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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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好嗎?”周安主動捧著他的臉,舌尖在他嘴里轉動:“告訴我……” 鐘霖遲疑了一下,過后毫不客氣地接受他的饋贈,并用加倍的熱情回饋他??墒侵馨蚕胍拇鸢福麩o法回答。 周安想要用這種方式勸阻他,是錯誤的選擇。結果不但沒有得到答案,反而把自己賠了出去。 對方的吻就像野獸一樣兇猛,帶著不易察覺的怒氣。 當周安雙腿發(fā)軟地跪下之后,那個蒼白的青年,安靜地站在他面前。 寂靜的空間里,只有周安一個人的呼吸聲。 鬼是沒有呼吸的。 周安微微張著嘴,睫羽不由自主地顫動著,他開始后悔自己的舉動……這也是鐘霖會生氣的原因吧。 從來不曾主動的自己,為了兩個他仇恨的人出賣自己的身體。 那雙腳向后退,給了周安某個訊號。 “不……”他伸手握住鐘霖的腳踝:“翻案好嗎?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制裁?!?/br> “不好?!鼻嗄陱澫卵?,一根一根地掰開周安的手指。 他消失之后,周安渾身顫抖。 他站起來,打開洗手間的門走出來。 華逸書手中端著一個羅盤,抬頭看著周安。倆人四目相對的時候,一個臉色凝重,一個面露蒼白。 “華……華大師?!敝馨彩帜_冰涼地說。 “他走了嗎?”華大師聲音低沉,黑漆漆的眸子暗藏鋒芒。 “誰走了?”周安悄悄地捏緊手指,閃爍的眼神,不敢直視華逸書的眼睛。 “他要害人,你還要包庇他?”華逸書說。 周安無從回答,他心虛地低下了頭。 華逸書和他僵持了片刻,將羅盤收起來:“希望你好好考慮考慮,不要被鬼迷了心竅?!彼f完走出了客廳。 “華大師,怎么樣?”鐘建新過去追問。 “我想了解清楚,你們過往有沒有和誰結仇?”華逸書直視著鐘建新的雙眼,神情嚴峻地說道:“他是來尋仇的,對你們充滿惡意?!?/br> 鐘建新臉嚇得一白,連忙搖頭:“沒有,我沒有跟誰結仇,華大師,你能問問是怎么回事嗎?” 劉萍說道:“華大師,你能不能收了這只臟東西?” 既然是鬼,又何必問,直接收了不就得了嗎? 更何況是一只害人的鬼,還是早點收拾了為妙。 “他滑不溜手,要是一直不出現(xiàn)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比A逸書低聲道,因為知道的線索太少了,敵在暗,我在明,這樣子很被動。 “那怎么辦?”鐘氏夫婦倆神情著急,隱約擔心起自己的安危。 女兒和兒子已經(jīng)遇害了,如果對方真的來尋仇,豈會放過他們? “只能盡量防備?!比A逸書從包里掏出幾張符,交給鐘氏夫婦:“把這個帶上,晚上盡量少出門,白天也不要去陰暗的地方?!?/br> “是是?!狈蚱迋z被嚇得不輕,忙不迭接過符,一面道謝:“謝謝華大師,這件事還請大師繼續(xù)幫忙?!?/br> “我盡力。”華逸書道。 “既然這樣,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鄭隊站起來說:“周安畢竟是學生,明天一早還要上課?!?/br> 那到是的,華逸書點點頭,剛才把他們留下,只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 “走吧,我也離開?!?/br> 與鐘氏夫婦道別之后,三個人一同出門。他們在電梯內(nèi)并排而站,周安站在兩人的中間。 身高最矮的就是他了,其余兩人都個高得不像話,而且還長得帥。 鄭隊是痞氣的帥,雖然是個人民警察,卻總給人感覺壞壞地,青春期的時候肯定是個壞小子。 華逸書是典型的美男,好像從畫卷里走出來的一樣,無論放在哪個時代,都十分符合大眾的審美觀。 周安有些向他靠攏,只不過面容稚嫩青澀,現(xiàn)在還比不上對方的三份之一風采。 也就是還沒長開,畢竟年齡擺在那。 “我能單獨跟你談談嗎?”踏出電梯的時候,華逸書突然看著周安。 被提出要求的少年顯得有點緊張,抬眼看著他說:“可以?!?/br> 鄭隊看了看華逸書,然后對周安說:“那我去車上等你,你們就在附近找個清靜的地方談吧,最好不要太久?!?/br> “我有分寸?!比A逸書向他點點頭:“不會耽擱太久?!?/br> 他帶著周安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附近有一盞暈黃的燈。 一高一矮的身影,在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華逸書久久都沒有說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周安。 這種讓人無所遁形的目光,使得周安難受,抗拒。他撇開臉,不由自主地向旁邊側了側。 一輛小車經(jīng)過,終于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他在你身邊出現(xiàn)多久了?”