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其實(shí)姚瑯不過是對異世不一樣的習(xí)俗有感而發(fā)。 雖然覺得葉理是在異世見到的最符合華炎朝審美觀的姑娘,又從李東那知道博士是高智商高知識的稱呼或是名頭,于是對葉理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兩點(diǎn)而已,根本還到不了喜歡的程度。 要知道他在華炎朝擺脫了可怕的未婚妻,又剛剛解決了安棋棋這個妖精女,心理陰影還沒完全散去,根本就沒有再找個女朋友給自己添堵的打算。 只是異世這般偏狹的婚姻觀,倒是可惜了那些優(yōu)秀的女子,要是自家那些在家庭中湊合過活的兄弟們也能到異世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可惜啊可惜! 忽然一陣鈴聲傳來,打斷了他的遐想。 低頭看了一眼,手機(jī)屏幕上來電顯示的是周榮。 這個名字,那天夜里好像姚王良提過,這老實(shí)孩子到了京城,也結(jié)識了幾個朋友,那個無恥的丘少算一個,還有周王劉三個,都是吃喝玩樂,正事不干的主兒(后頭的評價是姚瑯自己加的)。 ”姚少,要不我來接?” 李東提醒著姚瑯,他已經(jīng)眼尖的看到了名字。 丘周王劉四位少爺,都是京城里有名的闊少玩家,還有個稱呼叫京城四少,但其實(shí)也就是名聲在外,糊弄小老百姓罷了,真正有權(quán)有勢,在京城呼風(fēng)喚雨的家族少爺小姐們,哪里會這樣的高調(diào)炫耀? 當(dāng)然了,那樣的高門少爺小姐,姚大少這樣的土豪二代也攀不上就是。 姚王良打從認(rèn)識了京城四少,就覺得跟著這四位大哥開了眼界,長了見識,有了面子,恨不得掏心貼肺的跟這四個交好,那真是有求必應(yīng)隨傳隨到,其中被明坑暗坑,光是李東知道的就有不少了。 只是最近,姚大少忽然轉(zhuǎn)變了畫風(fēng),這大概已經(jīng)有七八天沒有跟那四少聯(lián)系了,估計(jì)是安棋棋的事情讓單純天真的姚大少受了深深的刺激,所以連電話都不接了? 姚瑯想了想,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小良砸,這兩天怎么回事兒?丫死哪去了?怎么晚上老關(guān)機(jī)呀!想叫你出來玩都找不著人影!” 電話那頭的人語速飛快,語氣熟不拘禮,滿滿的京城口音,仔細(xì)品品,還帶著點(diǎn)居高臨下的輕視。 姚瑯眼神一冷,答話的語氣自然也冷淡下來。 ”這兩天不舒服,在家休養(yǎng),你有什么事?” 呵呵,小良子! 這種就是明顯輕視的稱呼,那傻小子居然也感覺不到! 那人愣了一下,大概是從來沒聽過姚王良這么冷淡的語氣。 ”呦,生病了?啥病呀不會是失戀了吧?哦呵呵……” 那人笑得咯兒咯兒的,仿佛覺得自己說了個特好笑的話題,”哎我就說你傻吧!你才幾歲啊就要結(jié)什么婚,多玩玩不好嗎?這女人啊,就是不能慣,你一慣著她,她就要上天!” 姚瑯冷笑,”哼!” 當(dāng)初姓丘的把安棋棋介紹給姚王良,另外三個也沒少推波助瀾,現(xiàn)在又來這里說風(fēng)涼話,好像安棋棋水性楊花,全都是因?yàn)橐ν趿紤T出來的? ”喲,還真生氣了?你說你啊,都是哥們兒,哥幾個也是一片好心,想著你還是個雛,讓你開開葷,誰知道你還認(rèn)真上了!還跟那小娘們求婚?噗……” 好吧,當(dāng)時哥幾個是看著這傻小子,一片純情抓耳撓腮的,把個出來賣的當(dāng)成女神追的傻樣啊,那樂子大的,有時候哥幾個睡著了還能笑醒…… 可咱們也沒有太多的壞心眼不是,充其量就是找個樂,搞個惡作劇嘛,小良子這樣人傻錢多又好騙的,哥四個還是舍不得這種小弟的…… 這不,出主意的丘少不好露頭,出面搭臺階的就他了。 你問為什么不是那兩個? 咳咳,因?yàn)槟莾蓚€也心虛,他們都跟安琪琪是坦誠相見過的,只不過沒錄下來唄。 姚瑯聽著都?xì)庑α恕?/br> ”滾!” 姚瑯直接掛掉了電話。 旁邊李東在心里暗暗點(diǎn)贊,對,就是這樣!早就該這樣! 