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雖說之前賢妃點醒了珍妃,可是,有時候自家男人犯的錯,在自己看來就是別的女人勾引的! 所以,雖然珍妃心里如今對明景帝并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但是,對珍妃來說,現(xiàn)在如日中天的皇后娘娘才是她要打擊的對象! 如果,珍妃查到的證據(jù)是鐵證如山,那么,她到有可能如愿!把現(xiàn)在一枝獨秀的皇后娘娘打落登峰! 如果是真的,蘇之婉絕對相信這里面有太后的手筆! 畢竟太后找到了比皇后齊榮月更好的棋子! “皇上可去了?”蘇之婉又問。 “聽說前朝軍情緊急,皇上沒空管這些后宮陰私?!笔虝皖^給蘇之婉梳妝打扮。 “別太復(fù)雜了,就梳個如意髻就是了?!碧K之婉道。 難怪這事兒交給珍妃,打仗靠的是將軍和士兵,珍妃的家族是繼周家以來的又一個軍功起家的家族,也算是明景帝的肱股之臣。 揉了揉額頭,“既然,皇上沒去,那本宮可就不急了?!?/br> “是。” 慈寧宮。 一大清早,慈寧宮的氣氛便不似往日的祥和。 太后坐在主位,皇后,珍妃次之,李昭儀,成昭儀,慧貴嬪等依次而坐。寧婉儀裴云若和瀲芳儀葉瀲如今也算是排的上號的得寵小主,自然在列。雖說只在末位,但總比沒有好。 各個妃嬪臉色莫不都是一片肅穆。 任誰都知道,今日的這次請安,必然是有大事發(fā)生的。 誰都不想錯過,若是在不知情的時候,火燒到了自己頭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當(dāng)然,賢妃一向是稱病的,有她沒她也差不了什么。 而現(xiàn)在端柔貴妃還未到。 慈寧宮的一干妃嬪都在等她一個人。雖說,今日確實早了些,這端柔貴妃還是失了禮數(shù)。 如今的皇后娘娘可越發(fā)沒有一國之母的樣子了,雖說依舊端莊地坐在太后左手方,可是,姿容艷麗,眉眼含春,那瀲滟的風(fēng)情,像是要從濕漉漉的雙眸里溢出來似的。 身著大紅色的牡丹勾邊鳳袍,更映得肌膚賽雪。 戲謔地看著一旁的珍妃。那睡眼惺忪的樣子,讓珍妃恨不得撕了她。 皇上昨晚又宿在了皇后的承乾宮。 “皇后娘娘可是等不急了?”珍妃道,“想必是貴妃娘娘的咸福宮離得遠(yuǎn)了些?!?/br> “臣妾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珍妃天未亮就帶著到慈寧宮給太后娘娘請安?!被屎罂戳怂谎?,喝到,“你可是存心打擾太后娘娘的清靜?” 這個帽子一扣下來就是不孝的大罪呀! 珍妃可不敢應(yīng),忙起身下跪,道,“臣妾只是在娘娘生產(chǎn)一事上有了進(jìn)展,絕沒有冒犯之意?!?/br> 皇后小產(chǎn)一事,明面上,算是太后交給珍妃的差事。 私底下,各方勢力都在調(diào)查,畢竟皇后是國母。 按皇后的意思,太后應(yīng)該順著她的話把珍妃給拾掇一頓,畢竟前些年她們都這么配合的。 珍妃也沒少因為這個吃虧。 出乎意料的是,太后只是淡淡道,“有這個心是好事,起來吧。貴妃可到了?” “謝太后娘娘?!闭溴[晦地回了皇后一個挑釁的眼神,嘴角掛著微笑,從容地起身入座,又道,“許是路上小太監(jiān)走得慢,咸福宮離慈寧宮可有不遠(yuǎn)的距離呢!” “那就好?!敝宦犔笥值?。 皇后從沒有像這一刻,真實地感覺到,太后已經(jīng)放棄她了…… 往常這個時候太后該是逮著貴妃的錯處,在眾人面前狠狠地撂了貴妃的面子的??墒牵缃駞s因為珍妃的一句話,就輕飄飄地放下了。 其實她并不蠢,她知道她如今在宮里一枝獨秀是會招人嫉恨的,甚至打壓。 可是,她沒想到太后居然也摻了一腳。 如今她的一切都有太后的幫助,甚至連皇后之位,也是太后一手推上去的…… 在她看來,自己得寵不正是太后想要的嗎? 要知道,以前在她還未登上皇后寶座的時候,太后沒少召見她到慈寧宮,給她在皇上面前露臉的機(jī)會。等她成為皇后之后,她們之間的同盟更加牢固了。 難道是她生了一個病歪歪的四皇子的原因嗎? 她知道太后一直想讓她生一個健康的小皇子…… 不,再怎么說四皇子也是皇子,太后不可能不稀罕的…… 除非,她有了更好的人選。 皇后想來想去除了珍妃,只有一個寧婉儀了…… 珍妃是不可能的,要是把注壓在她身上,將來壯大的是元家還是周家也說不定。 所以就只能是寧婉儀了。 