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可是這個囚犯,她隱隱的感覺到帝御威對她是不一樣的。 夜晚歌只感到一道深惡痛絕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她沒有在意,因為她即將要離開這里了。 這里的人和事都與她無關(guān)! “少爺,直升飛機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今天您上午回公司還有一個視頻會議?!卑芗铱戳丝磿r間,盡職的提醒。 “嗯!”帝御威站起身,正準備離開餐桌。 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過身,幾步來到夜晚歌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要去公司一趟,你今天好好留在這里養(yǎng)傷,別想著逃走!”聲音冰冷同時充滿警告的意味。 夜晚歌冷著臉,沒有回答他。 “聽見沒有?”帝御威揚聲,手掐住她的下顎,逼迫她抬起頭來看向自己。 夜晚歌不耐的抬頭,敷衍的應(yīng)了他一聲:“知道了?!?/br> 心里卻想著:等會他一離開,她也會馬上逃走。 聽到她的保證,帝御威的臉上染上幾分狂狷魅惑之色,薄唇微微扯動著。 他突然低下頭,給了她一個纏綿熱烈的深吻。 霸道又專橫,絲毫不顧有這么多人在場…… 夜晚歌狠狠地皺眉,正要出手推開他,帝御威已經(jīng)離開了她的紅唇,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夜晚歌眼底騰上一片清冷,怒氣夾雜著羞辱在她的胸膛內(nèi)翻涌。 總有一天,她會殺了這個輕薄她的男人。 “賤人!”帝御威離開之后,薄一艷果然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帝御威剛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強吻夜晚歌的一幕,自然也落入了薄一艷的眼中,她此時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女人。 “別以為威把你留在這里,就是對你有多不同,你這種低賤的囚犯,給他舔鞋都不配,更加沒有資格爬上他的床!” 薄一艷無比痛恨的瞪著夜晚歌那雙冷漠卻清澈的眼眸,心中涌起了nongnong的妒火,她一向自恃美麗,又是軍火商的女兒,她深信自己跟帝御威是天生一對。 可是,眼神的這個女人,卻破壞了她跟父親這么多年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她只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囚犯,身材和美貌都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出色,帝御威甚至還為了她,不惜傷害自己,更讓她恨意難平。 薄一艷氣焰逼人的攔在夜晚歌的面前,恨恨的瞪著她:“你只是一個卑賤的囚犯,別以為有幾分姿色就可以勾引威做這里的女主人,我警告你,只要有我存在的一天,你絕對沒有這個機會。” 這么愚蠢的女人,夜晚歌還是第一次見識。 她哪只眼睛看到她勾引帝御威了?那樣的男人,送給她她都不要,恐怕只有這樣愚蠢的女人會喜歡。 夜晚歌冷冷地回敬:“放心,我沒有這個機會和你搶,就算那么多女人都搶著上他的床,你要擔心你自己夠不夠魅力留得住那個男人的心!” “你!”薄一艷惱羞成怒,又要揚起那只沒有受傷的手,要打夜晚歌的耳光。 