不過看到小老板臉色不佳,李東知情識趣的趕緊告辭,約好了明天去王府區(qū)的金樽居,今天本來是要全部走完的,只是半路上送了位學(xué)霸姑娘,這才耽誤了點(diǎn)兒工夫。 第21章 百年代溝 “喂!喂!” 手機(jī)里傳來掛斷的嘟嘟聲,周榮瞪著屏幕,愣了好幾秒鐘,差點(diǎn)以為自己方才打錯了,不是打給了那個又傻又二的姚王良。 坐在旁邊的丘少晃了晃杯子里的紅酒,挑著眉毛問,“他怎么說?” 王少和彭少坐在桌對面,那倆人正斯條慢理地吞吐著煙圈兒,目光當(dāng)然也是往這邊瞧的。 哥四個出來玩,沒有姚王良這個傻小子,總覺得缺了點(diǎn)什么樂子似的。 周榮啪地把手機(jī)扣到桌面上,罵了句,“擦!這小子長能耐了啊,敢掛哥的電話!” 還敢讓老子滾! 瞧下回見面了,哥不抽他兩下! 彭少把手里的煙給掐滅了,數(shù)落,“看來小良子這回是真生氣了,你們也是,平時捉弄他一下也就算了,安棋棋那事能是瞎摻和的么?真要讓小良子娶個出來玩的女人回家,傳出去,咱們哥幾個也沒臉!” 雖然他們四個平時就沒把姚王良那小子當(dāng)回事,就是逗著他玩兒,可在外人眼里,姚王良成天跟前跟后,怎么說也算是他們的小弟了,這說出去哥四個忽悠小弟娶那么個外圍女回去,難道他們臉上就有光? 王少有點(diǎn)心虛地咳了一聲,“那,那我哪知道那小子那么經(jīng)不起考驗(yàn)?zāi)兀窟@才哪到哪兒啊,就一門心思地要求婚,我這不是就想看看他還能傻到什么地步么?說起來,還是要怪丘老大,你說你甩人就甩人唄,你介紹給那死心眼的小良子做什么?” 好吧,自從姚王良宣布要追求他心目中的女神安棋棋之后,他是架橋攛掇得格外起勁來著,可誰知道那小子怎么眼皮子那么淺啊?安棋棋混身的sao氣,隔著十里地都能聞得出來,就他像個剛畢業(yè)的初中生一樣,愣頭愣腦地就陷進(jìn)去了,嗯,錯了,不該把小良子跟初中生比,小良子這笨勁兒,連初中生都不如好么?要知道他初二就帶著兩女朋友去兜風(fēng)了哇卡卡…… 丘少把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借著酒勁兒瞪眼,“少他么地放馬后炮,當(dāng)時你們一個個不都是看得挺歡樂的么?不就是個女人!哥我再給他弄個漂亮又干凈的,保證是處,賠給他不就完了!二周你跟他說了沒有!” 周榮翻白眼,“這小子長脾氣了,我都沒說完呢,他就掛了!我估計(jì)這小子且得生一段氣呢,算了,咱們晾他兩月,說不準(zhǔn)這小子自己屁顛屁顛就巴上來了?!?/br> 彭少直叫,“那哪行,我聽丁海洋說,這小子受刺激了,連金樽居都不開了,要關(guān)門歇業(yè)呢!” 丁海洋從來沒見過小老板這般鐵面無私,不由分說定要關(guān)門的模樣,再一個他經(jīng)營這兩年,手里多少貓膩他自己心里門清,哪里敢再去跟姚瑯理論,只好來尋彭少這棵當(dāng)初把他安排到金樽居的大樹了。 “關(guān)門就關(guān)門唄,你那個丁海洋,雖然會辦事,可下手也忒黑,就是薅羊毛,也不能逮著一只羊使勁得薅??!這回沒得薅了吧?” 王少沖著彭少開了嘲諷,彭少立馬回?fù)?,“鱉鱉什么呢?丁海洋送的禮,你少收了?你下手不黑,電子幣有一分回來沒有?” 表親丁海洋自從管上那家店,哥幾個去新二區(qū)玩耍,十回里都有五回是在金樽居吃的,雖然檔次不算高,可什么時候去都有現(xiàn)成預(yù)留的雅間,而且都不用點(diǎn)菜,丁海洋就知道哥幾個愛吃什么張羅著就上了,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還給送不少禮,雖然也就是些金箔月餅,海參燕窩禮盒之類的吃食,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不是? 還說他呢,王少上回忽修小良子投資的那什么超級電子幣,還不是血本無歸,一下就虧了幾百萬,說是都全賠了,誰信啊,還不知道是填了那個女人買房買車的虧空呢。 京城四少正相互拆臺的熱鬧呢,就聽門外有吵鬧聲。 “吵什么吵!他么的沒看哥幾個正商量事呢,還有點(diǎn)眼力價沒了!” 