華逸書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敝馨餐耆桓抑币暼A逸書的眼睛,他心虛內(nèi)疚,雖然鐘明和鐘茜不是他殺死的,雖然現(xiàn)在劉萍和鐘建新還沒死,可是他們遲早都會死。 “你還要眼睜睜看著他殺人?”華逸書不可置信地看著周安:“你是人,不是鬼怪,人類才是你的同類?!彼蟾挪荒芾斫庵馨彩窃趺聪氲?,居然包庇殺人的厲鬼。 在周安沉默的空檔,華逸書面露出希望:“你還有一點點人性的話,就可憐可憐上面那對夫婦?!?/br> “那誰可憐他?”周安抬頭看著華逸書,眼眶中隱約有淚水在打轉:“我感受過他死的時候那種絕望,被自己信任的親人謀殺,這不是他應得的?!?/br> 華逸書說:“但是他已經(jīng)變成了鬼,你幫著他殺人,難道心安理得?” “不。”周安退后幾步,把自己陷入陰暗中:“我沒辦法心安理得,我覺得很難過?!?/br> 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出悲劇,無論怎么處理,都不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那就盡快阻止他,他有他的去處。”華逸書嘆了口氣,只是覺得周安太善良,竟然同情一只鬼。 “那犯罪的人,他們是不是也要付出代價?”周安問道。 “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人,一命還一命也該夠了?!比A逸書走向他,向他伸出手:“如果他真的是被謀殺,那就讓警方去徹查。至于他自己,不應該再殺人?!?/br> 周安望著那只修長的手,搖搖頭:“華大師,我勸過他了,他不聽我的?!?/br> 華逸書輕聲說:“那你告訴我,他叫什么名字?遺體在哪里?” “我不知道。”周安把鐘霖的名字咽下去,沒有告訴對方:“或許你可以去問他們?!?/br> “你還是執(zhí)迷不悟?!比A逸書說:“你被鬼迷了心竅,你自己知道嗎?” 周安想搖頭,雖然自己有點同情鐘霖,但是算不上鬼迷心竅。 華逸書收回手,捏著拳頭:“一家四口的人命,難道比不上他的冤屈?” “這不是比不比的上的問題?!辈还苷l死了都是悲劇,周安說:“如果我告訴你,你會怎么做?可以不傷害他嗎?”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無恥,也因此面露愧疚,可他還是提出了。 “讓他回去他該去的地方。”華逸書不是沒見過親鬼的人類,可是周安這樣的確實少見。 更何況他跟那只鬼應該是非親非故。 “反正就是會消失……”周安低下頭,眼淚啪嗒的掉在地上,可他明明不想哭。 “時間不多了,你再猶豫下去不是好事,越晚越危險?!比A逸書看了看表,現(xiàn)在是9:40左右:“在天亮之前找到他的遺體,我去超度他,這樣就可以免去兩條性命的消亡,你明白嗎?” “他叫鐘霖,但我不知道他的遺體在哪里?!敝馨猜曇羯硢≌f:“他是在水庫淹死的,我在水庫撿了他的金鏈子,然后才見到他?!?/br> “就是這條嗎?”華逸書的目光鎖緊周安的脖子。 “嗯。”周安抬手摸了摸。 “那應該就在附近,鬼魂不會離遺體太遠?!比A逸書條理清晰地安排道:“先和鄭隊道個別,然后你坐我的車跟我回去,我需要準備一點東西?!?/br> “嗯……”周安麻木地聽從安排。 鄭隊在車上等了許久,終于看到他們一前一后的走過來,高聲問道:“華大師有車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開了車過來?!比A逸書說:“我們現(xiàn)在要去處理一點事,你把周安小弟弟借給我用一晚,明天我送他去學校?!?/br> “這么晚?”鄭隊看著周安,發(fā)現(xiàn)他眼睛有點紅,不由關心地問道:“能行嗎?” “行?!敝馨颤c點頭,除此之外,沒有心思跟鄭隊說什么。 “那行吧,華大師,我就把人托給你了,你一定要完完整整地把他送回去。”鄭隊不放心,多叮囑了兩句。 “好的,放心?!?/br> 華逸書對鄭隊再三保證,一定會把周安完完整整地送到學校,也歡迎他隨時打電話詢問周安的情況。 不過那時候有沒有空接電話就兩說了。 假如情況比較棘手,可能會忙到天亮。 周安坐上華逸書車,那溫文儒雅的青年,很有紳士風度地幫他系上安全帶:“會暈車嗎?” “不會。”周安搖搖頭,顯得情緒低落。 華逸書知道他心情不好,便不打擾他,在車上打開柔和的音樂,讓他靜靜地待一會兒。 “我家在隔壁市,上高速一來一回也要兩個多小時,你先睡一會兒吧?!比A逸書找出一條毯子,放到周安膝蓋上。 “謝謝?!敝馨部粗?,對他的印象很好。 這是個很紳士很有修養(yǎng)的青年,可是他們注定不會成為朋友。 首先無論對方看不看得起自己,經(jīng)過鐘霖的事情,周安覺得自己會惦記很久。 闖進他生活中的人事物太少了,又也許只是因為,他們曾經(jīng)擁抱過。 聽著車上回旋的音樂,在唱那些動人的情歌。周安用毛毯裹著自己,就沒有任何睡意。 他不由自主去看后視鏡,曾經(jīng)在鄭隊的車上,鐘霖惡作劇般出現(xiàn)在后座,故意嚇唬自己。 其實除了報仇的對象,他對別人沒有任何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