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第37章 睿王在吊足了皇上之后,終于帶兵去了山東,那日阮熙看著睿王穿戴好后,送他到了門前,她如今身子太重,走一會兒路都累的很。 睿王摸摸她的臉,說道,“你在府中安心等本王回來,很快?!?/br> “王爺一路平安?!比钗蹩粗瑑扇朔蚱薜搅爽F(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過多的話語了,睿王上馬離開,阮熙直等到再也看不到睿王的背影才轉(zhuǎn)身回去。 雖然阮熙沒有問睿王跟皇上要了什么,但是那一定是她想像不到的,經(jīng)過那日虞美人的事,皇上與睿王都已經(jīng)不在隱藏,安王遇險,朝中不是沒有別的將軍可以用,而是睿王是最保險的,譽王只能算半個武將,他到底還是個文人,頭腦雖然聰明,可終究比不上睿王驍勇善戰(zhàn),馬上能力超群。 所以皇上不想走險棋,只能如此,這對睿王現(xiàn)在的處境簡直是雪中送炭,睿王最在意的無疑就是兵權(quán),皇上幾次三番削他的兵權(quán),這次是要一次全討回來的。 阮熙回到屋內(nèi),越是到了臨盆的日子,她就越睡得不安穩(wěn),整夜連動都不能動,兩個奶娘都陪在身邊,生怕出一點茬子。 這會子她剛呆穩(wěn)了,藍芝進來報,“王妃,外面安王側(cè)妃到了,是見還是不見?” 阮熙腦袋還頓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安王側(cè)妃就是她的meimei阮音,這稱呼一變,她險些都忘了,心想這個丫頭來這做什么?先不說兩人在一起總沒有好事,就說她就快生了,怎么也不能再見這個不靠譜的meimei,趕緊擺手,“不見,讓她回去?!?/br> 藍芝點了頭,撤了出去,巧玉給她捏著肩膀說道,“二小姐這是又要出幺蛾子了,她可何時來過咱們王府,這會王爺才走,她就過來了?!?/br> “呵呵?!比钗跻仓皇切?,想著阮音大概又是招惹了哪家的貴女也說不定,她向來是個闖禍精,不分輕重,那楚王世子妃本就不是個善岔,怕是早盯上她了,只要她日后再出紕漏,少不得要補上一刀的。 不多會工夫藍芝又回來了,后面跟著蕭錦玉,蕭錦玉也不似之前英氣十足的打扮了,到底是嫁了人,也溫婉了不少,只是這步子還是一樣的大,她滿是笑意的走進來,邊走邊說,“你猜我剛才在門口見著誰了?就是你那個小狐貍精的meimei?!?/br> 她說話向來如此,阮熙也不跟她計較,下人上了茶,等她落了座阮熙才說,“見到她又不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 蕭錦玉對她們姐妹的事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就說,“剛才我見她站在外面,那守門的怎么也不肯放她進來,她正跳腳呢,見了我那眼睛瞪的,恨不得能瞪死我,真是逗死我了?!?/br> 阮熙看她孩子氣的樣子笑笑,“我怎么可能見她,她那種性子?!?/br> “那是肯定的?!笔掑\玉喝了口茶,抿了抿嘴,“我之前就聽說皇上要派王爺去山東,可遲遲沒見有動靜,我以為這事就算了,結(jié)果還是走了。” “王爺有他自己的打算?!比钗趸氐馈?/br> “這我明白,可你這眼看著就要生了。”蕭錦玉說著嘆了口氣,別人都知道睿王與王妃夫妻琴瑟和鳴,可到了要選擇的時候,男人的選擇還是一樣的。 阮熙不覺得沮喪,只說,“安心的喝茶吧,有些事情是不能去計較的,最后苦的只會是自己,王爺待我不薄,人要知足方能長樂?!?/br> “得,你還教訓起我來了?!笔掑\玉搖了搖頭,也不再說這個事,“對了,我今個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br> “什么事?”