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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旺夫小農(nóng)婦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金恬見jiejie上樓那般窘模樣差點笑了出來,趕緊伸出手來攙扶。

    就在這時,有三個小伙子站在飯館門口勾著腦袋往里瞧,大概是想看看飯館里是啥樣,一看是好館子他們可不敢進(jìn)來。這三位就是韋老二家的三個兒子,他們揣著賣來的三千多文錢想找個便宜的館子吃飯。

    韋大貴和韋季秋扭頭要走時,韋仲勤卻呆住了,因為他好像瞧見金恬上樓的背影了。

    韋季秋拍拍他的肩,“二哥,等咱們哪日發(fā)財了再來這吃吧,你別看了,越看越饞,可別叫里面的小二出來趕咱們?!?/br>
    韋仲勤神色有些凝重,他害怕金恬進(jìn)這種館子是與殷尚會面,道:“三弟,我好像看見甜娘了,你和大哥去找館子吃飯吧,你們給我?guī)砂泳统?,到時候在剛才賣芝麻的地方碰面。”

    韋仲勤說著就往里走,韋大貴和韋季秋沖進(jìn)來拉他。這時走過來一位小二,他見韋家兄弟仨穿著寒酸便沒好口氣,“你們是真來吃飯的還是走錯了地兒?”

    韋仲勤指了指樓梯,“我親戚在上面吃飯,在等著我呢?!?/br>
    小二頓了頓,再看向韋大貴和韋季秋,冷臉道:“他進(jìn)來吃飯你們倆拉他作甚,你們到底在不在這兒吃飯?不吃飯趕緊出去!”

    韋大貴和韋季秋心虛,確實不舍得花錢在這兒吃飯,何況韋仲勤是進(jìn)來找甜娘的,他們也不好死皮賴臉跟著一起上樓,只好轉(zhuǎn)身出去了。

    金恬一上樓,便怔住了。原來殷尚說的新結(jié)交的朋友不是別人,正是楊富貴呢,雖然她不認(rèn)識楊富貴,可瞧見他身邊坐的是昨日見過的楊春兒,金恬便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楊富貴近來與縣令已經(jīng)接上頭了,只不過縣令平時忙,便讓女婿周旋,畢竟楊富貴是知府要安排的人,縣里官員也不好冷落他的。

    今日楊富貴帶meimei來縣里既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被安排了什么活兒,也想讓meimei見識一下場面,別傻呵呵地想嫁一個泥腿子。昨日楊家雖同意了韋家提親,可楊富貴偷偷將心里的主意跟父母說了,只要meimei還沒出閣,他就會在縣里為meimei相一相看有沒有更好的,若是相到了富貴之家,隨時可以退韋家的婚。

    楊春兒可不知哥哥這些鬼主意,她以為自己只是跟過來吃好飯的??吹礁绺绾鸵笊幸粊硪蝗サ睾染?,她渾身不自在,也不敢吃菜,生怕不懂得這里的規(guī)矩讓殷尚笑話。

    殷尚剛才下樓去要酒,楊春兒才喘了幾口氣,還催哥哥趕緊吃完就走,卻被他哥臭罵了一頓,說她不識相。

    這會子她瞧見金恬進(jìn)來還挺高興的,可這高興的心情瞬間便消失了,因為她突然想起金芝說的話,金恬是殷尚的棄婦!她都是棄婦了,怎么還跟著殷尚上樓吃飯,并且?guī)е患易尤诉M(jìn)來!

