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嗯?!倍庞袂宓难凵裼行┏?。 宋思露不解的看著他這個樣子。他是個男神,仙人,不應(yīng)該像老頭子一樣有愁眉的時候。 “我問你,你jiejie小時候遇到過不好的醫(yī)生嗎?” 宋思露大吃一驚:“杜老師,你說我jiejie,隨意姐嗎?她遇到不好的醫(yī)生?” 杜玉清不想質(zhì)疑自己的同行,當(dāng)然,他清楚一個行業(yè)圈子里有幾個敗類是很正常的事,比如他現(xiàn)在的科室里都有。所以,不懷疑他媳婦遇上過,才使得她如此排斥白色和聽診器。 “真不知道?!彼嗡悸稛o奈的,“之前吳教授魯教授都問過我,我真的不知道?!?/br> “聽說你曾經(jīng)被醫(yī)生救了所以想當(dāng)醫(yī)生?” “是。” 為什么他媳婦就遇不上這種事呢?不,應(yīng)該說,當(dāng)他把她救了以后,她可以喜歡上他,卻不喜歡他穿白大褂。 “過兩天晚上有個宴會,吳教授魯教授都會去,我和吳教授說了,讓他帶你一塊去?!倍庞袂宓?。 宋思露張大了嘴:“要我去參加宴會?” 和她有關(guān)系嗎?她現(xiàn)在只想努力學(xué)好醫(yī)學(xué)。 “有時候去外面交流,也是一種提升自己學(xué)術(shù)的方法?!倍庞袂宓脑捓锵褚徽Z雙關(guān)。 宋思露仔細(xì)體會他話中的意思。 由于兩姐妹都要去參加宴會了。據(jù)說,這樣正式的商宴是不準(zhǔn)普通穿著的人進去的。等于說她們必須要有參加宴會的禮服。 兩個人,都是普通人,平常衣柜里哪里來的禮服。說起來,三嬸為自己女兒打算還是備了不少好衣服的。沒有媽只有個二的宋二叔的宋隨意,那衣柜里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慘不忍睹。一件像樣的裙子都沒有。 她的杜大哥早發(fā)現(xiàn)她這點了,對她說:“我有個朋友在開服裝店的,我們到那里去看看。” 宋隨意憂慮:“會很貴嗎?只穿一次,不是很浪費嗎?” “你嫌浪費可以在他那里租衣服,不需要一定要買?!?/br> 難得在這一點上他好像和她一致。說起來,他對自身的穿著,從來也不是很計較的,畢竟他的心都從來不會放在這些衣食住行的瑣事上。 衣服對他來說,干凈,整潔,舒服,布料健康。但是,僅就這幾樣,也足夠他挑剔其他人了。 宋隨意想到這,心里暗暗地緊了口氣。 和宋思露約好了在哪里見面。 見面的時候,宋思露和宋隨意才發(fā)現(xiàn),來的人遠(yuǎn)不止他們?nèi)齻€。魯仲平來了,吳俊澤也來了。 都是來這里忙著找衣服穿的,好參加晚宴。對此,魯仲平和吳俊澤沒少抱怨老同學(xué)的地方:“為什么不早說?我們就不用這樣匆忙了。” “我可以說你們可以不去的。”杜玉清沒有表情回答他們的怨言。 杜仙人就是杜仙人。 “我們怎么可能不去?”魯仲平生氣道。 吳俊澤更是點頭:“頒獎大會,多少名門小姐都要出席?!?/br> 這話,令宋家姐妹倆亮了。 “原來,都是花花公子!”宋思露不由撅起了嘴角。 宋隨意若有所思的:“醫(yī)院里的醫(yī)生都很花嗎?” “哪個不是花心大蘿卜的?越帥越花。越有錢越花,醫(yī)生不例外?!彼嗡悸兜馈?/br> “你那個師哥不是挺正經(jīng)的嗎?”宋隨意想起那個李謙鋒,幾次見面都在忙工作。 “他現(xiàn)在剛好在初期,起步的時候,工作忙,但是,即使如此,我知道他和兩個女的同時在交往。一個是空姐,另外一個據(jù)說是老師。他現(xiàn)在都猶豫不定的,不知道娶個漂亮的空姐好,還是娶個賢妻良母的老師好?!?