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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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隨從立刻回道,“人正在里面。” 公子點頭,淡聲道:“那就別浪費時間,認準(zhǔn)人,往死里揍?!?/br> “是?!绷⒖逃腥膫€人應(yīng)聲,而后朝那大門走去。 這幾人打扮氣度都不差,才稍稍靠進,立時有老鴇上前笑臉迎客。 那陣陣撲來的脂粉酒rou氣混在一處,濃的嗆人,墨衣公子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去到暗處的馬車?yán)锏却?/br> 不多時,燕春樓中即傳來打斗聲,一時間碗碟破碎聲,女人的驚呼聲同時傳來,漸漸地,已有人陸續(xù)匆忙離開。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過后,嘈亂聲漸熄,車外有人提醒,“爺,差不多了,您要不要進去看看?” 車內(nèi)傳來一聲輕笑,“當(dāng)然得看看,否則他怎么知道是被誰揍的?” 接著車簾被挑開,墨衣的公子邁下車來,悠然朝那樓中行去。 燕春樓的大廳中央,衣衫不整的義寧王賀彥被人牢牢踩在地上,鼻青臉腫,嘴角滲血,動彈不得,他隨行的仆從們早已被打翻在地,昏迷不醒。 驚魂未定的眾人被隔在四周,自打燕春樓開門營業(yè),幾十年來這是頭一次,人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開打,目標(biāo)非常明確,就是彼時還在同花魁尋歡的義寧王。 幾個人的功夫都十分了得,根本沒費多少力氣,就把正守在門外的仆從們給從樓上扔了下來。緊接著踢門而近,將義寧王從床上揪起,一路拖到樓下大廳中央,又是一頓暴打。 見此情景,花容失色的老鴇聲嘶力竭的大喊,“你們瘋了,這可是堂堂義寧王……” “義寧王?打的就是他!” 一道聲音傳來,眾人扭頭望去,正看見一位翩翩公子悠然踏進來。見到那張俊朗無比的臉,在場許多人都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他,卻都是一時叫不出他的名字。 不過不用問,也都知道這是主子來了,被嚇懵的人們眼睜睜的看著墨衣青年走進,來至大廳中央躺著的義寧王跟前,俯身道:“許久未見,義寧王一向都好? 狼狽不堪的義寧王聽見這個聲音,眼睛驀地睜大,似是辨出了眼前人是誰。 他虛弱道:“你,你,居然是你?” 青年一笑,“正是本公子?!?/br> 地上的人滿腹疑問,“我與你,無冤無仇……” 青年如玉的面上浮著笑,離他更近一點,這才道:“無冤無仇?看來閣下并不知,你我之間還有一筆賬,尚未算清……”他目光忽然變得冷峻,沉聲道:“我的人你也敢動?徐樊治不了你,本公子有的是辦法。倘若不信,你大可試試,保管叫你活著出不了京城?!?/br> 他的聲音極低,四周眾人并能未聽清,然他話中徐樊的名字,卻清清楚楚的落進了義寧王的耳朵。這位欠下無數(shù)筆風(fēng)流帳的郡王爺稍稍一愣,終于弄懂,對方是為誰而來。 滲血的嘴角微微彎起,已是連**都費勁的義寧王露出一絲諷刺的笑,輕佻道:“不過就是個小寡婦,也值得你堂堂世子大動干戈……” 話未說完,只聽“咔嚓”一聲,似是骨骼碎裂,方才那張說話的嘴便再也合不上了。