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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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恬和韋仲勤走在路上說說笑笑,雖然每輛車上拉著兩簍炭,但一點兒都不覺得累,這不僅是車子輕便的緣故,更重要的是兩人心情大好。 金恬還嘮叨起家里的賬,說:“仲勤,只要咱家迎親隊和這黃包車的生意好,不出一年咱家就稱得上是有錢人了。你想啊,咱家賬上有六兩銀子加三百文錢,三百文錢是自家零花就不說了,三弟成親要給楊家七兩吧,咱自家籌備各項事宜只需二兩銀子足夠了,也就是說,咱家辦這么大的喜事也只差三兩銀子。只要咱倆去縣里順利將兩輛黃包車賣了,家里就有一兩銀子可攢上了。這四簍炭加上山上的那么些炭,怎么也得賣個二兩銀子出來吧?!?/br> 韋仲勤在心里默算著,算著算著便笑容滿面,說:“不算不覺得,這一算還真不得了,到了過年咱家或許就能攢上五六兩銀子了!來年一有空我就做黃包車,又賃又賣的,只要買賣好,一個月至少能掙個十兩銀子,一年下來那就是……一百二十兩??!天哪,我還從來沒見過那么多錢哩!娶一門哪怕最花費的只需十兩銀子,蓋座像你娘樣那樣的院子也只需二三十兩,咱們真要成為有錢人了?” 金恬見他那副沒見過大錢的模樣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你呀,一百多兩銀子就能把你嚇成那樣,那些大財主哪家沒個幾百上千兩的。不過咱不和他們比,咱們只要有錢花,不必為錢發(fā)愁就行,待攢了錢,咱們也蓋一座闊氣的院子?!?/br> 韋仲勤聽得樂呵呵的,“嗯,娘子說得對,知足常樂嘛?!痹捯徽f完,他的笑容忽然斂住了,應(yīng)該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來,臉上露出隱隱的擔憂。 “怎么了,你想到啥不好的事了?”金恬笑問。 “娘子,你說……殷尚他……他要是見咱們過上了好日子他會不會來搗亂?聽有些人說,殷尚他哥對咱家辦迎親隊已經(jīng)很不樂意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出什么壞主意。要是來年咱家有錢了,不僅殷尚可能會跟我們過不去,就怕殷尚他哥和他爹都會找咱們的麻煩。其實我從來未怕過他們,大不了我與他們來個你死我活,我一拳就能將殷尚揍個半死,只是擔心……擔心他使陰招,他不會出其不備將你搶去吧?” 金恬是個明白人,知道仲勤說的這些都是實在話,仲勤不怕與他們動手,也不怕與他們直來直去。可是殷尚使慣了陰招,金恬倒不怕他來搶自己,因為她自有辦法應(yīng)對,要是哪日猝不及防他把仲勤害得進了牢房,那可就麻煩了。 金恬心里也有些擔憂,她也不知道殷尚近來在忙啥,竟然沒有上門來找麻煩,那封信當真把他嚇得膽小了?不過她臉上仍笑得很輕松,“仲勤,你放心好了,我對他可謂是知己知彼,自然有招對付他,而且他最近的處境很不好過,指不定幾個月后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哪有心思管咱們?!?/br> 韋仲勤向來對她的話堅信不移,聽她這番話,他頓時一身輕松,拉著車子一路歡快地跑起來。 ☆、意外之財 到了縣里已近午時,金恬和韋仲勤拉車拉了這一路,此時已饑腸轆轆了。韋仲勤停在路邊看著東西,金恬跑到不遠處買包子。 當她拿紙包了六個包子過來時,韋仲勤已經(jīng)和一位中年漢子商討起價錢了。這位中年漢子既瞧中了炭又瞧中了黃包車,炭的價格歷年來都差不多,五十文錢一簍,他要了兩簍,足夠管一冬了??墒沁@黃包車的價格沒談好,他說他最多出一千五百文,也就是一兩銀子外加五百文。 金恬瞅著這位男子穿著粗布衣衫,還臟得很,想必也是窮人,便上前和和氣氣地與人家拉起家常?!