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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你懷了我的崽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我怕影響你睡不好。”霍司明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抬起他垂著的頭,柔聲說:“我沒有別的意思?!?/br>
    竇澤抬起眼皮狐疑地看他:“真的不是生氣了?”

    “真的不是?!被羲久鲹u了搖頭:“我不想給你太多壓力。”他試探著輕輕摸了摸竇澤的手,說:“早點睡,我明早去上班就不叫你了?!?/br>
    竇澤又低下頭,他修剪圓潤的指尖正被霍司明依依不舍地托在手心里,他不信霍司明是真心不想跟他同床,大概還是因為今天中午那件事。他依舊垂著頭,卻回握了霍司明的手,輕輕捏了捏他的指腹,小聲含糊著說:“你沒有給我壓力,回去睡吧?!?/br>
    霍司明感受到指尖滋啦啦像電流流過一樣,一雙眼睛盯著竇澤的額頭,聽見他繼續(xù)小聲說:“沙發(fā)床多難受啊。”

    霍司明有些情難自禁了,問:“我可不可以吻你一下?”

    竇澤紅著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向前走了一步,輕輕握住他的腰,歪了頭湊過來含住他的嘴唇,舌頭在霍司明的唇縫里掃了一下,他便張開嘴,任竇澤將柔軟的舌頭伸進來。

    與第一次主動時不同,那次竇澤有些粗魯,急切地想證明自己也是個地位相當的雄性。這次則溫柔地多,他含了脈脈的感情,舌尖軟軟地繞著霍司明的舌體打轉,掃過他的上腭,輕舔他的齒列。

    霍司明任他親吻著,并不奪回主動權,只是溫柔地做出一些回應。兩人吻了一會兒,竇澤攬著霍司明的腰,輕輕靠到了他的肩膀上,蹭了蹭鼻尖,說:“我困了。”

    霍司明戀戀不舍地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才松手,關了書房的燈。

    兩人回到主臥,躺在床上,竇澤已然昏昏欲睡,霍司明拉了他的手,輕聲說:“竇澤,如果不行,我做也可以?!?/br>
    竇澤半夢半醒間聽得不真切,迷迷糊糊地問:“包什么?”

    霍司明側身面對他,在昏暗的月光下看著他的臉,輕輕笑了,說:“沒什么,快睡吧?!?/br>
    翌日。

    竇澤第一次醒來的時間是早上七點,霍司明的嘴唇貼在他的鼻尖上親了親,他的嗓音還帶著睡夢的沙啞,說:“我鼻頭上都是油?!?/br>
    霍司明說:“我沒刷牙?!?/br>
    竇澤咯咯笑了兩聲,又閉上眼睡了,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竇澤閉著眼伸手拍了拍身畔的被子,只剩下空氣聲。

    霍司明穿著灰白兩色的運動裝,脖子上搭了一條毛巾,帶著滿身的汗進來了。

    竇澤瞇著眼躺在床上枕著一條手臂看他,說:“今天沒上班?”

    “今天周六?!被羲久鞔鹆艘宦暎M了浴室。

    竇澤爬起來,跟到浴室門口,看著他在盥洗池里洗了把臉,說:“你剛剛運動了?”

    “嗯。”霍司明掀起衣服擦了把脖子上的汗,露出一片白皙緊實的腹肌。

    竇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有點羨慕地說:“我原來也有?!?/br>
    霍司明看見他贊賞的眼神,有些欣喜,干脆脫了上衣,更加繃緊了肚子,說:“生完孩子,還可以再練回來。”

    竇澤撇了撇嘴,伸手輕輕打了一下他的腹肌,說:“繃什么繃?我原來比你的塊兒大,就是沒你皮膚白。”他說著,又伸手摸了摸,霍司明的皮膚白皙細膩,觸感滑膩,摸著涼涼的很舒服。他沿著人魚線一直摸了腰線到胯骨的位置,看到霍司明的腿,說:“你怎么不長腿毛?”

    霍司明被他摸得咽了口口水,喉嚨有些發(fā)緊,用了強大的意志力,才叫那處稍息著沒有敬禮。見竇澤收了手,雖松了口氣,心里卻有些不舍,故意說:“我要洗個澡?!?/br>
    竇澤擠開他到面盆前洗了把臉,說:“你下樓去洗澡,我要刷牙。”

    霍司明便將衣服搭到肩膀上,湊過去在竇澤的下巴上親了一口,他的下巴上還有些剛剛冒出來的yingying的胡茬,有點扎嘴?;羲久鞯难€因為伸展的動作拉開,形成一個淺淺的窩,竇澤睜著眼,看到那彎白花花的皮膚,感覺有點兒眼暈,情不自禁又伸手摸了摸。

    霍司明站好,忍不住笑了,問他:“你是在揩油嗎?”

