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我跳,成嗎?” 就算大家都是男人,傅辰有時候也覺得愛人的心思實在鬧不懂,他覺得無所謂的地方,偏偏是邵華池在意的,“瞎想什么,視察完就回來了?!?/br> “何時?”。 “嗯…,用晚膳前我會盡量趕回來。”傅辰耐著性子回答,并不因為對方的無理取鬧而生氣,即使他現(xiàn)在很困。 給懷里人掖了掖被子,調整了一下手臂的姿勢,讓懷中的帝王能更好地休息。 感受到傅辰體貼的動作,邵華池稍稍紅了下臉,暗嘆了一聲:你果然是我的劫難。 “做不到的話你明晚就睡御書房去?!闭f完,邵華池一愣,遭了! 他怎么說的那么快,這話不是正中傅辰的意嗎! 本來傅辰就已經很少碰他了,現(xiàn)在他還自己把人給推出去,恨不得時光倒流,把說出口的話給吞回去。 邵華池做鴕鳥狀,一動不動地躺尸。 傅辰看著埋頭一臉懊悔的邵華池,輕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睡吧,明日還要早朝。” 你知道什么知道了! 果然早就想和朕分床睡了對不對?期待已久了是不是? 不行,堅決不給你機會!沒門兒! 邵華池冷著臉,埋胸,裝睡! 他才不會傻得因為這種事和傅辰爭執(zhí)。 腦袋貼在傅辰胸口,溫熱的體溫緩緩傳來,成年后的傅辰擁有健康男子的體魄,強健優(yōu)美的肌理,高大頎長的身材,還有沐浴后的淡雅味道,夾雜著墨香,應是剛才在御書房批復公文。 有問題的是他!傅辰那么敷衍的擁抱和說話,他居然覺得臉紅心跳,居然覺得這個男人的身材怎么那么好,被他這樣擁著……讓人特別想撕開那身衣服。 話說,這人的肌rou,那摸上去的感覺,真是…… 咳咳。 邵華池嗆出了聲,這會兒他神游天外地想著前一日晚上的事,卻忘了自己正在喝茶。 一旁的王寧德忙過來給皇上順順氣,王寧德這個名字是后來邵華池改的,原本內務府給的名字叫吉可。 要說名字的事傅辰也問過,為何改這個。 邵華池死活沒說,他當然不能對傅辰說,寧與凝諧音,德又是那女人曾經的妃位,朕就要讓一個太監(jiān)叫這名字,朕樂意。 足見邵華池對德妃穆君凝這個女人怨念有多深。 “皇上,是有什么煩心事嗎?”王寧德憂心問道,今日下朝寶宣王離開后,就看到皇上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嘆氣,時而發(fā)呆,自從皇上登基后,勤勉克己,提拔賢能,御駕親征,減免賦稅……說出來的事情一樁樁,但哪一樁不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都那么多年了,皇上已經很少在批奏折的時候,如此模樣了。 “你說,一個男人要喜歡一個人,怎么都會想著把對方拐……嗯……”拐上床?邵華池覺得傅辰對他,完全沒那方面的沖動,而這事兒他又不好與他人商量,若有所思中說了出來,才驚覺地看了眼王寧德的兩腿之間,他怎么就對一個貼身太監(jiān)說這事兒了,“算了,你是太監(jiān),你知道什么。” 王寧德欲哭無淚,皇上,奴才一直是閹人?。?/br> 邵華池想著,傅辰是正常男人,這點沒人比他更清楚,那問題就來了,正常男人對夫人,呸,朕怎可與女子相提并論。 算了,不是煩惱這些的時候。 現(xiàn)在的問題只有一個,到現(xiàn)在他也沒碰過朕幾次! 這該死的家伙,朕除了是個男的,哪里不好? 必須要想辦法,讓他主動對朕有興趣。 “寶宣王還沒回來?”朕都批了一天奏折了,眼看著天要黑了,他還不來,要是沒有朕還牽著,這人就是斷了線的紙鳶。 寶宣王,傅辰。大部分時候定封號,是按照封地的州郡來命名,也是有取吉祥的字來表達美好的寓意,其次,王爺通常是皇帝的兄弟,或者是皇子成年后所封。像傅辰,屬于外姓王,外姓王是有極大的功績的人才能被封賞的,比如在某個戰(zhàn)役表現(xiàn)突出,或是對社稷有巨大貢獻等等。 邵華池也算開創(chuàng)先例了,其他的先不說,從古至今有哪個太監(jiān)能被封王的,有是有,只是那都是非常時期,傅辰就是做了再多的事,封王是不是太過了。這事情遭到了諸多阻礙,但邵華池聽不進任何臣子的勸阻,無論多少彈劾折子都置之不理,執(zhí)意將傅辰立為開朝以來第一位以太監(jiān)之身封為外姓王的。 “是,皇上,是否要傳膳?”現(xiàn)在已經到皇帝平日用膳的點。 “不必?!彪蕖⒌?! 邵華池想到之前他與傅辰的約定,晚膳還沒回來就分、床! 呵呵,傅辰,你以為這樣就能順利和朕分開? 太天真了! 朕就不能推遲晚膳時間嗎? 山不就我,我就山。 半時辰后,傅辰還沒回來,邵華池在大殿上來回踱步。 王寧德也死死盯著外頭,傅哥,您就快回來吧,每次你出去,皇上就像屁股,呸,是金股都像冒了煙。 他現(xiàn)在忍不住慶幸,還好總管太監(jiān)有好幾位,輪換制真好啊。 嗯?來人了! 