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垂在身側(cè)的拳頭縮成一團(tuán),他抿緊薄唇。 你,很好。 ------題外話------ 謝謝十六歲的那個冬天的月票,謝謝所有支持的親,么么噠。 ☆、047 一切為了老婆需要 顧昕漾到了醫(yī)院后,徑直去了醫(yī)生辦公室,找覃巖的主治醫(yī)生詢問他的病情,醫(yī)生告訴她的也是那幾句話,還拿了醫(yī)療記錄給她看。 看著記錄本上的診斷報告,顧昕漾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事實(shí)。 覃巖這個病來得太蹊蹺,在如今這個節(jié)骨眼上,寧立實(shí)很有可能因?yàn)樗@個病而袒護(hù)他,然而不信的話,這白紙黑字又寫得明明白白,似乎做不了假。 最后,她還是拿出手機(jī),將那幾頁診療記錄拍了下來,想著他們都是一家人,醫(yī)生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去制止。 病房里,覃巖重新躺回床上,寧立實(shí)坐在他身側(cè),靜靜地看著點(diǎn)滴一滴滴注入他血管,半晌,終于開口說:“小巖,如果再有人sao擾你,你只管告訴外公,你的案子,我會請律師替你求情,爭取少判幾年,你安心養(yǎng)病,不要再隨便跑出去了?!?/br> 潛臺詞是告訴他什么都不要管,安心養(yǎng)病,凡事寧立實(shí)會替他想辦法。 “謝謝外公?!瘪麕r心底一寬,事情總算是按照他預(yù)定的方向發(fā)展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和你外婆先回去了?!?/br> 雖然表了態(tài),但可以看得出,寧立實(shí)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覃巖不敢多說話,寧立實(shí)在氣頭上,他不能急功近利,只能以后再慢慢想辦法了。 寧立實(shí)從病床邊站起身來的時候,顧昕漾也推開病房門,見狀問道:“外公,可以走了嗎?” 寧立實(shí)嗯了一聲,顧昕漾于是站在一旁,好像等著他們的樣子。 以她現(xiàn)在和覃巖的關(guān)系,如果不是因?yàn)閷幜?shí)夫婦,根本不需要跟來醫(yī)院。 病床上的覃巖看到她,突然開口說:“外公,能讓我和顧昕漾單獨(dú)說幾句話嗎?” 寧立實(shí)望他一眼,想起覃巖說過想親自向顧昕漾道歉,以為他想見顧昕漾還是為這事,可是怎么說他都傷害過顧昕漾,這事寧立實(shí)可作不了主,不由得猶豫了一下,沒有表態(tài)。 覃巖于是把目光投向顧昕漾,很誠懇地問:“顧總,可以嗎?” 顧昕漾笑笑,落落大方地說:“沒問題。”她也想聽聽他想說什么。 “昕漾,別說太久,我和你爸在外面等你?!鼻f明月嚀囑著,更多的是說給覃巖聽,看見顧昕漾點(diǎn)頭,才有點(diǎn)不放心地走了。 房間里終于只剩下兩個人,覃巖從病床上坐直身體,眼睛看著顧昕漾,半晌,才一字一句地問:“可心,你的氣消了嗎?” 呵,好像他今晚受了點(diǎn)委屈,就能抵消所有的過錯似的。 顧昕漾冷嗤一聲,沒理他的問話,好整以暇地說,“覃總,你找我過來,就是說這個?” 覃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眼底的光芒還和以前一模一樣,溫柔而真誠,但是顧昕漾現(xiàn)在看上去只想吐。 “可心,我知道你恨我,現(xiàn)在我也好恨自己,我閉上眼,滿腦子想的都是和你以前的事……”覃巖說著,臉上的深情被深深的痛苦所代替:“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段虹那個女人害了我一生,如果不是她掉包,我不會犯下這么大的錯,可心,你知道嗎?