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馬菲指著刑術(shù):“你看,只有智商高的人才會糾結(jié)地和我繼續(xù)討論這個問題,在這種時候,情商就應(yīng)該發(fā)揮作用了?!?/br> 刑術(shù)將本子遞給馬菲:“好,那請你用你的情商來計算下這個小鎮(zhèn)的大概面積,還有相關(guān)的一系列沒有解開的謎團,當(dāng)然,我也并不是認(rèn)為自己智商有多高?!?/br> 馬菲笑了,決定刺激下刑術(shù):“刑術(shù),你知道為什么賀晨雪不選擇你嗎?” 刑術(shù)愣住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br> 刑術(shù)抬腳要走,馬菲叫住他:“因為有些問題對其他人來說,完全不重要,只有你認(rèn)為重要,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br> 刑術(shù)搖頭:“不懂,說清楚?!?/br> 馬菲道:“有些事,提到明面上來說,會讓人很尷尬,因為當(dāng)事人的心里也許比你還難受,曾經(jīng)賀晨雪也那樣,你父親連九棋也是那樣,就連此時此刻,你讓我把先前我主動提出的賀晨雪的事情也拿到明面上來說,也是一個道理?!?/br> 刑術(shù)皺眉,微微搖頭。 馬菲道:“很多事情,只看結(jié)果,不要求過程的,你不需要把每一件事都當(dāng)做一個謎題,就算是,旁觀者也只想知道謎底是什么,大部分人對你如何揭開的過程并不感興趣。你在賀晨雪跟前曾經(jīng)不止一次提起過凡孟,這是你的愚蠢,你不止一次在連九棋跟前提起往事,說起你母親,也是你的愚蠢,就連剛才我主動提到賀晨雪,你還要問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是你的愚蠢,你難道不知道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喜歡聽到男人提起他的前女友嗎?即便是女人主動提起來的。” 刑術(shù)嘆氣道:“哪兒有那么復(fù)雜?你煩不煩?” “對呀,一點兒都不復(fù)雜,是你自己弄復(fù)雜了!”馬菲聲音提高,“自從你和連九棋是父子這個事實被捅破之后,你就開始每一件事都針對他,但是在沒有捅破之前,你明明已經(jīng)知道他也許就是你父親,但是你卻可以做得像沒事人一樣,那樣就挺好,何必非要求個說法呢?” 刑術(shù)搖頭:“我懂了,我盡力吧?!?/br> 刑術(shù)突然這么爽快,讓馬菲都有些意外:“你真的懂了?” 刑術(shù)想了想,似乎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太難,不過他還是又點頭道:“懂了,真的,別再說了,我會覺得好煩?!?/br> 馬菲道:“行了,我不再提了,你自己考慮好吧,你曾經(jīng)也不止一次說過,只要出來,就是一個團隊,團隊就要有團隊精神,所有的矛盾都要放在平安回去之后再解決,你別忘記自己說過的話?!?/br> 刑術(shù)點頭,不再說話,馬菲也將話題轉(zhuǎn)到計算廣場面積上面去,許久之后,其他幾人也返回,將自己的步數(shù)都說了出來,刑術(shù)簡單計算之后,合上本子:“粗略估算,單是廣場和街道的面積差不多就十一萬平方米的樣子,還沒有算上周圍的其他面積?!?/br> 墨暮橋道:“也不算太大,最多算是一個中型偏下的居住小區(qū)的規(guī)模,按照市鎮(zhèn)來算,根本不大?!?/br> 刑術(shù)道:“所以,我認(rèn)為這個小鎮(zhèn)是縮小的,而且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忽汗城的舊址應(yīng)該是這個的十倍以上吧,但是以前忽汗城到底是個什么模樣,誰也不知道?!?/br> 庵古看向南面:“我們應(yīng)該去找出口上去了,天色又快暗下來了,等我們上去之后,還不知道會怎樣呢?!?/br> 刑術(shù)點頭道:“走吧,我們先上去再說。” 六人朝著南面前進,找了一圈后,才在一座建筑中找到格羅莫夫所提到的那個上去的洞口。 刑術(shù)用手電照進洞口,發(fā)現(xiàn)洞內(nèi)不管是洞壁,還是那些破爛的石頭階梯,都是暗紅色的。 刑術(shù)轉(zhuǎn)身看著其他人道:“洞里被人用血刷了一遍?!?/br> 庵古上前看著:“什么意思?沒聽說山妖以前干過這種殘忍的事情?!?