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寵女官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沈婉如直接把話一一二二與阿好說開,“你放不下你娘親,必然還是惜命。有些話,不妨與你直說,陛下若是當(dāng)真格外看重你,眼里容不下你的人只多不少,尤其是有些本很容得下你的人?!?/br>
    不停休地說了一連串話,沈婉如不禁低低咳嗽了幾聲。阿好將一旁小幾上擱著的茶盞遞給了她,沈婉如喝過茶水,舒服了許多,對阿好道了聲謝。

    沈婉如把話說得如此敞亮,阿好也不與她拐彎抹角。接過她遞來的茶盞放回小幾上,阿好方問了她一句,“皇后娘娘希望奴婢怎么做?”與不久前問章煜的問題沒什么差別。

    “等?!鄙蛲袢缪杆俳o了阿好回應(yīng),“著急的不是你我而是別人,我們現(xiàn)在只需耐心地等著就可以了。年節(jié)很快就要到了,不會等得太久?!?/br>
    宋淑好輕輕頷首,僅與沈婉如說,“奴婢會仔細考慮的?!?/br>
    ……

    沈婉如歇下了,阿好出了房間,紅菱即刻迎了上來,將提前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了她,說,“姑姑帶回去,幫我看一看,要是可行,再知會我一聲。”

    阿好看了眼,是兩件未完成的繡品,于是也笑著說道,“好,紅菱姑姑放心。”帶著東西離開了鳳央宮。

    ·

    長寧宮的南面,此時既不見玉蘭花也聞不到花香味的兩株玉蘭樹下,長公主章嫤與薛良月對面站著。章嫤神色看著有些許的不耐,眉頭緊蹙,薛良月卻忽而在她面前跪下。

    “博不到陛下的歡心與青眼,是奴婢不中用,可長公主殿下當(dāng)真不管奴婢了么?一切都還未落定,尚且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再給奴婢一點時間,也許奴婢便做成了呢?”

    薛良月苦苦哀求、字字泣泣,想要勸說動眼前的人。她的話卻沒能讓章嫤臉色好轉(zhuǎn),反而眉頭越發(fā)緊鎖。垂眼看著薛良月,章嫤開口,說出的話不算客氣。

    “你也不是我的人,何來的我不管你?你要做什么又無須經(jīng)過我同意,怎么就叫再給你一點時間你也許就做成了?”

    薛良月又說,“她如今投靠了皇后娘娘,現(xiàn)下便是去了鳳央宮。長公主殿下也覺得這沒有什么嗎?太后娘娘收養(yǎng)我們,她豈可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與我有關(guān)系嗎……”似乎一下子是想到了什么,章嫤眉頭輕舒,復(fù)道,“你確實是不中用,過去有那樣多機會都不會把握,如今變成了這樣,倒是著急起來了。心里想什么才看什么是什么,杯弓蛇影罷了。這么一看,宋淑好的確要比你聰明不少?!?/br>
    身為長公主,富貴榮華與皇帝陛下的態(tài)度息息相關(guān)。皇帝如若待她親熱,她的日子自然一天比一天更好過?;实廴羰抢渎溆谒?,那么她即使是這樣的身份,也不見得想要怎么樣就可以怎么樣。

    皇帝直到現(xiàn)在對她無疑很好,她當(dāng)然希望這樣的好可以繼續(xù)保持下去,這樣她的日子才會越來越美。深諳其中道理的章嫤,很樂意于在一些事情上投章煜所好。

    冬狩之時,章煜與宋淑好獨處,兩個人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別人怎么看,章嫤無所謂,但在她看來,這是極其特殊的信息。當(dāng)然不是孤男寡女就必須有什么,章嫤最看重的是章煜說不清的態(tài)度。

    男女之間的事情,很多時候都是沒有辦法解釋的。章嫤記得大啟歷史上曾經(jīng)有過數(shù)名但癡心一女子的帝王,她可無法保證自己的皇弟一定不會走上這樣的路。

    至于那個人究竟是誰,對于她而言,關(guān)系不大。宋淑好既然有那個可能,在一些小事上許給她一點小恩小惠,更不是難事。宋淑好與沈婉如即使真的走到一起,也無非是她們的手筆。她要是在意這些,那天就不必出那一下手了。

    章嫤心中所想,薛良月無法得知。她只知道,長公主的態(tài)度變化是以冬狩作為分界的,而長公主過去肯待她好一些也無非是看中她或能入宮為妃。宋淑好縱說她與皇帝陛下之間沒有什么,焉能夠相信?

