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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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姬明遠(yuǎn)被小王爺喊去喝酒。 這個最小的弟弟和姬明遠(yuǎn)一樣,都是愛享樂的主兒。同樣是今上的弟兄,小王爺對姬明遠(yuǎn)的處境最為了解。想到姬明遠(yuǎn)昨日和徐清澤在一塊,小王爺夜里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一大早就找上了姬明遠(yuǎn):“三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和徐清澤走得太近為好。” 姬明遠(yuǎn)似乎不明白:“為何?” 小王爺瞅著他唉聲嘆氣:“到底為何,你心里也是知道的?!?/br> 徐清澤是徐丞相的長子,將來指不定是另一個國之棟梁,一朝之相。他們本來就是被姬禹忌憚的皇親,怎么能和這種手握實權(quán)的朝臣走得太近?別看小王爺每天過得沒心沒肺,實際上他心里什么都清楚。 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比誰都看得透。 姬明遠(yuǎn)說:“放心,若是被你皇兄知道了,絕對不會生氣的?!彼麑π烨鍧伤龅哪切┦驴刹皇悄芾瓟n徐丞相的,真要被徐丞相知道了,那老古板估計會氣得把他腿給打斷,讓他再也不敢上門找徐清澤。 不,他現(xiàn)在也不敢上門找徐清澤,只能設(shè)法與徐清澤見面。 小王爺有些迷茫,看著姬明遠(yuǎn),想聽姬明遠(yuǎn)說個分明。 姬明遠(yuǎn)卻哈哈一笑:“你看不出來嗎?我就是想嘗嘗那位丞相公子的滋味。那家伙看著冷面冷心,實則心軟得很。我今天帶他去公主府那邊,如此這般如此這般地一說,他就替我難受了。君子嘛,最看不得別人生離死別,本來只有三分的難過,他能給你想成十分?!彼鄣诐M是愉悅的光芒,“你猜我什么時候可以把人吃到嘴?” 小王爺瞠目結(jié)舌,指著姬明遠(yuǎn)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也太太太大膽了! 要是被徐丞相知道姬明遠(yuǎn)打的是這種主意,徐丞相絕對不會放過他!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我不說話,我靜靜地看著你作死。 第206章 收服鎮(zhèn)國將軍(六) 年關(guān)將近,姬明遠(yuǎn)卻非要去西邊賞雪,說西邊的雪景格外漂亮。太后和皇帝姬禹留他不住,只能隨他去。徐清澤知道姬明遠(yuǎn)離京,又是數(shù)日之后了,他在路上遇到小王爺,小王爺不像上次那么怕他,反倒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眼睛里頭總帶著幾分戲謔。 徐清澤何等聰明,只稍稍一想,便想通其中關(guān)節(jié)。這位小王爺與姬明遠(yuǎn)一樣,都是耽于聲色的,兩人湊在一塊除了花天酒地還是花天酒地,花魁小官之類的都愛玩,不時還用人家嬌滴滴的美人來比賽,他父親每每提起都滿面怒色,覺得他們實在太過荒唐。 徐清澤倒不覺得有什么,這位小王爺和姬明遠(yuǎn)雖愛胡鬧,找的卻也都是青樓妓子之流,再怎么鬧騰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比那些強占良家女子的皇親貴胄要好得多。 有姬瑾榮和魏霆鈞在,吞并良田的事也查清楚了,是派去督查的宦官和地方官員相互勾結(jié)干的事。 這事情要說是與姬明遠(yuǎn)有關(guān),其實不大妥當(dāng),畢竟姬明遠(yuǎn)既沒有從中得利,又沒有插手半分;可要說與姬明遠(yuǎn)五官,那也不太對,因為做下那些事的人與姬明遠(yuǎn)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若是事情和“夢中”一樣發(fā)生了,姬明遠(yuǎn)肯定會護著那些人,抓住對方的把柄讓對方徹底聽命于他。 