這次夜晚歌哪肯如她的愿,若不是為了能夠順利逃跑,不能惹怒帝御威的話,剛剛那一巴掌換在平時出現(xiàn)的話,夜晚歌早就把她的手廢了。 眼明手快地接住了薄一艷的手,一把推開她,冷冷地說:“你只是這里的客人,與其浪費力氣在這里和我斤斤計較,還不如想辦法怎樣博取帝御威的歡心,就算我是這里的囚犯,也只有他才有權(quán)力處置我,恐怕薄小姐你還沒有這個權(quán)力?!?/br> “你!”薄一艷見自己威脅不到夜晚歌,氣得臉有了些血色,她頓了頓腳:“如果有一天,我當上你的女主人,一定會讓威把你送去黑魂堂?!?/br> 夜晚歌冷淡地說:“真的有那一天再說吧?!?/br> ☆、29 逃離的機會 夜晚歌回到下人房里,沒過多久,布頓就敲門進來了。 他的手里拎著幾個精致的大袋子,遞到她面前:“這是少爺吩咐給你買的衣服?!?/br> 夜晚歌表情很淡,連看都沒看那些衣服一眼。 布頓又說:“剛才少爺離開前有交代,可以讓你在古堡里到處走一走,可是你不能逃走……” “我現(xiàn)在有傷在身,能逃到哪里去?”夜晚歌終于有了反應(yīng),冷笑著反駁。 布頓想想也是,再次將手里的袋子遞給她:“你挑一件衣服換上吧,換完后我?guī)愕教幾咦?。?/br> 這次夜晚歌沒有拒絕,她接過了袋子,關(guān)上了房門,將袋子里的衣服倒了出來。 這里面不但有外衣,還有一些內(nèi)衣,這應(yīng)該不是布頓買的,可能是艾利管家。 只是衣服的顏色,不論是裙子、外套、還是內(nèi)衣,全都是清一色的艷麗玫紅色。 夜晚歌并非不喜歡玫紅,只是這種顏色太搶眼了,她穿上這樣顏色的衣服,走到哪里都容易被人注意到,她又怎么找機會逃跑呢? 想到這里,夜晚歌不禁皺眉。 打開房門,對著門口守著的布頓,質(zhì)問:“為什么衣服都是一種顏色?” “這也是少爺吩咐的,少爺說這種紅色比較適合小姐,而且容易辨認!”布頓回答。 “果然是他!”夜晚歌咬牙,心中燃起一道怒火。 帝御威根本是有心防止她逃跑。 “少爺說,你以后必須要穿這些衣服,否則不僅是你要受到懲罰,我也會跟著你一起受罰,所以你還是盡快換上吧。”布頓趕緊催促。 夜晚歌“砰”的一下關(guān)上房門,胸膛起伏著。 帝御威自己雖然離開了,可是還留下一個跟班貼身監(jiān)視她,再讓她換上這種極為亮眼的衣服,她不管走到古堡哪里,也容易被人認出來。 難怪他會那么“好心”,讓她能在古堡里走走。 夜晚歌隨便找了一條裙子穿上,走出房門。 “不是要帶我出去嗎?走吧?!?/br> 布頓愣了一下,連忙追上去:“我?guī)闳タ瓷炙幇桑疟ず竺娴纳缴嫌写笃炙幓ǚ浅F?,那樣會讓你心情好一些?!?/br> 夜晚歌沒有說話,只是徑直走了出去。 她必須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熟悉周圍的環(huán)境和地型,方便逃離這個鬼地方! 她發(fā)現(xiàn)這座古堡大的嚇人,四面都有高高的圍墻,圍墻上是鐵絲網(wǎng),想要翻過去根本不可能。 幾個大門守衛(wèi)禁嚴,平時連車輛都很少進入,想從大門逃,不太可能。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后面的那片開滿了芍藥花的山。 看守較少,且地勢偏僻,但卻是一個機會。 “你不是說帶我去后山看芍藥花嗎?”夜晚歌突然轉(zhuǎn)過身,看著布頓。 布頓以為她是逛厭了,想要去后山看花,連忙高興的帶路:“你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后向后山走去,卻不知他們的行動,早已在另一個人的監(jiān)視下。 “哼,趁著威不在,跟一個看守去后山,誰知道是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薄一艷站在自己房間的窗臺上,拿著望眼鏡監(jiān)視著兩人,不屑的開口。 