    ☆、走為上策

    楊富貴見到金恬的那一刻頓時眼前一亮,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了好一會兒才笑瞇瞇地站起來,客氣地與金家姐妹打招呼。

    他長著一張大方臉,濃眉大眼,看起來像是踏實穩(wěn)重的可靠之人,可他一笑起來叫人瞧著覺得帶有幾分陰險。

    金恬躲避楊富貴的眼神離他遠(yuǎn)遠(yuǎn)地坐下了,楊富貴正要問她姓名,殷尚卻搶先向他介紹,“她是甜娘,我的……下堂之妻,不過再過些日子我還會將她迎進(jìn)府當(dāng)妾?!?/br>
    金恬橫了他一眼,“我并沒有答應(yīng)?!?/br>
    殷尚拿起酒壺為金恬倒上酒,哄道:“乖,別鬧,我休你也是無奈之舉,縣令大人壓在我頭上我不娶他女兒能成么?其實你屈尊為妾我也不會少你富貴的,今兒個我當(dāng)你面罰酒一杯算是賠罪如何?”

    楊富貴聽了這番話后,剛才提起來的勁頭瞬間蔫了,之前由于激動變得潮/紅的臉也隨之涼了下來。不過他還是要做戲的,跟著起哄道:“嫂子,難得殷大人放下身架與你賠罪,你可得給殷大人一個面子,將酒一喝,你就歡歡喜喜跟著殷大人回家去吧?!?/br>
    大昌與小昌剛才一直低著腦袋夾菜吃,平時他們哪見過這些山珍海味,吃起來完全不顧場面?,F(xiàn)在聽殷尚與楊富貴這么看得起他們的meimei,他們頗得意,大昌終于抬起頭來催道:“甜娘,快喝了吧,別叫兩位大人等?!?/br>
    小昌也跟著催,“快喝快喝,喝完跟著殷大人回家!”

    他們覺得大家都這么勸了,也給足了金恬面子,以為她一定會喝下酒,與殷尚不計前嫌,在旁一直沒吭聲的楊春兒也以為金恬無力拒絕。畢竟人家男人向你一個女人賠罪本就夠不容易的了,人家還是一位官人呢,金恬只不過一個農(nóng)家女如何擔(dān)當(dāng)?shù)闷稹?/br>
    只有香娘著急,她這幾日感覺到meimei性情大變,尋思著meimei可能因被休一事遭受了打擊,所以這幾日無論做什么事或出什么主意都叫人意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她擔(dān)心meimei惹惱了兩位大人,可她一個未見過世面的婦人,又不敢當(dāng)著這么多外人的面開口說話,嚇得手中的筷子都顫了起來。

    金恬卻瞥了一眼酒杯,冷聲一笑,對殷尚道:“你知道我不喝酒的?!?/br>
    說罷她又握了握jiejie的手,“姐,你吃菜,沒啥好慌的?!?/br>
    殷尚氣得臉色煞白,心想這個女人何時變得這般不識抬舉了。他本意要發(fā)火的,可還是憋著火氣和顏悅色地說:“甜娘,你不會因我沒著急為你尋醫(yī)問藥生氣了吧?你可誤會了,這兩日我雖忙著,但一直惦記著你的事呢,庸醫(yī)你瞧不上的,妙手名醫(yī)得費不少精力去外面尋,你別太著急,欲速則不達(dá)的?!?/br>
    其實他這幾日除了與楊富貴見面吃飯外,也就是讓自己家里的管家問問有沒有哪位大夫金恬不認(rèn)識的,想哄騙金恬可不能讓她瞧出破綻,事還沒辦好,殷尚也沒騰出空去金家。

    金恬皮笑rou不笑,“我不急,你慢慢找,啥時候為我調(diào)理好了身子我再考慮其他之事?!?/br>
    殷尚神色恍了恍,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坐下來,眼神往金恬身上瞅了瞅,要不是看在金恬愈來愈有風(fēng)韻的份上,他可真沒這個好脾氣。也不知為啥,金恬變得這副性情,他倒愈想將她得到手。

    他為金恬夾了一塊看不出是啥食材做的菜,說:“好,誰都不著急,我有耐心等著,反正你遲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金恬眉頭一挑,“那可不一定,我不是跟你說過么,有一位……”

    “我才不信呢,”殷尚搶過話茬,哼了一聲,“你說那位男子當(dāng)你的面提親卻沒讓你父兄知曉,這話說出去誰信呀。楊兄,你信么?”