青年將手收回,立直身子朝四周一掃,尋到一個跑堂模樣的人,冷聲吩咐道:“義寧王傷的這樣嚴(yán)重,還不趕快將他送回府醫(yī)治?” 跑堂呆呆的點頭應(yīng)了一聲,青年甩了甩袖,負手離開,隨從們也趕忙跟上。 須臾,雅靜的堂內(nèi)終于有人出聲,一個女子驚呼道:“世,世子!他,他是肅王府的世子!” 一屋子這才人恍然,忙把目光投向門外,然那一行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 第二日,義寧王傷重的消息傳遍了京城。 堂堂尊貴的郡王爺,本就不該涉足煙花柳巷,因此義寧王府上奏時只稱,前夜義寧王外出訪友后晚歸,遭到了悍匪打劫,因并未帶府兵,寡不敵眾,導(dǎo)致其身受重傷,幾個隨從更為護主而死。 皇帝驚怒。他的腳下,咫尺京郊,居然能發(fā)生這等惡事,照輩分來說,義寧王賀彥還是他的堂叔,若不表態(tài),他在臣子面前還有何君威可言? 于是天子當(dāng)朝發(fā)下圣旨,命刑部及京兆府即日起上山剿匪。然那只是義寧王府為全主子的面編出來的瞎話,京城附近哪有什么山匪,最近的山匪恐怕都要追到八百里以外了,接到旨意的刑部官員及京兆府尹也是一臉愁容,只得硬著頭皮整合兵士上山去了。 ~~ 傍晚的時候,這個消息終于傳到了深宅大院中。 跟老太太吃過晚膳,徐妍剛回到自己的小院,就聽見了丫鬟們正嘰嘰喳喳的議論此事。 關(guān)上房門,巧卉馬上跟她匯報,“小姐,聽說昨晚義寧王被山匪襲擊受了重傷,骨頭都斷了好幾處,連請了七八位大夫才留住命呢!” 就見徐妍一臉意外,義寧王?他好好的,怎么被山匪給打劫了? 就聽巧薇小聲咒道?!斑@就叫惡有惡報,活該!” 一想到這人心狠手辣,那天不但要對自己行不軌,還差點殺了這兩個丫頭,徐妍就覺得,報應(yīng)遭到他身上,誰也不會可惜。 她點頭,不忘囑咐巧薇,“出了氣,但這樣的話只能在咱們房里說,出去可要管住嘴?!薄?/br> 巧薇應(yīng)了聲是,她繼續(xù)卸頭簪首飾,而后去沐浴。 浴房里,巧薇正幫她揉著頭發(fā),手忽然一頓,輕聲跟她道:“小姐,昨兒世子不是回來了么?義寧王一直好好的,他才回來,那邊就出了事……您說,這事會不會是世子干的?” 巧卉正幫她捏腳呢,聽見這話也馬上接道:“奴婢覺得很有可能,小姐您看,就連上回在唐家,唐大公子也只是叫人把他抬了回去,也一副不敢怠慢的樣子,你受了委屈,連侯爺都沒辦法……全京城有誰敢動他??!多少年了,咱們這兒哪出過什么悍匪?我覺得除了世子,沒有別人了!” 巧薇順著話想,也贊同點頭,“一定是世子知道了那人欺負您,替您報仇呢!” 這兩個丫頭自打被賀昱的人給救了以后,對他可謂誠心誠意的崇拜起來,時不時的總在徐妍面前提及他,一口一句“世子”,叫得極其親切。 此時又聽丫鬟們?yōu)樗f好話,徐妍微微有些頭疼,但細想下來,她也不覺得有些道理。那天是他的暗衛(wèi)救了自己,料想他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了,白日里他剛回來,晚上義寧王就受了傷,這會不會……有點巧? 其實如果真是他做的,眼看有人替自己出氣,她不可能無動于衷,心里似乎悄悄升起一種踏實的感覺,仿佛得了靠山一般…… 許是被浴桶中的熱水給蒸騰的,臉不知不覺紅了起來,徐妍輕咬了咬唇,道:“別亂說了,婦道人家不該議論這些政事,快些洗吧,我有些困了?!?/br> 巧薇巧卉察覺她臉上的緋紅,互看一眼,悄悄會心一笑,都在心內(nèi)感嘆,希望這事真的是世子的手筆,因為看得出來,小姐的鐵石心馬上要變成繞指柔了。 