她剛剛正想著要怎么把夜晚歌這個討厭的女人趕出古堡呢,沒想到機會就來了。 “來人!”薄一艷朝門外喊道。 “薄小姐,您有什么吩咐?”進來一個傭人恭敬的問。 “去給你們少爺打電話,就說你看見那個女囚犯和布頓在后山上面偷情!”薄一艷眼里劃過一抹惡毒的算計。 “這……”那傭人一慌,連忙搖頭:“我沒有看到啊,若是被少爺知道我欺騙他,一定會受罰的?!?/br> 薄一艷冷笑,從皮夾里掏出一疊鈔票,塞到他的手上:“我說你看到了,你就是看到了,這只是定金,你若是乖乖把我的話轉(zhuǎn)達給威,后面的好處少不了你的!” 傭人眼珠子一轉(zhuǎn),豁出去道:“謝謝薄小姐,我這就去給少爺打電話?!?/br> “去吧?!北∫黄G眼神陰冷,看著自己剛剛受傷被包扎好的手,帝御威是為了那個女人才傷她的,現(xiàn)在到了她報仇的時候了。 山腳下的黑色土壤上,大片的芍藥花兒開得正艷,可是夜晚歌卻無心欣賞,她關(guān)注的卻是另一件事,在芍藥花不遠處的海灘。 她原以為古堡后面都是山,沒想到山腳下竟然還有海灘。 也就是說古堡的一面是靠著海的。 夜晚歌撥開芍藥花從,朝著海灘走去,在礁石縫隙里,她看到了一只破舊的小木船。 “這里怎么會有小船?” “以前有傭人潛水抓螃蟹用的,少爺喜歡吃新鮮的海鮮,但是因為這一帶礁石下水藻和石頭太多,淹死了一個抓螃蟹的傭人,所以少爺就下令不讓潛水了,這只船也就一直停在這里,算算好像有很長時間了,沒有維修,差不多要爛掉了。”布頓回憶道。 夜晚歌瞇起眼睛,看著那只小船,又張望了一下大海,不管怎么樣,有這樣一個交通工具,哪怕是只破舊的小船,她都希望離開這里了。 夜晚歌故意身體一晃,跌倒在了芍藥花旁邊的巖石下,并捂著腳裸尖叫了起來。 “布頓,我的腳扭了!” ☆、30 她的船沉下去了 “怎么了,很嚴重嗎?”布頓連忙湊過來,想幫夜晚歌查看腳裸。 “我走不動了,很痛……”夜晚歌故意裝得很痛苦的樣子,皺著眉頭。 “怎么辦?我背你吧?”布頓在她面前蹲下來。 “不行,讓你背我,扶我都不可以!我只是一個囚犯,被你們少爺知道了,肯定會罰你的?!币雇砀钃u頭拒絕。 布頓點頭:“我也害怕少爺說我……” 畢竟少爺對這個女人,終究是不一樣的。他若是碰了少爺?shù)呐?,哪怕只是背她一下,少爺都有可能跟他翻臉?/br> 可是她的腳扭傷了,不能走動了,他不背她,難道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嗎? 布頓有些為難了,他只聽從少爺?shù)姆愿?,負?zé)看守夜晚歌,防止她逃跑了,可是這種狀況卻沒有意料到,一時沒有了主意。 “你去找人來,我的腳已經(jīng)這樣了,走都走不動了,怎么可能逃走!”夜晚歌提醒他。 布頓恍然大悟,是啊,夜晚歌的腳扭傷了,是根本沒有辦法逃走的,他的擔心是多余的,他可以去叫個醫(yī)生過來,再喊幾個人一起將她抬回去,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我真是愚蠢,你忍一下啊,我去叫多叫幾個人過來……不要害怕,我跑回去,馬上就回來?!?/br> 布頓匆忙地跑開了,夜晚歌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立即站了起來,直奔小船跑去。 腳剛踏上小船,夜晚歌就聽見了船身發(fā)出吱嘎的聲音,她已經(jīng)沒有時間考慮太多了,布頓回去一趟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回來,她用最快的時間解開了繩子,握住了船槳,劃了出去。 以前在玫瑰島的時候教官教過他們逃生技能,不然這次的機會就白白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