    楊富貴夸張地大笑起來,“甜娘,你呀,真夠逗趣!這整個青澤縣誰敢搶殷大人的女人,有這種膽子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吧?!?/br>
    他話剛一落音,便聽到門“咚”的一聲被一陣猛力給推開了。

    “就是我!誰說這種人還沒出去!”韋仲勤跨進(jìn)來三步,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大家,他神情坦蕩,眼神明朗,個頭高大,還挺胸收腹,顯然一位錚錚男兒。

    他以這種姿態(tài)闖入大家的視線,可把大家驚得不輕,誰也沒料想到此時會闖進(jìn)一個大男人進(jìn)來,他還聲稱自己是金恬的相好!

    韋仲勤剛才上樓準(zhǔn)備推門而入,想看看里面坐了什么人,但他并不是個粗魯莽撞之人,便停留在外面聽了一陣話,尋思著自己是該走還是繼續(xù)留下來,畢竟聽墻角不是君子所為。

    可這一聽下去他便挪不動腿不想走了,把里面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jìn)耳朵里。當(dāng)他聽見殷尚說金恬曾表明有一位男子去金家提親而且她父兄皆不知情,他當(dāng)時一驚,這不是說他韋仲勤么!他去金家提親過呀,而且被金恬趕出了門,她父兄不知情!

    他又驚又喜,可金恬又說與這位男子是相好,他聽著有些糊涂,金恬明明不太搭理他的,正在思慮金恬為何要這樣說,緊接著聽楊富貴說有這膽子的人還沒出生,他覺得自己要敢作敢擔(dān),便推門而入。

    屋里的人窒息了稍許片刻,之后同時有四人憤怒站起,那就是楊春兒、大昌、小昌和香娘。殷尚與楊富貴雖未丫起但都是一臉驚愕,他們時常在外面混,是見過場面的,心里再憤怒,此時的神態(tài)都還繃得住,不至于過于失態(tài)。

    最激動最受驚嚇的是楊春兒,她尖著嗓子叫道:“韋仲勤,你胡說啥哩,昨日你家才托媒人去我家說親,今日你就當(dāng)我的面說與這個女人是相好?”

    金恬見此狀況已經(jīng)呆了,完全不知該怎么控制,何況當(dāng)著殷尚的面她也不想否認(rèn)??膳c此同時,她又覺得楊春兒挺無辜,腦子尋思著該說什么安撫的話,卻聽見大昌吼了起來,“韋仲勤,你滾出去,再胡扯老子可不饒你!”

    小昌嘴里還嚼著菜,都來不及吞下去便嚷道:“你韋家個個是混蛋,你堂哥琢磨著典我姐,你又來編排我meimei,他娘的欠揍吧!”

    他嚷得嘴里的菜都掉子出來,金恬瞧著一陣惡心。

    香娘怕小昌動手,摁了摁他,然后慌張地向大家解釋,“這是個誤會,韋仲勤昨日才去我家向甜娘提親,之前說有人提親那是甜娘編排的,而且甜娘并沒有答應(yīng)……”

    香娘還沒解釋完,楊春兒一下癱坐在椅子上,原來韋仲勤真的向甜娘提親了,而且也是昨日!他同一日向兩家提親這是耍她玩么!

    殷尚此時可真惱了,實在忍不住,完全不顧及要做什么君子,他起身走過來揮出一個拳手,“你娘的,你還真敢向甜娘提親啊!”

