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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養(yǎng)成史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錢谷用自然也跟著笑:“只要宋大人不嫌棄拙荊的手藝就好,云將軍可愿意賞臉同來?”

    “怎會,怎會?!彼呜懠粤T,又看向項青云,見他踟躕為難,便幫著勸道,“只是小聚,不妨事的。”

    宋貞吉和錢谷用都滿臉笑容地看向項青云,熱情又慈祥,就像在看一個滿意的后生,一個值得提攜的小輩,臉上沒有任何不滿和猜疑。然而,就是這樣兩張笑臉,卻看得項青云遍體生寒、毛骨悚然。如果沒有離開京城之前趙曜那句似是而非的提醒,如果沒有剛才在灘涂上發(fā)現(xiàn)的東西,如果不是他久經(jīng)戰(zhàn)事對打仗太熟悉,現(xiàn)在的他是不是就會感動于兩人的提攜,感動于自己“恩人”再次伸出的援手……官場到底能將人生吞活剝到何種地步,他現(xiàn)在終于窺見了些微,可越是如此,他的內(nèi)心越是悲愴,他的父親,他那鐵骨錚錚、功勛卓著的父親,是不是也是死于這樣可悲又可笑的鬼蜮伎倆?

    “宋大人和錢大人都這么說了,云某自然恭敬不如從命?!表椙嘣菩χ樕贤瑯涌床怀鼋z毫端倪。

    錢谷用布置的晚宴,如他所有表現(xiàn)一樣,沒有半點錯漏。晚宴既不奢靡也不鋪張,就是三個人一桌的小酌小飲,連是絲竹管弦都沒備,甚至菜色都是錢谷用的夫人親自下廚準備的,一切就像是邀請自家子侄一般親切隨性。這一切都太和項青云的心意了,如果不是他早有忌憚,此時此刻,必然會感動于錢谷用這番布置,并隨之對他產(chǎn)生親近之情。

    表面和諧親切,實際各懷鬼胎的晚宴在一片醉醺醺中結(jié)束,項青云紅著臉,踉踉蹌蹌地被小廝扶著往外送,他便走還邊回頭對宋貞吉兩人抱拳:“宋大人,錢大人,今日……今日多謝款待,項……云某……云某感激不盡!”

    宋貞吉笑著道:“云將軍喝醉了,快些回去休息吧?!?/br>
    項青云用力點了兩下頭,又像是暈得不行,使勁兒地晃了晃,可晃了晃,還是沒清醒,最后無奈只能由著小廝半撐半扶地給弄出了錢府的大門。

    錢谷用瞧著項青云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收起,轉(zhuǎn)而看向宋貞吉:“宋兄,你說,他真的喝醉了嗎?”

    宋貞吉瞇眼一笑,神情中帶著幾分自負:“‘項’字都漏出來了,你說呢?”

    錢谷用與宋貞吉對視一眼,皆露出了笑意。

    而昏昏沉沉的項青云,在進入馬車的那一刻,忽然睜開了眼,那雙漆黑的眸中,哪里有半分醉意!他靠在行使的馬車壁內(nèi),伸手從寬袖中拿出一塊碎木板,正是白天從那灘涂上撿到的倭寇蒼船船板上的一塊碎木。他死死盯著那塊碎木,盯了很久很久。

    馬車很快就到了項青云下榻的驛站,副將早早就在門口等著,一見到踉踉蹌蹌差點摔下馬車的項青云,邊扶邊驚訝:“怎么喝成這樣?”

    錢府的小廝連忙笑著解釋:“大概是打了勝仗,云將軍就多喝了幾口……酒水不烈,無礙的?!?/br>
    副將松了口氣:“那就好。多謝錢大人派人將將軍送回來?!?/br>
    小廝笑著,躬身退回到馬車上,不多時,馬車便從驛站門口離開了。眼見著馬車離開驛站,副將才連忙扶著項青云回到內(nèi)院。果然,一進到戒備森嚴的內(nèi)院內(nèi)屋,項青云立馬站直了身子,眼神犀利地看向他:“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嗎?”

    副將立刻拿出了自己找到的東西,一塊同樣黑漆漆的木頭,遞給項青云:“這是屬下偷偷從未完工的水師福船的船底拿來的木料,屬下斷定,兩者都是產(chǎn)自福建的老齡杉木!”

