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你想多了。”夜晚歌聲音極冷。 她站在他的面前,仔細地為他系領帶,幸好她的個子也夠高,處理起來并不是很吃力,美麗的臉蛋顯得很蒼白,眼神卻依舊清澈如寶石一般動人。 帝御威俊容上難得地露出了一抹明顯的興味。 在夜晚歌弄好了一切之后,剛收回手,帝御威突然將她擁進懷中,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小妖精,別挑戰(zhàn)我的耐性,總有一天,我會忘記我說過的話,不顧一切要了你?!?/br> 夜晚歌一驚,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卻松開她,步出臥室。 餐廳里 帝御威剛坐下,艾利管家便將早餐放到他的面前。 西式早餐,英式三明治和加三分之一糖的咖啡。 薄一艷就坐在他對面,她的早餐則是豐盛許多。 今天早上她老早就起來了,幾乎折騰了整個屋子的傭人,這才做了她滿意的早餐,既不會影響她美好的身材,又可以滿足她的口感。 看到傭人做了她滿意的早餐,她才偷溜進帝御威的房間,要伺候他起床穿衣。 只是沒想到帝御威卻叫來了夜晚歌,將她趕了出去。 不過此時,在餐廳里用早餐,她作為女主人可以坐在帝御威的對面,而夜晚歌只是一個囚犯,只能站在餐桌邊上。 薄一艷心里頓時升起了無比的優(yōu)越感。 對著帝御威重新展露笑顏,“威,你穿成西裝的樣子,真是英挺帥氣到極點。” 帝御威的表情很淡:“你等會坐我的直升飛機一起到市區(qū)吧?!?/br> 薄一艷故作興奮地說:“直升飛機?我從來沒有坐過耶,真是太好了,威,你對我真好?!闭f完,還得意的看了夜晚歌一眼。 艾利管家在身后提醒她:“薄小姐,少爺吃早餐的時候不喜歡太吵,你請不要打擾少爺,讓我們少爺安靜地享用早餐?!?/br> 薄一艷的表情一僵。 旁邊伺候的年輕傭人忍不住嗤笑一聲。 薄一艷有些惱羞成怒,想發(fā)作,但是提醒她的人是艾利管家,帝御威身邊的大紅人,她明白得罪了她就是間接得罪了帝御威。 于是,她將出氣的目標落在夜晚歌的身上,她放下了刀叉,朝夜晚歌命令道:“你去給我倒一杯牛奶?!?/br> 夜晚歌站在那里,看都沒看她一眼:“我不是你的傭人!” “你……”薄一艷想要發(fā)作,觸到艾利管家警告的眼神,只好忍了下來。 不過她依然不高興地向帝御威撒嬌:“威,你看,一個囚犯在你面前也這么囂張,她之前還差點要殺了我呢?你要為我好好的懲罰她啊?!?/br> ☆、27 替他教訓她 艾利管家微皺起眉頭,這個薄小姐真是不會看人臉色,沒看見他們少爺已經很不耐煩了嗎? 為避免帝御威生氣,她再一次出聲提醒:“薄小姐,少爺習慣了安靜的用早餐,請你也安靜的享用你的早餐,有什么事用完了早餐再說可以嗎?” 薄一艷抬眸瞥了一眼艾利管家,并不以為意。 反正帝御威沒有說反對,那就是默認了。再說了,她可是他的未婚妻,難道在他心里還比不上一個囚犯嗎? 想到這里,她再次底氣十足,全身散發(fā)著囂張的氣焰,指著夜晚歌命令:“去給我倒一杯牛奶,聽到沒有?” 夜晚歌依然不動,理都不理會她。 薄一艷氣急,從沒有人敢這樣無視她,何況還是在帝御威面前,讓她覺得非常的沒有面子。 “你一個囚犯而已,還敢給我擺臉色?” 薄一艷站起身,眼里充斥著怒焰,毫不猶豫的伸手給了夜晚歌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餐廳里格外的清晰。 薄一艷這嫉恨的一巴掌,是使了全力的,她早就看夜晚歌那張長得比她還漂亮的臉蛋不爽了。 所以這次下手,她格外的狠,也格外的用力,恨不得能毀了她那張臉,她才覺得解氣。 夜晚歌的臉上立即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其實這一巴掌,她不是避不開,也不是不能還手。 只是她已經聯系上了單飛,待會只要等帝御威一走,她就可以成功逃離。 在這個緊要關頭,她不想節(jié)外生枝。 所以才忍了下來。 畢竟這個叫薄一艷的女人,號稱是帝御威的未婚妻,她若是還手傷到她,帝御威必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那她今天也就別想順利離開了。 見夜晚歌隱忍,薄一艷反而更加囂張:“怎么樣?你到底給不給我倒牛奶,是不是想那半邊臉也吃我一巴掌?” 夜晚歌還是不理會她。 薄一艷更加氣,嫉恨的瞪著她:“看來,你是不吃點苦頭,不知道怎么當一個順從主人的囚犯!” 說完又要揚起手。 只是這一次,夜晚歌沒有讓她得逞。 她迅速出手,抓住薄一艷的手腕,不讓她的巴掌落下來。 “你……你干什么?