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王佑收回手,起身對簫晏拱了拱手說道:“古公子是郁結于心,下官只能開幾副藥先給他調理身子,但是心病還需心藥來醫(yī),這心藥、下官便沒有辦法了?!?/br> 說著便坐到桌子旁提筆開了藥單遞給簫晏身旁的小侍讓他去抓藥熬藥,自己則收拾東西起身準備離開。 簫晏猶豫了一下,看了眼還盯著人家身影的弟弟,又看了眼就像什么都沒有感覺到的王佑說道:“要不還是勞煩王奉御明日再來一趟吧。我這弟弟體質太弱,還是希望王奉御能給他好好調理一番?!?/br> 他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是有些心虛的,他這弟弟看上了人王奉御,可宮里經歷過幾年前那件事的“老人”都知道這王奉御幾年前之所以留在宮里沒隨老奉御離開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心愛之人是宮里執(zhí)掌殿中省的有監(jiān),但是為了他這才有了點精神的弟弟,他還是厚著臉皮開了口。 王奉御倒是沒拒絕,但也沒同意。而是提著藥箱轉身看了眼盯著她若有所思的古墨,又轉過身跟簫晏說道:“下官能不能單獨跟古公子說兩句話?” 簫晏沒有因為她的主動而高興,反而戒備的看著她,眼里帶了些許嚴厲,沉聲問道:“要和他說什么話?他現在身子這么弱,你要和他說什么?”話里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墨弟精神本來就不好,這王佑要是再說出傷他心的話,豈不是對他的身子恢復更不利。 王佑雖然年紀小,但是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她心底比一個二十多歲的人看的還要清楚還要明白。她自然知道簫晏是什么意思,當下也沒說什么,而是沉默著把目光投向床上的人。 “姐夫……”古墨目光懇切的看著他,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簫晏對上他的眼睛,皺眉皺了皺,才松口同意,轉身出去,只是走之前警告的看了王佑一眼。 等人走后,王佑把藥箱放下坐在桌子旁問道:“古公子認識我?”她頓了一下,“又或是認識和我長相相似的人?” 床上的人明顯是相思病,王佑可不覺得她魅力大到讓這種病人一眼就能移情別戀一見鐘情的喜歡上她,所以對于他老盯著她看只有一種解釋了,那就是他認識的什么人和她長得很像。 古墨抿了下干澀的嘴唇,半靠在床頭,看著王佑,試探性的問道:“你認識王奉嗎?” 曲隱曾經不經意的跟他提過王大夫叫王奉,他當時聽人家說王大夫以前是宮里的奉御又叫王奉才記了下來,沒想到現在卻用上了。 王佑聞言瞬間將放在桌子上的目光移到他的臉上,深深的看了他一會兒,看的古墨都有些撐不住了才吐口說道:“她是我娘?!?/br> “你娘?王大夫真的是奉御!”古墨激動的咳了起來,臉色因為咳嗽而通紅,他緩了一下才慢慢的止住咳。 他一直以為是因為王大夫醫(yī)術好別人才戲稱她為奉御的,沒想到她真的是從宮里出來的奉御。既然是王大夫是她娘,古墨覺得事情終于有了希望,有了盼頭。 “我想求你幫我送封信給王大夫?!惫拍蛑齑?,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對上她疑惑的眼神,古墨眼睛一紅說道:“她和王大夫一個村……我想要給她帶封信,告訴她我在哪,讓她不要擔心?!?/br> 他每晚入睡夢到的都是一個場景,那就是曲隱回來發(fā)現他不見了,到處瘋狂的找他,他站在她對面對著她喊,可是她都聽不到,依舊見人就問有沒有人見過他,知不知道他在哪兒…… 他每次都從夢里哭醒,醒來便不愿意也難以再入睡。 