出這種事情,成日差大總管來司膳司擺臉色。

    這算個什么事兒呢?她發(fā)著愁,又沒得覺得好笑,這種矛盾的心情真是叫人不好受。

    就這么一路往勤政殿走,半道上遇見了佟貴妃。德安趕緊俯身見禮,恭恭敬敬地請了個安:“小的參見貴妃娘娘?!?/br>
    他給昭陽使眼色,昭陽就在他身后跟著俯身行禮,只不出聲罷了。德安是皇帝跟前的紅人,在宮中頗有面子,就算面前的是佟貴妃,他也只是表面上恭敬就成了,要論真的,佟貴妃對他可還要客氣上幾分呢。畢竟這位御前大總管成日里耗在皇帝跟前的工夫,可比她一介后宮貴妃要多上太多了。

    德安熱絡地問佟貴妃:“娘娘這是去哪兒啊?日頭這么大,您怎的不在甘泉宮歇著,跑出來受這罪吶!”

    佟貴妃說:“皇上這不是南行回宮了嗎?政務堆積太多,忙得不可開交,這點你還能不清楚?本宮想著,既然皇上抽不出時間來后宮看看我們,我好歹也是個貴妃,皇后娘娘成日里忙著抄經禮佛的,這不,我就做個表率,也代后宮的那些個姐妹們去關心關心皇上,也算是盡了我的本分?!?/br>
    這點子事情,德安最清楚了。這些日子敬事房的來過,太醫(yī)院的來過,個個忙敲側擊的,多半都是出自這位主子的手筆。她可不是個安分人。

    德安也不便多說,只笑了笑,極有眼色地夸贊說:“娘娘就是體貼,咱們主子爺知道了,也只會夸贊娘娘的一片真心。”

    因著是要見皇帝,佟貴妃今兒可一看就是好生打扮過的,一身縷金繡蝶百花裙,松松的墮馬髻上簪著翠生生的碧綠如意簪,描眉涂脂的。她本就生得艷麗,這么一打扮,直教人覺得艷光逼人,美得妖嬈。

    她的貼身大宮女如意倒是眼尖,一眼瞧見了那個低頭畢恭畢敬站在德安身后的人,可不就是司膳司的典膳昭陽嘛!聽說前些日子皇帝南行,還欽點她隨行打點吃食呢。

    如意拉了拉佟貴妃的衣袖,朝德安身后努努嘴。

    佟貴妃這才仔細去瞧那宮女,低眉垂眼的,卻掩不去一身好皮囊。宮女素來是不能打扮得太顯眼的,否則就有奴顏媚上之疑,可那宮女不打扮也顯得清麗可人,就是……怎的有些眼熟?

    佟貴妃頓了頓,問:“你是哪個宮里的丫頭?”

    昭陽心頭一緊,忙俯身說:“小的是司膳司典膳?!?/br>
    如意也附在佟貴妃耳邊說了幾句,大抵是把她從前給佟貴妃做吃食的事講了。雖說這一年多每月皇帝去甘泉宮,昭陽都會偷著幫佟貴妃做吃食,可佟貴妃只在最初時見過她一面,后來根本沒再踏進司膳司半步,來的都是如意這跑腿的。因此如意與昭陽很熟悉,她卻是不記得這么號人了。

    前些日子就因為瀾春長公主要那羊眼包子的配方,結果她這一年半來都是請人代為做菜的事就露了餡,皇帝當時就拂袖離去,嚇得她連追都不敢追。緊跟著皇帝就去了江南,她更是連個討好的機會都沒撈著。但她也聽說了,皇帝知道那些菜都是這丫頭做的,南行居然欽點要她同去。

    再一看,這丫頭生得還有那么幾分姿色,她心里就不舒坦了。

    她瞧著昭陽,不緊不慢地問德安:“司膳司的宮女沒在那兒做事,怎的跟著大總管在宮中四處跑?”

    德安笑著回答說:“主子這幾日才剛回宮,南行吃慣了昭陽做的菜,這下子剛回來,吃著司膳司做的東西不大習慣,心頭有氣,就叫這丫頭去罵幾句,消消火氣?!?/br>
    他說得很有技巧,絕不給昭陽帶來半點麻煩,昭陽心里很感激,面上卻也只是可憐巴巴地低著頭,十分配合的樣子。

    佟貴妃心里好受了那么點,但仍然看她不慣,沒理會她,只說:“既是同路,那本宮就與大總管同行好了?!?/br>
    她儀態(tài)翩翩地走在前頭,德安跟在半步之后,昭陽更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句話都不說,只作影子跟著他們。

    佟貴妃到底心頭有事,半路上跟德安低聲打聽:“本宮聽說皇上回宮這些日子,半步都沒往后宮踏一步,大總管可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昭陽也聽到了,心中頓了頓,皇帝回宮有□□日了,一下都沒往后宮去?

    德安在御前待了那么多年,哪些話說得,哪些話說不得,他比誰都心頭有數。當下笑了笑,只說:“娘娘也說了,皇上這才剛回宮,政務堆積,每日都與軍機大臣議到深更半夜的,連太后娘娘那兒都只去了一趟,哪有工夫顧得上后宮呢?您也別掛念,橫豎政務就那么些,等到皇上處理完了,一準兒第一時間來瞧您?!?/br>
    佟貴妃心里可還揣著件事兒呢,這些日子惴惴不安多少時日了,又湊近了些,小聲問:“那,本宮問你,皇上去江南這么一個多月的工夫,可有……”

    她點到即止,德安心頭立馬就明白了,只搖搖頭,說:“娘娘多慮,皇上是下江南做正事的,您入宮伺候多少時日了,難道連咱們主子爺的心思在哪兒都不知道嗎?皇上一心記掛著天下百姓、江山社稷,不是那等子貪圖享受之人?!?/br>
    也不說有沒有,反正就是套話一大堆,別的您自個兒猜去吧。

    昭陽垂著腦袋一心把自己當影子,可那些話還是沒受控制地往耳朵里鉆。她面上有些發(fā)燙,腦子里不由自主冒出些畫面,他對她噓寒問暖時關切的模樣,他與她在雨中被困在山腳下的木屋里時共處一榻的親密……

    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皇帝是不貪圖享受,可要不是她死撐著把他給推開,指不定他在江南就真的把她怎么樣了。

    如意瞧見她滿頭大汗的模樣,湊過來小聲問了句:“你怎么了,怎的熱成這樣?”

    昭陽連連搖頭,一個字都不說,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勤政殿到了,佟貴妃也不再打聽,其實心下也明白,若是真能從德安這里打聽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那人家也混不到御前大總管這個地步。她有些悶悶不樂地抬頭看了眼勤政殿的大門,對德安說:“還要勞煩大總管通報一聲了,告訴皇上本宮來請安?!?/br>
    德安點頭,拱手:“那小的就先帶人進去復命了。”

    昭陽能感覺到佟貴妃的視線在她后背上打轉,那么轉上一圈,她只覺得如芒在背。明明踏進勤政殿的檐下,陰涼立馬驅散了那陣暑氣,可額上的薄汗絲毫未減。

    德安把門推開了,領著昭陽走了進去,輕聲說:“主子,人帶到了?!?/br>
    昭陽只來得及踏進大殿,都沒敢抬頭去看龍案后那人,就畢恭畢敬地跪下來請安:“小的參見皇上,給皇上請安了?!?/br>
    她把頭埋得低低的,皇帝沒吩咐,她就沒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