阮熙側(cè)頭看她。 蕭錦玉說,“宮中傳出消息,虞美人在冷宮自盡了。” 阮熙手下一頓,眼前閃過了那個如花似玉的樣子,入宮不過半年,就香笑玉隕了,盡管怪她當初栽贓王爺,可如今她已經(jīng)死了,又有什么好恨的,而且阮熙也不會真的去恨她,因為她很清楚,真正幕后主使的人是誰。 “你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笔掑\玉很疑惑,原本她急著過來是想讓阮熙能高興高興的,不過看起來并不是這樣。 阮熙搖頭,“不過是殺孽罷了,不值得高興,她只是一枚棋子。” 蕭錦玉聽著頭暈,她可不想去聽這些,“得了,反正她是死了,怎么說都是件好事,棋子不棋子的,這也都是命,你就好好養(yǎng)胎吧?!?/br> 蕭錦玉走后,阮熙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去睡了,她總是醒醒睡睡,極不安穩(wěn),睿王的走多少讓她心里不太舒服的,這王府里也顯得冷清了許多,現(xiàn)在睿王府不再接客,阮熙也不與外面走動,邊境的jian細據(jù)說還沒有抓到,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這一日阮熙睡夢之中驚醒,不知怎么就夢見了睿王滿身是血的樣子,她掙扎著想要起來,只覺得腹中疼痛難忍,這一動立刻驚動了旁邊的奶娘們。 “王妃你怎么樣了?是不是要生了?”奶娘們驚呼道,不敢耽擱,連忙去叫產(chǎn)婆過來,半個月前產(chǎn)婆已經(jīng)進府準備了,哪敢事到臨頭再去請,宮中的太醫(yī)也都早早的就來了。 阮熙的臨盆日就在這幾天,哪個也不敢怠慢半分,阮熙疼痛難忍,一把抓住旁邊奶娘的手,奶娘被抓的嗷的一聲慘叫。 阮熙慘白了臉喘/息著說道,“疼……我好疼啊!??!” “王妃您忍忍,產(chǎn)婆就過來了,您先放輕松,奴婢給您松松?!绷硪粋€奶娘將阮熙的衣服脫了,丫鬟們都開始忙的打起水來。 睿王府這一夜燈火通明,產(chǎn)婆到了以后先給她慢慢的揉著,緩解她的疼痛,她是京城中有名的產(chǎn)婆,楚王世子妃的孩子也是請她去的,她這會在阮熙旁邊說道,“王妃放輕松,這會正是宮口打開的時候,疼的是厲害一些,過了這段時候就好了,您一定要挺住啊?!?/br> 這邊產(chǎn)婆給揉著,羊水終于是破了,丫鬟們急忙給擦著,可阮熙的身子骨嬌小,過了一個多時辰也是疼的只是叫,那孩子怎么都不肯露出頭來,產(chǎn)婆也是緊張的擦著汗。 天色從夜里已經(jīng)到了晌午,正是熱的時候,一桶接著桶的熱水往里面送,出來的都是血水,趙管家在外面也好不到哪去,這王爺不在府中,若是王妃有一點意外,他都只能提頭來見了。 阮熙疼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聽著產(chǎn)婆的話一直在用力,可怎么使勁孩子都不肯出來,那種感覺讓她心力交瘁,就這么耗了兩個時辰,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孩子還是半點頭不露。 產(chǎn)婆這會也是急了,不得不給阮熙喂了參湯吊著精氣神,否則阮熙要是就這么暈過去,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孩子都太危險了。 “王妃,您可一定要爭氣啊,說什么也不能放棄,您想想王爺,來,聽我的,呼吸,呼吸……”產(chǎn)婆也累了,這時間太長孩子早晚會憋死在里面,她不得不壓向阮熙的肚子,向產(chǎn)口推壓,幫助她生產(chǎn)。 阮熙頓時疼的大叫起來,產(chǎn)婆也是不敢再耽擱,總要把孩子生下來才行,否則她恐怕也活不成了,一只手在那推壓著,另一只手不得去撐開產(chǎn)口。 