常出入慈寧宮,雖然長得和太后厭惡的元后很像,可是,卻是兩個不同的人。 尤其是,她肚子里還揣了一個皇嗣。 可是,如今她也得了皇上的憐惜,自個兒的四皇子也算是承歡膝下…… 也不知這筆買賣劃不劃算…… 就在皇后東想西想的時候,貴妃也到。 只聽太監(jiān)唱到,“貴妃娘娘駕到——” 珍妃遠(yuǎn)遠(yuǎn)就看著端柔貴妃搖曳著身姿,緩緩而來,笑道,“貴妃娘娘可算來了,太后娘娘還剛在念叨呢。” “勞太后娘娘掛念,是臣妾的不是?!表樦?,行了個萬福禮。 其實,蘇之婉和太后因著蘇家和王家的關(guān)系,早也撕破了臉皮,哪里有什么孝心,只是份面子情罷了。 明景帝雖然一直強調(diào)孝道,只是若有一天蘇之婉和太后握手言和,那他恐怕寢食難安。 帝王之道,講究制衡。 這也是一直以來,明景帝對太后和皇后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原因之一。 蘇之婉今日穿了件水色的勾邊印花廣袖羅裙,梳了個簡單的發(fā)髻,只是著了幾支簪花,卻越發(fā)清麗可人,婉約秀雅。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眉眼卻帶著幾分倦色,惹人憐惜。 在場所有人,包括皇后和太后看來,都覺得端柔貴妃是失寵了,受不了打擊,以至咸福宮的燈火徹夜長明,夜不能寐。 想到這兒,皇后心里也有些得意,當(dāng)初本宮是如何過的,如今,也要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那些低位妃嬪心里就沒這么好受了。倒不是同情端柔貴妃,后宮就沒有同情這一說。 而是在心疼自身,若是曾經(jīng)盛寵一時的端柔貴妃都成了這般模樣,她們又有什么希望呢? 然而瀲芳儀只是皺了皺眉頭,她再怎么說也是個異能者,昨兒個在儲秀宮感覺到有一股異樣的氣息,如今看來,便是蘇之婉了。 月上中天,端柔貴妃為何沒事兒在皇宮亂竄? 她身邊的人又是誰? 好巧不巧,昨兒個晚上,李承澤帶著蘇之婉去長樂宮的時候,路過葉瀲的儲秀宮,竟被她發(fā)現(xiàn)了。 只是他倆不知道罷了。 不過,若是蘇之婉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她從來不曾把葉瀲放在眼里。 “貴妃,坐吧?!碧筇值溃按耸庐吘拱l(fā)生在你掌宮務(wù)期間,如今珍妃說查出了眉目,也讓你來聽聽。” 語罷,又看著下面的鶯鶯燕燕,“皇后乃國母!發(fā)生此事,爾當(dāng)共勉!” 宮妃莫不起身行禮,“嬪妾省得?!?/br> “好了?!碧笫疽馑齻兤鹕恚罢溴?,你來說說吧?!?/br> “是?!闭溴┝烁┥?,道。語氣是說不出的得意。 “臣妾查到,那日侍花宮女夏玲已死,在她的房里未曾搜出什么東西。”珍妃頓了頓,“卻在夏玲的同鄉(xiāng)綠香處搜到了不屬于她的一根金簪子!” “那綠香也是在御花園當(dāng)值?”李昭儀一向心直口快,出聲問。 珍妃笑了笑,“綠香并非在御花園當(dāng)值!而是永和宮的二等丫鬟!” 說著,珍妃看著端坐在一旁的慧貴嬪道,“慧貴嬪,你可記得這個奴婢?” 慧貴嬪身子一向是柔弱的,此事也慘白著一張俏臉,“珍妃娘娘,說的哪里的話,嬪妾的永和宮宮人這么多,哪里記得清有這么一個人?” “喲~慧貴嬪說記不清,就沒這個人了嗎?”皇后這時候發(fā)話了。 “皇后娘娘說的是?!崩钫褍x也跟了一句,“天底下哪有這么個理?” 慧貴嬪咳了幾聲,臉上一片虛弱,“就因為這綠香是嬪妾宮里的宮人,珍妃娘娘就認(rèn)定罪魁禍?zhǔn)资菋彐???/br> 此時,珍妃卻道,“當(dāng)然不是!” ☆、第28章 太后問話 珍妃話音一落,頓時,眾妃嬪無一不屏氣凝神,就怕火燒到自己身上。 這時,慧貴嬪又開口了,語氣瞬間變得強硬了許多,“娘娘當(dāng)然不能以此論斷,因為在此之前,綠香并不是嬪妾宮里的人?!?/br> 慧貴嬪膝下可有一名大皇子,對所有人來說,都算是敵人,都是路上的絆腳石,更別說有著三皇子的李昭儀了。 見慧貴嬪惹了一身腥,不痛打落水狗就不是她的風(fēng)格,只聽她道,“慧貴嬪這時候可又記起綠香這個人了?” 慧貴嬪卻不理她,又道,“綠香是前段時間貴妃娘娘賜給嬪妾的奴婢。” 端柔貴妃? 什么時候和端柔貴妃扯上關(guān)系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