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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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阿珠聽到聲音,回頭見銀炫冽居然站在面前,嚇得差點(diǎn)叫起來。 “先生,您怎么回來了?”阿珠隨口一說,說完又覺得這話不對勁。眼前的男人好歹也算是家里的男主人,男主人回家,天經(jīng)地義啊,于是阿珠趕緊又改口:“您問這花嗎?” “嗯,好端端的花,怎么會變成這樣?” 阿珠尷尬地呵呵笑了一聲,又支吾一番才回答:“是昨晚太太剪的,我們勸都勸不住?!?/br> 銀炫冽沒說話,臉色卻已經(jīng)變得很陰。 阿珠心疼夜晚歌,知道這對夫妻經(jīng)常吵架貌合神離,男主人很少回家,于是趁機(jī)想替夜晚歌說些好話:“您別怪太太,太太心里不好受,一個女人在家待著不容易,平時先生忙又很少回來,難得回來一次,你們也處不好……是,太太確實(shí)不大肯服軟,但每回您走后她都要一個人躲在房間哭好久……” 銀炫冽心尖一扯,沒再聽下去,跨步往廳里走。 廳里靜悄悄,傭人正在餐廳里擺早飯。 銀炫冽直接去了二樓的主臥室,本想敲門,但想想又作罷,直接擰開旋鎖進(jìn)去。 一進(jìn)去就是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房間里的暖氣開得很大。 夜晚歌似乎躺在床上還沒醒,床上的紗幔卻被風(fēng)口的暖風(fēng)吹得搖曳晃悠。 銀炫冽站在房門口看著床幔里面被絲被攏住的一團(tuán),心里突然升出無限暖意。 這樣就足夠了,他還要奢望什么? 只要她能夠在自己身邊,只要隨時回來都能看到她安睡的樣子,他還要多貪心? 銀炫冽輕聲踩著地板走到床前,夜晚歌果然還在睡,整個人趴著,側(cè)臉埋在枕頭上,頭發(fā)散開披到肩膀,櫻唇有些微翹,腮幫子鼓鼓的,皮膚因?yàn)橐灰顾唢@得更加吹彈可破。 只是夜晚歌上身的被子被她踢掉了,薄薄的絲被只勉強(qiáng)蓋住她的腰身。 因?yàn)樯砩现淮┝艘患z質(zhì)半截式吊帶內(nèi)衣,圓潤的肩膀和大片后背都露在外面,白皙膚色和黑色絲綢形成鮮明對比,甚至那膚質(zhì)比絲綢還要柔滑幾分。 大清早就讓銀炫冽看到這種令人噴火的畫面,真是要了他的命。 難怪要把暖氣開這么大,夜晚歌晚上睡覺不喜歡蓋很厚的被子,而且睡覺習(xí)慣不好,總是會把手和腳露出來。 他忍不住撩開床幔,想把橫在她腰上的被子往上拉一下,可手剛碰到,原本睡得很熟的夜晚歌突然嘴里沉沉地“嗯——”了一聲,像是低吟,而且眉頭也一下子皺到了一起,看上去極其痛苦。 怎么了? 銀炫冽撩著被子正要蓋上去,可眼光卻一下子掃到她的后腰,瞬時愣在那里。 原本光滑細(xì)膩的后腰上不知何時多了好幾條血痕,有些嚴(yán)重的地方已經(jīng)因?yàn)槠破は蛲鉂B著血絲,一條條全部腫了起來,紅紅一片,觸目驚心。 怎么會傷成這樣? 他記得昨天還是好好的,她那一襲露背禮服驚艷全場,怎么過了一夜就…… 想了幾秒,突然想起來,昨晚她被自己壓在臥室的柜子上,柜門上裝著雕花古銅把手,把手的邊緣尖銳鋒利,而他昨天真的被氣瘋了,又喝了酒,凌辱她的時候根本分不清輕重。 她這腰上的傷,應(yīng)該就是昨晚被他摁在柜子上硬擦出來的。 銀炫冽覺得呼吸一下子凝重起來。 他昨晚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幾分鐘之后銀炫冽去樓下拿了藥箱進(jìn)來,夜晚歌依舊睡得很香,他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撩開被子和她身上的絲質(zhì)內(nèi)衣,用沾著藥水的棉簽替她清理傷口…… 夜晚歌睡夢中感覺后腰上的傷口火辣辣地?zé)?,以為是被子壓在上面觸碰到傷口,于是下意識地撅了下屁股,腰又扭了一下,然后抱著枕頭像毛毛蟲一樣往前面撅了一點(diǎn)過去。 