    本便覺得是被宋淑好壞了事,再聽到章嫤抬宋淑好貶低她的話,薛良月低垂的眼眸中迸出了幾絲幽怨以及不甘。她克制著自己的聲音,說,“長公主殿下說得是,奴婢應(yīng)該好好檢討自己才對。”

    章嫤自然不在意薛良月是什么樣的想法,與她說了這么半天的廢話,她覺得自己的性子足夠好了。當(dāng)下聽到了薛良月的話,章嫤迫不及待結(jié)束了這場對話,對薛良月道,“指望我沒用,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br>
    一直跪在地上目送章嫤離開,薛良月注意到墻角處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雖然發(fā)現(xiàn)的時候有些遲了,沒有能夠看仔細,但她還是依稀辨認出了那個人是蘭芳。

    蘭芳平時和宋淑好的關(guān)系不錯,現(xiàn)在在遠處偷聽她和長公主的話,怕是為了給宋淑好傳信……思及此,薛良月輕咬了咬唇,恨恨地起了身。

    思量之間,彎腰拍去了裙擺上沾染的塵土,薛良月將該有不該有的情緒都藏了起來。一時間,她臉上沒再有什么表情,只是抿著唇,兩手抄著袖子疾步往長寧宮正殿走去。

    ☆、第44章 不懼

    過了兩日,宋淑好將繡品歸還紅菱,與沈皇后之間便算是達成了共識。緊接著朝堂上又有了大變動,仍是因冬狩之事而起,在寧王與夏明哲等人的追查之下,線索指向到一眾負責(zé)出行安全大臣之一的振威將軍李光。

    大理寺連夜派人捉拿李光歸案以拷問其幕后主使,知事情敗露的李光卻殺妻棄子出逃,于臨安城郊外被圍剿時自刎而亡。所有的證據(jù)與線索到此時徹底地斷了,無法繼續(xù)深究。

    夜半約莫丑時一刻,急促的噠噠馬蹄聲在寂靜深宮響起。刀一樣的冷風(fēng)刮在章燁的臉上,夜色中他淡漠肅然的表情不甚分明。翻身下馬之后,又一路急急行至宣執(zhí)殿,進得殿內(nèi),章煜正在等他。

    走到了亮處,寧王身上衣裳沾染上的泥漬血跡都清晰可見,風(fēng)塵仆仆的他正欲行禮,反被章煜伸手扶住。

    章煜神色雖不見急切,但已然走到寧王面前,問,“怎么樣了?”寧王便直了身子,回答道,“人確認已經(jīng)死了,出逃之前他的妻兒俱都被他親手殺光,無一人生還?!?/br>
    他們派了人盯梢卻也擔(dān)心打草驚蛇并未輕舉妄動,李光表面上無異,卻在用晚膳時將聚在了飯廳的妻子兒女盡數(shù)奪去了性命。其后,李光從府中逃走,但看得出來存了死意,卻沒有能夠阻止。

    起初計劃將李光活捉回來,不防還是叫他逃脫。途中有人來救,一路拼殺追著到了城郊,李光的口中事先藏了毒|藥,見遲早要落到他們手上,便沒有猶豫服毒自殺,于是再無力回天。

    寧王想到這些到底不滿,他原本決心必要將李光活捉回來,最后人還是死了。以為安排得天衣無縫,可似乎依舊叫人提前看破先下了手??梢娝^去的確小瞧了他們的心狠手辣。

    只是想到趙亮既不會坐以待斃,必然會有所行動,李光終究以死謝罪也不是不可想象。如今他們走的這一步,順利削弱了安平王在朝堂的勢力且收回了李光手中的兵權(quán),也當(dāng)?shù)蒙鲜欠€(wěn)扎穩(wěn)打。

    見章煜臉上的嚴肅神情不見一絲松動,寧王以為是他對這結(jié)果不滿意,又聽到他緩聲說道,“窮寇莫追,暫且這樣。這陣子辛苦了。”

    寧王憶起章煜剛剛登基的那年,他的六哥十四歲,他十歲。先帝駕崩,而皇位傳給六皇子的旨意一出,引起的豈止軒然大波。

    當(dāng)時,二十一歲的大皇子,十九歲的二皇子,十七歲的四皇子,才是眾人眼中合理的繼位人選。年僅十四歲的六皇子,實在太小了些。

    對這般結(jié)果不服氣的人太多,他的六哥縱然順利登基也無疑面對不少的艱難。各方皆是蠢蠢欲動,暗中打壓又處處作梗,每天睜眼不知又要應(yīng)付多少事情。他那個時候卻不怎么懂事,只是被保護得很好。

