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過了一會兒,卓亞明裹著浴巾就出來了。這家伙果然已經(jīng)睡迷糊了,他干脆拿濕著的手,拍了拍寧澤輝的臉,這家伙才悠悠轉醒,瞇著眼看他,然后手一拍,“又勾搭我?!?/br> 卓亞明低頭一瞧,可不是,胸肌露著呢。 他也樂了,直接扯了浴巾,到衣櫥里翻了翻,找出了丁字褲,穿好了站在寧澤輝床前,特sao氣的叫了他一聲,“澤輝?”寧澤輝就朦朦朧朧睜開了眼,然后眼睛就聚焦了,寧澤輝撅著屁股還沖他慢慢地,啪!啪!拍了兩下自己的臀部,問了一句,“想不想?” 寧澤輝第一反應就是坐起來,結果他都喝多了,哪里有準頭,差點栽倒地上去。卓亞明連忙上前扶人,直接就被寧澤輝一個翻轉,給壓身下了。這家伙只是看著清醒,人完全都是憑借本能辦事,直接就沖著他啃了起來,也沒個輕重。 卓亞明也由著他,只是被他舔到一半想起來了,這會兒不清醒,萬一明天不承認就不好了,然后就滿床摸起手機來。他的手順著大床向四處摸去,寧澤輝的火辣辣的吻就順著喉結一路向下,直至胸口,然后反復挑逗咬舔弄。 等著他摸到了手機,艱難地開啟了錄像,寧澤輝的攻擊已經(jīng)到了身下。他開玩笑說,“你行不行,要不我騎乘式?”然后就感覺到下身撕心裂肺的痛了一下,有東西擠了進來。卓亞明下意識的就罵了聲靠,然后就狠狠地抓住了床單,他知道寧澤輝那東西不小,可沒想到進來這么疼,而且這家伙,居然連緩都沒緩,就大肆動了起來。 卓亞明既疼又帶著點略微的爽,高聲罵,“寧澤輝,你他媽不能停停?!” 寧澤輝?寧澤輝表示:他喝醉了,沒聽見。 秦振八成挺喜歡黎夜的,到了飯點的時候兩人暫停,可吃完飯,秦振還主動叫了黎夜去接著來。黎夜這人挺好說話的,尤其是這事兒是討好秦振,對秦烈陽和他的關系有好處,他巴不得呢。自然應了。 所以,秦烈陽準備兩人品品紅酒上上床的事兒,就這么推后了。 等著結束,黎夜進屋都已經(jīng)九點半了。這個時間對于他們這種加班習慣的人來說不晚,可對于秦振卻挺晚的,他常年酒店就準時上床了,這么看,秦烈陽覺得他爸其實還挺喜歡黎夜的。 黎夜去洗澡,他流氓的多,直接就守在了門口,也不讓人家關門,一邊大刺刺地盯著看,一邊問他,“爸爸沒為難你吧?說什么了嗎?” 黎夜其實是有點不太習慣的,雖然都已經(jīng)那么親密了,可終歸他是個老實人。就是那種洗澡換衣服都要背著對方,做.愛這種事最好只在床上進行,如果能關燈就更好了。 可惜,秦烈陽不是,他從一開始,就挺喜歡刺激的。 黎夜拗不過他,又被他的目光看得有點反應,連忙開了花灑,借著水掩蓋自己身體的反應。然后回答秦烈陽,“沒有,叔叔人很好。他好像也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不是特別反對,就是擔心沒孩子?!?/br> 秦烈陽其實想的挺好,他的確不喜歡孩子,覺得自己不適合有??墒侨绻枰挂煌B(yǎng)育,則是不同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八成能做好一個父親的。只是,這事兒他并沒有對秦振實話實話說,其實就是想給黎夜加點分量,他想告訴他爸爸,只有黎夜想要,我才會要個孩子的。 所以他挺感興趣的說,“哦,你怎么說?” 黎夜一聽這個,就有些沉默,水嘩嘩的流著,整個衛(wèi)生間顯得霧氣蒙蒙,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秦烈陽覺得有些不對,又再問了一句,“黎夜,怎么了?” 黎夜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對不住地說,“烈陽,我好像弄砸了,我說我養(yǎng)不了??墒恰彼呛茈y去自己要求什么的,他這么多年來其實是沒有自我的,他原先是為了黎耀活著,現(xiàn)在則是為了烈陽活著,可這次,他沒辦法,“我……我覺得我養(yǎng)不好,我……沒有養(yǎng)孩子的勇氣?!?