這便是姬明遠(yuǎn)了。 要他去做什么事,他懶得去謀劃;可要是有了機會,他肯定會把能抓住的東西牢牢抓住,絕不錯失任何良機。 接下來的日子里,徐清澤時不時會收到姬明遠(yuǎn)送來的禮物。禮物都不貴重,勝在特別,有時是些特別的小食,有時是姬明遠(yuǎn)親手做的小玩意兒。不知不覺間,徐清澤的書房擺了不少與姬明遠(yuǎn)有關(guān)的東西。 送禮物的次數(shù)多了,徐丞相注意上了,詢問了徐清澤幾句。徐清澤心中坦蕩,便明說是姬明遠(yuǎn)送的。徐丞相聽了皺了皺眉,最終卻說:“也好,你難得有個聊得來的朋友?!?/br> 這話有些耳熟。徐清澤想了想,發(fā)現(xiàn)是姬瑾榮說過的。他原以為自己也算是交游廣闊,沒想到在父親和姬瑾榮眼中竟是這樣的。 仔細(xì)想來,他朋友雖多,真正知心的卻確實沒多少個。想到祖母臨終時的擔(dān)憂,徐清澤苦笑起來,看來他真的要出去游歷一番,多交幾個朋友了。 到了初春,江水破冰,水路通了,徐清澤整裝出發(fā)。這次他走的不是夢中的路,而是換了個方向。 姬明遠(yuǎn)遣人去徐府送信才發(fā)現(xiàn)徐清澤已經(jīng)出門,再讓人去問徐清澤去了哪兒,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姬明遠(yuǎn)有些惱了,有一下沒一下地抓著手里的玉笛,眉宇之中滿含慍色。 這徐清澤還真是軟硬不吃——逼他低頭他會低頭,但不會給你半分真心;對他好、送他禮物,他會欣然笑納,卻同樣不給你半點回應(yīng)。姬明遠(yuǎn)當(dāng)機立斷地沿著“夢里”的方向找了過去,卻撲了個空,怎么都找不著徐清澤的身影。 姬明遠(yuǎn)心情越發(fā)不好,徹底沒了游玩的興致,索性直接叫人去追查徐清澤的下落。查明徐清澤的去向之后,姬明遠(yuǎn)氣得笑了,那些地方與他們夢中所去的完全不同,沒有半個重合的地方! 看來徐清澤是鐵了心要與他劃清界限。 姬明遠(yuǎn)偏不想讓他如愿。 姬明遠(yuǎn)徑直找了過去。 徐清澤又交上了幾個朋友,正與對方談?wù)摃嫌涊d著的趣事,眉宇都隨之舒展開了。姬明遠(yuǎn)沒立刻走過去,而是施施然地坐到不遠(yuǎn)處,聽著徐清澤與人高談闊論。那些人到底只是半大少年,所思所想難免有天真之處,姬明遠(yuǎn)聽得發(fā)笑,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茶。 突然,有個青袍少年抱著個粉雕玉琢的娃娃來了,那娃娃明顯是個女孩兒,臉紅撲撲的,眼睛也亮亮的,見了徐清澤就掙扎著下地,跑向徐清澤,紅著臉喊:“清澤哥哥!” 徐清澤顯然被叫得愣了愣,等看清來的是誰后,神色多了幾分困窘。這是柳家千金和她的兄長,也就是他“夢中”的妻子和大舅哥。有很多事夢里看不太真切,但他記得這柳家千金是個溫柔可愛的好女孩兒,家里的事從不讓他cao心。他們成親那么多年,從來不曾爭吵過。 想到自己在“夢里”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惦念,徐清澤不由有些愧疚。于是他對待柳家千金的態(tài)度也愈發(fā)溫和:“七娘來了?!彼捎H是在十余年后,如今柳家千金還小,他自然是生不出半點旖旎念頭來的,是以大大方方地把桌上的糕點推到柳家千金面前,“這翠玉糕不錯,你嘗嘗看?!?/br> 柳家千金兩眼發(fā)亮:“謝謝清澤哥哥?!?/br> 這一幕落在姬明遠(yuǎn)眼里,便是郎情妾意、眉來眼去!姬明遠(yuǎn)牙關(guān)緊咬。難怪徐清澤會換個地方走,原來是想來見見自己“夢里”的妻子!瞧著徐清澤那溫柔似水的目光,姬明遠(yuǎn)只覺整顆心都在翻騰。 好你個徐清澤!好你個徐清澤! 明里說要“討好”他,暗里卻悄悄來尋他的小嬌妻。這種左右逢源的本領(lǐng)可真不了不得,果真不愧是未來的文臣第一人。 姬明遠(yuǎn)臉色陰晴不定。等徐清澤那邊都散了,姬明遠(yuǎn)依然沒動彈,等喝完了小半壺茶,他才才起身悄然前往徐清澤落腳的房間。 