沐浴過后,巧薇替她選了件海棠紅的睡裙,她瞅了瞅那顏色,道:“太艷了,換一件吧。” 巧薇有些奇怪,一件睡裙么,又不穿出去見人,怎么還嫌顏色艷呢?不過主子吩咐了,她也沒說什么,去衣櫥里翻了翻,換成了一件妃色的。徐妍穿上在鏡前照了一下,隱約的覺得有些艷。 他走前來跟自己告別的時候說過,回來會再來看她,現(xiàn)在人回來了,會不會又夜半翻窗進來? 徐妍瞅了瞅窗子,趁著丫鬟們離開后還又特地去查看了一下,確定已經(jīng)關(guān)好,才回到榻上躺下。放下床帳,卻仍是毫無睡意,滿腦子都在回想今日才聽的消息和猜測他會不會來,慢慢慌亂起來,從前心如止水,自打這個人硬闖進來,就再難平靜了。 起先并不怎么困,眼看夜慢慢深沉,終是抵抗不過睡意,她強撐著意念在心間安慰了自己一番,這么晚了,他應(yīng)該不會來了,便合上眼皮,安心睡了過去。 及至夜半,徐妍正睡得香甜,又聽見有人喚她,“妍妍,妍妍……” 她覺得那溫柔的聲音應(yīng)是從夢中傳來,初聽之下便沒甚反應(yīng),然等到身體也被輕輕搖晃,終于反應(yīng)過來,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果然是賀昱,又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頓時醒的徹底。 “你,你怎么來了?”她一邊用被子蓋住自己,一邊問道。聲音微啞,顯得人極其無辜。 賀昱仔細看著她,幾個月不見,他的美人倒是一點沒變,只是仿佛換了洗頭的香露,這香味與上回很是不同。他微笑道:“我說過回來再來看你,昨夜有事耽誤了,今晚才來,妍妍是不是怪我了?” 她搖了搖頭,“沒有?!币娝Γ盅a充道:“我們不是說好,你不再過來的嗎?” “可我想你想得厲害。” 說完這句,賀昱覺得俯身跟她說話有些累,覷了她一眼,干脆自作主張的坐到床邊,又道:“況且我答應(yīng)過你,回來一定要來看你的?!?/br> 徐妍覺得這話很不對。什么叫答應(yīng)過她,明明是他主動說的。她抬眼看了看四周,這才驚覺,怪不得能看清他,原來燈早已被他點著了,再瞅瞅那窗戶,似乎沒有打開過,頓時覺得奇怪,不經(jīng)意間去看他,卻對上他一直在望著自己的目光,頓時一陣驚慌,匆忙垂眸。 賀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主動跟她解釋道:“我走門進來的?!?/br> 她點頭,想問他是不是又把巧卉迷暈了,卻忽然想起上次在唐家的牡丹園,正是他的暗衛(wèi)救了她們主仆幾個,便又趕忙道:“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安排的人,我們恐怕……” 見她這樣說,賀昱自覺終于等到了機會,趕忙道:“我的人,護你是應(yīng)該的,只是……妍妍一句謝謝,就想把我打發(fā)了嗎?” 這話明顯不對,徐妍立時升起警惕,慌忙抬眼看他,卻見他慢慢向前貼近,低聲說:“妍妍,我很想你,讓我親一下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親不親的成,全看他的紅包夠不夠厚啦! 當(dāng)然,親們留言助攻也可以! 有的寶貝等不及了?作者君預(yù)告一下,好事近在眼前了! 第22章 利器 “我能不能親親你?” 賀昱這句話一出,徐妍驚得趕忙往后撤身。 