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陳家俊與喬亦軒關(guān)系好,自然是看不上喬亦寒,只覺得這個哥哥處處都想要搶弟弟的東西。 他哼了一聲,他道:“不過是個撿破鞋的?!?/br>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人聽到。 小白覺得自己就算不想惹事兒,也絕對不會讓陳家俊這種東西侮辱。若是針對她,她自然怎么都可以,就算他不點名道姓,這樣也算是對“小白”的一個侮辱,她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小白站了起來,盯著陳家俊,冷笑道:“整個江寧城的人都知道,是我退了你的婚,不是你退了我的。大庭廣眾的想要侮辱我,也看看自己夠不夠格,什么下三濫的東西,也配說話,真是笑死人了。再說,我自認為和你多說一句話都沒有,難不成,你還以為我們是有關(guān)系的?難道真覺得我們彼此有什么更近一步的親密舉動?當真是笑話了。” 不等陳家俊反擊,她繼續(xù)言道:“人如果沒有格調(diào)沒有文化沒有風度,就閉嘴老實待著,不要出來自曝其短,這樣的智商還要出來,可真是讓滿大街的人都笑掉了大牙。” 陳家俊使不上話,小蝶怒道:“又沒有指名道姓,你出來像是瘋狗一樣叫喚又是因為什么,不要以為我們好欺負?!?/br> 小白冷笑:“不要以為我們好欺負?你這個話說的倒是有意思。整個江寧都知道我與陳家俊曾經(jīng)有過婚約,不是說我,你們是說誰?不要和我玩兒這樣的文字游戲,你這種草包沒事兒就閉嘴。紀小蝶,我告訴你,你沒事兒少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少在這邊轉(zhuǎn)悠,不然我把你的那些丑事都翻的滿江寧城都知道。你們兩個鬼混也不是一天了吧?那些下三濫的事情,我不愿意說而已,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看不上陳家俊,隨便你們亂來,但是你要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侮辱我,也要看看我是不是好欺負的!我告訴你們,我心情好就不搭理你們,但是如果你們讓我心情不好,我讓你們更不好。”小白其實并不知道小蝶什么事情,現(xiàn)在這般不過是詐她,虛虛實實倒是也讓她看不出真假。 小蝶一愣,她虛張聲勢:“你又知道什么!你不要胡說,你什么都不知道?!?/br> 不過這話一說,就給人遐想的空間,小蝶本就不那么有心計,被小白一繞,倒是給人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了。 小白繼續(xù)道:“我敢當著天下人的面兒說我看不上陳家俊這種東西,我與他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手都沒有碰過一下,從開始,到現(xiàn)在。紀小蝶,你敢嗎?” 小蝶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有些慌亂的看向了小白,小白心里明鏡兒一般,微笑起來:“紀小蝶,你敢嗎?” 坐在一旁的喬亦寒有些不解小白為何如此咄咄逼人,但是想到紀小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更說不上是什么好人,倒是也不言語了。 只是他看著這樣的紀小白,心里倒是生出一股子奇異的感覺,這個紀小白,為什么會有一股子熟悉感呢? ☆、第7章 .5更新 陳家俊看小白的眼神幾乎是冒火,他道:“紀小白,你找打?!?/br> 直接就沖了上來,準備動手,只是小白哪里是什么好欺負的人,她倒是麻利,一下子閃了過去。 陳家俊又是要揮手,喬亦寒一把抓住的他的手,向后一推,冷然言道:“一個大男人碎嘴子欺負女人,被人揭穿了真相又惱羞成怒的動手,男人的臉,都是被你們這些小人丟光了?!?/br> 喬亦寒這人帶著幾分冷然,即便是很普通的說話,也給人不怒而威的感覺,現(xiàn)在這般更是讓陳家俊怕了,不過他繼續(xù)言道:“你們這對jian~夫~yin~婦?!?/br> 小白噗嗤一笑了出來,道:“我真是從來沒有見過對自己認識這么明確的人,這話倒是沒錯,自己罵自己也是很不錯的?!?/br> 陳家俊又要上前,被喬亦寒一把拉住,小白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是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整個酒樓都安靜了下來,大家本來看戲看的好好的,都想知道更多的內(nèi)情,但是卻不想,現(xiàn)在她竟是這幫就動了手。 陳家俊自己也懵了,他隨即惡狠狠的看向小白,眼神幾乎要吃人,小白并不怕他,反而湊到他的身邊,低語道:“就你這種智商,怪不得明明是個兒子,你父母卻更疼你jiejie,我要是你,我就羞愧致死了?!?