斑@位大叔,我瞧著你是真想買,只是不知你買這車有何用處?” 中年漢子一臉實誠,“小娘子,我瞧著這車有大用處呢。我東家年紀大了,但他在外面有買賣得經(jīng)常出門,每逢刮風(fēng)下雨的得坐轎子吧,可他家只雇有兩位家丁,我就得時跑去為雇轎子和轎夫,來回折騰挺累乎。哪怕出門遇著是好天,那也得騎驢,我還要跟著扶上扶下,可是驢走得慢呀。我瞧著就你這車好,我聽小兄弟說這叫黃包車,就是……貴了些,我東家做的是小買賣,沒多少錢?!?/br> 金恬點著頭,“哦,原來如此,你為東家考慮得挺周全,東家掙錢不易,你也不能亂花。不過……我覺得你得讓東家親自出錢買才行,你若買回去他又不要,這車子豈不是只能自己得了?” 中年漢子怔了怔,急道:“小娘子提醒得對,我這身上也沒帶這么多錢呀,你們在這等等成么,我去把東家叫來?!?/br> 中年漢子說著就要跑,金恬伸手攔住,“大叔,不急,我們將車和炭拉到你東家門口不就成了,省得你東家跑腿,他都一把年紀了不是?而且你只為自家買炭,你東家指不定也要買呢,我和我相公將車和炭都拉去,大家都省心了,即便你東家不買,我們在那兒也許能碰上別的買家?!?/br> 中年漢子欣喜得直道:“哎呀,這主意好這主意好,小娘子真是個聰慧的人,會做買賣!” 金恬呵呵笑著,回頭與韋仲勤相視一笑。中年漢子幫著拉車,給韋仲勤帶路,金恬在旁一邊吃包子一邊往韋仲勤嘴里塞。 等他們到了中年漢子他東家的小院子門前時,金恬和韋仲勤也把包子吃完了。中年漢子的這位東家是個爽快人,出門瞧了黃包車十分歡喜,沒多考慮便買了剩下的兩簍炭和一輛黃包車,難怪中年漢子之前敢做主買車子呢,只不過嫌車貴不敢出高價。 金恬揣好錢,韋仲勤拉著黃包車往前走,邊走邊吆喝,“賣車嘍,可拉貨可載人,跑起來溜兒快,輕便得很哩!” 金恬朝他豎起大拇指,笑道:“你挺會吆喝的嘛?!?/br> 走著走著,金恬忽然停住了腳步,兩眼直愣愣地看著前面。前面也直愣愣地站著一個人,金恬還沒出聲呢,對方驚呼了起來,“甜娘!你……你咋曉得我家在這兒?” 金恬哪里知道會在這兒遇到金芝,直道:“我不曉得,我是來這兒賣車賣炭的?!苯鹛袂屏饲七吷系囊蛔≡鹤?,指著說,“你跟著楊富貴搬到這兒來了?這院子是買的還是賃的?” 金芝壓根沒看韋仲勤拉的那車,她胳膊肘里挎著小籃子,得意地指著院子說:“這可是楊大人花錢買的,足足五十六兩銀子!你瞧闊氣吧?以前我覺得你娘家那院子就很不錯了,現(xiàn)在才知那是小巫見大巫,這院子不僅前后兩進,里面的布置與家什那才叫闊氣呢!” 金恬倒沒在意什么闊氣不闊氣,只是聽金芝叫楊富貴為楊大人就覺得不對勁,倘若楊富貴真想娶她,怎么能讓她喊大人呢。金恬覺得自己之前的眼光沒錯,楊富貴是不會娶金芝為正妻的,只不過先睡了再說,還可以使喚著干活。 金恬朝金芝笑了笑沒說話,韋仲勤卻實誠,納悶地問:“楊大人他才剛上任,月俸都還沒發(fā)吧,他咋有這么些錢買院子?” 金芝頓時臉紅了紅,瞬間又揚起頭來,很不在意地說:“這是向殷大人借的,楊大人說了,就這幾十兩銀子只需兩三個月就攢出來了?!?/br> 韋仲勤睜大了眼睛,“楊大人俸祿這么高???” 金恬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道:“俸祿才幾個錢,人家不靠俸祿?!?/br> 韋仲勤頓時恍然大悟,啥都沒說就閉嘴了。金恬想到之前與金芝鬧得不愉快,懶得與她多聊,免得哪句話沒說好惹人家不悅。沒想到金芝卻顯得很熱情,她走過來挽金恬的胳膊,“走,進院子玩會兒,看看我的房間,順便喝口茶?!?/br> 金恬不想進去,但又不好直說,便道:“芝兒,這不太好吧,你這出門肯定是有事,再說了,楊富貴……楊大人他不在家么?” “他不在!我等會兒再去買賣也不遲,走吧!”金芝拉著金恬往前走,還招呼著韋仲勤,“你也來吧,這一路肯定累了?!?/br> 走了幾步,眼見著就到院門口了,金芝突然定住了,臉朝左看著不走了。 