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節(jié)
銀炫冽煩躁的端起杯酒一飲而盡。 夜晚歌的話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 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刀,剜著他的心口。 銀炫冽眉頭緊皺著,拿起酒杯遞到唇邊,猛然想起夜晚歌的背叛,一個抬手就將酒杯直接砸了出去! 砰—— 該死的,他為什么要把心思都放那女人身上? 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 此時,包廂門口傳來阿仆義的聲音:“老板,那些女人到了,都是頂尖的絕色。” 銀炫冽翹起一條腿,點了下頭,“讓她們過來?!?/br> 不在乎他玩女人是么? 好,夜晚歌,我倒要看看,你能不在乎到什么地步! 阿仆義回去傳話后,不出十分鐘,那邊包廂的人便全體湊了過來。 門一推開,清一色的女人坐滿了整張意大利沙發(fā),將銀炫冽圍在沙發(fā)的中央。 女人們每個人手里都端著杯酒,人人都想第一個敬酒。 這批頂尖的絕色,各個都是誘~惑男人的高手,自然也是眼光高的,但平時想要接觸到銀炫冽,卻是難于登天。 今天這樣難得的好機會,銀炫冽還是孤身一人的,她們怎么可能會放過? 服務員擺好酒水關上門,便有幾個女人湊了過來,“老板,我敬您一杯?!?/br> 銀炫了瞥了一眼,眼角瞬間冷了下來。 鼻子太高,不如夜晚歌秀氣。 “老板,我一直都特別崇拜您……” 嘴唇太厚,不如夜晚歌粉潤。 “老板,您今天怎么一個人呢……” 臉妝太濃,不如夜晚歌清美。 …… 一連過了十幾個女人,沒一個成功敬了銀炫冽的酒。 銀炫冽連動都沒動一下——他一個都看不上。 媽~的,他現(xiàn)在看女人,不管怎么看,都覺得沒有夜晚歌漂亮! 只要和她長相氣質不同的,他都覺得奇丑無比。 他是中了那個女人的蠱不成?! 明明她都已經(jīng)背叛他了,他還是想著她。 到最后,幾乎一包廂的女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還以為今天過來可以和大老板好好搞一下關系,說不定還能借此機會爬上他的床…… 可是看著現(xiàn)在這情況,想和他說上一句話都難。 銀炫冽輕瞇著眸子,并不說話,視線只落在酒杯上,右耳的鉆石耳釘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阿仆義見氣氛不對,怕這樣下去會惹他不高興,忙出來打圓場,“哎呀meimei們,你們這么多人,老板哪里記得過來?你們都站起來,站成排,讓老板好好看看你們,來來來,別補妝了,老板喜歡干凈的……” 女人們忙站成一排,二十幾個女人很快站好。 阿仆義見狀湊過來,“老板,您看看?” 銀炫冽坐直身體,雙手手肘撐住膝蓋,他輕瞇起眼角,視線并未真正落在誰身上,似乎只是隨意的掃了幾下。 站著的女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誰不想被選中? 銀炫冽收回視線,他修長的手端起一杯酒,整個身體向后靠進沙發(fā)內。 阿仆義站在邊上。 銀炫冽將酒杯湊到唇邊,還未喝便知道里面肯定被別人放了那種東西,他俊臉含笑,放下酒杯后突然抬起手,朝最邊上一指,“你,過來。” 大家都充滿好奇和羨慕,側過頭去看。 最邊上那個女人瞬間瞪大眼睛,沒想到他一眼就選中了自己,頓時受寵若驚。 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她伸手指了下自己,“我?” 阿仆義忙開口,“老板叫你就是你了,還不快過來?” 女人心底一陣雀躍,她忙小步上前,剛走到男人跟前,銀炫冽卻抬手止住她靠近的動作,“就站那兒?!?/br> 阿仆義拿了幾瓶威士忌過來,按照他的吩咐一一打開。 銀炫冽搭起一條腿,抬起眸看向她,“都喝了?!?/br> 女人一怔,“什么?” “做我的女人,肯定是要會喝酒的,”銀炫冽伸手在水晶桌面輕叩兩下,“讓我看看你的魄力。” 女人望向桌上的威士忌,都是很大一瓶的,別說里面是酒,就算是水,喝下去都該撐死了…… 女人咬住下唇,阿仆義見狀用手肘撞了她下,“傻愣著做什么?老板叫你喝是給你面子,你以為誰都能有這個機會嗎?” 