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沈母過去接了藥,順道問了句,“侯爺用了午飯嗎?” 傅景晏搖頭,看了一眼沈禾,“沒有,正準備回侯府,不想碰到了沈先生?!?/br> “若是不嫌棄,您便在這里用吧,這會回去,還要走上許多路?!?/br> 沈禾拉了拉沈母的衣袖,“娘,我們家這粗糧淡飯的怎么好招待大公子?!?/br> 不想傅景晏勾了勾唇角,“那便打擾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咱侯爺臉皮挺厚的哈哈~ 蹲角落里的藥鋪君就問你們這章長不長(=^▽^=) 明天繼續(xù),寶寶們,么么。 第23章 這人(捉蟲) 請傅景晏進了屋里,沈母給他倒了杯茶,隨后將沈禾拉進了后院的廚房里。 “娘,怎么了?” 沈母指了指灶臺,“就做了我們倆的吃的,飯菜肯定是不夠的。” 沈禾走近看了看,沈母和她平日里本就吃的不多,這會又加上傅景晏,哪里夠,“那怎么辦,”她語氣有點急,“要不,我就不吃了,反正我也不餓。” 沈母聽她這話,不高興了,睨了她一眼,雖然外面那是侯爺,可她也不能因此讓自己女兒沒了飯吃,“這是說什么話,”她捂了捂臉,道,“我今兒牙疼,這米飯硬著,煮碗面吃著正好?!?/br>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同時心里對傅景晏生了一絲小小的怨念。 她挽了挽沈母的手臂,“娘,您不舒服,我來給您做?!?/br> “行。我去和那位說一下?!?/br> 沈母離開之后,小小的廚房里便只剩下她。 沈禾吸了一口氣,將衣袖挽起來,露出細白的腕子。 去柜子里將干面取了出來,又勺了清水放到鍋中,接著撿了一卷白菜洗干凈,一切做得順順當當的。 往灶里生了火,這才走到案臺前,準備趁著等鍋里水開的功夫,將白菜切了。 一手拿了菜刀,一手按住白菜根,刀口子才碰到菜身,便聽到后邊傅景晏的聲音突然響起,“等等。” 她遲疑地回頭,看到是他,道,“大公子,您怎么過來了?這空間小,又有味,您還是去前屋里等著?!?/br> 傅景晏大步走過來,長臂一伸,手微微用力,沈禾也沒意料到他會突然如此,一個不留神,那菜刀便被傅景晏輕而易舉奪了去。 “大公子,您這是做什么,” “你去看著灶里的火,這刀你就別碰了,危險?!彼麑⒉说赌玫秒x她遠遠的。 “大公子,您想多了,我之前也切過菜,從未傷到。” “你以前如何我不管,你現在是君寶先生,萬一傷了手,那該如何寫字?” 沈禾楞了楞,這理由她竟無法反駁。 她還想說什么,只見傅景晏轉身,幽幽道,“別耽誤時間了,趕緊給你娘做了面,一會還得將藥熬上?!?/br> 他說的不無道理,沈禾沒再說什么,坐在了灶臺前,灶里熊熊烈火在那窄小的空間里蔓延,這時,砧板上傳來咚的一聲,抬頭一看,竟見傅景晏正握著菜刀切著白菜。 似乎瞥見她在看自己,傅景晏挺俊的眉梢動了動,“覺得吃驚?” 沈禾當然吃驚了,畢竟這人是侯爺,家里仆人一堆,哪里有機會讓他進廚房做這些事。 鍋里水開始沸騰了,沈禾趕緊起身下了面條。 大概是常年習武的原因,幾刀下來,菜也切的差不多了。 傅景晏將切好的白菜遞給她,隨后在一旁看著她將東西下鍋。 雙手隨意交疊抱在胸前,幽深的眸子直直盯她被鍋里水氣繚繞著的細腕。 “沈先生會做的事倒是挺多,”他突然道,“我記得我從前在京城認識的那幾個書生,成日里就知道看書。” “大公子,我和我娘相依為命,會的事確實多。” 她拿著筷子順了順面條,才抬起右手,不想那截細白的腕子忽然被身旁的人圈進了掌中。 手下的白腕,仿佛如無骨,細軟一片,他拇指指尖動了動,摩挲在她的手腕上,“就連這手腕,也生得精巧纖細,和姑娘家似的,沈先生,你覺得呢?” 他的拇指微微一動,她便覺得手背生出一股酥麻,她稍稍掙扎了一下,又因聽到那句和姑娘家似的,她立刻一個勁地搖頭,“大公子,您真是,說什么姑娘,我只是身子弱了點?!?/br> 傅景晏看她微紅的臉,捏了捏她的手背,隨后松了手,也沒有開口戳穿她這拙劣的偽裝。 反正,目前,他尚且有大把的時間,等哪日他不能繼續(xù)忍下去的時候,再同她攤開說。 這邊沈禾心里卻不得平靜,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明白說不清。 屋里的氣氛突然有點安靜,沈禾隨意扯了句話,“大公子,其實,您會的也挺多,” “我幼時在小鎮(zhèn)鄉(xiāng)野里呆過幾年,那時候照顧——”說到這里,他突然沒說了,良久,才繼續(xù)道,“總之,這些事我也做過?!?/br> 出身于鄉(xiāng)野之中,這一點沈禾聽傅老夫人說過。 他的語氣尋常,之前,她覺得這人平日里總是表現的微微有點冷淡,帶點距離感。 現在,她對他又有了新的認知 ,突然發(fā)現這人還是挺不錯的,骨子的那抹平淡樸實,并沒有因為后來的衣食無憂,榮華富貴而浸沒。 