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反正從今往后,他們能別再折騰好好過日子,比什么都好。 事情一件一件地解決之后,沈嘉禾與秦如一就安閑了下來。 偶爾她會跑去同被放出來的小蘭花一起探討些浮拓未來轉職的可能性問題。 沈周氏已經(jīng)默認秦如一是自己的女婿,越瞧越喜歡,經(jīng)常喜歡拉著他倆聊聊天什么的。 沈丞相倒是一如既往,還是一副不愿意面對現(xiàn)實的模樣,甚至還苛求起秦如一琴棋書畫。 雖然被沈嘉禾抱怨過又不是在養(yǎng)閨女考什么琴棋書畫,但沈丞相淡定地裝作沒有聽見。 不過秦如一畢竟是八方莊的莊主,古琴雖不會彈,但隨了娘親,笛子吹得很好。 剩下的也不錯,尤其是棋藝,更是贏了沈丞相兩次。 他生性耿直,不會故意放水,即便輸了也不沮喪急躁,頗得沈丞相的欣賞。 所以沈丞相閑著沒事,總會拉著他下上兩盤棋,一來二去,竟混成了棋友。 沈嘉禾無所事事地看著他們下棋,也不知道這算是好還是不好。 查七皇子貪污的事情,進展得很是順利。 皇上見證據(jù)確鑿,也沒辦法再庇護七皇子,只得將他押進大牢,等候發(fā)落。 七皇子仍同前世一樣,性子剛烈,覺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便在牢中自刎而死。 皇上痛失一子,心中哀痛,又病倒在床上,要不是季連安在,怕是都熬不過這個秋天。 只是他現(xiàn)在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時候少,怕是也撐不了多久了。 從秋入冬,好似也就是轉瞬間的事情。 沈嘉禾這邊雖然仍是有些疑問,但該部署的,都部署的差不多了,只等武林大會的召開。 不過讓她有些不安的是,除了緒欣那件事情之外,盟主竟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按理講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了,他那邊總該察覺到了沈嘉禾的舉動,但卻沒有半點應對的舉措。 而浮拓那邊最后送來的情報是他被教主召回了總壇,那之后,便像石沉大海了無音信。 沈丞相這邊沒辦法主動去聯(lián)系他,畢竟還摸不清他那邊是何狀況。 所以,就更加令人憂心。 飛雪漫天,素裝銀裹。 就在這種安心之中隱藏著不安的氣氛中,京都迎來了新的一年。 第一百零五章 丞相府一早就很熱鬧。 沈嘉禾尚在睡夢中,就聽到外面許多人的腳步聲交錯在一起,時不時夾雜著幾聲低語。 她有些恍惚,剛想著外面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便感覺到大門被人小心翼翼地推開。 落在地上的腳步聲極輕,沈嘉禾雖然沒有秦如一那種聽音辨人的本事,但這腳步聲她聽了這么多年,還是猜出了是誰,迷迷糊糊確認道:“書琴?” 書琴將一根蠟燭點燃,照亮這房間的黑暗,但又不會刺眼。 她笑著應了一聲,問候道:“小姐你醒了呀?” 從大門飄進一縷屬于冬日的寒氣,沈嘉禾本能地將被子裹緊,不過意識上倒是清醒了些。 她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地問道:“出了什么事?。吭趺催@么吵?” “小姐您是睡了多久,怎么把這事都忘了?!?/br> 書琴把門關緊,一邊往暖爐里丟進兩塊碳,一邊回道:“今日可是年三十啊。” “年三十?”沈嘉禾茫然了一下,隨即揉了揉眉心,道,“啊……是我忘記了?!?/br> 沈嘉禾在丞相府過年的時候其實不算多,能不能留下,完全取決于季連安急不急著走。 倘若季連安急著走,他們就只能在路上或是到天璣峰上過年。 像他這樣的孤家寡人,對這種節(jié)日一般都不上心?;旧弦恢粺u一壺酒,看個山下村民們放的煙花,就算是過了年。連帶著沈嘉禾被他影響,對過年也不是特別的上心。 沈嘉禾披著被子坐在床上,扭頭透過紙窗,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冬季的日頭總是升得很晚,外面仍是一片漆黑,偶爾閃過幾點巍巍顫顫的火光。 書琴將裝有溫水的臉盆放到一邊,輕聲同沈嘉禾說道:“剛燒好的水,兌了些冷水,溫度正好。小姐要再睡一會兒,還是先洗臉?我聽書畫jiejie說,早起就有人來拜訪丞相府了呢?!?/br> 沈嘉禾想了想,站起身來,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今年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書琴把毛巾備好,隨意說道:“七皇子不在,就只剩九皇子最風光了。丞相又是支持九皇子的,他們自然趕早跑來巴結丞相了?!?/br> 沈嘉禾潔了面,聽書琴這般說,不由狐疑道:“你怎么還看得透這些事了?” “我哪懂那個呀?!睍贀u頭道,“我也是恰巧聽到別人這么說的?!?/br> 沈嘉禾將手巾折好放到一邊,吩咐道:“跟他們說清楚,有些事該說,有些事不該說。管好自己的嘴,別在背后亂嚼舌根。今日人來人往,不要讓有心人抓住話柄?!?/br> 書琴乖巧應道:“知道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