金恬也聽到動靜,往左邊一瞧,見兩人從巷口走過來,那不是楊富貴和殷尚么! 金恬神情倒挺鎮(zhèn)定,可是殷尚不淡定,他將手一撥,把楊富貴撥到一邊,自己徑直來到金恬面前,冷著臉將金恬從上看到下,再從下往上打量。這么打量一陣,他心里既生氣又苦澀,這么好好的一位女子就這樣被他拋棄了,關(guān)鍵是后來他還后悔了,最氣人的是,人家竟然還寫信威脅他,偏偏他還真怕了。 他不怕還真不行,譬如,他今日就與楊富貴一起剛從趙都督那兒來,現(xiàn)在心里還郁悶著呢。其實他們倆是被趙都督叫去的,他與楊富貴還以為趙都督是感謝他們倆呢,因為楊春兒和金菊被趙都督留下了,他們倆尋思著以后有趙都督助力在官途上會亨達。沒想到去了后,趙都督只是問關(guān)于這些新兵丁當時應(yīng)征是自愿的還是被逼的,因為不少兵丁偷jian?;室庋b病或鬧事想就此回家。 趙都督那意思頗有質(zhì)問的意味,因為這事是由殷尚一手管辦的。殷尚連忙說他絕沒有逼迫任何人,他派下去的衙役絕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每一位兵丁都是自愿報名自愿來的,趙都督若不信的話可以去問那些兵丁。 趙都督心想,即使自己去問,兵丁們也不敢說是被逼的,他知道這里的百姓都不敢招惹殷家人。他自來到這個縣里聽到許多關(guān)于殷尚與縣令的各種傳聞,所以他沒事就找殷尚過來敲敲邊鼓。這次他也通過這事暗示殷尚以后做事要順民意,不要捅出什么大簍子,否則傳到上頭去了不僅不好聽還會出大事。 趙都督這一說,可把殷尚和楊富貴嚇得不輕。之后趙都督問了楊富貴幾句關(guān)于楊春兒的事,問楊春兒是否自愿來這兒的,因為楊春兒來的這些日子不怎么說話,整日冷著一張臉,還不如金菊會來事,這兩日她直接跑進灶房,與軍營里的廚子一起為兵丁們做飯吃才偶爾說幾句話。 楊富貴心里有些害怕,生怕meimei惹惱了趙都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meimei剛來有些拘謹而已,她愛去灶房干活就由她去吧,因為她以下在鄉(xiāng)下干活慣了,待累了些日子她就會到趙大人身邊來伺候了。之后楊富貴趕緊跑去灶房找meimei,勸了好半天,楊春兒怕給哥哥惹事,當即來給趙都督陪笑臉,還在旁忙著添茶倒水。 殷尚和楊富貴回來這一路都郁悶,沒想到還在這兒遇到金恬和韋仲勤。 金恬被殷尚看得渾身不自在,她往旁邊跨了兩步,朝金芝揮揮手,“我和仲勤還要去賣車呢,就不進去坐了,以后你回村里咱倆再聊?!?/br> 金芝見楊富貴來了緊張得臉都紅了,哪里還敢邀請金恬進院子,連忙點了頭,然后來到楊富貴面前福了福身,就跑著去買賣了。 金恬與韋仲勤正要走,卻被殷尚攔住了。殷尚用腳踢了踢韋仲勤拉的黃包車,嘴角抽了抽,盯著金恬冷笑道:“不錯嘛,辦了個迎親隊覺得不過癮,如今又賣起了車,你挺拼啊?!?/br> 金恬瞥了他一眼,“我自食其力我光榮?!?/br> “光榮?”殷尚聽到這個新詞忍不住一陣冷笑,以為這是金恬想學(xué)讀書人遣詞造句又沒學(xué)會而生造出來的,“你覺得嫁給韋仲勤這樣的泥腿子很光榮?覺得與他這樣拋頭露面做jian商很光榮?” 金恬正了正臉,直視著殷尚,“我嫁韋仲勤怎么了,我樂意,我跟著他過每日都開開心心的,拋頭露面也是樂趣,怎么著,礙你眼了?倘若我是jian商?那你爹你哥是什么?再怎么也比你得來的錢要干凈!” 殷尚鐵青著臉,真想一把將金恬拉在自己身邊,然后將韋仲勤一頓暴揍,并將他關(guān)押起來。可是想到金恬那封信的威脅,還有今日趙都督的提醒,他捏了捏手掌還是忍住了。 楊富貴一臉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朝金恬哼了一句,“跟了這樣的男人還洋洋得意,真是犯賤?!?/br> “你說什么?”韋仲勤氣得放下黃包車,估摸著想與楊富貴動手。 