    項青云捏著兩塊來源完全不同的木頭,仔細對比,臉色已然鐵青一片:“你確定,這兩塊都是產(chǎn)自福建的老齡杉木?”

    “屬下祖籍福建,老家那一片都是栽種專門為造船而用的老齡杉木的,屬下的父親也曾在福建造船廠做過工,所以屬下絕對不會弄錯!”副將的語氣極為堅定,沒有絲毫遲疑,“我朝福船體積巨大,速度和強度的要求高,只有老齡杉木,木材材質(zhì)好,韌性強,風(fēng)干之后重量又比其余木材小,最是適合打造成福船的船體!”

    “是啊,太宗年間的大號福船長可達四十四丈,闊有一十八丈,如此巨大,可不就需要最輕最堅固的木材,可倭寇區(qū)區(qū)數(shù)丈的小船,竟也要用老齡杉來做船身?簡直可笑!”項青云憤憤地一拍桌子,將整個案桌上累壓的文書全給震落了。

    副將瞧著項青云暴怒,自然也不敢隨便上前撿文書,他低著頭,呶了呶嘴,猶豫了很久,又小聲說了一句:“而且,屬下瞧見您今日撿到碎木的那艘倭寇蒼船的船底,似乎是用麻絲、‘油石灰’來填充船縫的,這個手法……和江南造船廠,一模一樣。”

    “嘭!”又是一陣巨響,副將嚇了個哆嗦。

    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聽見前方一陣動靜,抬頭偷覷,原來是自家將軍已經(jīng)撿起了地上的文書,并端坐在案桌前開始奮筆疾書,他正瞧著呢,自家將軍忽然抬頭,對他道:“你過來,那艘倭寇的蒼船都有哪些可疑地方,一條一條細細說來!”

    “是!”

    *************

    項青云的密奏快馬加鞭地進了京城,越過內(nèi)閣,直接送到了高齊的手中。高齊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一刻都不敢耽擱,連夜呈到了趙曜的案頭。

    高齊進來的時候,趙曜正和沈芊討論著水車和耕犁改造的可行性,自從火器研究因為沒錢而停止之后,沈芊就一下子閑了下來,后來她向著民以食為天,就開始一門心思琢磨改造農(nóng)具,這不,趙曜對這個也感興趣得很,兩人便一邊膩歪一邊討論著。

    沈芊坐在椅子左邊,正伏案畫著草圖,趙曜坐在同一張椅子的右半邊,正懶洋洋地環(huán)抱住她,靠在她肩頭,看著她畫,聽到門口有動靜,一抬眸,就看到了高齊。高齊一貫是個很有眼色的人,但凡沈芊在御書房,他絕對會退出三遠,以防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可今日,他卻一反常態(tài)地闖進來了。

    “陛下,江南急報!”高齊半跪在門口,高聲道。

    趙曜容色一肅,立刻坐直身子:“呈上來?!?/br>
    從高齊手中接過項青云的奏報,趙曜一目十行地看起來,越看他眉頭就皺地越深,到最后,那臉色連沈芊瞧了都有些心悸。

    “怎么了?”沈芊放下筆,擔憂追問。

    趙曜捏著信紙,差點捏出一個洞,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你說對了。”

    “什么?”沈芊不解。

    “倭寇,呵?還真是個好用的名頭!”趙曜猛地握拳,眼神血紅,“一群混賬東西!”

    沈芊聽明白了,她嘆了口氣,從案桌上拾起那份信,仔細看了一遍。這件事她心里早就有數(shù),畢竟史學(xué)家研究這一段都研究了幾百年了,甚至她知道到了大周后期,也是有人提出過這件事的,但是海禁政策就像是一塊巨石,不開海禁,此類事件就永遠不可能絕跡,這是人趨利的本性,靠強行彈壓是彈壓不住的。

    “倭寇,倭寇,三分真倭,七分假倭啊。”沈芊嘆息著搖了搖頭,“以倭寇之名,行走私之實,連船都出自官署的造船廠,你想想,江南之地,此事還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朕遲早殺光這批蠹蟲!”趙曜猛地一擊桌面,整個人殺氣四溢。張遠曾與陳赟提過,說陛下神似太/祖,這話再次顯示出了張遠極強的政治敏銳性。他說的一點也沒錯,若論果決,數(shù)代皇帝之中,確實是趙曜最似太/祖。

    太/祖是個死都不認“法不責(zé)眾”這條歪理的狠人,涉案數(shù)千人,他就真能殺數(shù)千人;半朝罷官相挾,他也真敢罷了這些人的官!趙曜同樣如此,他說要殺,便絕不是隨便說說,那是真能出手將整個江南官場殺空的啊!