/br> 他的聲音讓秦烈陽心疼,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秦烈陽就走了進去,伸手一把將水中的黎夜摟住了。離得近了,才能看見黎夜有些紅的眼睛,還有黎夜的解釋,“黎耀……我養(yǎng)黎耀太失敗了!” “那就不養(yǎng)好了。”孩子,什么樣的孩子也不如黎夜重要。他是想靠著這個讓他爸接受黎夜,可沒有又怎樣?他會承擔所有的壓力,他能支撐他們的天空。秦烈陽狠狠地摟著懷里的人,他的黎夜現(xiàn)在這么難過,可剛剛一直卻沒表現(xiàn)出來,得憋的多難受啊。他心疼死了。 黎夜似乎還是覺得抱歉,“烈陽……我是不是說錯了,我應該答應的是不是?” “怎么可能?”秦烈陽回答他,“我也不想要,我覺得我們倆正好,最多再養(yǎng)只狗就足夠了,我爸這是拿我沒辦法,從你下手呢,你應了我也不應的?!?/br> 然后,他便低頭吻住了黎夜,熱水從頭頂灑下,趁著他們的吻越發(fā)激烈,秦烈陽在黎夜耳邊小聲說,“我們做,愛吧,黎夜,我想在你身體里……” 第101章 熱水很燙,但比不過秦烈陽的體溫,還有他眼睛里熾熱的溫度。 水嘩嘩流下,從頭頂蔓延至他的面孔,滴落到他的身體上。他的頭發(fā)全都濕了,他的面容全都濕了,他的衣服全都濕了——在黎夜眼中,這樣的一個男人,簡直完美的如同天神一般??刹皇菃??秦烈陽就是他的天神,在他需要的時候總會降臨,兩個人的命運在十五年前,那個炎熱夏日的小河邊就已經(jīng)交織在一起了。即便經(jīng)歷了人世的分別,歲月的疏離,終究,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桃花流水,天長地久。 往日里都是秦烈陽主動,黎夜都是個被動的承受者。并非他不愛,只是性格所致??蛇@一刻,望著水中的秦烈陽,感受著貼在身體上的那個火燙的身體,黎夜難得主動起來。 他靠了上來,讓原本就親密無間的空間變得沒有任何縫隙,兩個人仿若連體嬰一樣,抱在一起。他貼在秦烈陽的耳朵上,學著秦烈陽剛剛的口氣,在他耳邊吹著暖風,“今天,我伺候你好不好?” 那氣息帶著熱水的潮氣,吹進了秦烈陽的耳朵里,無疑是最好的催情藥。幾乎不用任何動作的撩撥,秦烈陽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緊貼著黎夜的地方,豎起了白旗。黎夜忍不住呵呵笑了一聲,“這么快?” 秦烈陽張口就咬住了黎夜的耳朵,用牙齒細細摩擦著他的耳垂,喉嚨里發(fā)出低沉而潮濕的調笑,“就會笑,還不幫幫忙。啊……” 話音未落,黎夜便已經(jīng)伸了手進去,秦烈陽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略有些痛又帶著快、感的低吼。 黎夜那雙帶著繭子的手,幾乎是最好的撩、撥工具,秦烈陽幾乎不能自已,整個身體都靠在了冰涼的墻壁上,隨著黎夜的挑逗而深、深、淺、淺的發(fā)出難耐的喘息聲。 黎夜是第一次伺候人,實在是新手。好在秦烈陽雖然原先也沒經(jīng)驗,總比他一個看小黃圖都臉紅心跳的人要強些,做出了足夠的表率,讓黎夜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他有些笨拙與青澀的學著秦烈陽,與他接、吻后,慢慢向下吻去。 熱水淋透了的襯衫,成了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黎夜猶豫了一下,最終低頭,含住了秦烈陽脖頸處第一顆紐扣。幾乎是瞬間,秦烈陽摟著他腰背的胳膊更緊了一些。黎夜仿佛受到了最好的鼓勵,更加主動起來。 細軟的舌頭與堅硬的牙齒在紐扣處舔、弄回轉,熱度透過襯衫傳遞到脖頸的敏感的皮膚上,偶爾咬錯了地方,會有一口兩口直接咬在皮膚上,那便是最致命的誘惑。 