就這樣又吊了半個時辰,阮熙終于尖叫一聲,嚶嚶的啼哭聲讓所有人幾乎都松了口氣,產(chǎn)婆給孩子擦著身子,就差跪地上了,丫鬟們給她擦著汗。 “謝天謝地菩薩保佑啊,是位世子!”產(chǎn)婆抱著孩子終于是喜笑顏開。 阮熙也跟著松了口氣,急促的喘息著,她側(cè)過臉看不清那孩子長的什么樣子,整個人都昏昏沉沉起來,就在她快要睡著時,產(chǎn)婆突然驚叫一聲,“天啊!還有一個,王妃快醒醒!” 產(chǎn)婆把世子抱給奶娘去喂,驚覺阮熙的肚子沒有平下去,很快產(chǎn)口又開始蠕動,阮熙半閉著眼睛真是沒什么力氣了,丫鬟們又喂了參湯提氣,好在比起第一個孩子,這第二個就順利的多了,很快便生了出來,是個女孩,阮熙這才徹底暈了過去。 兩個孩子都是白白胖胖,雖說個頭比起一個的小上一些,可都是健康的很,阮熙生產(chǎn)后身子虛弱,需要靜養(yǎng),兩個孩子都抱給奶娘在帶。 趙管家謝天謝地快馬加鞭的派人去給睿王送家書,宮中也去了消息,這一下可不得了,這一胎一下生了兩個,睿王是兒女雙全了,不少人見過阮熙的身子,都覺得她這么嬌弱,那肚子那么大,恐怕難生的很,結(jié)果不僅生完母子平安,還是兒女一雙,羨煞旁人。 太后一直在殿內(nèi)誦經(jīng),聽說連皇后的請安都免了,這會子也派人賞賜了不少的東西,宮里宮外送來的賀禮數(shù)不勝數(shù)。 阮熙沒有精力去打理這些,都讓趙管家看著去辦了,孩子沒有滿月,也沒人好登門,阮熙樂得不用去應付,睿王不在府中,她少不得要多留心些。 新生孩子的頭些天是最丑的,阮熙緩過神后見著那兩個小臉皺巴巴的孩子,都嚇了一跳,心想她與睿王都是不錯的樣貌,這孩子怎么長成這樣。 兩個奶娘這下可高興了,一人抱一個,還夸呢,“王妃您看看,咱們世子和郡主長的多漂亮,老奴帶過幾位小公子了,沒一個比咱們公子長的俊俏的?!?/br> 那個也說,“是啊,這郡主真是隨了王爺了,您看這眼睛,漂亮極了?!?/br> 阮熙看著兩個沒鼻梁的孩子,也不知道說什么,難道是她有問題?大概過了半個月,這兩個孩子是真變了樣,一個個白白嫩嫩,小世子是不愛哭的,也不鬧,安靜的很,小郡主就頑皮一些,一不高興就哭兩嗓子。 阮熙的身子也好了一些,但奶娘還是不讓她吹風,怕她身子頂不住,她也就安心的做月子,兩個孩子天天在旁邊看著,她也開心一些。 巧玉給她煮了雞湯,這會喂給她喝,說道,“小姐,世子和郡主都沒有起名字呢,還有滿月酒的事情,還是要cao辦的吧?” 她喝了雞湯,身子暖了許多,搖了搖頭,“都等王爺回來再辦吧,滿月酒的事,我不宜出門去做。” 女子最忌諱拋頭露面,阮熙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出什么差別,兩個孩子的名字也自然應該由王爺來取,如此一來,阮熙也沒有再想。 轉(zhuǎn)眼間睿王已經(jīng)去了山東一個月,期間就來過一封書信,寫的也很簡單,阮熙料想這次剿匪確實不容易,想來睿王想凱旋歸來,少說要三個月了。 她修養(yǎng)的這段日子,也將指甲全部剪掉了,怕傷著孩子,也實在覺得麻煩,兩個孩子也壯實了許多。 這天她在屋外曬太陽,兩個奶媽帶著孩子在屋里,生完孩子后阮熙雖然調(diào)養(yǎng)的不錯,可也覺得身子跟掏空了似的,曬曬太陽還讓她舒服一些。 巧玉從外面匆忙的進來,見阮熙閉著眼睛便悄步走了過來,在旁邊小聲說,“小姐,是韓大人又來信了。” 阮熙這才睜開眼睛,接過信后看了一遍,心中冷笑,想到鄭氏真是不知死活,當時若不是她懼怕孩子出事,她早就為她做的事付出代價了,如今阮熙身子已好,睿王雖不在京城,可她照樣可以將鄭氏拉下馬來! 她這樣想著,便對巧玉說,“你去拿張折子。” 巧玉聽話的去了,阮熙起身回了屋,將筆墨準備好,她要給楚王世子妃寫張請柬,那個女人恐怕想討好她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她不介意給她這次機會,當然,阮熙還不至于去世子妃那里賣慘,吐苦水,她要的,就是世子妃那個精明勁,越是這樣的人,越合她的心意。 