徐清澤約莫是累了,居然已經(jīng)歇下。 姬明遠(yuǎn)沒有敲門,直接進了里頭,坐到床前注視著徐清澤的睡顏。見徐清澤睡得香沉,姬明遠(yuǎn)伸手捏了捏徐清澤的臉,直至徐清澤擰起了眉頭,他才收回放肆的手。 徐清澤依然沒醒。 姬明遠(yuǎn)命人守在門外,脫下衣服上了床,仔細(xì)地盯著徐清澤看。過了許久,他狠狠地親了上去,兇狠地親吻著徐清澤潤澤的唇。他早就想這么干了,管他什么情不情愿,管他什么在不在孝期,他這樣的人從來沒有那么多講究,一向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這一次他已經(jīng)忍得夠久了。 憑什么他一直在忍耐,這家伙卻肆無忌憚地越過他的底線。這家伙都能繞路來看他的小嬌妻了,他還用和這家伙客氣嗎? 徐清澤原本正在夢中,乍然被這樣折騰,自然不可能不清醒過來。睜開眼看見姬明遠(yuǎn)近在咫尺的臉龐,徐清澤只覺怒火中燒,抬腳踹向姬明遠(yuǎn)。 姬明遠(yuǎn)早有防備,輕而易舉地將他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怎么?你那小嬌妻親近得,我親近不得?”他的話帶著幾分冷意,銳利的目光也盯著徐清澤不放。 徐清澤恍然明白姬明遠(yuǎn)早就來了,還看見了他和柳家千金的往來。 徐清澤說:“你別胡說?!绷仪Ы疬€那么小,將來不一定會再嫁給他,姬明遠(yuǎn)這么說豈不是壞人名譽? 姬明遠(yuǎn)卻不愿放過他:“我胡說?你都繞路過來見她了,還敢說我在胡說?” 徐清澤有些無奈:“我不走以前的方向,是因為那邊以前已經(jīng)走過了。既然要出來游歷,自然是走沒走過的路,結(jié)識沒結(jié)識過的人。” 這倒是說得通。 姬明遠(yuǎn)還是不痛快。 這家伙永遠(yuǎn)有他的道理,可做出來的事每次都那么令他惱火??赡芩@人天生和徐清澤的“道理”反沖吧。 難得可以借機親近徐清澤,姬明遠(yuǎn)自然不會那么快“消氣”。他哼笑一聲,手往后摸去,緩緩捏上徐清澤長著細(xì)細(xì)絨毛的后頸:“我不信。清澤,你就是來見她的。你明知我心慕于你,卻還是繞道來見她,讓我好生傷心。” 徐清澤心中清明。姬明遠(yuǎn)這樣的人,掛在嘴的話永遠(yuǎn)是假的。從那位小王爺?shù)膽B(tài)度就可以看出姬明遠(yuǎn)對他到底懷著什么樣的想法了。 姬明遠(yuǎn)想要和他玩玩,卻又想要他心甘情愿地“陪玩”。這人心高氣傲,看中什么人不僅僅想得到對方的身體,還非得別人死心塌地地愛上他才甘心。 像現(xiàn)在這樣“吃醋”,無非是想借機展現(xiàn)他的“在乎”,順便提前討些利息過過癮而已。 徐清澤冷冰冰地說:“你非要這么認(rèn)為我也沒辦法?!?/br> 姬明遠(yuǎn)見徐清澤臉上尋不見半點心虛,哪會知道徐清澤對那位柳家千金確實沒有半點旖念。 姬明遠(yuǎn)心里竟真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他莫不是真的喜歡上這一本正經(jīng)的家伙了? 這個念頭從姬明遠(yuǎn)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被他否定了。他怎么會喜歡這種狠心的家伙?就算這家伙不喜歡柳家千金,也決計不會效忠于他。 這家伙效忠的是他那個現(xiàn)在才兩三歲的侄兒。 思及此,姬明遠(yuǎn)便再次湊近,捏著徐清澤的下巴親了上去。這回徐清澤是醒著的,他肆意地品嘗著徐清澤嘴里甘甜的津液,靈活的舌頭在徐清澤口腔里肆虐。 徐清澤從未經(jīng)歷過這般激烈的吻,一時有些無法招架,臉色霎時間紅成一片。 這反應(yīng)讓姬明遠(yuǎn)非常滿意。 姬明遠(yuǎn)松開對徐清澤的鉗制,頗為“大方”地說:“你若每天讓我親幾次,我便等你過了孝期再罰你?!闭f得竟像已經(jīng)定下了他們的關(guān)系。 徐清澤頓了頓,沒有開口拒絕。 而這時候,宮里也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二皇子的一個侍妾生產(chǎn)了,生了個兒子…… 偏就是這么個不起眼的皇孫,令魏霆鈞如臨大敵、警惕不已。 