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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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太妃快走幾步,親自將人扶起,關(guān)切地問道:“你何時進(jìn)宮的,我前幾天還想著有時候沒瞧見你了呢?!?/br> “臣婦也是剛剛?cè)雽m。”安國夫人嘴角掛著幾絲淺笑,但是微紅的眼眶卻還是吸引了皇貴太妃的注意。 “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皇貴太妃話音剛落,這邊就有宮人從外走來,“啟稟娘娘,俞妃娘娘到了?!?/br> “讓她進(jìn)來吧,”徐太后淡淡說道,看了看下面的皇貴太妃道:“嬌嬌受了委屈,靈安這是心疼來著?!?/br> 皇貴太妃輕蹙眉頭,嬌嬌這個名字她并不陌生,雖然是扶桑的侄孫女,但是也算是靈安的孫女,她昔年和靈安姐妹相稱,就連被先帝寵幸后,兩個人也一路扶持著,若非靈安,她怕是早早就被后宮那些女人給算計死了。 更別提靈安因著她失去了做母親的機(jī)會,還為了向徐太后表明衷心,嫁給了扶桑的哥哥,做了人家的后母,甚至第二天就守了寡,甚至于當(dāng)年圣上出天花的時候,她身份低下哭訴無門,都是靈安親手照料著,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她都記在心上。 再加上那丫頭模樣俊嘴巴甜,她也難免生出什么厭惡之心,只是不知道那丫頭出了什么事,能讓靈安擔(dān)心成這副模樣,甚至要進(jìn)宮哭訴? 這時,也是一肚子疑惑的俞妃走了進(jìn)來,她也是知道今日圣上會來后宮陪陪太后和皇貴太妃,往常她們幾個高位的妃嬪也會早早過去,一方面是體現(xiàn)自己的孝心,一方面也是為了見見圣上,留下個好印象。 誰曾想,今日剛剛用過早膳,還為來得及好好梳妝打扮,就有壽康宮的宮人過來,說太后有事讓她過來,她自然不敢耽擱,稍稍收拾了一下,就急忙趕來,只是不知道太后找她會有何事? 俞妃剛走進(jìn)來,就瞧見了皇貴太妃,心里微微一震,她也算是后宮的老人了,自然是知道這兩位不對付的,這些年更是能不見面就不見面,今日皇貴太妃怎么會出現(xiàn)在壽康宮呢? 俞妃這邊心思萬千,但還是不忘先福身行禮,“臣妾見過太后娘娘,皇貴太妃娘娘?!?/br> 俞妃出身兵部尚書府,又是四妃之一,且膝下還有肅王簡煜蘇在,就連圣上也要給她幾分面子,可是沒想到今日卻在太后這里栽了,福身良久都未曾聽到太后讓她起來,這讓她心里不由打起了鼓,正要說些什么,就聽得上面太后淡淡說道:“起吧。” 俞妃聽著比平素里多了幾分冷意的聲音,心里更加小心了,試探性地問道:“臣妾最近一直在啟祥宮未曾出去過,不知太后傳召臣妾所為何事?” 徐太后淡淡看了俞妃一眼,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害得俞妃差點(diǎn)兒沒腿軟的跪下來,“扶桑,給俞妃說說他那兒子做的好事。” 扶桑轉(zhuǎn)頭看了座位上的安國夫人一眼,和她的視線微微交匯,見她嘴邊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心里微微一嘆,將事情緩緩道出。 而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的皇貴太妃的臉色,隨著扶桑的講述越發(fā)陰沉,而注意到這些的俞妃,心里一震發(fā)虛,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毛病,可是他行事也素來有章程,知道什么人能動什么人不能動,所以一直未曾惹出大麻煩來,現(xiàn)下不過是一個商賈之女,就算背著忠烈伯府的名號,哪里就鬧到太后面前做主了? 俞妃正要辯解幾句,就聽到伸手傳來一個包含怒意的男人聲音。 “肅王,你好大的膽子!朕倒是不知道你在宮外竟是如此行事的!” 