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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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茵?”鄭媱訝道,“你怎么來的,你把春溪怎么樣了?” “只是封了xue位?!贝湟痣p手背在身后,側(cè)著頭冷睨著她,“貴主讓我來的?!?/br> “你的眼神似乎很不友善?!编崑劦椭^說,長公主長公主?心頭開始惴惴不安。 翠茵嘆了口氣,一抹烏云忽然涌上她的臉龐,飄上她的顴骨和眼睛,細(xì)長的柳葉眉結(jié)了一雙疙瘩,她飄來紗帳坐在床邊望著她的肚子:“想不到都這么大了。你跟你jiejie一樣,也瞞著貴主,你知不知道,長公主最不喜歡不聽話的人?!?/br> “翠茵,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翠茵道,“你沒有用麝香,在長公主府的時(shí)候就懷孕了不是嗎?卻瞞著貴主。公孫戾把你禁在這里,不許任何人走漏風(fēng)聲。若不是呂夢華昨日來長公主府告知貴主,貴主如今怕都不曉得你懷孕了。” “那又怎么樣?她是誰?我事事都需要告訴她?” 翠茵點(diǎn)頭微笑:“有些事,你是可以不告訴貴主,只要你自己承擔(dān)得起后果?!贝湟鹕焓謴哪抑腥〕鲆粋€木雕的小瓶,扔到她跟前:“這是貴主要我?guī)Ыo你的,她讓我務(wù)必看著你親口喝下?!?/br> 鄭媱愣了下,伸手撿起來,緊緊攥在手心,咬牙道:“我不喝!” “你是蠢還是傻?這個孩子,不能生下來?!?/br> “我有自己的打算,”鄭媱定定地凝著她,“麻煩你回去轉(zhuǎn)告長公主?!?/br> “別一意孤行,”翠茵伸手撫摸她的鬢,“玉鸞,你跟我一起調(diào)制香藥有一段時(shí)日了,也彼此熟識了,我也不忍心看著你——” “既不忍心,還要逼我墮胎?”見翠茵心生了惻隱,鄭媱捉住她的手好言求道,“翠茵,你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翠茵心頭一酸,一串淚珠滾落下來,抽回手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我也沒有辦法……這是貴主的意思。你想想他吧,孩子還會有的。貴主說,你若還不愿意那就想想,媛媛?!?/br> 鄭媱不禁諷笑:“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是么?貴主真的站在他一邊的么?好,我不為難你,我喝!” 翠茵睜大了眼,緊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剔開塞子,給她看了下,舉瓶灌入口中,又咽下去了。 “對不起。”翠茵道,“很快就會發(fā)作的,但不會要了你的性命,我去把春溪弄醒?!?/br> “你馬上走,我不想再看見你?!?/br> 翠茵點(diǎn)頭,迅速退出去解了春溪的xue:“她要小產(chǎn)了,你進(jìn)去守著她?!闭f罷飛窗而出。 春溪嚇懵了,拔腿沖進(jìn)去,卻見她安靜地躺在床上,撫著肚子自言自語。春溪一步一步朝她走近,聽見她說:“這么多人要?dú)⒛?,怎么辦?”眼角滑下的可憐淚珠兒沒入枕衾中去。 104、歸來 春溪一下子撲去跟前,抱住她的肚子嗚嗚咽咽地痛哭流涕:“那個女人是誰?為什么要害娘子?她剛剛來對娘子做了什么手腳?” 鄭媱笑道:“沒事?!?/br> “可她為什么說孩子保不住了?” “我騙她了,”鄭媱拾起空了的藥瓶給她看,“我喝之前就悄悄地用指甲剔開了塞子使里面的藥流出來了,喏,流在這里?!编崑劙侵滦浣o她看,“我喝的時(shí)候,里面什么都沒有了……” 春溪松下一口氣來。 …… “你親眼看見她喝了?” “千真萬確。”翠茵揣著不安回答。 長公主嗯了一聲:“料你也不敢欺騙本宮,那就是,她把你耍了。肚子好好的呢?!?/br> 翠茵撲通跪在地上:“貴主恕罪,是奴婢辦事不力。” “罷了。”長公主道,“也許是天意,那就讓她留下來吧。哦,呂夢華呢?” “呂氏已經(jīng)離開了?!?/br> “派烏衣衛(wèi)跟蹤了么?” “跟蹤了,她離開之后在夜里潛入天牢去看衛(wèi)氏,聽她們的對話,似乎在呂氏來府之前就已經(jīng)見過衛(wèi)氏了,衛(wèi)氏還問她:有沒有將鄭媱懷孕一事告知長公主……”翠茵頓了頓,抬目去看長公主:“更奇怪的是,呂氏再三祈求,衛(wèi)氏竟不走,心甘情愿地留在天牢?!?/br> “哼哼……”長公主笑得不動聲色,張口吃下婢娥剝好了喂過來的葡萄,“這個女人真不簡單,你下去吧?!?/br> 見翠茵躬身后退,鄭媛趕緊躲藏起來。 翠茵退至門外,伸手闔門,轉(zhuǎn)身匆匆下階,天又開始飄起雪花,冷颼颼的風(fēng)掀得衣袂恣肆響動,翠茵打了個寒噤,抱著雙臂揉搓,一腳一腳踩著雪地,發(fā)出塌塌的響聲,準(zhǔn)備往東上廊來著,廊東湖畔的柳枝下立著一人。 因?yàn)橛鲋俗璧K,低掠而來的朔風(fēng)翻不過高墻,折折返返形成一股股漩渦,帶起紛紛碎雪。 翠茵先是駐了腳步,而后喜悅得露了齒,上前喊道:“公子。” 他容色溫雅,如玉立雪松,沖她微微而笑,單薄的白衣飄飄欲飛,恍如降渚帝子,看得高翠茵如醉如癡,不冷么?她心想,又近前一步打量這五官有長公主影子的男子,問:“你什么時(shí)候來的?” “剛來……” “貴主——”翠茵只是低了下頭,再抬起頭來時(shí)發(fā)現(xiàn)他人已經(jīng)不見了,四處尋覓:“去哪兒了?” 他在臺階上停了腳步,看見一個小娘子坐在上面,她穿著厚厚的冬衣,搓著手,低頭對著那漸漸成白卻依稀能夠看清玉磚倒影的臺階黯然神傷。雪花片片落在頭上,肩上。 真是日月如梭,她生長得真快,不過半年的時(shí)日,她好像就成大姑娘了。 此時(shí),她抬起了頭來。她跟她生得真像,他看著她便想起了她剛?cè)フ宜笏麚Q臉之時(shí)的容顏。冰雪之姿,清麗不俗。只不過這小娘子目前似乎也是重重心事,但眼神依舊不摻雜質(zhì),她一直盯著他看,面上全是驚訝的表情,直到一片雪落到眼睫上才伸手揉了揉,揉完又盯著他驚愕地打量。 他拾級而上,站到她跟前笑若熏風(fēng):“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嗯?” 她先是抬頭仰望著他,而后低頭盈盈而笑:“我記得你。”笑時(shí)眼睫撲閃得讓人心動。真是長大了呢,都會流露出少女的羞澀了。 他本欲伸手摸她的腦袋來著,看到她的神情便收回手,走進(jìn)去見長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