    “……”竇澤收了手,臉有點紅,滿嘴的泡沫也不說話。

    霍司明的下體有些蕩漾,眼里含著笑意,不再調侃,而是湊過來貼著竇澤的耳廓親了親。

    竇澤洗漱完下樓吃早飯時,霍司明還未從浴室出來,竇澤大概能猜到他在里面做什么,一想到這兒,他連耳垂也紅了。

    待竇澤吃完早飯,霍司明才從一樓衛(wèi)生間出來,夾裹了一身熱氣,他沒穿上衣,只在下身穿了一條睡褲。

    竇澤低著頭不看他。

    霍司明卻特意湊過來,說:“今天的油條炸得很酥?!?/br>
    竇澤嗯了一聲,點點頭,還是垂著眼。

    霍司明故意蹭著他轉,一會兒從餐桌上取一張紙,一會兒又吃一塊水果。

    竇澤臉紅得要滴血,有些惱羞成怒,說:“穿上衣服。”

    霍司明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笑著看他,問:“為什么?”

    竇澤抬起頭,先看到霍司明胸膛上那對粉紅色的rutou,這下連脖子也紅了,他嘴唇上還有早飯留下的油光,霍司明便伸長了白皙的脖子,朝著他的嘴唇貼過去,唇瓣挨著竇澤的摩擦,用氣聲說:“竇澤,摸摸我……”

    竇澤像受了他的蠱惑,扶著他的腰,貼著他的嘴唇站起來,與他淺淺的舌吻。

    第四十七章

    霍司明雙手勾著竇澤的后頸,又說了一遍:“摸摸我……”

    竇澤吻著他,撫摸他,伸手探入柔軟的布料,觸碰到那東西。

    霍司明一瞬間激動起來,整個身體的血液都奔涌到一處去,他必須用盡力氣,才能壓抑住自己想要蹂躪竇澤的沖動。

    竇澤又抬起頭,一雙眼睛像探索知識一樣單純又明亮,看著霍司明,問:“你還行嗎?”

    他無奈地、竭力克制自己、保持著風度問:“為什么不行?”

    “你剛剛在衛(wèi)生間不是已經……”竇澤的耳垂又漸漸染上了紅色,明明已經在做這樣yin蕩的事,可他還是說不出口。

    “只要是你碰它,它就行。”霍司明捧了他的臉要他站直,故意用低啞的有些性感的嗓音問:“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br>
    竇澤的手還放在他那里,搖搖頭:“不用了?!眳s怕霍司明掃興,為了證明自己也投入其中,動情地吻啜他脖子上幼白細嫩的皮膚。

    霍司明不再堅持,兩人就那樣站在餐廳,擁抱著,完成了第一次雙方自愿的、歷史性的親密接觸。

    以至于幾十分鐘后,竇澤紅著臉去洗手,還羞恥的不敢抬頭,他竟然替一個男人手yin了……

    霍司明還穿著那條留下了濁濕痕跡的褲子,拿紙巾蹲在地板上擦拭不小心濺到的液體。竇澤洗完手從衛(wèi)生間出來,說他:“好好檢查一下,別一會兒被阿姨們發(fā)現(xiàn)。”又說:“以后別在樓下那個了……”

    霍司明手里還捏著那張紙,抬起頭含笑看他。

    竇澤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甩著手上的水上樓了。霍司明清理了樓下的痕跡,也跟上樓去,見竇澤窩在書房里看書,便走過去,叫他坐到自己懷里,雙手圈著他的肚子,跟他一起看書。

    竇澤有些不自在,說:“這本書你不是看過嗎?”

    霍司明腦袋埋在他頸間,用嘴唇蹭了蹭他的脖子,說:“溫故而知新。”

    竇澤被他蹭得笑起來,脖子向后仰,靠到他懷里,說:“我不想看書了?!?/br>
    霍司明抱著他,側過頭輕輕親吻他的早上剛刮干凈的下巴,問:“那你想干什么?”

    竇澤說:“這樣坐著曬太陽也挺舒服的?!彼⑽㈥H上眼,鼻尖縈繞著霍司明的味道,又有些困了。

    霍司明貼著他的耳朵說:“你剛剛弄得我也很舒服。”

    竇澤一陣臉紅,說他:“別再提那事兒?!彼值皖^去看霍司明的褲子,問:“你換過了?”

    “嗯,也洗過了?!被羲久髂樕系男θ莺軡M足,好像怎么也親不夠似的,不停地用嘴唇觸碰竇澤。

    竇澤在他身上靠了一會兒,說:“我爸周一就要做化療了?!?/br>
    霍司明握著他的手說:“會沒事的?!?/br>
    “不用安慰我?!备]澤卸了身體的勁兒,完全靠到他身上,說:“我爸這段時間精神也不太好,說一會兒話就累了?!?/br>
    生老病死乃自然規(guī)律,無可逆轉,霍司明沒什么好建議,只好岔開話題說:“南南的事倒是有著落了?!?/br>
    竇澤硬質的頭發(fā)蹭到他的臉上,說:“我姐跟我說了,明年春天之前,是不是?”