/br> 托爾烈也搖頭:“我也沒有聽過金雕部落或者烏拉爾汗部落有這種傳統(tǒng)。” 墨暮橋上下看了一圈,肯定道:“是警告,難怪我們在下面這么久,都沒有遇到過渤海遺民。” “警告?”馬菲看著階梯,“是警告上面的人不要來到這個地方嗎?奇怪,這里不是他們懷念故土的場所嗎?為什么還要警告人不要下來?” “我們中國人講究一個’葉落歸根‘?!币恢睕]說話的連九棋這才開口,站在最后的他,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那個小鎮(zhèn),“這個地方的確是他們懷念故土的場所,也是他們?nèi)~落歸根的地方,還記得上面那個雪坡嗎?記得那個冰葬地嗎?金雕部落的傳統(tǒng)是將人葬在那里,下面就是渤海遺民殉葬的場所,托爾烈,你們把人葬在什么地方?” “不一樣。”托爾烈回憶道,“但通常都是葬在山腳下面。” 連九棋問:“是朝著四季山的方向吧?” “是。”托爾烈點頭承認(rèn),“必須朝著四季山的方向?!?/br> 連九棋點頭:“那就對了,這里是葬地,沒猜錯的話,下面全是尸骸,以前我在東南亞的時候,見過一個村子也這么做過,那里修建有中原的老建筑,建筑中有一口井,井很深,里邊扔的全都是過世者的骸骨,這叫葉落歸根?!?/br> 刑術(shù)終于忍不住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這里是警告,警告的是上面的人不能下來,也同時警告下面的魂魄不能上去,雙重的?!边B九棋先是指著洞口,然后又轉(zhuǎn)身看著小鎮(zhèn),“不管是鐵鷹部,狼首部還是渤海遺民,死都要葬在與四季山有關(guān)的地方,加上先知的那些能力,有可能與死而復(fù)生有關(guān)系,同時,也可以推測出,他們當(dāng)初來這里,并不是出自自己的意愿,而是被迫的,如果不是被迫,怎么會出現(xiàn)這么血腥的警告?又怎么會導(dǎo)致三個部族之間的分裂和廝殺?” 刑術(shù)仿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先知一直在cao控他們,不讓一家獨大,用留下來的圣物,讓他們自相殘殺,但先知選擇了最好cao控的渤海遺民留守這里,讓最不好cao控,也是戰(zhàn)斗力最強的鐵鷹部和狼首部一個在山外,一個在山腳,即便是敵對,但最終的目的都是守護四季山?” 連九棋點頭:“大致如此,這只是我的推測,也許并不準(zhǔn)確,我只是敞開了想一想而已,至于事情是怎樣,我們上去找到其他的線索再說?!?/br> 第三十九章:先知的神級 再回到那個水潭的時候,除了那頭羊之外,阿樂等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海森,古拉爾并不愿意相信海森被吃掉了,讓阿樂帶路又在洞xue通道之中仔仔細(xì)細(xì)找了一遍,但一直走到那個黑色的鐵門水閘處依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即便如此,古拉爾也并未放棄,但是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只得沿著水潭邊上尋找海森也許會留下來的腳印,終于在水潭右側(cè)的淤泥中發(fā)現(xiàn)了海森的一只鞋子,將那只鞋子從淤泥中拔出來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了鞋子中的斷腳。 古拉爾看到斷腳的時候,一屁股坐在了水邊。 很明顯,海森死了,明顯是一只腳陷在淤泥中的時候,被那怪物一口咬下,于是就剩下了這只深陷在淤泥中還穿著鞋子的腳。 古拉爾捧著那只鞋,坐在水潭邊上,看著碧綠色的潭水,維克多站在他旁邊,沉默地陪伴著他。 阿樂和唐倩柔站在他們不遠(yuǎn)處看著,不知道怎么安慰這兩人。 “海森跟了我七年了,剛開始,他負(fù)責(zé)突擊爆破,再后來因為學(xué)過急救的關(guān)系,救過很多人,我就是其中一個?!惫爬瓲栕谀钦f著,像是自言自語,“幾年前,一次營救行動,人質(zhì)雖然獲救,但他被俘,被折磨了半個月,我輾轉(zhuǎn)半個月才找到他的位置,將他救出來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但即便是那樣,他都沒有說出關(guān)于我們的任何事,一個字都沒有,所以,我要為他報仇。” 