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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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韻神經(jīng)反射性一抽,李峋已經(jīng)著手脫她的褲子。 朱韻驚道:“干什么?” 李峋:“生孩子?!?/br> 他用最簡潔的三個字成功點著她的火,她開始嫌他扣子解得太慢,拍開他的手自己上。她小聲念叨:“這回不會有人來了吧?不會再有電話了吧?” 李峋:“你把耳朵塞上就行了,有電話也別聽,誰來也別管?!?/br> 他趁她脫衣服的功夫掃了眼桌面上的東西,“這是什么?” 朱韻將衣服甩到一旁,說:“是我在美國上學(xué)時研究的電子病歷,停過一段時間,想整理好了再給你,看看有沒有幫助。” …… ☆、第50章 那晚李峋睡在了朱韻家。 這一段開門炮后,他們倆個都累得說不出話,朱韻還好一點,李峋是真的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半天沒緩過來。 it理工男的通病。 朱韻撿起地上的衣服,李峋躺在床上,胳膊壓著額頭,閉眼休息。 “后背沒事吧?”朱韻關(guān)心地問。 李峋散漫地瞥了她一眼,臉色不善。 朱韻好心解釋:“我是怕你太累了,你這幾天一直在忙,都沒鍛煉?!?/br> 李峋穩(wěn)重地說:“我cao你就是鍛煉。” 這嗑簡直沒法嘮。 朱韻:“出去走走嗎?” 李峋:“不去?!?/br> 說完翻過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趴著。 朱韻瞇著眼睛看他,這人也是煮熟的鴨子,就剩嘴硬了。 她收拾完東西,回到床邊,用手壓了一下李峋三角肌的位置,硬得像石頭。 他縮了縮肩膀,朱韻:“癢?” 他不說話。 男人飽食饜足之后只剩下懶。 朱韻又按一下,他又縮了縮肩膀,朱韻一巴掌拍過去,“癢還是疼,說句話!” 李峋頭埋在她軟綿綿的被子里,說:“疼?!?/br> 朱韻心里又酸又氣,恨不得抽死他,她捏著他的后脖頸,咬牙道:“讓你鍛煉身體,讓你鍛煉身體!我五千塊錢給你辦的健身卡你才去了幾次?” 李峋被她晃了兩下,一抬手,看都沒看直接掐住朱韻的脖子,給她拉到床上。 他附身,她仰殼,他占據(jù)無限優(yōu)勢。 李峋低聲道:“你再跟我嘚瑟?” 朱韻喉嚨被他拿著,一動不動,他的大手順勢又揉了揉。她又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被汗一激,那股沉甸甸的體香越發(fā)明顯。 他懶散地看著她,“你有功夫念叨這些不如來點實際的?!?/br> 朱韻死魚一樣從他魔掌里掙脫片刻,艱難地說:“什么實際的?” 李大爺:“譬如給我按摩按摩。” 朱韻考慮片刻,慢悠悠地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給他搞“實際的”。李峋的背很硬,尤其是肩膀的地方,朱韻只要稍稍用一點力,他的肌rou就疼得緊崩起來。她只能一點一點循序漸進(jìn)地來。 她按了一會,李峋說:“好了,歇著吧。” 朱韻:“沒事,你趴著就行了?!?/br> 李峋被她按得困乏起來,“你不累?” 朱韻:“不啊?!闭l像你似的年紀(jì)不大老化成這樣。 李峋的聲音越來越低,頗為不滿?!盀槭裁茨悴焕邸瓕α?,你躺著所以才不累,下次你在上面……”他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朱韻關(guān)了燈,悄悄躺在他身邊。 他們睡了一個很美很長的覺。 朱韻忘了拉窗簾,醒來的時候,五點的晨光鋪在李峋的后背上,那一瞬間,朱韻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即使生命在此結(jié)束也不錯的念頭。 她坐起來,背靠著床頭,抱著膝蓋,像個小孩。 她一轉(zhuǎn)頭就能看到他的臉。 朱韻一生也沒有熟記過誰的睡顏,包括所有朋友親人。唯有李峋,唯有他那張略帶疲倦的熟睡的臉,在她生命里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他的許多存在,都好像老天刻意安排。讓這樣一個人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里,彌補(bǔ)她錯過的種種遺憾,和她缺失的種種部分。 他被注視著,緩緩睜開眼,第一眼沒有看到人,眼神自動向上。 朱韻正等著他,她對他說:“李峋,咱們結(jié)婚吧?!?/br> 他剛醒,眼睛發(fā)澀,還不能全部睜開。 