    “最遲明年春天,得看對方的情況?!彼脑捰行o情。

    竇澤深深嘆了口氣,沒再開口。

    他們窩在書房里耗了一整個上午。下午竇澤又要去醫(yī)院探望竇愛國,原本上午就該過去,但情事過后的霍司明太粘人,不舍得放他離開身邊,又不能天天跟著他去看望家人。

    送竇澤去醫(yī)院的路上,霍司明攬著他的腰偷了無數個吻,甚至情難自禁擁著他沒入公園的小樹林里,來了一個短暫又熱辣的舌吻。

    竇澤撐著他的肩膀,說:“你再這樣下去,我今天就到不了醫(yī)院了?!?/br>
    霍司明撫摸著他背后的肩胛骨,眼里溢出濃烈的愛意。

    竇澤仰頭向后,已經可以看出形狀的肚子頂到霍司明,他笑著向后退了一步,說:“行了,你別再送了,我晚上估計不回來吃飯?!?/br>
    霍司明只好放開手,像小學生似的規(guī)規(guī)矩矩地將手背在身后,陪著他走到公園的后門口。竇澤看著他那樣子,忍俊不禁,捏了捏他的手臂,說:“你晚上自己吃飯,別等我,知道嗎?”

    霍司明點點頭,叮囑道:“早點回來?!?/br>
    竇澤走到醫(yī)院門口的時候,忍不住轉身回頭,發(fā)現(xiàn)霍司明還在那兒看著他,在那條他們已經走過很多個來回的小徑上。恍惚間,他有種可能要走一輩子的感覺……

    病房里還是老樣子,竇愛國的精神越發(fā)萎靡,他似乎早已了解到換藥就是化療,因此對這個詞有種預感性的生理排斥。老人家拉著竇澤說了半天這樣那樣的不舒服,末了問:“能不能不換藥?”

    竇澤笑著看他,說:“您怎么像小孩兒似的?還怕打針?。俊?/br>
    “不是怕打針……”他說了一半,又不說了,提起竇源:“你姐怎么周末也加班?”

    竇澤只好胡亂搪塞過去:“據說他們老總要收購什么公司,這幾個月大概都有的忙?!?/br>
    竇愛國這才作罷,說:“昨天夜里都那么晚了才回來,你媽已經睡著了,我還醒著,聽見她在外面窸窸窣窣半晌,今天早上也不見人影,倒是比以前更忙了?!?/br>
    謝小南剛剛做過透析,因為竇源不在,劉青便去普通病房陪她了,留下竇愛國一個人。

    竇愛國年輕時是個安靜的人,生病到此刻,忽然開始懷念曾經的青蔥歲月。他拉著竇澤說起年輕時的往事:小時候讀書,參加一場考試,走了很遠的路,夜里也沒有睡覺的地方,就與同伴一起在路旁的破廟里睡覺……

    他的思緒已經有些混亂,竇澤聽著他前言不搭后語的描述,嘴邊帶著笑意,心卻一直哀傷的向下沉。

    竇愛國忽然說:“小澤,我真想喝一口二鍋頭?!?/br>
    竇澤伸手為他掖掖被角,說:“等病好了再喝?!?/br>
    竇愛國輕聲說:“那就喝不到了……”

    竇澤聽到,差點紅了眼圈,垂下眼,悄悄咽回去。竇愛國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說:“小澤,等我走了以后,你就是咱們家唯一的男人了,好好照顧你媽、你姐還有南南,別怨你姐,她也不容易,我們不是偏心她。”

    “爸,您說什么呢?”竇澤笑著勸他。

    “我們這樣的人家,也沒有什么遺囑可立,我只有好好跟你說兩句話了。你媽在屋里的時候,我不說,我一說,她受不住,就要哭,你是男人,你不要哭。”他欠身從床頭抽了紙巾給竇澤。

    竇澤這才發(fā)覺自己已經流了滿臉的淚:“爸……”他叫了一聲。

    竇愛國的語調慢悠悠地:“你小時候,爸爸經常打你,是為了要你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別動不動就哭鼻子,不要哭?!?/br>
    又說:“爸爸對不起你,臨走還給你留了這么多事。以后好好生活,跟你姐一起,把債還了。”

    “霍先生是個好人,人家嘴上雖不說,我們卻要記在心里……我是等不到你結婚生子了,以后不要嫌你媽煩,好好孝順她……”

    竇愛國的話句句都像臨終遺言,待說完,已經是暮色時分。竇澤哭紅了一雙眼,看著老父親因為疲倦,一邊說話一邊歪著頭慢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