    韋仲勤將臉一偏,殷尚吃了個空。

    楊富貴瞧著立馬竄過來幫忙,他在軍中就以好打出名,為了與殷尚更為親近,這個時候不出手啥時候出手。

    楊富貴是個練家子,出手自然不一般,很有招式。金恬慌了,這些人是要大打出手呀,她不想韋仲勤被圍毆,想擋在韋仲勤與楊富貴的中間,但是以她的身姿哪有楊富貴快,一眨眼的功夫,楊富貴已經(jīng)與韋仲勤過了兩招。

    令大家震驚的是,韋仲勤并未吃虧,他雖沒練過,但他人高馬大,高出楊富貴半個頭來,在個頭上占了優(yōu)勢。而且他身手矯健,楊富貴出拳時他左右躲閃,楊富貴用腿橫掃時他便跳躍起來。

    這一來一回幾招大家不禁看呆了,金恬伸開雙臂攔在了中間,“殷大人、楊大人,你們何等身份,怎能出手傷人,豈不是丟了……”

    金恬還未說完,大昌、小昌卻圍了過來,擼起袖子,兩人吵吵鬧鬧地嚷道:“韋仲勤,你口出污言敗壞我妹的名聲,還敢與縣官動手,你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哥,動手!”

    眼見著這兄弟倆要動手,楊富貴與殷尚也不肯罷休,看來韋仲勤真要被這四人圍毆一頓。

    金恬感覺不妙,韋仲勤被圍毆事小,就怕殷尚打了人還會出陰招,若是殷尚惡人先告狀說是韋仲勤動手打他與楊富貴,韋仲勤怕是要蹲大獄的。

    金恬不想因自己害了韋仲勤,心一急便拉起韋仲勤的手,急道:“快跑!”

    韋仲勤一愣,心想自己干嘛要跑,剛才他一直在躲閃,并未主動出手傷人,自己沒做錯啥呀,他也不懼被四人圍攻??墒?,當(dāng)金恬的手觸及他手的那一刻,他渾身顫了一下,就像電流穿過了他全身一般。

    “跑?。 苯鹛窦焙鹨宦暎种杏昧σ焕?。

    “哦哦?!表f仲勤腦子已空白一片,金恬讓他跑,他就跑,而且滿內(nèi)心歡喜地跑。

    開始是金恬拉著他,跑出幾步便是韋仲勤拉著她,因為韋仲勤跑得快呀,金恬被韋仲勤巨大的力量拉著一陣瘋跑下了樓。

    大昌、小昌追了出去,楊富貴出來站在樓上的扶手邊躍躍欲試,想從二樓跳到一樓,直接來個正面截道。

    殷尚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陰郁地喊道:“別追了!”

    楊富貴身子一滯,回頭看向殷尚,“殷大人,你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

    “我自有辦法!”殷尚眼里露出可怕的陰鷙目光。

    大昌、小昌很聽殷尚的話,殷尚不讓他們追,他們也不敢追上去了。香娘才不管這些,她扶著樓梯顫顫巍巍地往下跑,追金恬去了。

    楊春兒梨花帶雨,已然哭成了淚人。她木納地挪著步子走出來,說:“哥,你們慢慢吃吧,我先回家去了?!?/br>
    楊富貴見meimei這般沒出息,為一個泥腿子傷心流淚成這模樣,他心里厭煩得很,“得得得,你且先回去吧?!?/br>
    之前他本想讓殷尚為meimei牽個線,看能不能嫁個富貴之人,眼下meimei都這樣了,他啥都不想提,惱得很。

    大昌、小昌竟然厚臉皮跟著一起再回包房里去吃東西,只不過見殷尚沉著臉?biāo)麄兂粤藥卓诒阒さ叵聵橇?,還讓小二包些餡餅和鹵牛rou帶走,并把賬記在了殷尚的名下。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小主們,我請兩天假哦,6月12號回來更新。平時只要沒啥事我都會保持日更,如果有事外出我一定會提前打招呼。

