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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官門暖婚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杜玉清回頭,瞇起眼:“你想說什么?”

    “你太太,是我公司一個項目的負責(zé)人,她必須為她的工作負責(zé)?!?/br>
    “那么,我老實可以告訴你,首先,違約的人是你們。這點你們自己問你們自己。其次,我太太身負重傷,這事怎么搞成這樣你一清二楚。”

    方永澳的臉青了下:“什么叫我搞成這樣?”

    “你那天沒有及時送她到醫(yī)院。醫(yī)生到達,你還不讓她上醫(yī)院!她差點因此丟了性命!”

    杜仙人厲害就厲害在這,句句堵得不可一世的方家少爺都無話可說。方永澳簡直想掀桌了!

    是男人的氣魄就是永遠不會和對手撕破臉,在背地里搞小動作就夠了。

    宋隨意看著此情此景,不由這樣想象起了她的杜大哥內(nèi)心里的策略原來是這樣。

    被他抓上了車,宋隨意問:“你吃飯沒有?不是說中午不回來了嗎?”

    杜玉清邊開車,白皙的臉皮鍍著那層冷好像凝固了不化的冰霜,看起來,都不像是方永澳的事兒搞成的。極有可能是去了杜博芮那兒以后,事情變得更糟糕了。

    回到家,剛進家門,他忽然扔了手里的拐杖,雙手一推,身體上去把她壓在了墻壁上。宋隨意還沒有回過神來,嘴唇被他堵住。緊接,他的嘴是幾乎瘋癲了一樣地親吻她。

    ☆、他的瘋狂

    他咬的她嘴唇都發(fā)紅了。宋隨意努力地喘著氣,在他歇會兒沒有堵住她嘴巴的時候。他的手指尖摸過她紅彤彤的臉蛋時,她感覺到了他手指尖的那種冰涼,和他的熱吻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涼到了徹底,讓她心頭一驚,都有些疼了起來。

    究竟他去了杜家后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事兒說起來,還得從杜玉清接到了杜博芮的電話后,來到了自己父母的家里。

    在杜父的書房里,一共坐了五個人。

    杜父,杜母,杜博芮,唐湘憐,以及最后趕到的杜玉清。小兒子杜億封沒有來,說是帶小侄女杜藝雯去上藝術(shù)課了。

    一場奇怪的家庭會議就此開始。在杜玉清看來,這個會議本身,從座位安排的席位來看,已經(jīng)有點像審判庭了。

    比如說,杜母和唐湘憐坐一塊。杜父坐在了中間,杜博芮坐在了另一邊。然后他杜玉清,進來后只能坐在自己大哥杜博芮身邊。

    被審判的人,不用說都知道是唐湘憐。杜母本來進來就是為了挺大兒媳婦的,誰讓大兒媳婦是她挑選出來的。

    杜母先開了嘴巴,對著自己丈夫說:“你都讓玉清來了,讓他給安排安排?!?/br>
    杜玉清肯定不攬這個活兒,要是唐湘憐說什么都不愿意生,他作為醫(yī)生不可能強迫她生。再說,這個問題主要是夫妻倆的問題,不是生不生的問題。

    “大嫂自己想,要是大嫂想生,我作為醫(yī)生認為,她不是沒有這個條件,并不需要到醫(yī)院地步。”

    只聽杜玉清這話都說的明明白白的,杜母一下子黑了臉:“你說什么呢你!她要是能生的出孩子,能去求你們醫(yī)生嗎?自家人你都這樣欺負!你對不得起你大哥!”

    “媽!”這回是杜博芮皺了眉頭,“二弟說的沒錯,我和她身體都好好的,不需要去醫(yī)院。”

    “既然不用去醫(yī)院,怎么可能生不出來?”杜母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的,向兒子嚷嚷。

    杜父是聽不下去了,轉(zhuǎn)過臉沖著杜母不耐煩地說:“你少說兩句。我同意你進來不是來搗亂的。”

    “我哪兒來搗亂了。明明是這個我們杜家的人,卻只為自己的老婆,不為其他人著想的在搗亂!”杜母憤憤不休地說著,恨不得把所有臟水潑到二兒媳一個人身上。紅顏禍水,除了宋隨意沒有其他人了。

    杜玉清的臉始終冷冷的,對著杜母的那股冷,還沒有對著自己大哥這個媳婦的冰氣來的更多。

    唐湘憐感受到來自他眼中的那抹尖銳,低頭用力地捏了下自己的手指,冷哼聲:“媽說的沒錯,我能不能生的那些閑話,是不是二弟媳說的?”

    “對了,我就說嘛,無風(fēng)不起浪?!倍拍秆笱蟮靡馄饋?,“要不是那晚上他們父女倆突然提起這事兒,全家都過的好好的!”

    “哪里過的好了!”杜父突然這樣一吼,所有人傻了眼。

    尤其杜母和唐湘憐,都不由仰頭看著站起來的杜父。杜父的臉色黑的像包青天,盯著她們兩個。

    唐湘憐不由瑟縮了下,緊接雙眸射向了對面坐著的自己的老公,眼里那股尖銳仿佛看的不是自己老公而是一個仇人。

    杜父開口了:“你看著我兒子做什么?不是自從結(jié)婚以后,一直不讓我兒子上你的床嗎?”