阿樂蹲下來,抬手按在古拉爾的肩頭:“我知道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說這些,但是,我必須告訴你,這個仇你報不了,至少在你沒有武器的前提下,根本報不了,你根本不知道那水怪有多大,有多恐怖,你現(xiàn)在能平安走進這里,坐在這里,而且沒有被吃掉,是因為你吃了那種植物,并不是因為水怪怕你,我希望你搞清楚這一點?!?/br> 古拉爾將那只鞋子捏在手中:“我不會蠢到去找那只水怪,那沒意義,害死他的是住在這里的那些小怪物?!?/br> 古拉爾說完起身,朝著出口走去,維克多默不作聲地跟隨著他。 阿樂問:“你們?nèi)ジ陕??找死嗎??/br> “你們回家,我們報仇?!惫爬瓲柡唵蚊髁说卣f了一句,帶著維克多從洞xue中鉆了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超出了阿樂的控制范圍之外,在他們爬出洞xue,走出外面那個有帶壁畫的深井之地后,古拉爾和維克多就遭遇到了巡邏而來的一隊渤海遺民,兩人配合著一前一后無聲無息地解決了這支巡邏隊,從他們手中奪得了武器。 古拉爾將兩柄長刀、兩支匕首和一支弩弓交給阿樂和唐倩柔之后,朝著兩人伸出手去:“一路平安?!?/br> 唐倩柔急了:“是我雇你們來的,我是雇主,我還有尾款沒有給你們,你們必須跟著我回去拿尾款,拿到尾款之后,你們再想回來報仇,我不攔你們!” 古拉爾笑了笑:“你雖然不是個好雇主,但我現(xiàn)在也不那么討厭你了,快走吧?!闭f完,古拉爾轉(zhuǎn)向維克多,“維克多,我也不強留你,你和我不一樣,你有家有老婆?!?/br> 維克多也不廢話,只是搖頭表示不走。 “快走,別不好意思?!惫爬瓲柍沸Φ?,“如果我能活著出去,以后我去巴黎找你,我以前是廚師,你信嗎?” 阿樂搖頭:“不信?!?/br> 古拉爾笑道:“我好不容易騙一次人,你竟然不上當(dāng),真是的,快走吧,維克多,我們走!” 古拉爾帶著維克多朝著走廊深處小跑而去,阿樂和唐倩柔站在那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盡頭之后,這才轉(zhuǎn)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唐倩柔跑了一陣,依然不斷回頭看著:“就這么扔下他們行嗎?” “他們肯定會為自己的兄弟報仇的?!卑贩怕俣扔^察著前方,“我們阻止不了,如果我是古拉爾,我也會選擇留下來。” 唐倩柔放慢腳步,又停下來:“阿樂,如果我們能活著回去,你娶我,好不好?” 阿樂看著唐倩柔,笑道:“你這算是求婚嗎?” “是!”唐倩柔認(rèn)真地說,“我是在向你求婚?!?/br> 阿樂抓住唐倩柔的手:“好,我們回到巴黎,我就娶你,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唐倩柔一下抱住阿樂,緊緊抱著,突然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過去多少年的追求,其實為的并不是奇門,而是這一刻,她追逐那么久的奇門,原來一直都在自己的心中,心中的那扇奇門打開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里邊是一間餐廳,而在餐廳門口,站著的是滿臉笑容的阿樂。 再說在走廊中隱藏起來的古拉爾和維克多,兩人是一邊前進一邊觀察,雖然兩人都是軍人出身,潛入搜尋暗殺這種任務(wù)對他們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但是古拉爾自己也不知道就算報仇,具體應(yīng)該怎么個報法?總不至于殺了這里所有的渤海遺民吧? 兩人邊走邊躲避著那些搜尋他們的渤海遺民,在四通八達(dá)的山洞走廊中沒有目的地亂竄,最終走到了一個豪華的大廳之中,大廳正中間擺著一張鐵鑄的椅子。 古拉爾指著另外一邊,示意維克多去另外一邊搜尋一圈,繞了一圈后,兩人在鐵椅后方會合。 維克多道:“頭兒,這里的東西全都是鐵鑄的,包括地板?!?/br> 古拉爾用手摸著地板,又起身四下看著:“這里到底有什么?一個原始部落竟然有這種技術(shù),不太可能。” 維克多看著那張椅子:“頭兒,從這張椅子來看,我估計他們應(yīng)該有個王,或者頭領(lǐng)之類的?!?/br> 古拉爾也抬眼看著:“你是想說擒賊先擒王?” 維克多點頭:“我們?yōu)楹I瓐蟪?,肯定不可能干掉這里所有的人,只能做掉這個領(lǐng)頭的家伙,另外,頭兒,我不想空手而歸?!?/br> 古拉爾瞪著維克多,但眼神很快也轉(zhuǎn)變了:“我明白,我們也絕對不能空手而歸,要知道,海森也有家人,他死了,必須要有一筆撫恤金才行?!?