俞妃的心猛地一震,一臉惶恐的轉(zhuǎn)過身來,赫然瞧見門外站著的圣上一臉怒意,身旁還跟著剛剛下朝一起過來的幾位王爺,以及旁邊臉上暗藏得意的其他妃嬪。 “圣上——”俞妃快走幾步,到了肅王身旁,一臉惶恐地說道,“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管教不嚴(yán)。” “你的確有錯!好好的一個孩子竟是被你教成了這樣,早知如此,朕就不該讓你來教養(yǎng)他!”圣上正在怒頭上,說出來的話也是絲毫不留情面。 俞妃被這幾句話刺得忍不住倒退了幾步,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圣上竟然說不該讓自己來教他,“圣上——” “俞妃教子無方,從即日起在啟祥宮中認(rèn)真思過,任何人不得進(jìn)去探望!”圣上看都不看俞妃蒼白的臉色,直接踏進(jìn)了殿門。 若非身邊宮女的攙扶,俞妃怕是就直接癱軟在了地上,圣上竟然要將她軟禁,就為了一個所謂的忠烈伯府? “父皇,一切都是兒臣的錯,求父皇饒過母妃,兒臣愿意在府內(nèi)閉門思過。”肅王也沒曾想事情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不過是一個商賈之女,進(jìn)了肅王府的大門對她而言應(yīng)該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才是,怎么一夜的功夫,一切都變了。 就連一旁親眼目睹昨日的事情,而且知道忠烈伯府和皇室千絲萬縷關(guān)系的簡煜慕,也被圣上這突如其來的責(zé)罰給嚇了一跳,看來忠烈伯府的位置比他猜想的還要高上一些。 眼瞧著肅王直挺挺跪在門口,圣上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波動,其他的王爺妃嬪也不敢在圣上氣頭上的時候多說什么,只是輕手輕腳的避開肅王和俞妃,進(jìn)了殿內(nèi)。 這邊剛進(jìn)殿內(nèi)的眾人,沖太后和皇貴太妃行禮之后,眼睛就被坐在一旁的一個老婦人給吸引住了,原因無他,圣上竟然一臉笑意的和對方說話,而且言語之間很是親昵,絲毫沒有剛才對待俞妃和肅王時的冷厲,怎么能不讓人心存疑惑呢。 “您放心,我這就讓御醫(yī)去忠烈伯府,嬌嬌那丫頭是個有福氣的,您也別太擔(dān)心了?!?/br> 安國夫人勉強(qiáng)笑了笑,“臣婦多謝陛下,此事也怪不得俞妃娘娘,都是那丫頭整日就喜歡待在府里,沒見過什么世面,這才被嚇壞了?!?/br> 一提起這件事,圣上的臉不由有了幾分沉郁之色,“您這是說的什么話,嬌嬌那丫頭朕可是親手抱過的,沒想到被那不成器的東西給折騰成了這樣,回頭朕都沒臉去見鶴然了,鶴然怕是會怪朕的吧?” 圣上口中說出來怪這個字,可是讓旁邊的人心里都跟著微微一震,但是也都清楚,肅王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上了,連帶著俞妃都討不了好,多得是落井下石的得意之人。 “陛下這話可是折煞臣婦了,若非是那丫頭久久不醒,臣婦實(shí)在沒有辦法,這才不得不進(jìn)宮求太醫(yī)診治。若非如此,臣婦是斷然不敢打擾陛下和兩位娘娘的?!?/br> “你這話是怎么說的,”太后略有些不滿地說道,“你就是規(guī)矩太多,那丫頭這番受了大罪,依哀家看,太醫(yī)院李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不錯,日后不如就讓他常去忠烈伯府為那丫頭瞧瞧,也免得留下了什么病患?!?/br> 徐太后余光撇過門口的俞妃母子二人,心里一陣得意,圣上現(xiàn)下膝下長成有競爭力的皇子不過也就四個,能夠趁機(jī)打壓下一個外家有兵權(quán)的皇子,于她于徐國公府都是一件好事。 “正是這樣!”圣上急忙附和道,“等下讓李太醫(yī)和御醫(yī)一起過去,日后忠烈伯府就交由李太醫(yī)了?!?