她擁著被子往后挪了挪,咬唇道:“你……不許胡來。” 她就知道,這人就是這樣得寸進尺,從開始她就該請他趕緊出去,真不該跟他軟和的說了這么久的話。 可為時已晚,賀昱的這句其實只是知會,根本不打算等她的同意,他稍稍向前傾身,一個伸手,就將人輕松帶進懷中,趕在她驚叫之前將唇覆了上去。她有了些經(jīng)驗,下意識的守住牙關(guān),不想讓他得寸進尺,然他狡猾無比,只將手滑至她的后腰輕輕一捏,她就驚慌起來,一不留神,齒關(guān)失守,頃刻被他攻城略地,肆意霸占。 她原本坐在床里側(cè),方才賀昱將她攏過來,她就成了跪姿,且是斜歪在他懷里,她想拼命掙扎,可這樣的姿勢叫她根本使不出力來,推搡了幾下,卻被他輕易反壓,他越吻越深,貪婪的索取,慢慢前傾,不知不覺間,將她徹底壓在了榻上。 這個姿勢…… 徐妍更加驚慌,愈加激烈掙扎,出乎意料的,才撲騰了幾下,男人卻自己停了下來,抵著她的額頭喘息道:“別動,再動下去我可能會失言了。”說著握起她的手,向自己的身下探去,啞聲道:“你瞧,它都這樣了,你知道我忍得有多難受么?” 手指碰到那個yingying的東西,徐妍驚嚇的趕緊縮手,又聽他這樣說,她算是徹底嚇壞了,果真老實下來。賀昱很滿意,摟著美人繼續(xù)親,親夠了櫻唇,又去親她小巧又圓潤的耳垂,徐妍默默耐受了一會兒,努力穩(wěn)著心神不淪陷在那種危險的感覺中,忽然間想起件要事,趕忙開口問他,“我,我想問你件事?!?/br> “嗯?”賀昱嘴巴沒停,聲音含含糊糊,“什么事?” 她早被他親的渾身發(fā)軟,竭力穩(wěn)著聲音道:“聽說那人出事了,是不是你做的?” 他一頓,果然停下嘴來,回她道:“是。妍妍高興嗎?” 他承認了,果真是他。 徐妍一怔,有些呆傻的問道:“你……為什么?” 他唇角一勾,輕笑起來,回答的話卻極為認真,“為什么?這世上沒有人可以欺負你,至少是在遇見我之后?!?/br> 她愣住了,這句話入耳,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可以依靠的感覺,這世上果真有人愿意這樣保護自己嗎? 沒錯,至少現(xiàn)在,他的確是這樣做的。 有種暖暖的感覺,慢慢在心間蔓延開來,這感覺勝過了被他吻住后的羞澀與不自在,叫她一時忘了逃離他。 她沒有說話,垂著眼眸,像是在想什么,賀昱也難得沒再欺負她,就這么安靜的看著她。 兩人面對面,側(cè)躺在床上,賀昱輕聲問她,“妍妍,我不在的時候,你擔(dān)心我嗎?” 徐妍猶豫了一會,違心的搖頭。 賀昱挑眉,倒也不惱,只微笑逼問她,“真的嗎?那那日在大相國寺,為誰念經(jīng)念了那么久?” 她一愣,抬眼問他,“你怎么知道……” 不過沒等他答,自己轉(zhuǎn)念一想,也明白了過來。他畢竟派了暗衛(wèi)跟著自己,那時在臨江樓跟嚴(yán)清見面,他都能知道,那些人必定事無巨細,把自己的行蹤都說給他聽了吧。 賀昱果然坦然道:“我想知道的是自然都能知道,妍妍,你只需告訴我,你是不是擔(dān)心我了?!币幌氲叫膬x的姑娘能牽掛自己,他就比喝了蜜還甜。 徐妍卻漸漸升起一種不太舒服的滋味來。雖說在唐府那夜,的確該感謝他的保護,但一想到自己周圍時時有人看管,向他報告自己的行蹤,外出的時候有,他現(xiàn)在能光明正大的進來,家里會不會也有?這樣的做法叫自己全然暴露于他面前,任誰都不能痛快吧! 她冷下聲兒答道:“為家人求個平安罷了,你多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