/br> 維克多擔(dān)憂道:“但是我們對那些古董之類的東西完全不懂,萬一拿了不值錢的東西怎么辦?” 古拉爾四下看著:“那就找真金白銀,你別忘了,之前在那個壁畫上看到過,那個什么穿著鎧甲的人,有點鐵成金的本事,既然有這種本事,我想,這里肯定會有黃金?!?/br> 兩人正在商量的時候,忽然聽到有大量的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古拉爾四下看著,指著大廳后面掛著的麻布,示意躲到那后面去。 兩人躲進去的那一刻,兩隊赤裸著上身的渤海遺民從外面走進,用手中的火把一一點燃了大廳內(nèi)的燈臺和火盆,然后恭敬地跪在兩側(cè)。 躲在麻布后面的古拉爾和維克多偷偷地看著,又對視一眼,知道肯定是有某個大人物要出現(xiàn)了,否則的話不會是這樣的場面。 不過大人物并沒有如他們所預(yù)計的一樣立即出現(xiàn),相反是先抬進來了一個類似擔(dān)架的東西,擔(dān)架上面用白布蓋著,從輪廓上來看,似乎是個人。 維克多看到這,下意識舉起手中的弩弓,同時還做了個拉栓的動作,然后才意識到自己手中拿著的是冷兵器,只得在心中暗罵一聲。 古拉爾抬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先觀察一會兒再說。 很快,一個穿著白袍,戴著黑色鐵面具,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出現(xiàn)了,男子腰間還掛著一柄金色的長刀,古拉爾和維克多的目光立即被那金光閃閃的長刀所吸引,但他們并不知道,那柄長刀的模樣,與烏拉爾汗部落的圣物封冥刀一模一樣! 面具男子走進大廳的時候,周圍的那些渤海遺民表情十分凝重,但凝重中還帶著一絲的喜悅,這讓仔細(xì)觀察的古拉爾覺得很是奇怪。 面具男繞過擔(dān)架走到了鐵座椅跟前,然后解下手中的長刀,高高舉起。 舉起之后,周圍的其他渤海遺民開始叩拜起來,口中還念念有詞說著一些古拉爾和維克多完全聽不懂的話,在他們聽來,就像是一種咒語,也像是一種祈禱。 一番儀式進行完畢之后,其中一個渤海遺民跪在地上慢慢挪動到擔(dān)架跟前,伸手抓住白布,將白布慢慢拉開,當(dāng)白布完全拉開之后,躲在麻布后面的古拉爾和維克多吃了一驚,因為躺在擔(dān)架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少了一只腳,早就被他們認(rèn)為已經(jīng)被水怪吞食的海森。 維克多雙眼瞪圓,看著擔(dān)架上的海森,無比驚訝。 古拉爾捏緊了手中的長刀,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抓住維克多的手腕,示意他不要沖動,安靜地看下去,看看會發(fā)生什么。 面具男子拿著封冥刀慢慢走下座椅,走到擔(dān)架跟前,低頭俯視著不知死活的海森,突然間拔出封冥刀高高舉起,揮舞了一圈之后,將封冥刀放在海森的身體之上,緊接著用手開始撫摸著海森的面部,口中念念有詞地說著什么。 維克多看著古拉爾,古拉爾搖頭表示自己完全搞不懂。 面具男子的說話聲越來越大,周圍渤海遺民的喊聲也越來越響,同時,古拉爾和維克多也發(fā)現(xiàn)整個大廳中四下的火盆和燈臺中的火焰燃燒得也越來越猛,將整個大廳照得透亮。 突然,面具男高高舉起封冥刀,舉起來的同時,自己也停止了說話,渤海遺民們也頓時保持絕對的安靜,仰頭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封冥刀。 也是在突然之間,原本躺在擔(dān)架上一動未動的海森忽然抖動了下,古拉爾和維克多以為自己看錯了,古拉爾下意識抓住麻布瞪眼看著,很快又看到他抖動了一下,緊接著海森開始渾身顫抖起來,口中還發(fā)出古怪的聲音。 維克多懵了,呆呆地站在那看著,古拉爾也將原本緊握的刀慢慢放下,提在一側(cè),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周圍的火焰逐漸暗淡下去,只剩下鐵座椅兩側(cè)的火盆還在繼續(xù)燃燒,火盆中的光線將海森的身影投射到了大廳門口的墻壁之上,讓古拉爾和維克多清楚地看到海森不斷掙扎起身的身影在那里晃動著。 終于,海森爬了起來,但是因為失去一只腳的關(guān)系,根本沒有站穩(wěn),直接摔倒在一旁,面具男則上前一把扶住他,緊接著說了一句:“你已經(jīng)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