    杜母詫異:“你說什么?她要是不和我們博芮在一起,能有雯雯嗎?”

    “現(xiàn)在我們都懷疑雯雯是不是博芮的孩子!”杜父生氣的樣子絕對不是裝的!因為那天大兒子眼中那種痛苦和飽受折磨的表情,深深地印在他這個做父親的心里面了。

    他兒子何能何德,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么要遭遇這個女人的虐待!簡直是沒有天理!

    而這個女人,剛好是她老婆和小姨子找來的?,F(xiàn)在杜父心頭滿腔的恨怨,只剩下發(fā)泄,算賬!必須算,做父親必須替兒子出這個頭!

    “我問你,我兒子對你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對待他!”

    面對杜父咄咄逼人的逼問,唐湘憐一直表情很漠然的樣子,仿佛都沒有聽見杜父說話。

    大兒媳婦的裝聾作啞給了杜母機會。杜母跳了起來和杜父爭鋒相對:“你胡說八道,你盡是聽人家胡說八道!她自從進了我們杜家,從來只有人夸,說她是天下難找的好兒媳婦。你不要忘了,前年你腰腿不好,都還是她服侍的你,現(xiàn)在是恩將仇報了嗎?你是突然聽人說的胡話吧,你是中了他人的圈套!”

    “呸!”杜父沖杜母一口噴下去,也對著唐湘憐一口噴下去:“她就是一個心計惡毒的女人!”

    杜母愣了。

    杜父指著唐湘憐破口大罵:“我兒子什么稟性我最清楚,他被你折磨成怎樣,我都看的非常明白。他不會撒謊,更不會在這件事上撒謊。這足以說明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你做的表面功夫?qū)嵲谔珔柡α?。你是來毀我們杜家的,來毀我兒子的,你就是我們杜家的敵人!?/br>
    唐湘憐的臉色白得宛如一張白紙。

    杜母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怎么都想不明白:“不就是房事不太和睦,找找情調(diào)。你讓博芮哄哄她不就完了!”

    “哄個鬼。是你找來的女人,給你兒子找來的女人。結(jié)果,結(jié)了婚,天天不讓自己的老公和她房事,她能算是你兒子的老婆嗎?你自己說,你自己捫心自問!你這是讓你兒子當男人嗎!”

    杜母自然是不太了解杜父以及兒子內(nèi)心里的那種痛楚的,因為她是個女人。不清楚這種事兒對一個男人來說,涉及到自尊心和生理等各方面太多太大的影響了。

    對男人來說,房事不合,老婆都不讓自己碰一下,相當于當男人都沒有了尊嚴,那么,到社會上怎么有自信心。

    杜父是男人很清楚,這個女人怎么一步步摧毀自己兒子的!

    仇!不是仇恨的話,怎么這么有心計。懂得在房內(nèi)對他兒子一套,對待外面又一套,把他兒子往懸崖邊緣逼,是逼到他兒子去死!

    如果不喜歡,大大方方在別人面前表示不喜歡他兒子不就完了。做人這么狡詐的惡毒的,不是個太有心計想毀了他杜家男兒的女人能是誰!

    杜母只得激動的,沖著自己挑選的大兒媳婦喊了起來:“你說句話,說你和博芮吵架了不就好了?哪個夫妻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

    杜父冷笑了起來:“她要是能床尾和?我把我腦袋割下來!”

    看來杜父是篤定了,認定了,唐湘憐絕對不會就此屈服和他兒子真正履行夫妻之實。

    “為什么不能?”杜母喊,“她明明這么多年一直對我們杜家每個人都好,對雯雯更是盡到了一個母親的責(zé)任?!?/br>
    “她這些都是裝的,她連一個妻子基本的義務(wù)都履行不了,叫什么我兒子的老婆。我根本沒有這個兒媳婦。”

    “都說夠了沒有!”唐湘憐終于開了口,眼看是被杜父這般損人的話兒給逼到不行了,冷漠的面具開始有了一絲裂縫,一雙眼睛里流露出來的像是憤怒的情緒,針對到了對面的人身上,“我知道,像媽說的,是有人陷害我的。不然,怎么會突然就在昨天,他們父女來吃飯的時候發(fā)生這種事?!?/br>
    “對!”杜母再次抓住時機喊,“就是宋隨意和她爸做出來的事,讓他們吵架。因為看不慣人家好,眼紅?!?/br>
    “媽——”杜博芮幾乎都無語了。

    要是他是宋隨意他都得抓狂,憑什么給人這樣潑臟水的,都壓根不關(guān)他們父女的事。

    杜玉清當然更不能讓自己的媳婦和老丈人受了完全不合道理的委屈,壓根沒有的委屈,他早就想開這句口了,只是礙著大哥的面子不太想說。但是,現(xiàn)在聽了自己父親的一席話后,似乎之前自己想的,有點過于輕視了這個問題。

    琢磨著,杜玉清道:“大嫂身上一直佩戴一種花,這個我是知道的。”

    只聽他這話落地后,杜家人唰,齊齊目光射到了唐湘憐身上。唐湘憐毫無防備的,下意識里,已經(jīng)來不及收手,手掌心一下子抓到了衣領(lǐng)上佩戴的那個雛菊的配飾。她這個很明顯的意圖掩蓋什么的動作,讓杜家人無不震驚。

    杜母張口結(jié)舌:“那是什么?不就是個領(lǐng)針嗎?”