自從你走后,我整天整夜都想著你,我是真的愛你,所以才那么痛苦,你是我meimei啊,命運(yùn)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 說得好像殺了她有多不情愿似的。 顧昕漾冷冷看著他的表演,實(shí)在是越看越累,忍不住打斷他說:“覃總,你說完了嗎?” 覃巖抬起頭,臉上的痛苦之色還那么明顯,嘶啞著嗓音說:“可心,太好了,你還能活著,那晚聽到這個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激動嗎?上天一定是聽到了我的祈禱,才把你送回來,我不求你原諒我,畢竟我犯了那么大的錯,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我只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彌補(bǔ)的機(jī)會,讓我為我自己犯下的錯贖罪。” 贖罪? 三條性命,怎么贖。 拿什么來贖。 顧昕漾淡淡一笑說:“覃總,我來之前問過你的醫(yī)生了,醫(yī)生說你腦子里長了個腫瘤,發(fā)展下去,可能會壓迫腦神經(jīng),造成一系列惡果,比如說失明、癱瘓、癲癇,胡言亂語什么的,我看你這樣子是病得不輕啊,可心不是你死去的老婆嗎?要不要我叫醫(yī)生進(jìn)來給你看看?” 雖然從她回短信的那個時刻,就等于默認(rèn)她的身份,可是顧昕漾偏不親口承認(rèn)。 讓覃巖費(fèi)腦子去猜不是更有趣嗎? 她看著覃巖,醫(yī)生跟她提過還沒有把病情告訴病人,覃巖如果已經(jīng)知道,那就很可疑。 但是從覃巖臉上,她沒看出任何破綻,覃巖沉默片刻,嘶啞地開口:“可心,你說的是真的?我的腦袋里真長了一個腫瘤?” “沒人告訴你嗎?”顧昕漾緊盯他的表情。 覃巖苦澀地?fù)u搖頭,看著她,唇角扯起一抹釋然的笑。 “這下好了,可心,上天都在替你報應(yīng)我呢,如果我死了,你就該原諒我了吧?” 只能說,這個人的演技實(shí)在是太好了。 顧昕漾著著他,漠然一笑:“覃總,我是顧昕漾,這話,等你死了去問可心吧。” * 《非愛》劇組。 總算聽周振昊說收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這幾天的周振昊就像一座活動的火藥庫,稍有不慎就發(fā)作,誰都怕啊。 夏雪去化妝室簡單地卸完妝,拎上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在走道里,又遇到死皮賴臉的周振昊。 “雪兒?!?/br> 夏雪臉一沉,緊跟著她的李妤見狀機(jī)靈地說了聲我先去車上,一溜煙跑了。 “雪兒,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時候?”周振昊大步走上前,高大的身子往前一壓,將她壁咚到墻上。 “滾開?!毕难┭凵褚伙h,過道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劇組這么多人,他是要鬧哪樣。 “幾天了,你還沒考慮清楚?”過道昏黃的燈光下,周振昊狹長的桃花眼光芒閃閃,低頭,緊緊凝在夏雪臉上。 他周少難得表白一次,這死女人,居然一直吊著他,從來都是女人哭著求著看他的臉色,周振昊受不了這種落差。 夏雪眼神一轉(zhuǎn),看到過道盡頭有人走出來,冷冷喝道:“這點(diǎn)耐性都沒有,能讓我相信一輩子?松手?!?/br> “松不開了?!敝苷耜灰膊煊X有人,嘴角倏地扯出一抹壞笑,往前壓近一步,幾乎是貼身將她擠到墻上,垂在身側(cè)的大掌一抬,曖昧地摸上她的大腿:“一輩子太長,不如現(xiàn)在?” “喂,你瘋了!”夏雪臉色大變,這家伙再怎么不要臉?biāo)紵o所謂,可是不要扯上她,她可沒興趣表演真人秀,看著越走越近的人影,她急急地說:“滾,有人來了。” 周振昊沒吭聲,臉又俯近一些,唇角的笑顯得更壞,夏雪感覺他的指尖已經(jīng)勾上自己的小褲頭,盯著她,曖昧地一扯。 