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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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花海的中間,倒是有不少的石桌,四周都是石凳,這樣的感覺,和花海渾然天成,能夠近距離的感受到曼莎珠華的魅力。 不過凌新月發(fā)現(xiàn)了,基本上每個石桌都在離小道有點距離,而且還沒有通往石桌的路。 “呵呵,這安然寺還真有意思,你們看有石桌有石凳,可是就是沒有路?!?/br> 大家順著凌新月的目光看過去,還真是發(fā)現(xiàn)了,只有桌子和椅子放在那里,就說,怎么那么多人來賞花,卻沒有一個人坐到哪里呢。 “主子,這不是正好便宜咱們了嗎,咱們可以去坐到哪里賞花,還可以吃零嘴呢?!?/br> 歡兒拿起手里的包袱笑了,這不是剛好給他們準(zhǔn)備的嗎。 “你啊,就知道吃,既然都想進(jìn)去,那咱們就進(jìn)去吧。” 旁邊有人聽到正想譏諷幾句,就見凌新月一個躍起,整個人已經(jīng)坐到了石凳上。那人就驚訝的看著凌新月一眾人。 其他人都有樣學(xué)樣,六個人剛剛好坐了一桌子,歡兒高興的從包裹里面拿出準(zhǔn)備好的糕點。 凌新月就看到歡兒零零散散足足擺了一桌子,有桂花糕,馬蹄糕,還有凌新月喜歡吃的馬奶糕,歡兒連大家的杯子都給準(zhǔn)備好了。 讓凌新月真的很好奇歡兒的那個包裹究竟能放下多少東西,還沒開始就見其他人手快的已經(jīng)拿起來吃了。 “哼哼?!?/br> 大家就聽凌新月兩聲哼哼,一個個吃著東西都看著凌新月,等著凌新月發(fā)話。 看到大家都注意到自己了,凌新月才接著繼續(xù)說道:“那其實呢,這個大家嘴里的石蒜,還有個名字,你們想不想知道?” 岳一小山,齊軒他們?nèi)齻€對這些所謂的傳說沒什么太大的興趣,不過歡兒和喜兒就很感興趣了,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啊。 看到歡兒和喜兒兩人都像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凌新月才覺得自己比吃的最起碼要好一點,什么時候自己一個主子,要和吃的比存在感了。 “嘿嘿,想知道,想知道,來妞,給公子我喂一塊糕點?!?/br> 凌新月一副紈绔子弟的表情,岳一他們看著笑了笑,凌新月在他們面前貪玩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歡兒和喜兒兩人直接就黑了臉。 畢竟凌新月調(diào)戲的是他們兩個,看著兩人黑了臉,凌新月還覺得不夠,繼續(xù)拋了個媚眼給了兩人。 沒想到,凌新月被接下來的一幕驚呆了。 歡兒和喜兒兩人聽到凌新月的話,對看了一眼,眼底的閃爍只有兩人能夠看得清。正在凌新月滿意的等著左擁右抱,兩人給自己喂食的時候,就見喜兒和歡兒,兩人雙手同時拿起糕點,快速的向著自己嘴里放去。 凌新月就看到兩人像耗子一樣,快速的嚼著,喜兒和歡兒兩人愉快的吃著,中途還給凌新月鄙視的眼神。 還沒等凌新月反應(yīng)上來,岳一和小山,看到歡兒和喜兒手里和嘴上的速度如此快,糕點以非??斓乃俣认е?,兩人也跟著一起快速的搶著。 不一會桌子上的糕點,就剩下了盤子。 凌新月站起身子,指著四個人,無奈的看著他們居然對自己挑釁的笑著。 “喂喂,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本公子還沒吃呢,你們,你們居然都給本公子吃完了,快吐出來,吐出來。” 凌新月一邊說,一邊跳著對他們四人說著,滿臉的心痛。 就見齊軒伸手過來,上面只有一塊桂花糕。凌新月瞬間就變了畫面,嘿嘿一笑,拿起桂花糕,仰起頭,輕蔑的看著四人,慢慢的放入嘴里。 一邊嚼著一邊緩緩的說著:“哼,本公子有如此俊朗的公子喂食,比起你們兩個小丫頭可真是舒坦多了,哼?!?/br> “切,真是世風(fēng)日下,居然在如此光天化日下,就敢如此不要臉。” 凌新月無奈的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不遠(yuǎn)處小道上的王玉兒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冤家路窄。 