那次鄭氏找過奶娘之后,奶娘并沒有下手,如今阮熙順利產(chǎn)子,怎么能讓她不恨?有時候你并不需要做什么,就已經(jīng)礙了別人的眼了!鄭氏再去找奶娘,韓敏陽知道后立刻來了書信,阮熙就要趁這個機會。 事情準備之后,阮熙沒有半點大意,先是親自去了奶娘那里,沒有招搖,奶娘也是個聰明人,早就知道身邊有人在監(jiān)視,對阮熙沒有一點隱瞞,全部都說了。 阮熙聽罷點頭,對她說,“你們約在哪里見面?” 奶娘趕忙回道?!班嵤喜桓遗c老奴在丞相府見面,是在招風樓的一個雅間里?!?/br> “好,這個約你一定要赴,而且要赴好?!比钗跽驹谒赃?,目光冷淡,“記住我的話,到時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br> “王妃您放心,老奴一定辦好!”奶娘說道。 阮熙這才點頭,轉(zhuǎn)身離開,鄭氏,你的好日子終于到頭了。而上天做美,丞相也在這日被皇上派去山東,以欽差的身份參與剿匪之事。 ☆、第38章 阮熙抓到這個時機,怎么能不盡快動手?那日她約好了楚王世子妃,事先到了招風樓內(nèi),鄭氏也是早有準備,她自視清高,無論她妾氏的身份多么低微,她在外人面前都是趾高氣揚,只因她是丞相唯一的妾氏。 她早就事先讓人定好了雅間,阮熙打聽好之后,便找了后面緊貼著的一個閣間,招風樓是個酒樓,與一般的雅間不同,其實它只是一個木制的隔檔,門是簾子擋住的,這樣可在二樓向下觀看,極為優(yōu)雅,實則是觀賞的絕佳地點。 阮熙早早就進了雅間內(nèi),為了不打草驚蛇,她也讓巧玉站在里面,距離鄭氏她們來還有一段時間,她與世子妃約好的時間還早,阮熙叫過巧玉,“你去……” 她在巧玉耳邊俏聲說了幾句,巧玉靜靜的點頭,聽罷立刻轉(zhuǎn)身小跑出去,半點不敢耽擱,她要了壺上等的花茶,細細的聞著芳香。 招風樓內(nèi)有個說書臺,平常說書的若是不在,還有唱小曲的,總是讓人能不至于太無聊,是個休息的好去處,這會臺上一個不大的姑娘正哼著小調(diào),她穿的簡單,是精心打扮過的,雖不上大家閨秀,也是個清秀的。 阮熙正看著,目光就掃到門口匆忙進來的奶娘,她身子肥碩,很是打眼,奶娘似乎很緊張,目光四處的瞧,最后與小二說了什么,將她引進了阮熙前面的雅間,因著兩個雅間是緊緊相連的,所以只要有心,里面的聲音再大上一些,就能聽的一清二楚。 很快巧玉也趕了回來,阮熙看她一眼,巧玉點頭,“都準備好了。” 阮熙這才放下心來,世子妃是個準時的人,在約好的時間前就已經(jīng)到了,她現(xiàn)在也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人物,楚王世子并非庸才,楚王又是世襲的爵位,日后這個位置還不是世子的?所以大家見著已經(jīng)誕下嫡子的世子妃,都是非常恭敬,而且她喜好招搖,認識她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兩個人見了面,阮熙也是站起身來,都是客氣兩句,落坐后阮熙親自倒了茶送了過去,笑著說,“meimei喝慣了王府的茶,也來嘗嘗這個,覺得如何?” 世子妃抬起杯子掩唇小抿了兩口,品了其中味道,倒是滿意的點點頭,“竟沒想到這普通的酒樓內(nèi)也有這樣的佳品?!?/br> 阮熙笑,將杯子放下,擦了擦嘴唇道,“有時候喝多了王府內(nèi)的珍品,再嘗嘗這樣的,倒也是另一番滋味。” 世子妃手下放慢速度,再抬眼見阮熙似笑非笑的樣子,便覺得她是話中有話,只是不知是指的什么了,她放下手,笑顏道,“jiejie誕下一雙兒女真是天大的喜事,meimei聽說時真是替jiejie開心,要知道m(xù)eimei生下宇兒時已經(jīng)是廢盡心力,還是jiejie有福氣啊。” 