她恨,今天為什么不穿條長褲。 “想要是嗎?”越是這樣,她反倒冷靜下來,眼神往旁一瞄,低低地說:“房里去?!?/br> 周振昊眸光跳了跳,他本來是想嚇嚇?biāo)扑头兜?,可是看到她的暗示,嗓子眼突然有點(diǎn)發(fā)緊。 于是,他一把擁起她,心急火燎地進(jìn)了旁邊的化妝室。 化妝間頂燈沒開,梳妝鏡上的一圈燈泡,夜色中閃著幽幽的光,黑暗中,周振昊聞著夏雪身上的女人味,立刻覺得不好了。 勾在夏雪腰間的手一帶,他重新將夏雪壓到墻上,安靜的化妝間,兩人的喘息聲越來越重。 最后,周振昊抱著夏雪的身子,疾步走到梳妝臺前,手一揮,也不管上面有什么,乒乒乓乓全部揮落到地板上,托起夏雪的腰肢將她放上去,自己則垂下手,急吼吼地解著自己的皮帶。 夏雪逆著光,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就在周振昊劍撥弩張的時候,她從梳妝臺上直起身,幽藍(lán)的光線下,攏了攏自己的長發(fā),涼涼的嗓音響起來。 “周導(dǎo),你不是要我表態(tài)嗎?你只要能忍得了一個月不碰女人,包括我,我就答應(yīng)你?!?/br> 她已經(jīng)夠善良了,本來想說三個月的,看周振昊這副鬼樣,好心地縮了一大半。 什么? 周振昊驚悚地瞪著她,只覺得這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殘忍的話。 “雪兒,我都這樣了,你現(xiàn)在才說不行?”他咬牙,“你是想我死!” “呵……條件我開出來了,做不做得到,隨你?!?/br> 夏雪云淡風(fēng)輕地說著,在梳妝臺上坐直身體,緩緩地理著被周振昊扯亂的衣服,咳,這家伙真是粗魯,這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衣裙差不多半掛在身上,她也沒避諱,就那么整理著,傲人的身段地周振昊眼前晃來晃去,看得他眼睛都綠了。 “靠,老子現(xiàn)在就要了你,看你從不從!”他身子一俯,惡虎撲食般俯身過去,手一抓,將夏雪剛扣好的內(nèi)衣帶子又扯開,下一秒,臉湊過去。 夏雪沒動,乖巧地?fù)巫谑釆y臺上,身子被他壓得微微后俯,暗影中,漂亮的大眼睛閃著清冷的光,一副逆來順受的小表情。 慢慢地,周振昊的熱情被她的冷淡澆熄了,他抬起臉,狹長的桃花眼因?yàn)橛W著妖冶的光,聲音也暗啞得厲害。 “媽的,一個月,你真這么狠心?” “完事了?” 夏雪沒理他的抱怨,冷冷推他一把,從梳妝臺上跳下來,面對他,重新整理起衣衫,這次周振昊沒有搗亂,所以很順利的,她就穿好衣服,在地板上找到自己的包挽在手上,長腿一邁,準(zhǔn)備往外走。 周振昊立在她身側(cè),一身狼藉地盯著她的動作,突然開口問:“你說話算話?”一個月嘛,他忍! 夏雪嘲諷地扭過臉,“你以為我是你?” “行,老子等著,一個月,看整不死你!”周振昊恨恨地說著,兇狠的口氣,好他想把她吃了。 夏雪嗤之以鼻,能熬過一個月再說吧,眼神瞥到周振昊此刻的狀況,又忍不住想笑,然后竟真的笑出聲來。 哈哈,讓一只種馬忍一個月不發(fā)情,真是大快人心。 周振昊被她笑得臉色一變。 笑? 他一個需求正常的男人受這種折磨,她竟然還笑。 天知道他已經(jīng)憋了多久了,還要等一個月? 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雪兒,反正一個月后你是我的,先拿點(diǎn)甜頭?!彼麕撞阶叩较难┥磉?,不由分主地扯住她的手腕,然后…… “你要死??!”暗夜里響起夏雪氣急敗壞的嗓音:“信不信我立刻廢了你!” “廢了我你能幸福?”然后是周振昊不屑的嗓音,帶著幾分哄騙:“雪兒,要不,三天吧?三天后給我好不好?” 夏雪:“滾!” * 凌晨三點(diǎn)多,寧邵匡披著一身夜色回到顧宅,用備用鑰匙打開鐵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