金恬遞了韋仲勤一個眼神,韋仲勤便站在那兒不動了。 金恬笑著對楊富貴說:“我犯賤,那也沒你賤!你為了自己的前途把meimei送給趙都督玩,如今怎樣了,她是趙夫人呢,還是小妾,或只是奴婢?” 楊富貴氣得臉都綠了,猛地抬起來,看樣子是想給金恬一巴掌,卻見韋仲勤像堵墻一樣站在了他和金恬中間。 金恬仍義憤填膺道:“你們不要以為自己當個夠不上品的小屁官就為所欲為,真當自己是土皇帝呀!我愿嫁給誰就嫁給誰,愿意做什么買賣就做什么買賣,只要不違反當?shù)氐穆煞?,你們甭想欺負人,更別想陷害我們。要知道我寫了十幾封信放在可靠的人手里,只要我和韋家人出了什么事,那些信就能送到知府甚至巡撫的手里!”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她若說送到趙都督那里就能把殷尚和趙都督給嚇住。 殷尚剛才沒出手就是考慮這一點,現(xiàn)在聽金恬這么說就更擔心她會亂來。再者,他并忍心陷害金恬,要害也只害韋仲勤一人罷了,他還尋思著有機會再把金恬給搶回來呢,自己玩玩,玩膩了送給趙都督就不錯,金恬可比楊春兒和金菊搶眼多了。 殷尚突然伸手,將金恬拉到一邊,金恬猝不及防,待反應(yīng)過來她看出殷尚并非想傷害她,像是有話跟她說。她朝沖過來的韋仲勤擺了擺手,抬頭看向殷尚那張英俊又陰險的臉。 “你想說什么趕緊說吧,我還要去賣黃包車呢?!?/br> 殷尚掃了一眼那輛黃包車,從袖兜里拿出一個荷包掂了掂,說:“那輛黃包車我買了,五兩黃金夠了吧?” 金恬立馬聽出殷尚想收買她的意思,大概是真擔心她做出什么揭發(fā)他的事來。金恬暗暗尋思,倘若不收,殷尚肯定不放心,以為她會存著揭發(fā)他的心思,搞不好逼得殷尚出更狠的招,那只會害了自己和仲勤。要是收了這錢,殷尚心里或許會安穩(wěn)些,短期內(nèi)是不會找她和仲勤的麻煩,因為一看殷尚這樣子就是忙著自保。何況,這次交易表面上看來是買賣一輛黃包車,倒也說得過去。 金恬伸出手來接了荷包,小聲道:“多謝殷大人肯出高價,你放心,只要我和仲勤能過安穩(wěn)日子,便不生其它心思。要是被逼得過不上安穩(wěn)日子,那可就說不一定了?!?/br> 殷尚聽她親熱地叫韋仲勤為仲勤,他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狠瞪了不遠處的韋仲勤一眼,轉(zhuǎn)而盯著金恬一字一字咬牙切齒說道:“但愿你能記住你剛才說的話,否則……你還真不知道你那泥腿子男人是怎么死的?!?/br> 金恬揣好了裝有五兩黃金的荷包,斜了殷尚一眼,然后朝后面的韋仲勤招招手。韋仲勤將黃包車拉到殷尚面前放下,然后和金恬轉(zhuǎn)身往回走,東西都賣完了,他們倆自然要回家了。 殷尚看著他們倆的背影,氣得牙齒都快咬掉了。楊富貴走了過來,剛才他可是一臉的驚詫,五兩黃金啊,足足值五十兩銀子呀,都快趕上他買院子花的五十六兩了。 “殷大人,你干嘛給他們那么一大筆錢?” 殷尚睨了他一眼,“你不懂,對付這種窮酸人,錢是最值當?shù)囊粍┝妓帲阌X得他們得了這筆錢后還敢往外多說一個字?這還是我岳父縣令大人讓我這么干的呢,他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早看透了人心。” 金恬和韋仲勤迅速走出了殷尚的視線范圍之外,金恬放慢了腳步,左右瞧著有沒有銀莊,她想把黃金換成銀子,這樣花起來便方便。 韋仲勤卻有些不痛快,他知道殷尚給這么多錢是想堵住金恬的嘴,不讓金恬把她知道的那些事抖落出去??伤X得得收殷尚的錢,自己好像也變得跟殷尚一樣不恥。 金恬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她拉著韋仲勤往東邊的一家銀莊走去,邊走邊小聲道:“我可不是貪財,這錢咱不收白不收。收了后咱們反而能過上安穩(wěn)日子,倘若不收,殷尚就會多想,你覺得憑他這種陰險之人會放過咱們么?” 