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她居然都想到后代上面去了。 白心把臉裹到被子里去,上面都是人肌膚上的味道,淺淺淡淡,有一種撲鼻而來的溫馨氣息,一點都不難聞。 沒過多久,蘇牧也洗好了澡。 他鬢角被噴頭淋濕了,墜著細碎的水珠,晶瑩剔透。 白心幫他擦干了頭,說:“先別睡,濕了睡會頭疼,容易感冒。” “嗯。”蘇牧閉上眼,休憩片刻。 等頭發(fā)真正干了,他才在白心的允許下躺到被窩里。 他伸手,從身后卷住她,倒扣到自己的溫暖的懷里。 白心閉上眼,打算睡了。 就和昨天一樣,躺在他懷里,陷入黑甜的夢鄉(xiāng)之中。 但沒過一會兒,她察覺衣角被人撩開,燙如燒炭的指腹細細撫上來,鉆入她的衣里。 “蘇老師?”白心轉(zhuǎn)頭,詫異看他,“你明天不是有事嗎?” “剛發(fā)了請假的信息,明天沒什么事情?!?/br> 她就知道這廝不懷好意,是故意把她騙上他的床! 白心抿唇,身體卻很誠實,不住發(fā)燙,像是被火撩著了,覺得熱,想避開,怕被燙傷,但又覺得暖,想靠近,再貪戀一點溫度。 她的一顆心臟又砰砰直跳,用手都按不下去。 耳上被吻了一口,蘇牧的舌尖掠過去,又燙又熱,像是褪去了最表皮的一層絨毛,直接與風(fēng)接觸,刺刺的,還有點癢。 白心急得要躲,又被他扯了回來。 蘇牧目光灼灼地看她,聲音又沙又啞:“你不喜歡?” 也不是不喜歡,就是因為這種舉動陌生,所以本能就抵觸了。 “沒不喜歡?!彼穆曇艏毴粑孟x,簌簌落下來,撓到他的心底。 白心糾結(jié)了,她該怎么說呢? 其實她也滿心期待,就是欲拒還迎? 好像也不是,就是說不上來。 不討厭,也不能說得上是熱衷,就是覺得渾身都提不起勁,有隱秘的喜悅。 不說清楚,他好像也不能懂。 等蘇牧把手縮回去了,白心又一陣落寞。 她湊上去,小聲,再小聲暗示:“我真的沒有不喜歡……” “嗯?!碧K牧沒有動作,“早點休息吧。” “所以,你可以繼續(xù)……” 還要她再直白一點? 白心的臉都能滴出血了。 蘇牧現(xiàn)在的理解能力見長,也懂得見好就收。 他很快覆上來,以本能驅(qū)使,粗暴地捕獲她,憑借著某種暗暗作祟的野性,窮追猛打,不到滿意絕不松手。 隔天是周日。 蘇牧難得起了個大早,而白心還賴著床,直到陽光刺痛她的眼睛,這才慢悠悠醒轉(zhuǎn)。 她剛坐起,就覺得下身一陣撕心裂肺的抽疼。 白心咬緊牙關(guān),再一感受,又沒覺得疼了。 看來那廝雖饑渴,但下手還是知道輕重的。 白心腦中畫面一閃,又想到了當(dāng)時蘇牧的樣子——沒戴眼鏡,眼窩看起來更深了,一雙眼又黑又亮,盯著她,就像是渴極了的旅人尋到了綠洲,又吸吮又舔舐。 她的耳朵又熱了,趕緊下了床,打理好自己,去了客廳。 蘇牧坐在沙發(fā)上看書,他的衣著整潔,襯衫領(lǐng)口露出一點鎖骨,清心寡欲的樣子,為白心所不齒。 別人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她還不知道嗎? 這個人就是披著楚楚衣冠的一只禽獸! “給你蒸了兔子包,蓮蓉餡兒的,在桌上。”蘇牧頭也不抬地說。 “哦,好。蘇老師吃過了嗎?”白心問。 “你說呢?”他放下書,意味深長地問。 好吧,比她起的早,肯定是吃過了。 白心捏了兩個兔子包吃,面皮是混了奶的,有種奶乳的甜香味。 她沒吃幾個就不想繼續(xù)了,喝了半杯牛奶,剛放下杯子,就見蘇牧從客廳走進來。 他說:“吃完了,我們出一趟門?!?/br> “去哪里?” “還記得寶石嗎?” 白心皺眉,寶石? 哦,那一塊暫時保存在蘇牧身上的藍色系寶石,深淵之心。 蘇牧見她神色,就知道她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于是解釋:“有買主要了?!?/br> 白心愣了,“之前那一家嗎?” “嗯。” “價格高一倍,他們也要?”白心總覺得事情里透著古怪。 “我原本想把寶石還給徐隊長,但現(xiàn)在他們既然說要了,我們就去會一會。這件事我不太想插手了,碰面之后,就轉(zhuǎn)交給徐隊長,讓他們處理?!碧K牧漠然道,看來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不插手也好,她也不想讓蘇牧沾上這么多的事情,不然總有種不安縈繞著她,不肯離去。 他們換了正裝,這次的地點改成隨處可見的商務(wù)會所。 剛到了,就有人幫忙開門。 沙發(fā)上坐著的還是那個叫阿峰的男人。 他碾滅了煙,嘴角帶笑,說:“抱歉,煙癮重,沒忍住先抽了一根?!?/br> 白心禮貌地微笑,一言不發(fā)。 蘇牧問:“我想知道,你們家究竟是誰要這塊寶石?!?/br> “恕我不可奉告,我們家的說了,您要多少錢,他就出多少,包您滿意?!?/br> 蘇牧皺眉,看他一眼,看的很深,企圖在他臉上尋出什么破綻,“很古怪,不是嗎?寶石可不值這么多錢?!?/br> 阿峰呵呵一笑,話里話外也打著機鋒,“可您值這么多錢。” 他朝沙發(fā)一靠,整個人陷入了柔軟的皮質(zhì)沙發(fā)中。煙灰缸里的煙絲還未滅,白煙裊裊升騰,障住人的視線。 白心瞳孔猛然一縮,阿峰的態(tài)度前前后后變化太大了,這底下肯定有暗潮洶涌。 這一批人,有古怪。 他們家背地的人,究竟是誰? 蘇牧倒沒什么反應(yīng),垂眸,觀賞了一會兒變化萬千的煙絲,風(fēng)輕云淡道:“我只賣寶石,不賣身。開個價吧,合理的,我素來不愛占人便宜,你們家的應(yīng)該知道我的性子。最后,不要和我玩花樣?!?/br> 阿峰咧嘴,略帶痞氣地笑了。 他又從西裝內(nèi)側(cè)的袋子里拿出一包煙,遞到蘇牧的面前,說:“您真是太有趣了,要抽根煙嗎?” “我不抽煙,也不吸二手煙,如果要抽,請你離我的太太遠一點?!碧K牧推開他遞來的東西,冷冷地說道。 阿峰自討沒趣,在蘇牧要走之際,勸了一句,道:“我不是我們家的人,我在這一圈混,人稱峰哥,專門做這樣中介的買賣。我跟您投緣,和您提醒一句,小心我們家的,不是善茬。人是沖著您來的,寶石不在意,要的可能是人命買賣,我就說這么多了?!?/br> 蘇牧點點頭,轉(zhuǎn)身回了一句:“謝謝?!?/br> “不用,早點走,別讓你家太太看見血腥?!彼菩Ψ切Φ卣f道,讓手下幫忙掩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蘇老師明天后天,正文就完結(jié)了,想看什么番外跟我說,我寫~小林的也可以。 現(xiàn)在發(fā)了七千字,還有三千十二點之前發(fā)~ 然后接檔沈哥哥——《偏執(zhí)的沈先生》 歡迎收藏~ ☆、第68章 第六十八集 回去的路上,蘇牧一言不發(fā)。 他沒說話,白心自然也不想多問。 但還是能察覺出異常來,譬如阿峰為什么要提醒他?又為什么要結(jié)下這個善緣? 做這一行的,要的就是謹慎,阿峰本來就是刀刃上行走的人了,沒必要再給自己惹是生非。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想借阿峰的手再罩著蘇牧走一程路。 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沈薄。 沒想到這個平日里一心和蘇牧作對的哥哥,在緊要關(guān)頭,還是會出手相助。 白心出口想挑起這個話題,又被蘇牧堵了回去,“什么都別問,也什么都別說。他們雖然是干刀尖舔血的買賣,但我也有應(yīng)對的辦法。” 他這樣說,為了讓白心安心的成分更大一些,但也有一點能囫圇過關(guān)的底氣。 白心自然不能繼續(xù)問了。 車內(nèi)的氣氛一下子又沉寂了下來,只余窗外江岸的燈光映入,惶惶晃晃,漾著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