    相處了這么些年,沈芊深知他本性,聽到趙曜這么說,她連忙站起身來,急聲制止:“不行,不能殺!”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因為三次元的原因,心情很不好,朋友陪著出去散心,結(jié)果直接把自己玩癱了,昨天又來大姨媽……導(dǎo)致這段時間一直更得斷斷續(xù)續(xù),今天開始恢復(fù)日更,但愿小天使們沒有拋棄我【大哭!

    嗯,明天兩更,補償之前的。

    第131章 開海禁

    趙曜一貫不喜歡有人和自己唱反調(diào), 更何況還是他最在意的沈芊。他那眉頭蹙得都能夾死蒼蠅:“為何不能殺?如你所說,既然這群‘假倭’連官船都能弄到手,便足以說明江南官場早就與這些‘假倭’沆瀣一氣!《大周律》中寫的明明白, ‘帶違禁貨物下海,前往番國買賣,潛通海賊, 同謀結(jié)聚, 及為向?qū)Ы俾恿济裾撸?nbsp;正犯比照己行律處斬,仍梟首示眾, 全家發(fā)邊衛(wèi)充軍’,這些人條條都犯,伙同商客走私, 與倭寇沆瀣一氣, 朕就算閉著眼睛殺,也絕不會殺錯!”

    他這一激動, 連“朕”字都溜出來了, 沈芊眉頭一豎,她一貫知曉趙曜骨子里認“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條鐵血準則,也知道他現(xiàn)在怒極, 但她還是不太能接受他這種動輒用殺人來解決問題的思維方式。倒也不是說什么人權(quán)正義,而是殺人,根本就治標不治本。

    法律在修改前應(yīng)該被遵從, 哪怕它有漏洞,這一點沈芊舉雙手贊成,但現(xiàn)在他們站的位置不一樣,他們是有能力修改律令和制度的人,更多應(yīng)該考慮的不是如何去執(zhí)行法律,而是如何去完善法律。

    沈芊緩了緩心神,抬手沏了一杯茶,瞧了一眼跪在下方一直都不敢動的高齊,溫聲對他道:“高大人先退下吧?!?/br>
    高齊如蒙大赦,他沒瞧過信的內(nèi)容,眼見著陛下突然暴怒,他也嚇得不輕,此刻聽到沈芊這么一句,立刻飛快地告退了。

    沈芊捧著茶盞放到趙曜面前,無奈一笑:“好了好了,消消氣,喝口茶。”

    趙曜本也不是對沈芊生氣,此刻殿內(nèi)只有他們兩人,他自然也舍不得對媳婦擺臭臉,遂微緩神色,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涼。”

    聽著趙曜這傲嬌的語氣,沈芊滿眼寵溺的笑意:“好好好,給你重沏一杯?!?/br>
    她剛剛伸出手去拿茶盞,就被另一只大手給覆住了,趙曜別扭地轉(zhuǎn)過頭去:“不用了?!?/br>
    沈芊料到他會如此,兩手交握地拍了拍他的大手:“那你現(xiàn)在要不要聽聽我的想法?不是要反駁你,只是給你做個參考。”

    趙曜現(xiàn)下也冷靜了些,不似剛才那般暴怒,也知道把人全殺了并不是什么好法子,他拉著沈芊的手,讓她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悶聲道:“嗯,你說吧,我聽著?!?/br>
    “我并不是想要阻止你懲戒江南的官員,而是因為將此事擴大化,不僅無法徹底解決問題,還有引起動亂。”沈芊認真地仰頭看著他,“如果牽涉到此事的,只有官員,那不管你是要抄他們家、滅他們九族,我都不會阻止,但江南假倭案,明顯牽扯到了很多百姓。”