/br> 宋思露的話讓宋隨意大開眼界:“原來醫(yī)生都說這么俗的嗎?” “你以為醫(yī)生和普通人有區(qū)別嗎?”宋思露因為宋隨意的話都快樂死了,笑不攏嘴地說,“當(dāng)然,外行人把我們當(dāng)天使看,但是怎么可能?我們都是人?!?/br> 宋隨意其實問這些話,目的只有一個:她的老公呢?也一樣花心? “但是,有個人不同的?!彼嗡悸墩f起自己姐夫了,“杜老師,男神,仙人的名號不是虛名的??墒嵌爬蠋熡羞@個本事可以清心寡欲?!?/br> “他有本事可以清心寡欲?” “是,家世好,名聲高,名望大,根本不需要費力去爬。” 宋隨意發(fā)現(xiàn)自己腦子突然想歪了,都是他不好,把她帶壞了。天知道她剛才那會兒腦子里動了下,閃過的是:他不是挺愛爬她的床嗎? “他能寡欲?”宋隨意嘻嘻一笑。 她這句略帶嘲諷的話,游蕩在服裝店里的結(jié)局,是讓幾個人全刷刷目光沖杜玉清去了。 “喂,我說你?!濒斨倨綄Χ爬贤瑢W(xué)勾勾手指,“你怎么讓她上鉤的?教我?guī)渍??!?/br> 杜玉清高冷的眼神對他這話十分不屑:“好好做你的醫(yī)生?!?/br> 魯仲平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吳俊澤在他們中間拉攏關(guān)系,說起杜玉清:“你不是知道他那個事兒了嗎?還這么說話?” “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嗎?既然他問我,我能騙他嗎?” 幾個男人扯著話的時候,先挑好衣服的兩個女人進了更衣室換好衣服出來了。 宋隨意挑了件鵝黃色的裹胸禮服裙,符合她比較俏皮的個性。宋思露較為斯文,選的一件她喜歡的綠色長飄裙,只是這件禮服的胸部比較低,讓她略顯尷尬。 設(shè)計師因此對她解釋:“你這件裙子長,蓋住了你的長腿。女人最有魅力的地方,是胸和腿。你腿被遮了,總得展露胸部的魅力。” 宋隨意的裙子短,露出了漂亮白皙的兩截小腿兒,膝蓋和腳踝處的關(guān)節(jié),更顯得玲瓏小巧。 魯仲平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沖杜老同學(xué)低聲說:“你每天晚上光摸你媳婦的腿,都夠了吧?!?/br> 杜家長瞇瞇眼,拿起手里的雜志往他頭上一拍:看什么看,是我的老婆了! 吳俊澤抱著胸,對于某人的胸部若有所思的:“才a杯吧?!?/br> 宋思露的臉當(dāng)場啪啦啪啦吧,被人抽了兩巴掌的感受。她這是被自己老師嫌棄胸小了! 有個醫(yī)學(xué)的老師就是慘痛。吳俊澤繼續(xù)分析著:“太小了,這個年紀(jì),發(fā)育不好,肯定是小時候家長沒有教育好,盡教著穿文胸給束縛了發(fā)育?;仡^,去查個乳腺看看。” 宋思露的手扶住了墻: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認(rèn)了一個老師姓吳的。 ☆、燭光晚餐 晚上,五點半鐘已經(jīng)可以入場。 杜玉清不打算這么早進去會場,太早了,去那里被一些無聊的人糾纏,絕對不是他的喜好。所以,一群人只能順著杜仙人的意思,到了附近另一家餐館就餐。打算吃了晚飯再去參加商宴。 為此痛心疾首的大有人在。吳俊澤和魯仲平這不一路都發(fā)起了牢sao: “有免費的海鮮盛宴不吃,偏要去掏自己的腰包,真不知道是哪個時代的火星人?!?/br> “人家不是火星人是仙境里的人,所以不在意錢?!?/br> 宋隨意牢記公公說的精打細(xì)算持家,回頭問起了老公:“要去哪里吃?” 杜玉清本就打算帶她去吃頓好的。他們結(jié)婚這么久,幾次能到外面吃一次好的。一般都是在家里吃。雖然這丫頭好像不在意,但是,他還是了解過的。