王少坐在門口,拉開門就罵那外頭站著的服務(wù)員小妹,卻瞧見個人影兒蹭地就往里闖,一把就拉住了坐在主位上的丘少,帶著哭腔嚷嚷。 “丘少,我結(jié)不成婚了,這事,你得負(fù)責(zé)!” 京城四少這才瞧得清楚,這位濃妝艷抹衣著火辣的妞,可不就是哥幾個剛才熱議中的人物安棋棋么? 四人面面相覷,這要咋個負(fù)責(zé)法? 清晨的陽光灑入室內(nèi),把窩在小床上睡得香甜的主人喚醒。 葉理嘴角帶著笑,睜開眼,又是元?dú)鉂M滿的一天! 原本以為被男友顧青云無征兆地甩了,昨天晚上說不定會失眠啥的,結(jié)果居然啥事都沒有,一沾枕頭就著,還做了個特別開心的美夢,當(dāng)然了,一醒來,那美夢的內(nèi)容是啥,她是完全記不起來了,可是那粉紅色的好心情卻保留著…… 嗯,一定是昨天遇到了中醫(yī)男神的緣故! 葉理大叫了一聲,就從床上坐起,如同上了發(fā)條一般,火速地洗漱換衣,二十分鐘搞定出門。 走路離所里也才十分鐘,路過家屬院食堂吃早餐。 才買了豆?jié){和包子,端著托盤的葉理就瞧見有人沖她招手。 “葉理,葉理,這邊這邊!” 葉理朝招手的方向一看,就瞧見自己的兩個同事,正坐在靠墻的一張桌子上。 張慧慧,二十八歲,碩士,在所里工作已經(jīng)三年了。 夏小賢,三十二歲,博士,在所里工作也有三年。 這兩個跟葉理都是一個實(shí)驗(yàn)室的,夏小賢已經(jīng)結(jié)婚四年了,張慧慧跟葉理一樣還是單著,雖然三個人性格不算合得來,但實(shí)驗(yàn)室十幾個人,就她們仨女的,平時吃飯都在一起。 夏小賢的托盤里放了不少食物,種類還挺多,煮雞蛋,小花卷,小窩頭,小涼菜,還有一碗稠粥。 托盤前頭,還放著一盒紅艷艷的草莓。 葉理瞄了眼就趕緊收回了視線,正好跟旁邊的張慧慧視線相對,二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個眼神,就哈拉起天氣新聞之類的話題。 然而身為大齡備孕mama的夏小賢會就這么放過這兩只單身狗么! 圖樣圖森破!! “小葉啊,來,來,你也嘗嘗這個草莓!特別新鮮,是我老公昨天在郊區(qū)大棚里摘得,全是有機(jī)的,味道足呢,我老公說啊,只要是對我身體好,他都給我弄來!” 葉理嘴角微抽,望著面前那擺得特別整齊的草莓,這恐怕是夏小賢一天的水果量,她要是沒眼色吃了一個,怕夏小賢得心疼好半天呢。 “哎呀,看著真好,我不吃了,今天打的飯有點(diǎn)多,吃不下了,真不是客氣……” 看著張慧慧偷摸地擠眉弄眼,葉理心里就明鏡似的。 難怪張慧慧要這么熱情地叫她過來呢,原來是為了平攤這位夏大姐的嘮叨神功,顯擺*??! 張慧慧和葉理兩個人都不是備孕主婦,吃喝也不用按照養(yǎng)生細(xì)節(jié)來細(xì)嚼慢咽,也不用管吃的東西是不是營養(yǎng)豐富又兼顧平衡,就著夏小賢夸贊她家老公五百字下飯,那速度簡直飛快,最后幾乎是同時用完,逃命一般地跟夏小賢告辭。 “哎呀,總算是……” 張慧慧抹了把額頭,夸張地做了個甩汗的動作。 “跟夏姐吃飯,比做實(shí)驗(yàn)反應(yīng)還累呢!” 說起來夏小賢也不過是三十出頭,年輕得很,可偏偏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街道辦大媽模樣,說出來的話簡直就好似跟張慧慧和葉理是相隔了兩個世紀(jì)一樣隔隔不入。 葉理笑嘻嘻地拉她一把,“你可真壞,明明我都沒看著你們,非把我也叫過去,一塊兒受罪!” 張慧慧做了個鬼臉兒,“咳,我不拉你過來頂住炮火行么?這位大姐非要把她老公老家的表弟介紹給我,我消受不起??!” 尼瑪,那表弟沒房沒車大專文憑個子一米六九在京城打工月入三千芳齡三十,夏大姐非要說你學(xué)歷太高年近三十再不結(jié)婚就成了高齡產(chǎn)婦表弟為人忠厚老實(shí)絕對沒有花花腸子配你簡直再合適不過了等等叨逼叨…… “是不是那個大專畢業(yè)沒房沒車一米六九月入三千芳齡三十的表弟?” 葉理略驚悚。 張慧慧駭然,“你怎么知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