/br> 安國夫人見狀,也不好再過推辭,只是臉上還帶著幾分為難的表情,“臣婦多謝娘娘和陛下厚愛,只是忠烈伯府的身份,實(shí)在不敢勞動太醫(yī)坐鎮(zhèn),那丫頭的身份更是不敢勞煩御醫(yī)出手。” “你這話說得我可是心涼,當(dāng)年若不是你和忠烈伯……”皇貴太妃拉著安國夫人的手,一臉追憶往昔的表情,“以忠烈伯府的身份,早就該有才對。至于那個丫頭,我瞧著也是打心底里喜歡,自然是該好好嬌養(yǎng)著的,依圣上所見呢?” “那是當(dāng)然,”圣上明白皇貴太妃的意思,在他看來這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傳旨下去,賜封忠烈伯府之女為鄉(xiāng)君,封號嫣然,去庫房找些藥材連帶著一起賞賜下去。” 圣上一句話,在場的人可是各自都起了心思,誰都知道當(dāng)今圣上在爵位封賞上最為吝嗇,不管男女,可是如今竟大方的給了一個商賈之女鄉(xiāng)君的封號,哪怕沒有封地,也是足夠讓人驚訝的。 “父皇,兒臣甘愿去忠烈伯府向嫣然鄉(xiāng)君道歉請罪,求父皇饒過母妃吧?!遍T外的肅王也聽到了圣上的封賞旨意,自然知道自己昨日闖下大禍,不過誰能想到圣上會對一介商賈之女如此看重呢。 不過,肅王這招也算是以進(jìn)為退了,不管怎樣,他畢竟是皇室血脈,當(dāng)朝王爺,親自去向一介商賈之女賠禮道歉,那丟的可是皇室顏面,他是算準(zhǔn)了圣上不會同意,但是又表明了自己已經(jīng)知錯的態(tài)度。 孰料,圣上淡淡掃了他一眼,竟開口道:“既然你有這份心,那等下就護(hù)送安國夫人回府,順便去忠烈伯府道歉吧?!?/br> 此話一出,滿堂皆靜,太后和皇貴太妃的臉上都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皺眉,就連安國夫人也有些摸不清圣上的意思了,堂堂王爺去忠烈伯府道歉,圣上當(dāng)真如此不看重皇家顏面嗎? ☆、第十一章 最后的最后,安國夫人帶著前往忠烈伯府宣旨的太監(jiān),以及圣上,太后,皇貴太妃和后宮眾位妃嬪上次的東西,在肅王的陪同下,回到了忠烈伯府。 而剛剛從御醫(yī)口中得知扶子嫣身體并無大礙的扶鶴然和三兄弟,剛把人送走要松口氣,就聽見外面下人回報說是老夫人和肅王殿下,以及一位手持圣旨的公公來了,不得不急忙忙迎了過去。 “草民(臣)見過肅王殿下?!?/br> 扶鶴然雖然頭上冠著皇商的名號,又是居住在忠烈伯府,但畢竟是沒有官階在身,只能以草民自稱,同樣的還有扶子陵,而扶子階和扶子陌兩兄弟,因?yàn)樵诔癁楣?,反倒是可以自稱一句臣了。 若是以前,肅王自然不會給他們面子,可是剛剛才被圣上訓(xùn)斥過,在那么多人面前落了面子,而且眼下身邊還有一個圣上身邊的得力太監(jiān)瞧著,他又是來道歉的,自然是不能為難忠烈伯府的人。 “幾位請起,本王這次來是想見見扶小姐的,昨日本王初見扶小姐,只覺天仙下凡,言行舉止孟浪了一些,沒想到嚇到了扶小姐,是本王思慮不周,今日登門,是特地來向扶小姐道歉的?!泵C王咬著牙把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臉上卻還要擠出一抹愧疚的表情。 扶鶴然微微一怔,暗中看了旁邊的安國夫人一眼,只見對方一臉平靜的沖他微微點(diǎn)頭,他這才放下心來,一臉惶恐地說道:“王爺嚴(yán)重了,此事都是嬌嬌自己把自己嚇得,道歉二字是愧不敢當(dāng)?shù)?。?/br> “扶老爺這句話可就不對了,圣上親口說的,女兒家自然就是要嬌養(yǎng)著的。這不,圣上就是擔(dān)心您對扶小姐太過嚴(yán)苛,特意下了圣旨,封扶小姐為嫣然鄉(xiāng)君,日后就要稱呼一聲鄉(xiāng)君了?!币慌缘奶O(jiān)一副笑臉的模樣說道。 這下不僅僅是扶鶴然了,他身后的三兄弟臉色也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鄉(xiāng)君?這可是只有國公府的嫡女才有的待遇,甚至于因?yàn)楫?dāng)今圣上的摳門,即便是國公府嫡女也未必會有此待遇。 比如說那位號稱濂京第一美人的文國公府五小姐文卉蓮,雖然也是國公府的嫡女,但是因?yàn)楝F(xiàn)任文國公不謀世事,整日只愛好風(fēng)花雪月,在圣上面前也沒什么言語權(quán),導(dǎo)致她現(xiàn)在也只是文國公府的五小姐罷了。 “這……”扶鶴然看了看安國夫人,有些不明白圣上怎么會突然給了嬌嬌一個鄉(xiāng)君的封號呢? “奴才知道鄉(xiāng)君身子未好,這接旨的事情也就不勞煩鄉(xiāng)君了,扶老爺就替了吧?!碧O(jiān)說完,兩手伸直,剛剛還捧在手里的圣旨就被打開,整個人的表情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圣上有旨,忠烈伯府接旨——” 扶鶴然只得趕緊跪了下來,不只是他,周圍其他人,連帶著肅王也要一起跪下。 領(lǐng)了圣旨之后,扶鶴然還昏昏沉沉的,本來他都做好要打一場硬仗的準(zhǔn)備了,畢竟對方是皇子,圣上膝下子嗣不豐,對每個皇子都可謂是頗為看重,他也沒想過能真正為自家女兒討來什么說法,可是這個結(jié)果可是大大出乎意料了。 肅王覺得自己磨牙的聲音更重了,但是又擔(dān)心有些話傳到圣上耳朵里,只能硬生生壓下心里的怒氣。 “本來是應(yīng)該當(dāng)面向鄉(xiāng)君道歉的,只是聽說鄉(xiāng)君至今還未醒來,所以……”肅王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得那邊小跑過來一個下人,也沒注意場合,就激動地說道,“老爺,小,小姐醒了——” 肅王剩下的話頓時噎在了嘴邊,若是放在平時,他自然是巴不得能趁此機(jī)會去閨房中探望一二,但是一想到這件事給自己帶來的大麻煩,還有旁邊圣上派下來的太監(jiān),他就巴不得趕緊離開忠烈伯府。 可眼下受害人醒了,他可是被勒令來忠烈伯府道歉的,總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一群人到了扶子嫣的院子,進(jìn)了屋子才發(fā)現(xiàn)人是已經(jīng)醒了,可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就那么呆呆坐在床上,就如同她六歲那年剛剛從那場大風(fēng)寒中死里逃生醒來時一樣。 而一旁的李氏則是拿著手帕直抹眼淚,好好的人怎么又成這樣了,要知道當(dāng)年可就是過了好些日子才緩過神來,這次不知道還能不能好呢。 “嬌嬌——”扶鶴然腳步微微一頓,臉上露出了幾絲小心翼翼的表情,輕聲喚道。 可是床上的人卻沒有一點(diǎn)動靜,站在一旁的肅王看著這般場景,心里竟也有幾分不落忍,昨兒還是鮮亮的美人呢,今兒就成了木頭樁子一樣的,想想回去之后有可能面對的場景,他的心就不由提了起來。 “咳咳——”肅王清了清嗓子,他覺得今天一定要把自己的歉意給表達(dá)出來,要不然回宮之后鐵定下場很危險,“扶小姐,實(shí)在是抱歉,本王為自己昨日的孟浪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畢竟扶小姐國色天姿,本王實(shí)在很難阻止自己心生愛慕,但是言行舉止確有不當(dāng)。扶小姐請放心,本王以后絕對不會再糾纏于你?!?/br> 扶子嫣剛剛還空洞無神的雙眼,在聽到肅王說話之后,慢慢轉(zhuǎn)過頭來,似乎把人給打量了一遍。 這讓扶鶴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心里暗暗把出現(xiàn)在這里的肅王給問候了一遍,誰知道剛剛醒來的寶貝女兒,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會不會又受到什么刺激呢。 誰料,扶子嫣的眼睛卻慢慢緩過神來,微微垂下了腦袋,加上她蒼白的臉色,襯得整個人愈發(fā)嬌弱無力,惹人憐惜。 “肅王殿下嚴(yán)重了,是我昨日身體不適,與殿下無關(guān)。民女身份卑賤,擔(dān)不得殿下的這聲歉?!?/br> “哎喲喲,鄉(xiāng)君這是怎么說的,您可是圣上御封的嫣然鄉(xiāng)君,怎么會是身份卑賤呢?!币慌缘奶O(jiān)又不甘心做背景板的冒了出來。 這次換扶子嫣發(fā)怔了,鄉(xiāng)君?