王寧德精神一振,來人經過通報到了養(yǎng)心殿正殿,感受到大殿里壓抑的氣息和上方帝王不怒而威的威壓。 一看不是傅辰,邵華池輕哼了一聲:傅辰到底還記不記得朕在等他?以他的性子,八成又是鉆進那什么……谷物試種植里,與工部那群人談一些朕完全聽不懂的玩意兒。 那來人是傅辰的下屬,一看到皇上的臉色,連報告的聲音都打著顫,寶宣王您老到底是怎么天天面對皇上還能面不改色?;噬暇鸵粋€眼色,就讓屬下慌啊。 “皇上……寶宣王說,天氣漸涼,望皇上早些用膳。” 邵華池冷笑,他就知道! 傅辰,你有種別回來了! 邵華池黑著臉,也不再看奏折。 所有養(yǎng)心殿的太監(jiān)宮女一看到皇上的表情,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個謹小慎微。 “都下去。小德子留下。” 如蒙大赦,所有人如蒙大赦。 邵華池只是看著宮廷遠處,好似在透過皇宮看向傅辰的方向,“小德子。” 王寧德上前,“小的在?!?/br> “你說藥、酒,哪個好呢?” 王寧德驚慌一閃而過,左右一看,呼了一口氣,還好宮人都被皇上趕下去了。 他對皇上經常這樣一驚一乍還是不太適應,皇上與傅哥的事他算是少數(shù)知道真相的人。 有些欲哭無淚,皇上,哪個都不好。 傅哥要知道您敢用藥,您還想下床嗎?別問他皇上想用什么藥,他什么都不知道。 “奴才……覺得,酒,比較好些?!鄙祛^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來個相對溫和點的吧。 “嗯,那就酒吧,朕會記得這事兒你也有參與?!鄙廴A池微笑,直接無視王寧德哭喪著臉的樣子。 “……”皇上,不帶您這樣的,奴才這是被迫上賊船,您不能總拿親友擋著吧,傅哥面上不說,但心里門兒清,您那點伎倆,那都是他玩剩下的。 覺得自己英明神武的邵華池甩了甩衣袖。 “派人取些烈酒,要那種入口清淡,后勁霸道的,今日朕要與寶宣王不醉不歸?!彼淖旖菗P起莫名的笑意,讓王寧德聞言打了個哆嗦。 灌醉他! 這計劃不是第一次執(zhí)行了,咳咳,說到以前,往事不堪回首。 辦法不在老,有用就行,所以邵華池已經駕輕就熟。 傅辰回宮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皇上居然在養(yǎng)心殿正殿等著他。 桌上飯菜雖然冒著熱氣,但從色澤來看是回溫過的,大為愧疚。 “不是讓你先用膳嗎?” “朕批奏折太久,忘了時辰,正好你回來。”邵華池親自倒了杯酒,“寶宣王,坐。” “臣遇到……”傅辰眼皮一跳,聽到邵華池對自己的稱呼,知道這是生氣了。 “現(xiàn)在不想聽你解釋,也不想知道你在那兒遇到了什么?!笔〉碾尴麓螘滩蛔「?,邵華池淡淡地說,看不出喜怒,“膳食已經熱過了,過來吧。” 本來就理虧,傅辰現(xiàn)在對邵華池的要求當然沒有不同意的份。為邵華池凈手、布菜、擦拭,傅辰做得很熟練,兩人用膳時,一般旁邊沒有任何伺候的人,都是傅辰主動做這些,這伺候與以前做奴才時不一樣,這是對戀人的,他愿意讓邵華池無后顧之憂。 邵華池有時候甚至覺得,已經被傅辰養(yǎng)得四肢不勤,懶散到不行,什么都有人為你考慮好的感覺,簡直太美好,美好得他完全無法放開這個人一分一毫。 兩人喝著喝著,邵華池就有些暈頭轉向了,這酒后勁也太大了吧!小德子,朕是不是與你有仇? 怎么傅辰還沒醉! 不管了,先上了再說! 邵華池趁著酒意,撲了上去,跨坐在傅辰大腿上。 傅辰也顧不得在吃飯,怕人掉下去,直接接住人,對方湊上來,兩唇相貼,傅辰眼底含笑加深了吻,直到雙方氣喘噓噓才罷休。 清清冷冷的聲音,似乎并沒有因為剛才的激情而有所影響,“陛下當心?!?/br> 那清冷的聲音鉆入耳膜,讓邵華池耳朵發(fā)麻,雙眼一咪,“吻過多少人了?” 吻技那么好!總不能天賦異稟吧。 “這輩子就你?!?/br> “花言巧語!” 他惡意地蹭了蹭傅辰那個部位,感覺沒一點起來,對著那部位摸了半天,他果然對朕沒感覺,邵華池又是心酸,又是痛苦,加上酒的后勁,像是為自己壯膽,頤指氣使:“朕,現(xiàn)在想要,伺候朕寬衣?!?/br> 混蛋,朕確實對不起你良多,但朕用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賠給你! 傅辰,看朕一眼啊! 邵華池拉扯著傅辰的衣服,拉得亂七八糟,那部位還不停休地磨蹭著傅辰的。 傅辰有些無奈,這么磨蹭再沒反應就有問題了。 兩人的部位都有些抬頭,互相抵住。 “你有感覺了?”邵華池驚喜道。 “陛下,臣當然有感覺?!庇植皇遣慌e,看著在自己肩上微微抽氣的某人,傅辰輕輕咬了下邵華池有些微紅的耳廓。 一想到上次有些猛,這段時間傅辰一直研讀如何讓下方之人不受傷又能舒爽的法子,阻止了對方再點火,將自己的沖動 壓下,“陛下,您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