王佑雖然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想著這對他的病情有利也不是什么為難的事,便點了點頭,將桌子上的紙筆遞給他,示意他寫信。 古墨認真的道了謝接過她遞過來的紙筆,把王佑的藥箱放在腿上,把紙鋪在上面便寫了起來。結果開口剛寫一個曲字他眼眶就熱了,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曲隱:阿淼你給我寫了什么? 阿淼:沒什么,就寫了幾百遍的我愛你我想你 曲隱(感動的淚眼汪汪):我也想你…… ———— 謝謝男神葉不修和九簫的兩個地雷,抱住么一個~ 今天估計是沒雙更了,存稿都沒了,等下回吧~我白天要好好碼字了(如果室友不拉我出去),愛你們mua~ 第68章 找個好妻主 門從里面打開,王佑提著藥箱出來,懷里揣著古墨的信,對站在門外的簫晏行了禮便要告辭。 簫晏點頭默許,也沒說什么為難她的話,等人走了之后才跟前來的忍冬說道:“你也去休息休息吧,你身子本來就弱,這次還顛簸了這么久,去好好休息一下,我這里暫時也沒有什么要忙的事。” 忍冬也沒推辭,他的確覺得有些累,便柔柔的行禮退下了。 等藥煎好了之后簫晏才親手端著藥進屋。心里想著要怎么哄著人讓他把藥喝進去。 不管他怎么想也沒想到他還沒開始哄,古墨便乖乖的伸手接過碗把藥喝了。簫晏看的一愣,接過空碗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 他看了古墨一會兒,才笑著嘆息了一聲,說道:“墨弟變了好多……” 古墨垂著眼睛不說話,嘴里是藥的苦味,他卻不愿意去吃放在旁邊的蜜餞。他要好好的,這樣才能把曲隱等來。想著曲隱看了信后知道怎么找到他,他臉上又有了些精神,總算不像前段日子那樣要死不活了。 “墨弟要是不困,就跟我說說這大半年發(fā)生了什么吧。”簫晏坐在床沿,一想到古墨丟了大半年眼里便是滿滿的心疼之色。 古墨靠在床上,往里面挪了挪讓簫晏也跟他一起坐了上來,兩個人跟親兄弟一樣一起坐在床上。他想了想便從年前那個元宵節(jié)開始說起。 他怕簫晏心疼,便省去了其中他被拐走的時候想要逃跑卻被人抓回來打了的情節(jié),只是跟他說了他是在自己多么多么落魄多么多么狼狽的時候被曲隱救了,后來曲隱又對他多么好,又怎么治好了他的嗓子。 古墨揪著手指低聲跟他說自己那些過去甜蜜的日子,心頭卻苦的不行,越想他就越難過。 簫晏坐在一旁聽的很認真,并沒有怎么插嘴。他跟古贏在邊疆過過幾年,思想也不是那么古板的認為那人就是壞人另有所圖又或者家世身份配不上他家弟弟什么的。此時聽他說完后,看他又紅了眼眶心里便有了計較。他問道:“那人叫什么?” 這個墨弟他心里存了小心思,只肯說那人長得如何年齡多大對他多好,卻沒有說她叫什么,恐怕是怕妻主不同意到時候派人去找她吧。 古墨手指揪的更厲害了,閃著眼神不看他,嘴緊抿著不出聲。 簫晏伸手捏了他的臉蛋,沒好氣的說道:“對我你還有什么不放心說的,說吧,只要你看中的,我一定支持你,到時候你jiejie那我去說。” 看著他眼里一亮,簫晏又說道:“你剛才直盯著人王奉御看一定是有事吧,你要是不說,我就去問王佑,然后再告訴你jiejie。” 古墨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他說道:“姐夫,我真的很愛很愛她?!?/br> 話一出口不由得紅了臉,在簫晏揶揄的目光下揪著手指頭小手的說道:“曲隱,她叫曲隱?!?/br> 說完想起什么,便把掛在腰間的鈴鐺接下來遞給他看,眼底是滿滿的甜蜜之色,“這是她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