    直到他十七歲那年,隨著二皇子暴斃,一切塵埃落定,朝堂局勢方漸漸變得和緩了。他的六哥本可以歇一口氣,然而之后的三年,起先為他六哥效力的安平王卻按捺不住露出了狐貍尾巴,于是重新陷入了僵持對峙。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算盤即使覆沒,卻不意味著賊人打消了心思。一步之遙——在他們眼中,這一步的距離不到最后總歸是不信自己跨不過去。寧王想,這么多年了,他的六哥可曾有過一句的抱怨一刻的退縮?

    章煜的咳嗽聲將章燁從愣神中拉了回來,這陣子要部署cao心的事情太多了,連他都沒怎么休息好,更不必說章煜。終于粗心注意到章煜的臉色不太對,寧王擰眉追問兩句,“六哥病了?御醫(yī)瞧過了嗎?”

    “沒什么大礙?!闭蚂虾芸炫c他說道,“現(xiàn)下算是暫且告一段落,你先好好休息兩天,后面還有許多事缺不得你?!笨杖背鰜淼奈恢?,人已經(jīng)部署下去了,后續(xù)讓他的人將更多的實權(quán)牢牢占住也是一項大事。

    現(xiàn)下其實也多少急進,可后面還有更多需要應(yīng)對。如果在趙亮父子身上花費過多的功夫,再準備其他的不見得時間充足。哪怕?lián)p失重些,也須速戰(zhàn)速決才行,何況情形比他預(yù)期的更好,只是不知道趙檢是什么想法,卻沒有特別做什么。

    親自稟報過情況,又見章煜身體或有不適,寧王沒有在宣執(zhí)殿多留,未幾時已出宮回了寧王府去休息。

    ·

    恍然間日子進入到了十一月,離年節(jié)越發(fā)近了。御衣局的人到各宮各殿為娘娘們量體裁衣,準備新年服飾。

    御衣局的人到過長寧宮了,但馮太后又想起漏掉的一茬,便叫蘭芳走一趟御衣局去交待一聲。蘭芳領(lǐng)了吩咐,將事情辦妥后,又沿來路回長寧宮去。

    接連陰沉了許多天,今日當(dāng)?shù)蒙鲜桥柛哒涨覠o大風(fēng),天氣很不錯。御花園內(nèi)四處栽種松柏翠竹,為冬天的園子平添幾抹綠意生機。只此時蘭芳經(jīng)過的荷花池卻正是殘荷枯敗,不聲不響透出頹靡氣息。

    蘭香突然躥到她的面前,蘭芳嚇了嚇,撫著胸口,皺眉看著眼前的人,壓下心底的不喜,問,“有事嗎?”她下意識后撤一步,讓自己與蘭香之間的距離遠上一點。

    眼見著蘭芳的動作,蘭香嗤笑一聲,卻反過來冷冷問她一句,“你還記得前幾個月的事情嗎?”

    “前幾個月的事,是什么事?”

    “我不小心失手打翻了個太后娘娘喜歡的瓷瓶,本有人愿意替我頂罪,你卻偏替那人說話,且將我揭發(fā),害得我好生挨了一頓板子。”

    “那小宮女若不是被你一通威脅嚇破了膽,何嘗會愿意替你頂罪?她膽小,也不是你隨便欺負的理由。”

    “你又在那裝什么好人呢!你和宋姑姑兩個人都是一個樣,專愛管閑事,與你們沒什么干系的事也非得管一管。真當(dāng)誰都感激你們念著你們的好呢?見天兒這么裝善心,有勁沒勁。”

    蘭香心里的不屑這個時候明明白白掛在臉上,沒有多加掩飾。蘭芳卻更在意蘭香為什么突然提起這些舊事,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心中越發(fā)警惕了些。

    “從來也沒有指望著誰感激又念著好,隨便你怎么說,但我不覺得做錯了。你挨板子是為你自己的錯誤承擔(dān)責(zé)任,不是別人害你?!碧m芳皺著眉頭,又再說道。

    蘭香越是輕笑,冷哼一聲,“就是看不慣你這樣的,最近還總盯著我是不是?真當(dāng)誰不知道呢呀……”蘭香逼近了蘭芳,逼得蘭芳朝著荷花池旁的白玉欄桿一步步退了過去。