嫣然鄉(xiāng)君?這是怎么回事? 李氏剛剛一直在屋子里守著扶子嫣,也不清楚外面發(fā)生的事情,母女倆一頭霧水的看向扶鶴然,等著他的解釋。 誰知,扶鶴然沒有說話,反倒是安國夫人走到了扶子嫣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問道:“嬌嬌感覺可是好些了?” 扶子嫣在安國夫人滿是慈愛的眼神注視下,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是圣上擔(dān)心罷了,沒什么事,”畢竟還有其他人在,安國夫人也不好多說,然后轉(zhuǎn)頭看了看肅王,“既然嬌嬌已經(jīng)醒了,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好了,有勞肅王殿下親自前來探望了。” 肅王自然是聽出安國夫人趕人的意思,而恰巧他也不想在這里多待,每一秒鐘都提醒著他是如何觸怒了父皇,把自己陷入現(xiàn)在這種尷尬境地的。 眼瞧著肅王打算直接回肅王府,一旁的太監(jiān)這個時候又發(fā)生了,“肅王殿下,圣上吩咐過,讓您從忠烈伯府出來之后隨奴才進(jìn)宮一趟?!?/br> 肅王頓時身子抖了抖,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幾分擔(dān)憂的神色,想到自己的母妃現(xiàn)下還被軟禁在啟祥宮里,這次說什么也不敢再做出惹得圣上不悅的事情了。 “怎么想到跟我過來了,你不是向來沒事就不喜在宮里待著嗎?”徐貴妃抿了抿手中的茶,看著下面坐著的簡煜慕,淡淡說道。 徐貴妃剛剛及笄就入了宮,在徐太后的保駕護(hù)航下,次年就生下了皇子,所以現(xiàn)在也不過是三十出頭的年紀(jì),再加上平素里保養(yǎng)得當(dāng),瞧上去比之二八年華的少女也不遑多讓,只是多了幾分積年的貴氣。 “想著許久沒有來拜見母妃了,母妃難不成是要趕兒臣走不成?”簡煜慕和徐貴妃的母子關(guān)系素來不錯,私底下也如同尋常人家母子一般,倒是沒有多少規(guī)矩。 徐貴妃嗔視了他一眼,眉角眼梢具是風(fēng)情,這可不是扶子嫣年歲未開時那種淺淺誘人的感覺,而是真正的成熟女人的萬種風(fēng)情。 不提簡煜慕的謙謙君子模樣,單就是從圣上心里防備徐國公府,但還是冊封了徐國公府之女為貴妃,且這么多年一直恩寵有加,不管后宮每年添多少新人,一個月里至少得有六七天要歇在徐貴妃這里,可是后宮的獨(dú)一份。 “你是我生出來的,我還不知道你,要是沒什么事你會有空來我這兒,說吧,想跟我說什么?” “果真還是母妃最知我心,”簡煜慕不著痕跡的拍了拍徐貴妃的馬屁,這才切入正題,“母妃對忠烈伯府可曾了解?” 徐貴妃微微一怔,繼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微微有些鄭重,“若非必要,不要去打忠烈伯府的主意。” “哦?為何?我今日瞧著父皇對忠烈伯府的態(tài)度非同一般,那坐在父皇身邊的老婦人可是忠烈伯府的那位安國夫人?” 徐貴妃微微蹙了蹙眉頭,不過畢竟是美人,就算是蹙起眉頭也是如西子捧心般,只會惹人心生憐惜,“忠烈伯府沒你想得那么簡單,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br> “是因?yàn)槟俏话矅蛉耸腔寿F太妃的人嗎,可不是還有扶桑姑姑在嗎?即便就連太后也沒把握忠烈伯府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也用不著如此小心謹(jǐn)慎吧?畢竟忠烈伯府只是一個空頭爵位罷了,手里又沒什么權(quán)勢,有必要要一心拉攏他們嗎?” 徐貴妃愣了愣,沒想到他竟然都知道了,只是對于他的那些問題并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目色幽深的說了一句話,“你知道先帝臨終前最后見的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