甚至整個侯府都是這般,傅老夫人到底是侯府主母,卻不拘于禮節(jié)。 沈禾添了點鹽,“大公子,您在鄉(xiāng)鎮(zhèn)里呆了多少年?” “不長,八年?!?/br> 沈禾沒再問下去,怕累及傅家二公子,揭了他的傷疤。 鍋里的面煮的差不多,拿了碗,盛起來。 一開始看不出來,這會才發(fā)現她原來自己方才放多了面,這會足足兩大碗。 “誒,煮多了。”她道。 “我這會餓的緊,給我端上一份,剛剛好?!?nbsp;傅景晏湊了過來,說道。 用了午飯之后,沈禾在后院里搭了個小灶熬藥,正拿著蒲扇催著火,立在身旁的男人,突然半彎下身子,突然湊到了她耳邊,吐出的字帶著他獨特的氣息,“還有事,我便走了?!?/br> 看著她紅透的耳朵,他嘴角噙著笑,直接往前門大步走去。 等她抬頭看過去,便只剩那一抹深色的衣擺。 她低下頭,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藥鍋,手里動作如舊,思緒卻已飛的許遠。 之前在廚房的那些對話,讓她隱隱覺得不安,怎么想都覺得不對。 感覺傅景晏有種在試探自己的意思。 而試探的—— 她手里動作一頓,莫不是他已經懷疑自己了?只是還沒有完全確定,所以才這般試探自己。 她覺得自己太過后知后覺,竟然以為傅景晏對自己這般,是因為他將自己當成了男人。 可如今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 一下子,心緒全無,心情也格外復雜。 這種自己覺得保守的很完美的秘密似乎已被別人看穿的復雜心情一直從晚上持續(xù)到第二天。 給傅君寶講學時,在書閣中沒有看到傅景晏,看樣子今日他又不在府里,沈禾松了口氣,經過昨日自己的一番猜測,這會她還真不知道若是那人站在自己眼前,自己該怎么面對。 人不在,這樣也正好。 一上午精神頗有些恍惚,撐著給傅君寶講完,走出書閣,第一次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恨不得立刻回家睡上一覺,不想人還沒走到大門前,侯府正院那邊派了人喚她過去一趟。 她也已有好多天未見過傅老夫人,這會一見,她突然發(fā)現,這傅老夫人憔悴了許多。 “老夫人,不知您找我有何事?”她行了禮,遂又問了句。 傅老夫人讓她坐下,又讓丫鬟上了茶水。 沈禾看這陣勢,是要聊許久的打算。 “陳嬤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傅老夫人喝了口茶,似乎在醞釀該怎么開口,良久,終于道,“這幾日景晏每日早出晚歸?!?/br> 沈禾覺得奇怪,聞道,“夫人,您之前不是希望大公子能多出去走動,而不是天天悶在府里嗎?這會不正好如你所愿嗎?” “若是出去會友散心,老身自然是開心的,然而,你可知他每天出去都在干什么?” 沈禾搖搖頭,這個她又怎么能猜到? 傅老夫人臉上有了幾許無奈的神色,隨后稍稍壓低了聲音,道,“俗話說家丑不外傳,老身也不管你當作外人了,來到這里,許多話無人可說,心里端的難受?!?/br> “老夫人,您這話就客氣了,我自打來侯府做事,您怎樣待我的,我都記在心上,您現在若是有什么煩惱,自然可以與我說一說?!睆乃胺捓锷蚝桃泊笾履懿碌?,估計這傅景晏外面做的事不簡單,“不過,大公子,是做了什么事嗎?” 傅老夫人拿著巾帕在眼底點了點,沒有直接回她,只道,“在我們家待了些時日,想必沈先生也知道老身還有一個兒子?!?/br> 傅二公子的事,她略有聽說,上次傅景晏醉酒時也透露了一點,只是沒想到這傅老夫人這會竟會與自己說這事,她點點頭,“老夫人,此事確有耳聞,您繼續(xù)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碼字碼得比較晚,所以可能會有好多蟲子,大家理解一下,昨天那章一直在被晉江審核,修改不了,等回頭沒審核再改哦。 看了評論一個寶寶的留言,覺得很有道理,就改了一下,打算換一個角度委婉說一下侯爺的事~么么噠~ 沈禾馬甲完全掉,真的快了。(=^▽^=) 第24章 燙傷 從正院出來,已是半個時辰之后。 離開時,路過侯府的花園,便看到下了學的傅君寶在里面玩著蹴鞠,小胖臉白里透紅,旁邊丫鬟時不時拿手絹給他擦擦臉,玩了會,就見那丫鬟低頭和他說著什么,然后他搖頭,嘴巴嘟的高高的。 沈禾沒再看下去,進了花園,,傅君寶一看她來了,便看到救兵似的朝她跑過去,“先生,陪我玩?!?/br> 那丫鬟一聽,急了,“三公子,您不能再玩了,大公子吩咐了只能玩一會,讓奴婢帶您回屋里凈凈手。” 小團子緊緊抓住她的手,不管那丫鬟的話, “先生,君寶好久沒玩了,大哥不在,您陪我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