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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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將軍莫要如此說,紫青上回也是言語不當,蘭將軍莫要責怪紫青才是?!?/br> “你們莫要再說了,既然是誤會就不要再提徒增不愉快了?!备仃栂萝噥淼某搅爻鰜泶蚝停斑@兒人多,讓人看了笑話,還是趕緊著進去再說吧?!?/br> “是是是……多虧越霖提醒。”蘭沁吩咐著旁邊的人把馬車帶下去照料著,自己則領重陽和楚越霖進屋去。 入了屋,蘭沁一改之前的笑容,眉頭不解,愁容滿面,“紫青,可否拜托你一件事?!?/br> “何事?”重陽心中雖然明白她想說什么,但臉上仍舊裝著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蘭將軍你直說便是,若是紫青能做到的,定然全力去做。” 蘭沁為難道,“可記得那日你在上岸時與我所說的事?” “嗯?什么事?”心里明白,重陽故意裝糊涂。 “你說……你說她們中毒了,還讓我去請大夫給她們治病。這事,可還記得?!?/br> “哦!”重陽恍然大悟道,“確有此事。難道你那日就沒請大夫給她們瞧瞧?” 蘭沁搖頭,悲憤交加,“三個大夫都沒看出什么來,到如今,我才發(fā)現(xiàn),我齊濫竽充數(shù)之人還真不少。” “術業(yè)有專攻,許是他們專注于傷病,而對毒藥方面有所欠缺,你莫要因此責怪他們,害了良才?!?/br> “紫青,看得出你對毒藥有些了解,可否,幫我看看她們?”說到此處,蘭沁也沒了心思與她周旋,一句話,直切主題。 “這……”重陽為難地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楚越霖,楚越霖安撫地將她攬進懷里。 “紫青還是在怪我的吧?!碧m沁哀怨地垂眸。 “蘭將軍,不是的。紫青我也不過略懂點皮毛,那日見她們食指泛青才有那么的一段猜測。其實我也是拿不準的。”重陽偎依在楚越霖懷里,弱弱道,“不過,我到認識一人,他對毒藥之類卻是很精通。” “哦?是誰?”蘭沁激動,“可否拜托紫青為我請他過來?沁定當重謝!” “嚴重了,蘭將軍與越霖哥交好,我怎么也得幫忙才是。說來也巧,前日我剛見著他?!?/br> “有勞紫青領他過來,不!還是我親自請吧!”她在屋子里踱來踱去,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不若我們此時就動身吧?!?/br> “那感情好?!碧m沁推門而出,囑咐侍從趕緊備馬車。 見蘭沁先出了門,楚越霖湊到重陽耳邊,輕問,“是誰?你在齊國還認識誰?” “老熟人,你也見過?!?/br> 她不明說,楚越霖反是越發(fā)好奇。 *** 山路越走越崎嶇,到后來,連馬車都不能進去。重陽坐在馬背上,暗暗咬牙。讓他找處住著,居然找這么個偏僻的地方,顛得她早上吃的食物都快吐出來。 回頭看看蘭沁,她確實很輕松的模樣。果然是她太弱了嗎? 一行走至半山腰,在一間小茅屋前停住,紛紛下馬。 “是這里嗎?”蘭沁問道。 重陽點了點頭,楚越霖也好奇地扶著重陽往門前走去。 門扣三聲,無人應。老舊的門并沒有鎖,嘎吱聲綿長,緩緩地打開來。 屋子里的全貌顯露在眾人面前,簡陋單調(diào),里面的一切都呈現(xiàn)一種灰白色。低矮的床榻上,依稀可見躺著一個人。 蘭沁又敲了敲門,里面的人依舊沒做反應。回頭看了看重陽,在她的目光里找到了同樣的疑惑。 推門而入,一股濃烈的灰塵味兒撲面而來,看得出并不時常住人。徑直地走到榻邊,床榻之上,那人安靜地睡著,胸脯淺淺地起伏著。破爛的衣服好似十多年都沒換過。右腳,斷的那一大截觸目驚心。 楚越霖目光上上下下將他一通打量,并未有熟悉感。為何子卿說他見過此人? “是他嗎?”