這本是她睡夢中無心之舉,結(jié)果看在銀炫冽眼中便是赤果果的誘惑。 太撩人了,且是這么不經(jīng)意的撩人。 銀炫冽吞了一口氣,摁住小腹間升騰出來的欲念,又換了一根棉簽幫她清理。 這下夜晚歌有些醒了,嘴里哼哼唧唧,眼睛緩緩撐開,意識朦朧間果然感覺到腰上有東西往皮膚里面滲,涼涼的,又痛又舒服。 她稍稍抬頭往后面看了一眼,結(jié)果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鯉魚打挺,直接撅著屁股爬起來,揪住被子蓋住自己,一下子就縮到了大床的角落里。 那動作迅猛,那反應(yīng)利索…… 銀炫冽都有些搓手不及,手里還拿著一根藥棉。 “你干什么!”夜晚歌防備的瞪著他。 “不干什么,看到你腰上被弄傷了,想幫你上些藥!” “不用,滾!”夜晚歌像受驚的小野貓一樣沖他齜牙咧嘴,眼里的驚恐和防備一下子就刺痛了銀炫冽的心。 他哭笑不得,只能耐住性子勸:“我不會把你怎么樣,只是想幫你擦點(diǎn)藥!” “不用,別碰我,滾!”她還是重復(fù)這句話,口吻堅定,一點(diǎn)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昨晚那噩夢般的一幕還回旋在她心里。 銀炫冽猙獰的面容,疼得她像是上了一場刑。 他根本是惡意凌辱,不帶任何感情。 銀炫冽其實(shí)已經(jīng)意識到昨晚自己很過分,所以任憑夜晚歌現(xiàn)在惡言相對,他依舊不生氣,只是笑,還帶點(diǎn)戲謔:“真的不用擦?不擦的話可能以后會留疤,留疤就不好看了,以后你還怎么穿那么露的露背禮服?” 逮著夜晚歌的軟肋勸說,夜晚歌烏溜溜的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盤算著留疤就真的遭殃了,她那么漂亮的背部曲線,多可惜。 銀炫冽見勢,趁機(jī)探身過去一把拽住夜晚歌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腳。 夜晚歌嚇得雙腳亂踹,滑不溜秋的東西,銀炫冽像抓小魚一樣緊緊捏住,掙扎一番,倒是把夜晚歌抓到懷里了,可夜晚歌嘴里嘶嘶地喊:“疼,疼……” 銀炫冽趕緊又去撩她的背:“對不起對不起,你別動了,越動越疼!” “不是背疼!”夜晚歌縮著腳,“是腳,腳疼!” “腳怎么會疼?”銀炫冽趕緊松開,將夜晚歌的腳翻過來,卻見腳底橫七豎八有好多薄薄厚厚的痂。 “怎么回事?” 夜晚歌都懶得理他。 銀炫冽捏住她的腳不放,必須問清楚:“腳上怎么弄成這樣?” 夜晚歌瞟了他一眼,氣鼓鼓的樣子,卻只說:“你可以滾出去么?說好不會碰我!”說完腳一抽,趁機(jī)抽開往床邊上縮過去。 銀炫冽知道她在躲自己,心里不舒服,但還得忍著:“告訴我,腳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滾!” “告訴我,我?guī)湍闵贤晁幾匀粫?!”他也認(rèn)死理,兩人的對話像是進(jìn)入了一個死局。 夜晚歌見他糾纏不休,不情愿地回答:“前幾天我要你簽離婚協(xié)議,你回來,不同意,走的時候不是把客廳的好些花盆都打碎了嗎?我剛好沒穿鞋……” “所以就踩在上面?” 夜晚歌吸一口氣,點(diǎn)頭。 銀炫冽氣得呀,真想把這女人的心剖開看看,到底長什么樣的一顆心,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還疼不疼?” “不疼,死不了!”她每回受傷都是這句話,銀炫冽都聽煩了,改而捏住她的手腕,她還在不停往后縮,銀炫冽突然壓身過去湊到她耳邊,半氣氛半恐嚇地輕吼:“再縮,再縮一下試試!我不介意現(xiàn)在就在床上把你再辦一次!” 夜晚歌氣得冷光剮過來:“無恥!” “嗯哼,更無恥的都有,而且這次絕對不止手指,手指太委屈你!” “你……!”夜晚歌又羞又惱。 銀炫冽趁機(jī)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抬起來,痞俊的臉湊到她面前,“好了,乖一些,趴下身去,我?guī)湍闵纤?。”