秦烈陽靠在瓷磚上的身體越發(fā)的軟,而放在黎夜腰上的拳頭卻越發(fā)的收緊,他有種沖動,他想將眼前這個人捏碎揉入自己的身體里,一輩子都活在一起,再也不要離開了。 黎夜卻輕呼一聲,“終于解開了?!?/br> 然后是第二粒,第三粒,第四?!恢钡搅搜鼛?,再往下…… 黎夜蹲了下去,秦烈陽想說不用的,可他卻無法拒絕這樣的美味,他的手臂再也摟不住黎夜的腰背,只能插、在他的頭發(fā)里,隨著那家伙的動作發(fā)出一聲聲沙啞的低吼…… 第二天在電梯門口碰見的搭檔倆人,完全就不是一個畫風。 秦烈陽春風得意,昨天吃得飽,今天心情好——他是真沒想到黎夜這么一個老實人,肯為他做這個,這不僅是生理上,還有心理上全都滿足了,那滋味美極了。何況早上他還嫌不夠,又要了一次加餐,黎夜也都滿足他了,所以走起路來都是帶風的。 寧澤輝就是一副我很頹廢心情不好的模樣。作為一向精明強干的寧助理,他臉上的這樣的表情,秦烈陽這些年也就見過幾次。 第一次是高中時寧澤輝爸媽離婚,這小子那時候跟他同桌,還不算熟悉,叫著他逃學出去喝酒。秦烈陽那時候剛從黎夜那邊被弄回來,滿身戾氣偏偏又要隱忍發(fā)不出來,還要在家裝著,兩個人就一拍即合,直接翻墻找了個超市買了三瓶白酒,跑到個人少的地方喝得酩酊大醉。 從此以后,兩人友誼突飛猛進,成了死黨。 后面幾次,寧澤輝他爸媽結婚分別有一次,寧澤輝跟兩個男朋友分手也有兩次,還有幾次其他事兒,總的來說,這種表情不多,一般都是出事了的時候。 所以,秦烈陽等著進了辦公室就忍不住關心他,“你怎么了,沒什么事吧?” 這么問實在是秦烈陽也想不到寧澤輝有什么事,他那雖然愛孩子但更追求自我幸福的父母,爸爸已經(jīng)移民到了美國,一年才回來一次,mama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業(yè),天天忙得不得了,而且經(jīng)過這么多年,寧澤輝早知道怎么跟他們相處了,不該啊。 難不成是卓亞明,這家伙是見了初戀還是要尋找刺激?秦烈陽立刻問,“卓亞明找事了?” 寧澤輝就有點說不出口。他怎么跟一看就是昨晚爽了的秦烈陽說,他昨天終于反擊成功,成功的上了卓亞明,還三次。卓亞明如今都在床上趴著起不來,還請了一天假。但自己喝多了,做成這樣了,一點都不記得了,雖然有錄像,可畢竟沒感覺啊。這不就是跟豬八戒是人參果一個樣嗎?太郁悶了! 他擺擺手,“沒事,說正事吧?!?/br> 秦烈陽也不是啰嗦的人,更不是追著不放的人,寧澤輝不愿意說,他也不勉強,只是拍拍他肩膀,“有事可別忍著,哥們在呢!” 寧澤輝欲哭無淚,只能說,“我今天早點下班。沒別的事兒。沒睡好?!彼没厝ソo卓亞明換藥去,上次人家不是伺候過他嗎?一想這事兒他就挺郁悶的。 秦烈陽當然沒意見,看了看今天的行程,沒別的事兒,就是劉誠那邊有了些消息,他要過去一趟,不過他自己過去就行了,也用不到寧澤輝,大筆一揮,“你直接回去就行了。今天沒什么事?!?/br> 寧澤輝倒是真掛念,早上卓亞明的傷口他給上的藥,昨天他八成喝了酒用的是蠻力,反正挺厲害的,他還真不放心卓亞明一個人在家。便也沒客氣,就是叮囑秦烈陽,“那我回去了,你有事打我電話,隨時可以到。” 寧澤輝走了秦烈陽就處理了一會兒文件,等著快到了約定的時間,就開車去了警局,去見了刑警大隊的王隊長——因為劉二涉及到故意殺人罪,所以這案子已經(jīng)成了刑事案件了。 王隊長四十來歲,挺爽朗的漢子,最重要的是,跟王俊偉家一表三千里,沾親帶故。所以這事兒辦的特別的上心。秦烈陽一到,他便帶著秦烈陽去了辦公室,門一關,很多事兒就好說了。 他將一杯特有刑警大隊風格的濃茶放在了秦烈陽的面前,然后坐在了他對面,說道,“劉二的事兒我們經(jīng)過重新調查,目前已經(jīng)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因為俊偉那邊說您這里要的很急,所以先叫您過來說一下?!?/br> 秦烈陽立刻就說了一聲,“謝謝。” 