見了真人,蘭沁有些不確定了,此人如同乞丐一般,真的是高人? 重陽點頭,上前恭敬地拍了拍床榻上的人的肩膀,“修,修,醒醒?!?/br> 陸修不耐地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眾多的人,也不吃驚,拿眼掃過蘭沁的臉,頗為嫌棄地說了句,“這么多人擾我清夢便罷了,怎么還帶個將死之人過來?” 此話一說,有人的臉色驀地慘白。 重陽抓住他的說,不解地問道,“修,你說的是誰?” “還能是誰,就是你!”陸修坐起身來,直指一旁的蘭沁,“看這情況,該是有幾日了吧。” 蘭沁心里百轉(zhuǎn)千回,如果毒真的出在珠釵上,那些歌女都有觸碰,而她,也是有接觸,中毒也是極有可能,如果真的出在珠釵上,那么下毒之人,定然是齊安了。上次去找他,他矢口否認,他認真發(fā)誓的模樣都要讓她排除他的可能。如今再想,那些都是他在做戲嗎? 恨恨地握緊拳頭,齊安這小子,非給他些顏色看看才是! “可有解救的辦法?”楚越霖垂眸看他。 陸修傲慢地昂首,“嘁,不過小把戲?!?/br> 楚越霖看著重陽搭在陸修身上的手,不悅地皺緊了眉頭,不著痕跡地把她拉回了懷里,“有勞?!?/br> 抬頭打量,楚越霖如同護犢一般把重陽牢牢地圈在懷里。陸修好笑地瞇起了眼睛,前世就知道三殿下對四公主格外疼愛,但四公主一直不甚領情,因而造成后來的互相殘殺。如今看來,似乎又有了些改變,看兩人,似乎都挺在乎對方的。只是…… 陸修心揪了一下。這世,改變這么多,真的好嗎?四公主喜歡的莫九丞相呢?會不會因為四公主的改變而發(fā)生其他的選擇?那兩年后那場變故的結(jié)果會不會也因此而改變?最后奪得楚國皇位的,還會是二皇子楚越然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快來不及了 ☆、五弟番外相逢是錯 楚子卿,那個卑賤的人生下來的,帶有一半卑賤血液的人,他應該是討厭她的。他喜歡看她哭,看她懦弱地跪在腳下求饒。他的血液里,有一種張狂,叫囂著狠狠地欺負她! 他是楚越嵐,她是楚子卿,有一半相同的骨血,只是,他最討厭的,就是叫她四姐。最親,也是最遠。 七歲的時候,他如往常一樣醒來,只是,又似乎有什么不同。他摸摸胸口,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不明白,為何前日就因為與母妃鬧脾氣沒吃晚飯,竟然是如此地難受,如同靈魂生生地被剝離,又胡亂地扔在這里。 大口地吃了早膳,不舒服的感覺消失了不少。 御花園向來是他消遣的地方。爬上平日里喜歡坐的梧桐樹,坐在樹干上看著那些個宮女來來往往,到也是一件趣事。 直到那個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剛平復的心又是一陣灼痛。血液里叫囂著去欺負她,狠狠地打她。 而他,也確實是那么做的,只是,楚子卿驀地不若記憶里的那般好欺負,她的身量本就比他高,他險險地還吃了點虧。 后來的事越發(fā)與他自己的想法相悖。一來二往中,他每天到是十分期待與她的見面,血液里那種想欺負她的感覺隨著時間越來越淡薄。只是,三哥……他最厭惡的一個人,卻總是霸道地把她帶在身邊,不讓他接觸。三哥喜歡她,他一直都知道,暗暗地唾棄著。有血緣的人,怎么能在一起!只是,心底叫囂的,是嫉妒。 他隱忍著,想著總有一日會打敗楚越霖。然后……然后……他苦惱著,是的,沒有然后,無論他多么不想承認,但她,真真切切是他的jiejie。 后來,父皇的壽宴,他被人陷害,被驅(qū)逐;她的母妃被人害死,她該多么傷心,只是,他卻什么都不知道。等他知曉此事時,那個驕傲膽大敢與他打架的人,已經(jīng)葬身在火海。他連一句道別都來不及說。 他不明白那時候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只是覺得心口火辣辣的,疼得厲害。