    “你當(dāng)心些別掉下去了?!碧m香忽而拔高音量,伸手去拉蘭芳。蘭芳摸不清楚她的意圖,自然盡量避開她的動作,誰知卻被她腳下一絆,生生跌了一跤。

    冬天穿得雖厚實,但跌上一跤也疼得厲害。蘭香蹲下身作勢要伸出右手來拉她,左手卻摸到蘭芳胸前,不知道朝著她衣服里迅速塞了個什么東西。

    蘭芳拍開蘭香伸過來的手,又去摸被硬塞到懷里的那個物件,但揪出來一枚白玉玉佩。她沒來得及多看一眼,重新起身的蘭香卻喊起來,“抓到偷東西的了!抓到小偷了!”

    這是個不大高明的栽贓,可是周圍沒有其他的人在,似乎也不能夠為她作證。蘭芳有些驚慌,從地上爬起來將東西往蘭香手里送,“你瞎說什么,我沒有偷東西,明明是你塞過來的!”

    蘭香伸手一把抓住了蘭芳的手腕,于是那枚玉佩就吊在蘭芳的指間,她忍不住笑了笑,說,“你沒有偷,可東西在你手上不是嗎?這是人贓并獲?!?/br>
    “你們在做什么?”

    失了鎮(zhèn)定顧著與蘭香辯駁,蘭芳沒注意到有人走近,抬眼一看,卻是淑妃娘娘跟前的大宮女聽雨,而不遠處,淑妃馮卉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蘭芳始知這其實是一個事先設(shè)好的局,先污蔑她,再有碰巧經(jīng)過的淑妃娘娘“秉公處理”。等到其他人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多半是已經(jīng)被處置完畢了。

    搶在蘭芳前面開口,蘭香與聽雨說,“聽雨姑姑快來給奴婢做主,蘭芳偷了奴婢的東西,被奴婢抓住了!”

    聽雨蹙眉看向了蘭芳,猶豫道,“這事……”她略轉(zhuǎn)過身,看向了適時走到她們面前的淑妃娘娘。馮卉瞧著這樣的一幕也沒什么特別的表情,除去隱約可見的不耐煩。

    “吵吵囔囔什么呢?”蘭芳與蘭香跪地行禮,馮卉沒有看她們其中任何一個,只是質(zhì)問了一句。

    聽雨便道,“蘭香說蘭芳偷了她的東西,被她給抓住了。”聽言,馮卉慢掃了一眼蘭芳,再看向了蘭香,道,“你自己說說是怎么一回事?!?/br>
    于是,蘭香開始有聲有色細細與馮卉說了起來。

    ☆、第45章 逆轉(zhuǎn)

    說辭是提前準備好的,蘭香順順溜溜將對蘭芳的指責(zé)與馮卉說了出來,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淑妃娘娘一定要給奴婢做主??!”再沖著她重重的磕了個頭,做足了場面。

    蘭芳氣憤之余意識到自己該鎮(zhèn)定一些,只是確實沒有想到蘭香會突然來這么一手,她雖心有防備,但仍沒有意料到蘭香會直接做出這樣的事。淑妃娘娘愿意屈尊配合蘭香的雕蟲小技,更在她的預(yù)想之外。

    暗箭傷人也難防,錯失了先機而陷入被動,蘭芳暗悔,要是沒有遲鈍一晌,當(dāng)時將東西拋進荷花池亦可化解危機,現(xiàn)下這個法子是派不上用場了。無法向任何人求助,她唯有想辦法自救。

    蘭芳偷摸看了一眼馮卉,一時間想著,即使淑妃娘娘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到底還是在乎臉面、絕對不肯落人話柄的。這也是她現(xiàn)下最可能把握的機會。

    好不容易等到蘭香將那一溜話說罷,未等到她磕頭再起身,搶在馮卉不問緣由定罪之前,蘭芳開口,努力為自己爭取一條活路。

    “淑妃娘娘明鑒,奴婢絕沒有偷蘭香的東西!奴婢本是領(lǐng)了太后娘娘的吩咐到御衣局辦事,現(xiàn)下正準備回長寧宮復(fù)命,不意在此處偶遇了蘭香,接著就口口聲聲被指責(zé)行竊,奴婢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蘭芳既然替自己辯解,馮卉便裝模作樣問,“你說自己沒做,你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嗎?”讓清白的人自證清白,這本身就不是十分合理的邏輯,蘭芳的回答卻并不在她的預(yù)期。

    “回淑妃娘娘的話,奴婢可以自證清白。”蘭芳一磕頭,對馮卉說道。實質(zhì)上,她還沒有想到很好替自己開脫的法子,可話還是要先放出來,不混淆一下視聽不行。

    果真蘭芳的回復(fù)令馮卉與蘭香都不禁愣了愣,馮卉越不耐斜了一眼蘭香。蘭香反應(yīng)過來便罵,“你在胡說!證據(jù)確鑿,你還想如何狡辯?!”接著又扭頭對馮卉憤憤道,“淑妃娘娘,請不要聽她胡言亂語!東西就在她的身上,若不是她又還能夠是誰?”