說話間濕濡的呼吸全部沾在夜晚歌臉上,因?yàn)閮扇丝康媒?,她便也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卻不再是以前清朗的剃須水或者古龍水的味道,而是多種味道混在一起的甜膩濃郁的女香味道。 因?yàn)榇饲耙雇砀鑸?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在地下賭場和某些風(fēng)月場子里混跡過,所以她對這種味道很是敏感。 一聞就聞出來了,銀炫冽昨晚根本是在女人堆里度過。 “滾!”她推了他一把,“出去,別用那只碰過其他女人的手碰我!你嫌我臟,你自己也干凈不到哪里去!” 銀炫冽聽她吼完,本應(yīng)該發(fā)怒,可一下子笑出聲來。 果然是他的小野貓,就算能耐再大,性子再硬,她也還是那個明明吃醋卻嘴上逞能的小野貓。 “那我去洗手?”銀炫冽立馬下床,去浴室認(rèn)認(rèn)真真地把手洗了一遍,回來,夜晚歌還裹著被子縮在床角。 他將手?jǐn)傞_:“洗過了,還用了洗手液?!?/br> “……” 無恥至極,夜晚歌哪兒是他的對手。 銀炫冽再度坐到床沿,霸道地將她整個人連人帶被子地撩過來。 “好了,昨晚的事我跟你說抱歉,我喝多了,又看到你和東方閻在護(hù)城河旁接吻,一時氣極了才會那樣對你?!?/br> “你看到我和東方閻?”夜晚歌又一下子推開他,“你跟蹤我?” “不算跟蹤,你昨晚穿成那樣跑出去,又喝了酒,我根本不放心,所以隨后也打了一輛車追上去?!?/br> 然后就看到了那錐心刺骨的一幕。 銀炫冽苦笑了一下。 夜晚歌心里卻有莫名的復(fù)雜的情緒。 這算什么?她與銀炫冽之間,明明只有仇恨,這輩子都抵消不了的仇恨,她也曾發(fā)誓對他只有利用和憎惡,沒有多余感情。 可是命運(yùn)糾纏,卻讓他們結(jié)了婚,成了夫妻,她要怎樣才能毫無怨恨地跟他在一起。 是眼前這個男人毀了她的人生,毀了她的所有,讓她家破人亡,顛沛流離,如果沒有他,夜家依舊家和興旺,她也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東方閻在一起,過著幸福的人生,可是因?yàn)檫@個男人,什么都變了。 他奪走了她的一切,現(xiàn)在卻又要將她留在身邊說彌補(bǔ),有意義嗎? 人生已經(jīng)無法重來,她這五年所受的苦一遍遍提醒她,不能妥協(xié)。 “銀炫冽……”夜晚歌深呼吸,抬起頭,“你昨晚看到我和東方閻了是嗎?” “……”銀炫冽沒很快回答,痛苦地用手指刮了下眉心,“看到又怎樣,你是我的妻子,我可以說服自己再原諒你一次?!?/br> “呵呵……妻子……”夜晚歌冷笑出聲,“你明明知道我不想當(dāng)你的妻子,當(dāng)初被逼跟你結(jié)婚,現(xiàn)在只想讓你簽離婚協(xié)議,所以你的原諒對我而言一文不值,我不需要,也稀罕!更何況你看到的都是事實(shí),我愛東方閻,這么多年都沒有變過,我只想跟他在一起,你又何苦這樣糾纏著不肯離婚?離了對誰都好,你可以沒有后顧之憂地跟外面那些女人在一起,而我和東方閻也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 夜晚歌說這些話的時候感覺身上一層皮被自己一點(diǎn)點(diǎn)揭起來,疼得心里直哆嗦,可是這一步是必須要走的。 她沒有辦法再做他的妻子,也沒有辦法毫無怨言地跟他走下去,更加沒有辦法殺了他。 眼下她唯一的出路便是逃。 離開他,離開他的視線和生活范圍,就當(dāng)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她還是起初那個心思簡單的夜晚歌,所以她才會想到要利用與東方閻的關(guān)系來打擊這個男人,本以為銀炫冽驕傲不羈,肯定受不了這些話,受不了就自然會松手,她便可以如愿離婚,可是終沒有如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