就像,失去了自己的半個靈魂。 沒有她的日子,是他過得最無趣的日子。望月城,他放任自己,在這里,像一個瘋子一樣過活。 九年的時間,能做什么?能消磨他的性子,讓他隱忍,能練就他的武功,練出威武,能把那個人送到他的身邊,熟悉,心安,卻不是楚子卿。 她叫郁逢生,一個第一次見面就讓他拉了三天的人。她溫柔,卻喜暗算;她柔弱,卻使得一手好毒;她嬌羞,卻敢直視他的赤身裸體。一切的一切都與楚子卿那么不一樣,但有一樣卻是相同的,她們都能讓他心安,暗暗地為她們的一個笑容雀躍。 她的身邊,總有一個叫做桔葉的人,蠻橫無禮,每每見了他就是喊打喊殺。這樣一個似乎討厭他的人。 誰會想到,此時,他手中的紅綢另一端,連著的,不是郁逢生,而是鳳桔葉,開山王千金鳳桔葉。今天,他成親了,與鳳桔葉。 那夜的事,歷歷在目。 酒憨暢飲,對月思人。模糊中,有人紅衣入懷,他依稀看到郁逢生身著喜服靠進他的懷里,說著最動人的情話。 一時之間,情難自禁,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得到她的鼓勵,再顧不得其他。彎腰抱起她纖弱的身子,徑直地往屋子走去。 紅燭搖曳,春宵帳暖。 閉上眼,他深深地嘆了嘆氣。不知,生生可能原諒他雙娶。 環(huán)顧四周,滿是祝賀。 他勉強地扯起笑容,回應著其他人的祝福。 “如果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喜帕之下,鳳桔葉輕道。 他安撫道,“我楚越嵐雖算不上英豪,但敢做就敢當。毀了你的清白,若不嫁我,你又能嫁得了誰。害了你,生生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你放心,今日娶你過門,日后定然會好好待你?!?/br> 喜帕之下,鳳桔葉苦笑。早知他的心里只有逢生一個,為何還要心痛。 就在拜高堂之時,有人匆匆來報。 “報告皇上,三殿下送來消息,送親隊伍遇上山石滑坡,全軍覆沒?!?/br> “什么!”坐在高位的楚昀帝握緊了酒盞,殷切道,“霖兒可有受傷。” “回皇上,三殿下并未提及此事?!?/br> 他上去,一把揪住了那個侍衛(wèi),“其他人呢?陪著六妹的宮女重陽呢?” “回五殿下,六公主無礙,只是其他人皆掩埋在山石之下?!?/br> 他一把推開那侍衛(wèi),丟下手里的紅綢,欲往外沖去。 “站??!”楚昀帝厲喝,“別忘了你在做什么!” 他頓了頓腳步,回頭,看著那個驕傲野蠻的桔葉,此時揭下了喜帕,滿臉淚水地望著他,她說,“你走吧?!?/br> 開山王不悅地重重放下酒盞,“哼!兒戲!” 此時一走,代表著什么,他都明白,這一輩子怕是要就此與權勢分離??墒遣蛔?,便是連逢生的尸骨也沒法找到。 “你今日若是踏出這個門,便一輩子都不要入京了!”楚昀帝叱道,“你自己想清楚?!?/br> “嵐兒!不要??!”母妃哀戚地求著他,“你莫要毀了自己的前程!” 艱難地挪著步子,想要踏出的步子,是那么艱難。 無權無勢,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看著自己的母妃受欺負卻無能為力,那些,是他想看到的嗎? 想了好半晌,他慢慢地挪回了步子,回頭,笑道,“桔葉,這喜帕該我挑起的,怎的自己撩起來了?!睖厝岬匕严才林匦碌亟o她蓋上。 “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喜婆趕緊過來打圓場,“時辰耽誤不得,趕緊著拜堂吧。” 手握著紅綢,與桔葉一道行禮。 “你既然選了留下,就不要后悔。這輩子,莫要再想離開?!?/br> “自然。我楚越嵐不是那拋棄妻子的混賬人?!?/br> 垂眸暗傷,只是……終究負了自己。如同楚越霖之前所說,他始終沒有他那樣不顧一切的勇氣和執(zhí)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