    蘭香看起來因為她隨口的一句話氣急敗壞,再見馮卉臉上沒有多少的耐心……可見她沒有想錯的,淑妃娘娘的確沒有多么樂意參與這些事情。蘭芳觀察著馮卉與蘭香,變得越來越淡定。

    “淑妃娘娘,奴婢確實可以自證清白,絕無虛言?!碧m芳重述一遍自己的話,轉(zhuǎn)而問蘭香,“你既說我昨天偷偷從你匣子里摸走的玉佩,可見這玉佩是你熟悉得很的了。那你說一說,這玉佩上刻了什么字,什么花?”

    與淑妃行禮的時候,蘭芳將玉佩收回了自己的手中。她暗暗摸了摸,玉佩質(zhì)地溫潤,品質(zhì)上佳,像她們這樣身份的奴婢,事實上很難得到太好的賞賜,尤其是一些特殊賞賜。

    卻不是白玉玉佩多么難得,但她摸著上頭的雕刻的圖案,沒有仔細看不是十分的肯定,但依稀可以辨認出是碩大花朵的紋飾。若是她沒有猜錯,極大可能并非是宮里常見的牡丹而是木芙蓉。

    蘭香對玉佩提前仔細看過了,這會兒回答起來也算是順利,“沒有刻字,雕的是木芙蓉,自個的東西自個當(dāng)然清楚!”她只以為蘭芳走投無路、刻意拖延,才會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因而瞧見蘭芳不見害怕與慌張,且臉上露出了個笑,蘭香便疑惑了。她還沒想明白,已經(jīng)聽到蘭芳將玉佩亮了出來,說,“確實是木芙蓉的紋飾,這玉佩奴婢記得的。太后娘娘喜歡木芙蓉,隔年便會命人專門做一套以木芙蓉花的首飾。通常除去項鏈、耳釘、手鐲、簪子外,還會有玉佩。這枚羊脂白玉的木芙蓉花玉佩,若沒有記錯,應(yīng)當(dāng)已是前年的成品了。”

    這樣的東西之于她們屬于難得,但對于有的人來說不是。平素見慣了好東西兼之手邊有的也不差,即使選出相對不那么出挑的一件,亦可能不俗。何況隔了幾年的功夫,比較更為貴重的那一些,選中了它也不那么不能理解。到底蘭香可以有的她也不缺,根本沒有稀罕的必要。

    蘭芳在心底暗想了一通,見蘭香多少驚措,知道自己這是押對寶了。于是,她再開口,問,“但不知道這樣稀罕的東西,如何竟然在你的手中?”

    蘭香聽過蘭芳的話,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忽略了這樣重要的一點。東西是前段時間薛姑姑贈予她的,她沒有深究玉佩的這些那些,僅僅是覺得它合適一些便拿出來了,未曾想在這叫蘭芳做了一回文章。

    慌神的人變成了蘭香,東西來歷不敢明說,也就沒法將薛良月供出來,她變得支支吾吾,末了只是一味地說,“總之是我的東西,你偷了我的東西就是行竊!就該被打出宮去!”

    馮卉瞧著這情況不大對,且似乎那東西也有些問題,還未說什么,先眼尖發(fā)現(xiàn)了被紅菱扶著朝這邊走過來的沈婉如。明明身體不好還敢到處亂跑……馮卉哂笑,起初就不怎么愿意,現(xiàn)下卻不想管這點子破事了。

    “我看你們自個都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么樣,也罷……這宮里頭的事自有人樂意cao心,當(dāng)真有人偷東西也無須由我來管。如果勢必要查個清楚,往慎刑司報一聲一樣行得通。我乏了,回玉泉宮?!?/br>
    馮卉突然將事情丟開一旁不管,蘭香傻眼,可留不住人。再往遠處一瞧,皇后娘娘過來了,心下更是不妙,心里急溜溜的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