女人都喜歡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 想到這兒,杜玉清說:“你放心,他們待會兒吃他們自己的,我們吃我們的?!?/br> 杜仙人這話一出口,吳俊澤和魯仲平當(dāng)場罵娘。 “我還以為他請我們吃飯!我才跟著來的!”魯仲平后悔到要去撞墻。 吳俊澤使勁兒揉眉頭:“我原先也以為是,后來想想,他哪次有這么大方過了,至少對于我們沒有過吧?!?/br> 他們這位杜老同學(xué),平常不用有人提點都是相當(dāng)?shù)墓?jié)儉的,不然怎么會存款多多。 百分之百持家好男人。 “對,出去外面喝酒的時候,從來不見他掏半分錢。”魯仲平想起這回事,更是怒意不平,“從大學(xué)時候開始就是這樣。他還總是說,自己被無辜牽累進來的,怎么可以掏半分錢!我們該賠給他錢!” 面對后座兩位老同學(xué)的批判,杜玉清不過是彎彎嘴角:“你們不是現(xiàn)在坐著我的車嗎?誰想省油費省停車費的?你們明明自己有車自己也開車來的!” “問題是會場的停車位只給你們貴賓安排,我們的車要停到西伯利亞那么遠(yuǎn)再徒步過去,我們有必要開車嗎!”魯仲平放聲喊了起來,忍無可忍了。 眼看車內(nèi)的氣氛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陪著他們坐的兩位女士,宋隨意和宋思露都不由地面面相覷。不是關(guān)系很鐵十幾年的老同學(xué)了嗎?怎么吵起嘴來像是世界大戰(zhàn)? 宋隨意清清嗓子:“杜大哥會喝酒嗎?” 杜仙人還來不及答,兩個老同學(xué)馬上揭了他的老底。 “我們本來都以為他不會喝酒的,第一次帶他去只準(zhǔn)他喝半杯,后來發(fā)現(xiàn)人家老早就是酒仙了,千杯不醉的。誰和他喝酒誰倒霉?!?/br> 宋隨意和其他人一樣吃驚。瞧他這個斯文樣,誰能想到他是能千杯不醉的人。 只看自己媳婦臉上那股震驚和意外,杜玉清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小時候,被爺爺帶著去個爺爺?shù)睦吓笥鸭依铩_@位老叔叔家里釀酒的,而且釀的白酒。從小喝白酒喝多了,所以到外面喝啤酒的話,根本不會醉。” “你能喝多少兩白酒?”吳俊澤對他無底的酒量其實一直挺好奇。 魯仲平叫:“你應(yīng)該問他能喝多少斤!” 杜仙人只是像往常一樣勾勾嘴角,不言不答,保持高度的神秘以及仙人姿態(tài)。 車開到了一家馳名的西餐館門前停下,吳俊澤和魯仲平再次傻了眼。魯仲平大喊:“他居然要我們在這里高消費?有沒有天理!” 宋隨意一聽一驚,急急忙忙問:“很貴嗎?” 杜玉清沖著小媳婦的臉上瞇著眼:“貴也不是你出錢。” “可是——”宋隨意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臂,“爸說了,要勤儉持家?!?/br> “我們結(jié)婚前結(jié)婚后這么多天,我請過你吃飯嗎?或許有,但是吃的都是什么東西?!?/br> “我不在意?!?/br> “但是我在意?!?/br> 得了,旁邊那三個人聽著他們小兩口的綿綿情話,無疑已經(jīng)被當(dāng)成了電燈泡。 吳俊澤撓撓頭發(fā),說:“算了,別去打擾他們倆了?!?/br> “那我們怎么辦?”魯仲平問。 宋思露看著這么高檔的餐館,也知道自己肯定吃不起,她不想平白無故讓其他人為她付錢,所以指了下馬路對面:“那邊好像有家面館,我去對面吃?!?/br> 說完,她剛打算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