你還反了不成?”薄一艷吃痛的皺眉,怒叫道。 夜晚歌只用了一成的力氣,她已經痛的大聲尖叫了。 這女人就這點本事,也敢在她面前動手。 夜晚歌的臉冷若冰霜,一松手,將薄一艷摔回到座位上。 薄一艷心有不甘,揚著下巴怒斥:“你只是一個囚犯,居然以下犯上,對女主人動手?” “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關進黑魂堂的地下室里!”薄一艷咬牙切齒的朝餐廳里的保鏢命令。 帝御威暗瞳幽深,深邃的眸中驀然閃過陰鷙的光芒,臉色格外陰沉莫測,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危險的前兆。 “夠了!”他放下手里的刀叉,聲音隱忍著怒火。 薄一艷瞬間就不敢再鬧了。 帝御威的目光銳利如同刀鋒一般,落在夜晚歌被扇的紅腫的臉蛋上,眉頭緊緊蹙起。 薄一艷立即向他撒嬌,爭取主動權:“威,這個囚犯不聽話,我替你教訓了她一下,可是她居然敢反抗,你看她,都把我的手捏腫了!好痛哦?!?/br> “是嗎?很痛?”帝御威雕刻的臉上深不可測,看似平靜的眼底卻幽深得讓人心驚,低啞的嗓音隱隱的透著幾分心疼。 只有艾利管家最清楚,他們少爺這是動了殺意。 薄一艷臉上立即浮現出柔弱可憐的表情,努力擠出幾滴眼淚:“嗯啊,真的好痛?!?/br> 她深信自己現在楚楚可憐的樣子,一定會讓任何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心動,站在她這邊,把她納入他的保護羽翼下。 不過下一刻,薄一艷就裝不起來了,臉上的柔弱表情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痛苦。 “威,你干什么?放開我,好痛!” 她這次是真的很痛很痛,痛的眼淚都飚了出來。 因為帝御威突然用異乎尋常的力道,將薄一艷的手反扭過來,她當然疼痛難擋。 “你不是很痛嗎?將它砍了,應該就不會再痛了?!钡塾竭吂粗淇峥袼恋男θ荩谴己竦纳ひ?,如同最冰冷的美酒,蠱惑卻殘忍無情。 薄一艷心狠狠一震,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你……威,你不會開玩笑吧,砍了不是更痛?” 她吃痛的看著他,強忍住手上傳來的劇烈痛楚,她一直知道他的,對女人下手從不留情! 可是她是他的未婚妻啊,她不相信他會這樣對她。 “不試試,怎么知道?”帝御威狹長的眸中浮起陰鷙之色,聲線異常的輕柔卻揚著令人難忘的殘戾。 背脊不期然地陣陣發(fā)涼,薄一艷死死的咬住如花的唇瓣,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她已經聽見了骨頭被折斷的聲音。 薄一艷甚至還來不及反應,來不及掙扎,她的手已經被他生生地折斷了。 ☆、28 她是他一個人的囚犯 薄一艷的臉色瞬間慘白了下去,痛苦的哀嚎出聲,神情似怨恨似震驚的望著帝御威。 “你竟然為了一個囚犯,這么對我?”她的心狠狠的抽搐著。 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帝御威竟然會這樣對她。 可是刺入骨髓的疼痛,牽動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又在清楚的提醒她,這個男人的心狠。 餐廳里的人全都面不改色,似乎早已習慣了帝御威的狠辣。 夜晚歌對薄一艷沒有同情,喜歡上像帝御威這樣沒有感情的惡魔,下場注定是悲慘的。 怪只怪她自己太囂張了,根本看不清自己愛的男人的邪惡本質,被這樣對待也是活該。 她一點都不同情薄一艷,甚至還有一絲解恨的感覺。 帝御威看都不看薄一艷一眼,低沉而又鋒刃的嗓音慵懶地揚起,岑冷的薄唇不留痕跡地勾起殘忍的弧度:“還有更痛的,死亡的滋味想不想嘗嘗?” “你……”薄一艷身子顫抖,不敢置信的望著他,眼里連最后一絲的希望也破滅了。 淚水伴隨著致命的委屈跌出眼眶,她的心更是被他狠狠地撕成了碎片。 他要殺她,他竟然要殺了她?! “為什么?”薄一艷隱忍著劇痛,眸里沁著淚水,慘白著臉色,不甘心的質問。 帝御威陰霾的黑眸像是千年的古井一般,看不到任何情緒,全身上下的氣勢卻給人一種難以呼吸的壓迫感。 “因為夜晚歌是我的人,我一個人的囚犯,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她一下!”他聲音冷厲的警告,鐫刻的臉上一片冷寒。 薄一艷唇邊劃過一抹凄楚,他果然是為了這個女人! 以前不管她怎么對他身邊的女人,他都不會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