    “你是說那些豪紳巨賈?”趙曜蹙眉,顯然對這群人也很是不待見。

    “不,那也只是小眾的群體,真正巨大的群體是江南百姓,是沿街沿巷的小商販、是養(yǎng)蠶織絲的女工、是制陶燒瓷的匠人……是很多很多普通人。青云在信中提到,這一切都是他身邊一名福建籍的副將發(fā)現(xiàn)的,而這只是因為他的父親曾在造船廠工作過?!鄙蜍诽蛄颂虼剑瑖@了口氣,“還有,這些走私的貨船,走私出去和走私進來又都是什么?出去的怕都是絲綢瓷器,進來的怕都是寶石香料吧。你覺得,巨大又不合常理的絲綢瓷器購買量,以及莫名出現(xiàn)在江南市場上的異域?qū)毷拖懔?,江南百姓真的會對此毫無所覺嗎?”

    “都是些鄉(xiāng)野刁民,竟為利益枉顧國法。”趙曜憤憤然。

    沈芊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的空殼子國庫還要江南輸血呢,人家不多謀些利,難不成要全國人民一道吃糠噎菜???”

    趙曜低頭瞅著沈芊,瞅了很久,終于撇過頭去輕哼了一聲:“我算是聽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是覺得江南百姓沒錯唄。難不成他們就那么特殊,能掙錢就要國法讓道?”

    “當然不是。”沈芊搖搖頭,“那些假扮倭寇禍害鄉(xiāng)里的賊首們,當然要處置,但法律也亟待完善,譬如海禁,開海禁能帶來多大的利益啊!更遑論,咱們現(xiàn)在正是缺錢的時候,遭了戰(zhàn)事的山西河南,到現(xiàn)在還滿城焦土呢。”

    趙曜背著手,蹙眉從皇座上踱步到臺階下,接著又在臺階下不停地來來回回走,顯然沈芊的這個提議讓他非常驚訝,可驚訝之余又忍不住開始思索起可能性來,他不是不是rou糜的皇帝,自然知道大周朝的絲綢瓷器在番國能夠賣到什么價錢,就如沈芊所說,江南的絲綢、瓷器、茶葉等等在海外都是能賣出天價的東西,而每一條成建制的產(chǎn)業(yè),都意味著能養(yǎng)活無數(shù)桑農(nóng)、茶農(nóng)、陶工、繡娘……真論起來,這確實是百利一害的事,只是這一害……

    趙曜踱步踱了差不多一盞茶,沈芊一直都期待地看著他,終于,趙曜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沈芊:“海禁一令雖然是太/祖時候就下了,這么多年過去,卻也沒人想著要重開海禁,這并不是沒有原因的?!?/br>
    “是因為什么?”

    “一方面是顏面和祖制,另一方面,是賦稅?!壁w曜背著手,忽又轉(zhuǎn)頭對外頭喊了一句,“李奉!”

    李奉聞聲立刻急匆匆地進門,躬身對著兩人行了一禮:“奴婢在?!?/br>
    “去請內(nèi)閣大臣們?nèi)雽m,就說朕有事找他們商議?!壁w曜很淡定地開口。

    “是,奴婢立刻就去?!崩罘钣止?,飛快退出去。

    “你要直接把海禁的事同內(nèi)閣商議?”沈芊大驚,內(nèi)閣里頭雖然都是聰明人,但都是各懷心思的聰明人,海禁這件事就這么直接就透出去,肯定會驚動江南官場,打草驚蛇?。?/br>
    趙曜啟唇一笑:“當然不是。”

    “???”沈芊懵住了。

    趙曜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等人來了你就知道了?!?/br>
    眼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期間趙曜又把高齊召進來,不知吩咐了什么,沈芊在這御書房里等得如坐針氈,內(nèi)閣大臣們也該入宮了,她再不走,鐵定又得落個“干政”的名頭,她焦灼地看向趙曜:“哎呀,他們就要進來了,我得趕快走,要不然又要被御史說道了?!?/br>
    “沒事,你就坐著。”趙曜笑著安撫她,“今兒商討這事,沒你不行?!?/br>
    沈芊一臉懵逼,剛剛明明還在討論海禁的事啊,這又是跳頻到哪兒了呀!