    “如果只是個普通的領(lǐng)針她會聽到別人說就去捂嗎?”杜父怒氣沖天,眼看自己之前和大兒子猜測的全對了。

    唐湘憐的眼睛宛如惡毒的針射到了杜玉清那兒:“是她和你說的對不對!我就知道她不是個好東西!”

    “不要誹謗我的妻子!你不夠格!”杜玉清冷咧的聲音很顯然也要發(fā)了火,只看這個女人為了逃避罪責(zé)不遺余力把臟水往他媳婦身上潑,“我很多年前,在你和我大哥婚禮的那天就發(fā)現(xiàn)了。不要忘了,我是個醫(yī)生,對于花花草草本身也有研究。我媳婦她聰明,但是人好,從來不會說破你的秘密,更不會說去外人面前說你的不是。是你自己做賊心虛!”

    唐湘憐猛地后退了一步,神情露出了絲狼狽。

    眼看這邊要成敗局了,杜母心里緊張到要瘋了,又對著二兒子吼了起來:“你究竟說的什么!這朵花又怎么了!”

    “她戴的花飾,都是悼念死人的。你說她和我大哥結(jié)婚時戴著悼念死人的花飾做什么?”

    杜父和杜博芮臉上的顏色不僅是白而且黑。杜父對著二兒子啪的拍了桌子:“你這種事怎么到現(xiàn)在才說!”

    “爸?!倍庞袂宄姓J,“我雖然對花花草草有研究,知道她戴的什么花,但是,我只研究花草的藥理作用?!?/br>
    說起來,對于花語什么的,這些看起來很少女很夢幻的東西,他杜玉清一直都不屑的,認為是無稽之談。要不是因為他后來娶的這個小媳婦宋隨意。是,他說他們兩個隔代,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他的媳婦宋隨意,絕對不是一個浪漫天真只會做夢的少女。

    宋隨意能用花識人,能用花去治人心病,這些,是連他這個著名的名醫(yī)都欽佩不已的。

    現(xiàn)在,他也開始學(xué)著她去學(xué)習(xí)花語了,摸人心病。這一摸,結(jié)果自然而然地摸到了他大哥的心結(jié)上。

    “前幾天我也才知道,原來大嫂戴的是悼念死人的花。”杜玉清說。

    杜父默了下來。

    杜母哭號了起來:“你這個胡說八道的東西!你說你前幾天才知道,我看你,是聽宋隨意胡扯說的吧?!?/br>
    “你還想為她狡辯到什么時候?!倍鸥竿葱募彩?,手指指到了杜母臉上,“我問你,你兒子重要,還是她重要,不,應(yīng)該說都沒有你重要對不對!”

    杜母的臉嘩啦啦地白。

    “她是你和你meimei找來的,你meimei上回已經(jīng)被我趕出去了。你心里一直在想怎么反擊吧。好了,結(jié)果,這事兒你們姐妹倆又攤上了?!?/br>
    杜母垂淚:“他是我兒子我能害他嗎?但是,他們女兒都生了,難道現(xiàn)在能怎么樣?不是該好好地勸他們合嗎?”

    “合?!”杜父和杜博芮一起冷笑。

    杜父大手一揮:“離!我不可能讓我兒子再受到任何折磨了。而且這事兒,你找唐家人來,這事兒絕對沒完!”

    唐湘憐的嘴巴整個兒哆嗦著:“你們都不要說了,我是不可能離婚的,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杜父沖著她,發(fā)出刀子一樣的光,“你想下地獄你自己去,不準你拖上我兒子!”

    唐湘憐的身體左右搖晃著一倒,抓到椅子上才沒有跌倒。

    “給我打電話給唐家!”杜父指揮兩個兒子。

    杜母簡直六神無主了,追著丈夫后面說:“你要讓他們兩個離婚,你好歹想一下你孫女怎么辦!”

    “我兒子這么年輕,而且事業(yè)有成,這樁婚姻又是被人陷害的。要女人要孩子會沒有嗎?!”

    杜父這話出來后,直接可以讓唐湘憐最后一口氣斷掉。她怎么也沒有算計到吧。原來杜家人做事,根本不像外面溫吞,是手段狠戾,絕情到無比。

    廢話!杜父當年是做將軍料子的人,能讓一個心計的女人到家里地盤撒野嗎!要是在古代,他當場讓人把這個女人拉出去斬首了。

    從沒有見過這么惡心有工計的女人!

    杜博芮連自己去聯(lián)系唐家人都覺得惡心夠了。聽了弟弟揭露的真相以后,他驟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一直孝敬的岳母岳父一家,個個都是騙子,都來騙他的,害得他不幸了多少年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