如今兩個孩兒是阮熙的軟處,這世子妃就是會拿捏人的,這話一出口,怎么能不討阮熙歡心?即使知道她是有意奉承,也是開心的很,“說起這個,因著我之前身子不便,meimei擺的滿月酒我實在是去不得,雖準備了薄禮,也是心中不安,這下次meimei再辦滿月酒時,我定是要去的,我想這日子是不遠的?!?/br> 兩人都對此事倒是互相吹捧了一番,這時鄭氏也到了,她即使帶著面紗,阮熙也一眼就認出了她,世子妃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便問,“jiejie在看什么?認識那女子?” 阮熙微微皺眉,似有不解,又搖了搖頭,頗為苦惱的樣子說,“我倒是覺得那女人與我爹的妾氏鄭氏很像,只是不知她為何要如此裝扮?!闭f著又笑了笑,“大概是我想太多了吧,這外型衣裳相似的女子多了?!?/br> 饒著她這么說,世子妃還是多瞧了一眼,直到鄭氏進了奶娘那個雅間,接著就聽見落簾子的聲音,阮熙心中稍稍跳的快了一些,不是害怕,不是擔心,而是一種期待。 兩個人約出來喝茶,就是為了聊天,世子妃難得能與阮熙單獨相處,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想從她口中套出話來,“皇上之前派譽王與安王一同剿匪,也是廢了很多的心思,本想著譽王也是難得的人才,此次定會凱旋而歸,沒想到卻連安王都遇險了?!?/br> 阮熙早知睿王的意思,所以對世子妃的試探,只是一笑,“這對安王來說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只是他沒把握住,不過也不要緊,只要人平安回來便好?!?/br> 世子妃手下轉(zhuǎn)動,又試問,“安王如今也是羽翼頗豐,之前在朝堂之上對睿王也是百般不敬,現(xiàn)睿王也營救他,也是睿王心好。” 這話就更讓阮熙覺得可笑了,難道睿王不救他,還能讓他死在外面?別說到時候朝廷不穩(wěn),就是身在山東的譽王也不會袖手旁觀,睿王更不會這么做,他要的是一個功勞!這個功勞當然只能用活人去換。 阮熙知道世子妃想再為睿王和安王拉火,可惜大家都是聰明人,這樣的小伎倆又怎么入得了眼,阮熙指了指她身后,小聲說,“世子妃小心隔墻有耳。” 她那眼神太過神秘,世子妃也不由背后一涼,再想起剛進去的女子,也覺得再說這話不妥當,便收了聲,她的家族定然擁護世子,保太子一黨,所以萬事她不得不小心,有時候漏出一些話風,也是不得以而為之。 也因著她敏感,這耳朵就似乎是聽到了一聲吵架的聲音,這讓她不禁側(cè)過頭,微微皺起眉來,這聲音正是身后雅間內(nèi)傳來的,雖然聲音不大,可兩個女人大概因著激動,再加上她坐的位置,仔細一聽還真是一清二楚。 鄭氏快要被氣瘋了,一顆心狂跳像是要從口中蹦出一樣,她強壓著一口氣才沒拍案而起,原本她與奶娘約好,是給了她銀票,這事就定下了,她至今還用奶娘無外呼是幾個原因,一是她覺得若是阮熙知道當年的事情,早就回丞相府大鬧了,她卻一直風平浪靜,顯然是不知道的。 二是她如今的身份想接近阮熙太難了,更何況就算她把阮熙請回府了,也段不可能讓她在丞相府出事,到那時睿王誰也不會放過。 所以如此一衡量,還是奶娘最為好用,到時還可以用個借刀殺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這一切都做的很順利,而且她早就知道奶娘的家里有個重病的老頭子,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所以她知道奶娘是不會拒絕的,哪怕是鄭氏用錢去買奶娘的命,她也會,這就是鄭氏了解她,一個很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