/br> 她冷冷一笑,繼續(xù)言道:“你jiejie可以掌握處理陳家大部分的產(chǎn)業(yè),你父親母親做決定也要和你jiejie商量,你呢?你這種紈绔子弟能干什么呢?陳家俊,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想嫁給你么?就算嫁過去了,你也不過是個空殼子,你們家的一切都把握在你jiejie陳安惠手里,我為什么要嫁給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二世祖?這不是很可笑嗎?也知曉紀小蝶那樣的蠢貨才會覺得與你在一起是好。” 小白剛說完就被小蝶推了一下,她后退了幾步,朗聲:“怎么?你是想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力氣大?還是說你是想讓大家知道,其實你在家里就是這樣張揚跋扈。果然什么樣出身的母親就能教出什么樣的孩子。方巧是個戲子出身,你也不過就是這樣的教養(yǎng)了?!?/br> 小蝶整個人都氣的哆嗦,恨不能上前殺了小白。 她尖叫:“紀小白,你去死,你怎么就不去死呢?今天那些綁匪為什么沒有殺了你,他們怎么就不小心一點呢!他們……”說到這里,小蝶突然安靜下來,因為她發(fā)現(xiàn),大家均是看向了她,目光中帶著一些錯愕。 小蝶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錯話了,不過她卻又不知道怎么圓回來。 而且恰好陳家俊也是一個草包,他叫嚷道:“對,怎么就不綁架了你!” 小白輕描淡寫:“原來,你們心里這樣希望的啊?!?/br> 雖然她嘴上是這樣說,但是語氣怪怪的,而且大家看向兩人的眼神都不對了。 嘴巴惡毒點,刁蠻一點都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如若涉及到害人性命,那就不同了。雖然紀小蝶停下了自己的話茬兒,但是他不停下還好,停下更是讓人覺得十分的意味深長,若說她與這件事兒沒有關(guān)系那可就沒人信了。 而陳家俊這樣一補充,大家想的就更多了。 要知道,白日里的時候紀小蝶可就已經(jīng)有些不對勁兒了,現(xiàn)在不過讓人更加懷疑。 而陳家俊這樣更像是知情人。 人啊,都是善于聯(lián)想的,大家一下子就腦補了二人勾結(jié)想要除掉紀遠和紀小白的事情。 這也沒什么讓人覺得意外的啊。 除掉紀遠是為了為紀耀祖掃清障礙,而除掉紀小白則是因為她給兩個人難堪了。 這樣一想,大家都是一副了然的樣子。 可憐陳家俊還不懂呢。 他繼續(xù)嚷嚷:“紀小白,你等著,這次弄不死你,下次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小白揚起笑容,脆生生道:“哦,原來是這樣啊,弄死我??!”她笑盈盈的,越發(fā)的快活:“那大家可都聽到了,如果有一天死了,八成就是這位陳家俊先生干的。不過這樣的草包,倒是也未必真的能夠弄死我。只盼著,有些人不要幫忙就好了?!?/br> 這個“有些人”,意味深長。 陳家俊越發(fā)的氣,不過卻被喬亦寒拉著,根本就無從動手。 這個時候小蝶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了,她拉住陳家俊,道:“家俊,我們別和他們一般見識,我們走吧。” 小白給他們設(shè)套子,小蝶雖然沒明白,但是也知道言多必失。 但是陳家俊被寵壞了,指著小白:“你等著?!?/br> “等著什么!”一陣男聲響起。 展飛揚出現(xiàn)在樓梯口,看著被喬亦寒制住的陳家俊,面無表情,一絲笑容都沒有。 他交代身邊的兩個隨從,“將這二位帶回警察局?!?/br> 陳家俊暴跳如雷:“憑什么!” 展飛揚十分冷靜,他平靜道:“我已經(jīng)在樓梯口聽了一段時間,懷疑陳家俊先生與紀小蝶小姐與今天的綁票案有關(guān),還請兩位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br> 陳家俊自然不肯,只是展飛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帶走。” 兩個小警察立刻上前。 陳家俊叫囂:“你曉得我父親是什么人嗎?我告訴我,我父親是陳老四,你曉得陳老四是什么人嗎?” 小白心道:真他媽是個智障! 展飛揚不卑不亢,冷冷言道:“我不想管你父親是什么人,我甚至不想管你是什么人,我只要知道,你是不是幕后的黑手。帶走!” “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你不要以為自己當上總巡捕就厲害,我父親會讓你下臺,你這種人……” 展飛揚擺手,兩人分別拉住陳家俊和紀小蝶,他朗聲:“我倒是要你看看,你父親能對我怎么樣,我展某人自認為沒有哪里做錯,如果我不抓你,他日你們危害到其他人的安全,該是如何。既然我來了江寧,既然市長將江寧城的治安交給我,我就要做到恪盡職守。不管你是什么人,就算是天皇老子,該抓,我一樣會抓,帶走!” 