第207章 收服鎮(zhèn)國將軍(七) 姬氏皇族講究兄弟和睦,皇城修得特別大,占了半個京城,諸王及世子、郡王、皇子都住在皇城之中,同齡孩童會有統(tǒng)一的“大課”,和分授的“小課”,大課講的是所有人都要通曉的東西,小課則每個人都不同。 二皇子性格懦弱,在人前總是畏畏縮縮的。 雖然同太子一起修大課,二皇子卻沒學(xué)到什么東西,反倒被太子差遣來差遣去。由于經(jīng)常太子那里受氣,二皇子暗里便有了點不怎么好的癖好,比如冒天下之大不韙,讓侍妾當(dāng)“太子”,自己對“太子”呼來喝去、拳打腳踢。這種癖好在侍妾懷孕之后也不曾改變,不想這次下手重了,孩子便提前出生了,侍妾因為早產(chǎn)而大出血,連命都丟了。 這皇孫剛出生就沒了生母,被二皇子扔給了另一個侍妾撫養(yǎng)。這侍妾是個謹(jǐn)小慎微的,照顧不足月的皇孫甚是用心,皇孫滿月之日,二皇子不記得了,侍妾倒是記得清楚,只是也莫可奈何。二皇子顯然不喜歡這個兒子,怎么可能為他cao辦滿月宴? 正惆悵著,卻聽外頭傳來紛雜的腳步聲。侍妾抱著孩子望去,原來是二皇子領(lǐng)著兩個人來了。來的是個十來歲的少年,抱著個玉雪可愛的小娃兒,不是五皇子又是誰?侍妾分位低,很多場合都沒法去,但這孩子還是認(rèn)得的,因為太子最近被禁足了,皇城里人人都噤若寒蟬,獨獨這孩子得了陛下的寵愛,陛下去哪里都喜歡帶上。 二皇子知道自己不討陛下喜歡,從來都沒奢想過太子之位,有人把太子拉下去他高興得不得了,對前來看自己兒子的五皇子格外熱切。 來的自然是姬瑾榮。 聽說這侄兒出生之后,姬瑾榮還是坐不住,央魏霆鈞陪自己來瞧瞧。既然徐清澤和姬明遠(yuǎn)都“夢見”一切了,他這侄兒應(yīng)該也回來了吧?算起來這侄兒應(yīng)該才是和他們走過最多世界的人,雖然這娃兒常常鬧出點事來,但姬瑾榮還是挺想念他的。 不過沒有回來也不錯,他會竭力保他平平安安長大。 姬瑾榮這樣想著,掙開了魏霆鈞的懷抱,走過去看侍妾懷里抱著的侄兒。才一個月大的孩子,連眼珠子都不大會轉(zhuǎn)動,眼皮有些睜不開,手指也小得不得了,姬瑾榮左瞅右瞅,瞅不出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和他們一樣擁有以前的記憶。 初次到訪,留太久會讓人生疑,姬瑾榮逗了一會兒就向二皇子告辭。二皇子本就想搭上姬瑾榮這條線,閑下來便主動讓人抱著孩子去找姬瑾榮。一來二去,人人都知道姬瑾榮喜歡小孩,而且特別喜歡二皇子那個剛出生的兒子。 皇帝姬禹留姬瑾榮用膳,玩笑般說起這事兒,姬瑾榮也不瞞著:“我覺得侄子軟軟的、香香的,很好玩兒?!?/br> 姬禹現(xiàn)在特別寵著姬瑾榮:“你喜歡就好?!闭f完竟賞賜了不少東西到二皇子那邊,說是給小孩子的。 二皇子大喜過望。姬瑾榮一個小娃娃,哪里值得他費心?但姬禹喜歡姬瑾榮,只要姬瑾榮在姬禹面前說上幾句話,他就可以露頭了! 懷有這種想法的不僅是二皇子。見這條路好像挺好走,不少人有事沒事就帶著孩子去找姬瑾榮,有剛出生沒幾個月的,有一兩歲的,也有三四歲的,都想在姬瑾榮面前刷刷臉。 姬瑾榮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后果,不過他也不在意,誰來了他都高高興興地接待。小孩子嘛,就該多找點玩伴。他甚至還有閑心叫人準(zhǔn)備了不少玩具,哄得小孩子們都樂不思蜀,回去以后又帶來不少新的小伙伴——甚至連更大一點的孩子都加入陣營。姬瑾榮這邊每天定時開放,免費提供新鮮有趣的玩法,成了皇城里所有小孩最喜歡的去處。 除了皇室的孩子之外,還有他們的伴讀也成了常客?;首?、郡王們的伴讀一般都是朝臣之子,姬瑾榮不費吹灰之力便了解到不少與朝臣們有關(guān)的事,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徐清澤不時會與姬瑾榮書信往來。知道姬瑾榮交到這么多“朋友”,他很替姬瑾榮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