韋仲勤畢竟不懂官場上的套路,頗不明白地問:“咱們收了他錢,他反而安心不害人了?” “那是自然,在他們看來,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咱們收了這錢,那就等同于咱貪錢財,如何都不會揭發(fā)他的,這世上收了錢還揭發(fā)的人少之又少,這種人只有等著被滅口了,但凡不傻的人都想保命不會干那樣。反之,這錢咱們?nèi)羰遣皇眨麄冃睦锖ε逻€真有可能會直接將咱們滅口了?!?/br> 韋仲勤愣了愣,算是想明白了這事,繼而感嘆道:“難怪時常聽人說,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原來他們是這樣花錢的呀,一出手就是五兩黃金?!?/br> 金恬嘆道:“可不是么,用五兩黃金來堵人嘴應(yīng)該還算花得少的,否則人家哪來的腰纏萬貫。走吧,趕緊兌換成銀子,早些回家?!?/br> 韋仲勤點著頭,“娘子,如此算來,咱們今日收了多少錢?” 金恬心里默算了一下,小聲道:“二兩白銀、兩百文銅錢,另加五兩黃金,本以為來年滿滿干一年會發(fā)財,沒想到今兒個就發(fā)大財了?!?/br> ☆、臉皮變厚 金恬和韋仲勤將黃金換成了白銀,想到三弟不久就要成親,很多東西還沒備齊呢,他們倆便買了銅鏡、梳、簪、衣料等輕便的物件。 走在回家的路上,韋仲勤若有所思,似乎心里有事。金恬走著走著也忽然想到一事,覺得有必要跟仲勤商量,“仲勤,用黃金換來的五十兩銀子這事我覺得……還是不要跟家人說起為好,畢竟家里人都不清楚我寫信給殷尚的事?,F(xiàn)在咱收了錢,這些事就更不能傳出去了,你不會覺得我這個當家的私自藏錢吧?” 韋仲勤聽后雙眼笑彎彎,“你我果然是夫妻,我剛才也在尋思這事呢,這事家里人知道越少越好。只是……這樣一瞞著,錢也不能拿出來花了,本想蓋個院子讓你住著舒服些,現(xiàn)在看來……是蓋不成了?!?/br> 自從來到這里,金恬對現(xiàn)實的生活條件已經(jīng)妥協(xié)了,雖然她一直在努力掙錢,希望物質(zhì)生活能得到提高,但她并不著急。 她淡然地笑了笑,“咱這日子過得挺好,不愁吃不愁穿的,院子遲早要蓋,不急在一時,待來年掙足了錢,咱們就可以開始動工了。” 韋仲勤看向金恬的目光變得有些異樣了,直愣愣地看著她。金恬一頭霧水,“怎么了,我哪兒說錯了么?” 韋仲勤像做賊一般朝四周瞧瞧,沒瞧見人,便一下湊到金恬面前,將她緊緊摟在懷里,還朝她嘴上狠狠親了一口。 這種舉動在這個年代可是有傷風(fēng)化的,金恬驚得慌忙推開他,嬌嗔道:“你啥時候?qū)W會耍流氓了?” 韋仲勤憨憨地笑道:“沒人瞧見,我親我自己的娘子不叫耍流氓?!?/br> 金恬朝四周仔細看了看,確定果然旁無一人,然后仰著小臉看韋仲勤,一個嬌小瘦弱,一個高大強壯,金恬小鳥依人般站在韋仲勤的胸前,挑釁地看著他。 韋仲勤一下動了情,突然腰一彎,將金恬打橫抱了起來,然后狠狠貼上她的唇,由急到慢,又由慢到急,直到金恬透不過氣來。金恬手里的布料和物件一樣一樣掉落在地,雙手狠狠揪住韋仲勤的胳膊,他才松了口。 不過韋仲勤并沒有放手,而是抱著金恬轉(zhuǎn)了好幾個圈,金恬而歡笑到嗷嗷大叫,韋仲勤可不舍得他的小娘子受到驚嚇,趕緊停止轉(zhuǎn)圈,看到懷里的小娘子,他真恨不得就這么一直抱著。 金恬努嘴道:“你不累呀,放我下來吧。要是來人撞見,準把你登徒子看待,狠揍你一頓?!?/br> 韋仲勤才不怕揍呢,但他怕金恬被人指指點點。他將金恬放下來,然后拾起東西掉落的物件,之后便一手拿物件一手牽著金恬往前走。 大手牽小手,金恬抿嘴偷笑,身體里一陣陣暖流淌過。她忽然意識到,這就是她以前一直想要的那種戀愛感覺,她和韋仲勤應(yīng)該是墜入了愛河,這會子若是有人要分開他們倆,他們肯定能沖上去與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