朱韻又說:“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br> 他閉上眼,臉重新埋到被子里,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才聽到一聲顫顫的“好”。 * 下午,朱韻開車回家。 家中氣氛再一次如同冰窖,母親拉架子等她回來教育,從朱韻進(jìn)屋的那一秒起一刻不停。 母親明令禁止不許朱韻再去飛揚(yáng)上班,她給朱韻拿到一大疊的公司資料。 朱韻默不作聲看著。 母親問她:“你跟田畫家聯(lián)系過沒有?” 朱韻:“他都回法國了還聯(lián)系什么?!?/br> 母親思忖道:“我看他對你很認(rèn)真,都來過家里拜訪了,你跟他也認(rèn)識那么久了,再去試一試,也給兩邊一個機(jī)會?!?/br> 朱韻笑道:“你當(dāng)人家什么啊,你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那可是知名畫家,追求者有的是,我總不能死乞白賴去求人家回頭,你也知道你女兒臉皮薄啊?!?/br> 母親蹙眉道:“那你怎么就能死乞白賴求那個混蛋回頭呢?” 朱韻平靜地補(bǔ)充:“他是例外,全世界我只能跟他不要臉?!?/br> 母親:“朱韻!” 母親摔了手里的茶杯,朱韻窩在沙發(fā)里,一邊聽母親憤慨叫罵,一邊在心里念經(jīng)。 這時,坐在客廳的朱光益開口了,他神色嚴(yán)肅地說:“朱韻,那個畫家你實在拉不下臉也就算了,我甚至可以容你再玩幾年,晚點找男朋友。但這個李峋是絕對不可能的?!?/br> 朱韻:“為什么?” “你還問我為什么?”朱光益嚴(yán)厲道,“你根本不了解這些坐牢的人,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又在里面待六年,變多壞都有可能!爸媽現(xiàn)在攔著你是怕你一腳踏進(jìn)火坑里,以后后悔就晚了!” 朱韻沒說話。 父母連番轟炸了一個多小時,朱韻聽得眼睛直冒金星。母親看她也聽不進(jìn)去了,掏出手機(jī),點了幾下交給朱韻。 “你不想去找田畫家也行,這是你王阿姨給你介紹的,我看就約在明天,你去見一下。” 朱韻一愣,接過手機(jī),里面是張照片,一個周周正正的男人穿著白大褂對鏡頭微笑。 母親在旁介紹:“這是中科院物理研究所的研究員,姓吳,跟你一樣大。你看看長相,是不是還不錯?!?/br> 朱韻看著照片,評價道:“挺白?!?/br> 母親:“那當(dāng)然,他爸爸我也認(rèn)識,一直到他曾祖父那輩都是搞科研的。我可不會像你一樣大街上隨便就挑個人出來?!?/br> 朱韻很想頂撞一句——誰說李峋是大街上隨便就能挑出來的,你去挑個試試。 可為了避免更大的沖突,她還是閉嘴了。 她看著手里這位吳研究員的照片,觀其眉眼忽然有些熟悉,細(xì)細(xì)一想,好像跟田修竹有幾分相像。 母親是真的喜歡田修竹這個類型。 “那就明天見面了。”母親幫她做下決定。 朱韻:“我不想去?!?/br> 母親:“你必須去!” 朱韻想了想,開始討價還價:“去一次也行,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不干涉我的工作。” 母親:“不行!” 朱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那我就不去了?!?/br> 母親氣得直迷糊,“你怎么能這么不聽話!”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哎呦我這血壓……朱韻你想逼死我是不是,你好不容易聽話了幾年,怎么那個混蛋一出來你又這樣了?!” 朱韻見她真的怒火中燒,起身倒了杯熱水,被母親又是一摔。 場面陷入僵局,朱光益讓朱韻先上樓去,他沉聲說:“你好好想想吧,你也不小了,得學(xué)會對自己負(fù)責(zé)了!” 朱韻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已經(jīng)吵了兩個多小時,外面天都黑了,吵架時沒感覺出用了多大力氣,等安靜下來,朱韻才感覺到自己的耳膜嗡嗡地震。 好在她已經(jīng)這么大了,母親沒有再用沒收手機(jī)這種小家子氣的方法對待她。朱韻關(guān)好門,給李峋打電話。 他很快就接了。 朱韻問他干嘛呢,李峋說正在整理她的電子病歷。 朱韻:“你動作好快啊?!?/br> 李峋懶洋洋道:“你再多磨蹭幾天我就把你沒做完的網(wǎng)頁系統(tǒng)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