秦烈陽想早知道的原因很簡單,他爸。這事兒是關于他爸的生命,同時又跟他媽和方海東有關系,若是爆出來,肯定不少人要大做文章,那樣會措手不及。他希望能夠懲罰方海東,但卻并不希望他爸受到影響,事先透露一些,有點心理準備,會比較好。 但涉及故意殺人罪,他不能空口無憑,必須要有證據(jù)。 王大隊立刻進入了狀態(tài),從劉二開始,“我們接到你提供的消息,立刻按著上次結案留下的地址,去找了劉二。但發(fā)現(xiàn),當時案件處理完畢后,劉二全家就已經(jīng)搬家了,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行蹤。他們搬走的很突然,因為租住的,所以也不涉及賣房子的事兒,是前一天還跟鄰居說說笑笑,第二天一早就人去樓空了。也因為這個,所以大家都對他們印象深刻。 我們的調查就陷入了僵局。好在鄰居家里有個小姑娘,跟劉二的女兒歲數(shù)差不多,曾經(jīng)加過她的qq號,后來被拉黑了。她在本子上記了這個號。我們就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這小丫頭還在用這個qq號,還很喜歡跟人聊天。我們就讓人假扮網(wǎng)友加她好友,跟她聊天,套出了所在地,他們竟然搬進了城市里,還買了門面房做生意?!?/br> “這個發(fā)現(xiàn)很可疑,當時劉二撞了您父親是主責,他的家庭狀況在案宗上寫的一清二楚,夫妻雙方是兩女一兒,劉二開大車,他老婆賣早飯,家里生活條件只能說一般。當時因為窮,一共只賠付了五萬塊錢,這是將他們的家底都掏出來了。當時結案順利也是因為這個,他表現(xiàn)的很有誠意,您父親覺得不為難他,最后連這五萬塊都送回去了??伤情T面房就是出事后半年買的,他哪里來的錢?我們立刻就開展了調查?!?/br> 王大隊喝了口濃茶,接著說,“我們發(fā)現(xiàn),這個底商劉二是一筆付清的,一共二十四萬。而這筆錢,是從他母親的卡上劃出的,他母親事實上已經(jīng)癱瘓多年,壓根不可能自己去銀行辦理業(yè)務,也沒有這樣一筆存款。我們從此追蹤,發(fā)現(xiàn)了這筆錢打進來的賬戶,是一個叫李小文的女孩子,她說這筆錢的確是通過她的私人賬號打的,但是她并不認識劉二,當時她在一家公司上班,老板有一天交給了她這樣一個任務,而那個老板,就是劉誠?!?/br> 話說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切的推測全部都是真的,劉誠通過劉二做了這件事??蓜⒄\跟他爸壓根不認識,怎么可能無緣無故買兇殺人?后面的人,只能是跟劉誠關系匪淺的方海東。 秦烈陽問,“劉誠招了嗎?” 王大隊又喝了口茶水,苦的眉頭皺了皺,點頭道,“看見證據(jù),就認了。” 也是,否則買兇殺人的罪名就要落在劉誠頭上,他為什么要替別人背一條人命? 秦烈陽又跟王大隊客氣了一會兒,這才出了警局,直接開回了家,今天他回來早,他爸沒在客廳里,劉媽跟他說,“在書房呢,寫字呢。” 秦烈陽就上了二樓,路上還碰見了方梅,他媽沖他點點頭就扭頭下樓,開始準備午餐,秦烈陽忍不住問了他媽一句,“媽,當時我爸出車禍的時候,你害怕嗎?” 方梅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可能她并沒有想到,秦烈陽會在事隔一年后問這個問題,但是她很快回過了神,皺眉跟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他,“我是他老婆,我能不害怕!” 也是!方海東不可能拉著他媽干這事兒的。他媽就算再不喜歡他,可對秦振也是一心一意的。 他沒說什么,接著往書房走。方梅只當秦烈陽犯神經(jīng),哼了一聲下樓去了。 第102章 秦振正端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認認真真地臨帖。 