    抱歉,么么噠~~么么噠~~

    ☆、新的念頭

    金恬被韋仲勤拉著一直跑,韋仲勤那體力可是沒的說,可金恬跑了一陣便上氣不接下氣。若是慢慢跑她或許能堅持,跟著韋仲勤那雙大長腿跑起來,金恬哪能跟得上。

    手一直被韋仲勤拉著,金恬感覺自己胳膊都快要被扯斷了。

    金恬回頭見無人追上來,喘著粗氣道:“你……你放開我,我跑不動了,再跑就要斷氣了?!?/br>
    韋仲勤見金恬要他放開,他連忙松了手。見金恬撫著胸口直喘氣,他急得不知怎么辦,便跑到旁邊的小攤上買了一碗豆湯遞給金恬。

    金恬端起豆湯仰著脖子咕咚咕咚將一碗喝了大半,感覺舒服了些,這味道也很熟悉啊,她瞧了瞧碗里的湯,笑道:“這不是豆?jié){么?”

    “豆?jié){?”韋仲勤撓了撓腦袋,“我……我不知道這叫啥,聽那店家說這叫豆湯哩。”

    金恬將碗遞給韋仲勤,調(diào)皮地說:“你若不嫌棄我喝過,就把剩下的趕緊喝了吧,味道還不錯,加了糖的。”

    韋仲勤生怕金恬以為他嫌棄,他趕緊端起來一口悶了,味道都沒嘗出來,待回味一下將發(fā)現(xiàn)這味道美極了,然后朝金恬傻笑一下才去還了碗。

    他跑回來時想起什么,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甜娘,剛才……你為何讓我跑呢,我不怕他們的。”

    金恬橫他一眼,“我知道你不怕,可你不知道殷尚的手段,你若不跑留著被四人打且不說,到頭來他肯定還說惡人先告狀說你敢打縣官,難道你想坐蹲牢獄?”

    韋仲勤驚了一下,瞬間悟了,平時殷家父兄大多時候都是蠻模無理的,殷尚雖在縣里為官不至于在人前表現(xiàn)得太過于欺負(fù)老百姓,可他在背地里使手段定是更為狠毒的。

    他并不懼,拍著胸脯說:“甜娘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若是為你而蹲牢獄,我也是樂意的。”

    金恬呆了呆,臉色微紅,“你糊涂了吧,哪有人蹲牢獄也樂意的。幸好咱們跑了出來,只要無人受傷,他們找不到把柄,暫且是不會拿你怎么樣的,就怕他們不罷休,來日還會想陰招再害你。要知道你今日闖的可是大禍,惹惱了殷尚且不說,還得罪了楊家,楊富貴一看就不是善茬,今日回家后你得向楊家賠罪說這一切都是誤會,趕緊將楊春兒娶回去!”

    韋仲勤嚇了一跳,睜大眼睛道:“我……我趕緊娶她?不行啊,我若真想娶她剛才就不會上樓去尋你了,我真的不能娶她。既然剛才把事說開了,楊春兒應(yīng)該也知道那只是我家人的意思,我的心在……在你這兒,她肯定能……能理解的,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嘛?!?/br>
    金恬急得跺腳,“你不娶她娶誰,我可沒同意嫁給你呀,你要這般不開竅那真有可能一輩子娶不上女人成老光棍一個!”

    “哪怕成光棍我也不能……不能誤了人家姑娘?!表f仲勤暗想,剛才金恬都拉他的手了,難道真的一點兒都不中意他么?無論如何,他是不會娶楊春兒的,他不想將人家姑娘娶回來又沒法真心待人家,這等同于害人家姑娘的。

    他用堅毅又深情的眼神看著金恬,“只要你未嫁人,我就一直等著你,楊春兒不應(yīng)該配我這種對她無情之人,她該有更好的姻緣?!?/br>
    金恬算是看出來了,韋仲勤是絕對不肯娶楊春兒的,他說那些話頗有一番意味,意思大概是娶了誰就要對誰負(fù)責(zé),倘若知道自己負(fù)不了這個責(zé)任就不能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