話里暗示意味很明顯,女人也不可能不明白,若是今天錯失了這個機會,以后能不能再見銀炫冽一面都很難說。 她也不再猶豫,伸手握住酒瓶,仰頭就朝嘴里灌。 辛辣的味道沖入喉嚨,她強忍著喝下去,橙黃色的液體從嘴角滑入衣領內,冰涼刺骨。 銀炫冽點著根煙,他靠在沙發(fā)上,白色的煙霧將男人的俊臉襯的一片朦朧。 一瓶酒被放下。 銀炫冽薄唇輕吐出煙圈,“繼續(xù)。” 女人又拿起第二瓶…… 一連三瓶冰鎮(zhèn)的威士忌,悉數(shù)被灌下去,女人早已頭暈目眩,醉的分不清東西南北,她抓著酒瓶的手晃了下,砰的一聲就掉了下去。 ☆、258 毀了她所有,卻強留住她彌補 整個人也跟著倒在地毯上。 阿仆義看了一眼后搖搖頭,就這點酒量還想攀上老板? 銀炫冽始終噙著抹薄笑,他將手里的煙按滅在煙灰缸內,抬起頭來:“繼續(xù)!” 這一整夜,銀炫冽幾乎都待在包廂里。 說是來挑選女人的,到最后卻是一個也沒有看上的。 那二十幾個女人,幾乎全都被他灌了酒,橫七豎八的倒在包廂里。 到最后他干脆自己灌自己酒,天微亮的時候他才從沙發(fā)上醒過來。 也不知昨晚在這里喝了多少酒,頭疼欲裂,撐了好幾下才從沙發(fā)上爬起來。 桌上到處都是喝空的酒瓶和杯子,地上也是一片狼藉。 銀炫冽用手指揉著發(fā)漲的太陽xue,吁一口氣,扭身卻見席亦雅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不由一愣:“你怎么在這兒?” “因為你在這!” “我是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因為我這里有朋友,她昨晚打電話給我,說你在這邊折騰了不少美女,喝了很多酒?!?/br> 銀炫冽暗啞笑一聲,整個人蕭索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襯衣紐扣解開,一直可以看到小腹上精干的肌rou,下巴胡渣長出來一點,帶點蠱惑性感迷人。 這樣子的銀炫冽,席亦雅不禁暗想,難怪很多女人要前仆后繼地爬上他的床,只是她知道根本沒有人能夠走進他心里,他心里的位置已經(jīng)被某個女人全部擠滿了,別人再也擠不進去。 “喝點水吧?!毕嘌耪酒饋?,倒了一杯清水遞給銀炫冽。 銀炫冽喝了一口,感覺口腔中全是煙味和酒氣,不由的皺了下眉。 不舒服,身體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哪兒都不舒服。 席亦雅關切的問:“好些了嗎?宿醉應該很難受。” 他卻答非所問:“你什么時候來的?” “昨天半夜,在這守了你一宿?!?/br> “……” “見識了龍總在這種場合玩女人的手段,簡直嘆為觀止!” “哈哈……”銀炫冽忍不住笑出來,面色幽深,“然后呢?你被嚇到了?” “那倒沒有,你只是玩,沒有動真格,而且我看得出來,你昨晚心情不好?!?/br> 銀炫冽臉色一沉,像是被說中心事般,直接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拿了自己的外套:“我先走了,以后這種場合你少來,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口吻里帶著警告,臉卻沒有看著席亦雅。 席亦雅始終面色如常,站在沙發(fā)前面輕輕笑了一聲,目送銀炫冽的背影離開。 銀炫冽從地下賭城駕車回去,不知不覺又開到了彩云山別墅門口。 天色已經(jīng)漸亮,晨霧中的別墅露出大半個房頂。 昨晚在臥室怎么對待夜晚歌的,他還記得,不光記得,他甚至有些懊惱。 為什么要那樣對她?就算她和東方閻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他也不該那樣侮辱她,更何況這女人脾氣還很倔,身上長滿了逆鱗,越強硬她便反抗得越激烈。 銀炫冽在車里坐了一會兒,又抽了兩根煙,直到天光大亮他才下定決心進屋去看看,結果一推開院門,卻見阿珠正拿著鐵鍬和剪子站在那一大片茶花面前鬼叫。 “哎,真是作孽,好好的花怎么全給剪了!” 銀炫冽順著方向看過去,果然見一大片開得正繁盛的茶花已經(jīng)被剪得七零八落,枝葉折斷,大朵大朵的花被剪得掉在泥地上,但花還沒枯萎,應該是剛被剪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