    閣老們很快一個又一個地進了御書房,每一個進來的都要猛然打量沈芊一眼,連她的義父張遠張大人瞧見她端坐在一旁,也滿臉訝然。沈芊苦笑著給自家義父使了個眼色,她也不知道那家伙是發(fā)什么瘋,非按著她,不讓她走。

    趙曜見人來齊了,便笑瞇瞇地道:“連夜召諸位進宮,是因為江南那邊傳來了喜報,云將軍已經(jīng)率領(lǐng)江南水師,打敗了進犯的倭寇!”

    幾位內(nèi)閣大成都面露喜色,齊齊躬身對著趙曜言稱喜慶之語。然而,誰都知道這位陛下連夜把人召進來,不可能只是報個喜。

    果不其然,龍椅上的陛下又順勢開口了:“云將軍戰(zhàn)報中寫到,這一次能夠快速獲勝,也要多虧了皇后發(fā)明的火器,他將火器裝備到了戰(zhàn)船上,使得戰(zhàn)船攻擊力大增?!?/br>
    沈芊聽到這話,猛捏大腿,努力控制臉上的驚訝表情。這個功勞她還真不好意思算到自己頭上,她雖然幾個月前,就成功地研究出了硝化/纖維作為火銃的擊發(fā)火藥,而夏飛的火器局也確實造出了小批次的火銃,可這批次火銃,撐死不過一百把,放在那樣混亂的戰(zhàn)場上哪里夠看,更被說什么威力大增……某人這吹法,真是尬死人啊!

    沈芊偷眼往閣老那邊看,幾個閣老都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她更加羞愧地閉了閉眼,這幾個老狐貍哪能不知道火銃那點事。

    陳循揣緊的手忽然就松了,他知道江南的消息傳回來了,但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消息,所以今兒被連夜傳召,他一直都很是緊張,結(jié)果,陛下卻開口說了火銃……他立刻笑著上前兩步,恭維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火器確乃無往不勝之利器,娘娘發(fā)明火器,是我大周之福。”

    這位尬吹的,更要命……沈芊默默地低下頭,簡直不忍直視這一對君臣,知道你們各懷鬼胎,但能不能把她推到風(fēng)尖浪口上啊喂!

    陳循雖然不算什么堅決反對火器的死硬派,但慣來也是個坐山觀虎斗的角兒,今天忽然這樣尬吹火器,一下子就引來了其他閣老意味深長的關(guān)注。尤其是宋庭澤,他很清楚陳循之前在為什么緊張,現(xiàn)在又是因為什么得意忘形,但是很可惜,他們的陛下怕是早已經(jīng)摸透了江南的底了。陳循到底還是蠢了點。

    宋庭澤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竟破天荒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像是終于得到了什么感興趣的東西一般,笑得極其明顯。趙曜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中隱生警覺,但這場戲,他還是得演下去:“既然陳大人也覺得好,那火器局的開銷……”

    陳循因為一時激動被點名,頓時只能無奈地往回挽:“這……臣也想讓火器局多生產(chǎn)些火銃,但是……但是國庫的賬,陛下您也派人清了,是真沒錢啊。”

    “那你們倒是給朕想法子弄錢吶!”趙曜猛地一拍桌子,怒聲喝道。

    趙曜這喜怒無常的反應(yīng)直接把陳循嚇了個哆嗦,愣是連那張老臉都給嚇白了!

    “臣……臣……”陳循結(jié)結(jié)巴巴,欲哭無淚,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臣……臣無能?!?/br>
    “你們呢?”趙曜怒目而視,掃過在場的所有內(nèi)閣老臣,可憐這些個老臣,個個都須發(fā)皆白了,卻還要半夜三更地接受著自家陛下的怒火掃射。

    幾個人面面相覷,全都不說話,連張遠都傴僂著背,默默躲開趙曜的視線,他雖然覺得今兒這事蹊蹺,但陛下在內(nèi)閣面前向來不像在外頭那樣好脾氣,他也沒傻到現(xiàn)在去捋虎須。

    然而,就在此時,忽有一個自進京以來就幾乎沒在朝堂上發(fā)過言的人站了出來,他笑瞇瞇地撫著長須,不疾不徐地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臣以為,可開海禁?!?/br>
    “砰”的一聲,茶盞落地。

    作者有話要說:  等下還有二更,是補償之前漏的~~

    第132章 拿錯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