展飛揚的話引來一片掌聲。 他倒是不以為意,只淡淡的對眾人點了點頭,不顧陳家俊與紀小蝶的跳腳,將人直接帶走。 一番鬧劇之后,小白看著喬亦寒,道:“讓你看笑話了?!?/br> 喬亦寒與她重新坐下,雖然別人的視線依舊是在二人身上,小白倒是不以為然,她輕聲道:“看來我欠你的倒是還不清了,剛才不是你,我就讓那個傻逼打了?!?/br> 喬亦寒挑眉,肯定道:“你是故意激怒他們的?!?/br> 小白哪里肯承認呢,輕笑道:“沒有啊,不知道哪里能看出來呢,我做什么要激怒他們呢?難道被人揍很爽么?” 被人揍好不好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小白是故意如此給他們設(shè)了套子跳下去。 他倒是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這世上就是因為壞人太多,惡心的人太多,好人才不會有什么好報。 喬亦寒自認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的,但是他卻覺得紀小白是一個好人,一個好人被逼到這個份兒上,很難說人生究竟經(jīng)歷了多少。 他又說道:“你回去,必然是有一場風雨的?!?/br> 雖然如此,小白卻必以為然,并不放在心里,她輕聲笑,揚頭問道:“那又如何?” 喬亦寒看她。 小白認真:“就算是我對紀小蝶好,他們就不會算計我了嗎?未必吧?既然怎么都會被算計,我只會讓他們也不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br> 小白在喬亦寒面前沒有偽裝,喬亦寒倒是也沒有什么別樣的表情,十分的鎮(zhèn)定,他盯著小白,說道:“我說過,如果你需要我?guī)兔梢詠碚椅?,我義不容辭,之前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怕是我已經(jīng)被人砍死了。還有文馨的事情也是。” 小白輕笑,軟糯道:“喬小姐的事情我可沒幫上什么忙,您可莫要這般說,我會不好意思的?!?/br> 喬亦寒搖頭笑,他道:“你幫了很多了。后天文馨回來,大后天不如一起吃個飯?文馨時常念叨你,說是回來要找你一起聚一聚?!?/br> 小白感慨道,“到時候又要有傳言說我包你們喬家的大腿了。” 喬亦寒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有自己的想法,何必拘泥于別人如何說呢,不管別人說什么,現(xiàn)在想想其實又有什么意義?!?/br> 兩人一時間倒是談得不錯,小白其實有點看不懂喬亦寒這個人,這個人給她很奇怪的感覺,他出身富貴人家,從小受到喬老爺?shù)闹匾暋?/br> 與喬家那位二少爺比起來,他真是處處都占著先機,可是就這樣一個人倒是安安靜靜的,整日冷冰冰,沒有一個笑面兒,仿佛他的人生就不值得高興一樣。 她道:“那大后天我等你和我聯(lián)系?!?/br> 喬亦寒微笑點頭,他道:“今晚由我來,下次讓你做東好了,只盼著你不要請我們吃一些面條之類的。” 小白輕盈盈的笑了起來,道:“怎么可能??!我是那么摳門的人嗎?” 喬亦寒笑了起來。 等傍晚的時候喬亦寒送小白回家,小白與他兩人一同前行,感覺傍晚的微風掃過臉頰,有些癢。 她歪頭道:“我不喜歡秋天。” 喬亦寒“哦”了一聲,道:“我卻十分喜歡秋天?!?/br> 小白:“為什么啊,秋天那么蕭瑟,仿佛什么都沒有了,這樣的日子,有什么好的呢?只給我感覺十分的不舒服?!?/br> 喬亦寒失笑搖頭,感慨小白還是一個小姑娘,即便是她挺厲害的,但是依舊是一個小姑娘,他說:“月有陰晴圓缺。更何況是季節(jié),其實什么季節(jié)與蕭瑟都沒有關(guān)系。我倒是蠻喜歡秋天,因為正是一個秋天,我有了新的生命?!?/br> 小白有點不明白這個話,她一點都不明白,不過就算是不不明白,她也沒打算多問,有些話是不能問出口的,畢竟他們本來就沒有那么熟悉。 “哈切?!毙“状蛄艘粋€噴嚏,揉揉自己的鼻子,似乎有些冷的樣子。 喬亦寒細細看她,即便是這樣的日子里,她仍舊是只穿了意見很單薄的連衣裙,雖然女孩子穿連衣裙很正常,愛美??! 可是她這樣的,還真是沒有,她穿的太少了,有些老人家都穿了薄毛衣,十月末的日子里。她仍是一條單單的連衣裙。 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遞給小白,“穿上吧。” 小白一個遲疑,問道:“為什么給我啊!” 這樣問倒是讓喬亦寒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笑了起來,“你不冷嗎?” 小白有點冷,不過倒是覺得還好,她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熱,所以一貫都穿的少,寧愿讓自己冷一點也不會讓自己熱。 她忘記不了火燒在身上那股子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