他爸最近越發(fā)仙氣,下棋寫字的時候,聽見任何動靜都是沒聲音的,秦烈陽也不打擾他,隨便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安靜地等待。 過了大約小半小時,秦振才收了筆,坐在那兒仔仔細細端詳了一番,才沖著一邊放空大腦的秦烈陽說,“行了,收了吧?!?/br> 這些事兒,秦烈陽也做慣了。上去先將毛筆涮了,放在筆架上,這邊的字也干透了,這才卷起來放在了草稿那一邊——這里已經(jīng)集了厚厚的一沓子,秦烈陽就想著,等會出去讓劉媽收拾了,騰出空間來。 他忙活完了,秦振也洗干凈了手,拿著毛巾邊擦邊問他,“怎么上午就回來了?有事兒?”秦烈陽的時間一向很緊張,少有中午回家的情況,秦振覺得有事也是正常。 秦烈陽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場好。他爸自然是知道方海東不靠譜的,但依著他的理解,他爸包括秦芙都會以為,方海東只是對秦氏動了腦筋。他們恐怕一點都不會想到,一同創(chuàng)業(yè)的兄弟,自己妻子的親哥哥,會動了殺心。 秦烈陽的為難,不是想要替方海東遮掩,而是不知道如何妥善地告訴秦振這個消息。 他的沉默和欲言又止,看在秦振眼中,便有些了然,這事兒八成很難辦。作為一個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風雨的老人,秦振還是很看得開的,他甚至開了玩笑,“怎么了?秦氏倒閉了?” 這笑話太不可信了,秦烈陽被逗得扯了扯嘴角,有點輕松下來。他也知道這么悶著沒用,咳嗽一聲,很是認真的問,“爸爸,你想過那次車禍嗎?” 如他親眼所見,秦振放在輪椅上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這個細節(jié),讓秦烈陽肯定,他爸是想過的。也是,如他爸這樣做了一輩子生意,事事都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一點都不懷疑?他立刻問,“爸爸,你懷疑過是吧?” 秦振嘆口氣,“也不算吧。直覺,總覺得那天的車其實可以避開的,可是偏偏撞了上來,有些不對勁。不過,也沒查出什么?那個劉二是個挺實誠的漢子,說是那天疲勞駕駛反應慢,沒什么可疑的地方?!?/br> 秦烈陽就明白,這恐怕是剛出事的時候查的,那時候劉誠這個中間人還沒露出來,那筆錢也不再劉二的卡上,劉二又一副真誠道歉的態(tài)度,恐怕這事兒當時就戛然而止了。 他接著說,“爸爸,其實你懷疑的對?!?/br> 這話一落,秦振就很是愕然的看著他。 秦烈陽這才將今天從王大隊那邊聽來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為了照顧他爸的情緒,他盡量說得平和一點,可就是這樣,秦振也氣壞了。直接拍了輪椅的扶手,瞪著眼睛吼,“方海東!我對得起你,你竟然這樣對我!” 他這聲音聲嘶力竭,憋得臉都紅了,秦烈陽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從上衣口袋里翻了藥片出來給他服下,然后替他順氣,一邊勸他,“爸爸,這事兒既然查出來了,怎么辦不都是我們說了算,你不要動怒?為了他不值當?shù)??!?/br> 這邊秦振還沒說話,門卻突然開了,方梅推門而入,皺著眉頭看著這父子倆。 秦振此時的模樣并不太好,他出車禍之前就有心臟病,此時瞧著面色潮紅,一看就是氣壞了,方梅連忙上前擠開秦烈陽,一邊熟練的替他順氣,一邊教訓秦烈陽,“你跟你爸爸說什么,怎么氣成這樣?你舅舅就算是做的不好不對,也輪不到你天天在這里數(shù)落他,你舅舅又怎么招你了,小偉還在醫(yī)院里躺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