不過王玉兒貌似沒有認(rèn)出凌新月,畢竟那晚上天色比較晚,雖然有燈光,但是王玉兒哪里能夠想到此刻眼前的這個瘦小短袖的男子,就是中秋節(jié)那日把狀元郎都比下去的人。 凌新月看到王玉兒就像看到跳梁小丑,根本就不理她,輕輕的拿起自己手里的絲帕,翹起蘭花指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王玉兒看到凌新月這樣一幅娘娘腔的樣子直接鄙視的哼了一聲,甩了下自己的云袖,轉(zhuǎn)身離開。 凌新月眼底的惡作劇,大家都看在眼里,真是對那個姑娘心疼。 “主子,你玩夠了,趕緊告訴我啊。” 歡兒和喜兒壓根才不管哪個女人是誰呢,只想趕緊知道凌新月剛才吊著大家胃口的話。 “真的想知道?” 凌新月挑了挑眉眼,看著歡兒,就看到歡兒小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 兩人趕緊撒著嬌讓凌新月說,凌新月哈哈一笑,這段時間自己郁悶的心情總算好了很多,有這么好的美景,還有自己的朋友親人相伴,最重要的是還有自己的愛人,這讓凌新月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 “好,我說好了吧?!?/br> 凌新月笑著搖了搖頭,拿起手里的折扇,瀟灑的一甩,就見折扇散開,上書,難得糊涂。搖啊搖的。 “這石蒜,也叫曼莎珠華,還有一名,叫彼岸花?!?/br> 停頓了下,凌新月的目光漸漸的望向遠(yuǎn)方,緩緩的說著:“曼珠沙華出自梵語”摩訶曼珠沙華“,原意為天上之花、大紅花。又名彼岸花,傳說自愿投入地獄的花,被眾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黃泉路上。眾魔不忍,遂同意讓她開在此路,給魂們一個指引與安慰。一般認(rèn)為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 說完就看著歡兒和喜兒兩人驚恐的看著這一片花海,凌新月又淡淡的一笑:“彼岸有花現(xiàn)彼岸,花與葉間了無緣。忘川一河波幽淡,彼與岸間即天塹。火照之路人漫漫,前生今世因果散。愿殤心殤情亦殤,花葉飄零不再見。白色曼陀羅華,天界圣花,開一千年,花開葉落。紅色曼珠沙華,地獄罪花,謝一千年,葉起花謝。花葉永不相見。怎么樣,這就是所有的彼岸花的故事了。” 凌新月可是把自己壓箱底的都拿出來了,這些也都是自己前世看書看來的,不過等讓大家開心也是好的。 “主子,好美啊?!?/br> 歡兒聽完,雙手托腮看著凌新月,原本就覺得這一片花美,沒想到凌新月說完,就更美了。 “美,你覺得美?哈哈,不錯,有悟性?!?/br> 凌新月剛說完,就聽耳邊傳來:“阿彌陀佛,施主,能夠把這一片石蒜說成日次美麗的故事,施主善哉善哉?!?/br> 聲音回蕩在山頭,久久不散,只見原本還在到處游玩的人,都轉(zhuǎn)身向著寺廟的方向,跪了下來。 凌新月莫名其妙的看著,這自己只是隨便說說的。 “主子,他們是要干嘛?” 大家都第一次來安然寺,對于寺里的情況都不明白,所以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一個個那么虔誠的跪著。 “我也不知道?!?/br> 就見一個沙彌,慢慢的向著凌新月他們走來,站在小道上。 “阿彌陀佛,施主,太師叔祖有請?!?/br> 其他人一聽都驚訝的看著凌新月,很多離的遠(yuǎn)的人,并不知道凌新月剛才說了什么,但是離得近的人,是多少聽到一點的。 都驚訝的看著凌新月,沒想到凌新月的那一番話,被安然大師聽到,而且還能夠受到安然大師的邀請。 不過凌新月對于這一切都不知道,只是奇怪而已,自己的那一段話,居然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不過看到大家都對說話的人如此恭敬,凌新月很好奇對方的身份,究竟是何等的受人尊敬,居然能夠如此大的影響。 所以凌新月自然就答應(yīng)和小沙彌走了,其他人看著凌新月翻身到了小道上都忍不住制止到。 “主子?!?/br> 卻見凌新月?lián)u了搖手,讓大家放心,就和小沙彌走了。 原本跪在地上的人,此刻一個個都起來,羨慕的看著凌新月,沒想到一個看不起眼的人,居然會有如此造化。 “天啊,他是哪家的公子啊,居然會被安然大師請進(jìn)去,這可真是厲害呢。” 岳一齊軒他們就聽到凌新月跟著小沙彌一走,很多人都在討論著,齊軒給歡兒使了眼色,就見歡兒隨意去一個大嬸跟前,問了句,還不等說什么,對方就把安然大師的底細(xì)全部交代了。 歡兒回來把打聽的消息,給齊軒他們轉(zhuǎn)述了一遍。 原來安然寺在七十年前根本就不叫安然寺,只是大齊的一個小寺廟,寺廟破爛不堪,但是正好七十年前大齊發(fā)生了百年不遇的大災(zāi)難。 整個大齊在經(jīng)過澇災(zāi)之后,漫天的尸體,所以瘟疫橫行,安然大師當(dāng)時跟隨自己的師父,在民間行走,看到這樣的災(zāi)害,自然就要普度眾生。 安然大師的師父為了救百姓,想要找到治療瘟疫的方法,奈何瘟疫蔓延的太快,安然大師因為跟隨自己的師父,絕心大師學(xué)醫(yī),而且在醫(yī)術(shù)上也有很高的天賦。 沒想到安然大師自己以身試藥,自己原本沒有得瘟疫,卻主動去和瘟疫的病人接觸之后,之后,就得了瘟疫。 安然大師把自己每日的感受,和吃了那些藥都記錄下來,自己每日就是和自己在拼命,終于安然大師經(jīng)歷了苦楚之后,病好了。 瘟疫因為安然大師的以身試藥,最終整個大齊得救了,可是安然大師的身體就這么落下了殘疾,原本還能行走的身體,五十歲以后,就已經(jīng)無法在行走。 就這么著原本破爛的安然寺,改名為安然寺,承受眾人香火,不過因為安然大師的身體,無法滿足權(quán)貴們的要求,所以只是平明百姓來安然寺。 不過安然寺的情況要好了很多,香火也算鼎盛。 權(quán)貴們依舊去東郊的相國寺。 大家才知道原來還有這么一段淵源,不過心里對安然大師倒是很佩服,心懷天下,怪不得能夠受人如此尊敬,受的,受的。 凌新月跟著小沙彌一路穿過大雄寶殿,穿過側(cè)門,經(jīng)過幾個院子之后,就見小沙彌,在安然院門口停下。 “太師叔祖,這位公子已經(jīng)請到。” 就聽屋里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聲音中帶著些許嘶啞。 “你下去吧,讓施主進(jìn)來?!?/br> 小沙彌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開,凌新月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自己推門進(jìn)來。 就見到一個雙腿殘疾的人,坐在凳子上,頭發(fā)雪白,胡子也雪白,這怎么還有頭發(fā)。 凌新月心里想著,不都是和尚嗎,怎么還能留頭發(fā)嗎? “施主,請坐。” 凌新月行了一個佛禮,既然對方自稱佛門中人,反正自己不是,怎么都不會錯。 “呵呵,施主不必拘禮,沒想到,我還能活著聽到這樣的話。” 安然看著凌新月,笑呵呵的說著。 “施主,施主乃大齊的貴人,沒想到今日居然可以讓平僧見到,真是善哉善哉。” 凌新月聽到這和尚這么說,心里有點緊張,自己一個姑娘,怎么可能是大齊的貴人,這些出家人,怎么都這么愛說些所謂的玄機。 “大師,我不懂你說的意思,你是不是搞錯了?!?/br> 看到凌新月懵懂的樣子,安然真是淡淡一笑,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我?guī)煾附^心曾經(jīng)說過,誰能參透這石蒜的本意,那么就是大齊的貴人,師父讓我等待有緣人,沒想到我還能等到,阿彌陀佛,師父讓我轉(zhuǎn)交給您一句話,施主既然來了,就是原本該生活在這里,一切隨緣,施主請吧。” 凌新月聽到這里不由得頭暈,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叫自己來就說這么一句無用的話,不過凌新月還是心理震驚,這安然的師父究竟是何人,居然能夠如此厲害。 自己原本就該生活在這里,這句話一直縈繞在自己的耳邊,一遍又一遍,讓凌新月的腦子一片混亂。 凌新月?lián)u了搖頭,從屋子里出來,一個人到了后山,看著大家一個高高興興的,無奈的自己走了過來。 “主子,安然大師給您說了什么?”岳一第一個問道。 “你知道他?” 凌新月無語的看著岳一,這消息還真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