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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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回來了,媛媛又蹦又跳地喊:“玉鸞jiejie——” 鄭媱一笑,走去掐起她的腰將她抱入屋內(nèi)。 媛媛有些不高興地問道:“玉鸞jiejie,你天天在忙些什么呀?為什么我天天都見不到你?你比劃比劃給我看看,看我能不能猜出你在忙什么?” 揉了揉她的腦袋,又親了親她的鼻子,鄭媱就是望著她不比劃。被她這么一親,眼前的小人兒又湊近她懷中亂拱撒嬌,又小丫頭不知道些輕重,拱得她胸乳生疼。她故作生氣地將她的小臉兒往起拔,她就拱得愈發(fā)厲害,故意跟她鬧騰,還道:“我從前就喜歡叫我二jiejie抱,就喜歡拱在她懷里撒嬌。” 鄭媱聽得心里頭歡喜,用手勢比劃著問她為什么。 媛媛好像聽懂了,笑著箍緊她的脖子,在她側(cè)臉上烙下一個濕糯糯的香吻:“因為我二jiejie從來都護著我,不打我不叱我,什么好玩的都先給我玩,什么好吃的都先給我吃.......”她抱著鄭媱的脖子在鄭媱耳邊輕輕噓話:“玉鸞jiejie,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我從前經(jīng)常跟我二jiejie睡的?!?/br> 鄭媱險些落下淚來...... 媛媛后來玩累了,講話也講累了,犯起困打起呵欠在她懷里睡著了,鄭媱輕手輕腳地抱著她放上床榻,掖完被子出門去找照顧媛媛的小婢娥。正巧,那些小婢娥們正在四處尋找媛媛。 鄭媱就把事先寫在紙上的字給她們看,紙上道媛媛在她那里睡著了,叫她嗯明日一早來接她。 小婢娥們有些為難,恰巧翠茵路過,知曉了前因后果后,翠茵便道:“那就讓小娘子跟玉鸞歇一晚吧?!?/br> 鄭媱感激不盡....... 怕吵醒媛媛,夜晚,,鄭媱只挑了一盞昏暗的燭火,坐在角落里往酸痛的全身小心翼翼地抹藥,抹完了藥才舉著燭火輕手輕腳地往床榻上走去。 幸虧有點淡淡的月色,吹熄了燭火后還依稀可以看見一些物影。鄭媱分開紗帳上了床,小心拉扯開被子鉆進去。剛為媛媛蓋好被子,不料她一腳又踢了出來。鄭媱坐起身,輕輕捉起她的腳往被子里挪。 她突然哇得一聲哭了起來。 大概是做噩夢了。 鄭媱低頭在她額心輕輕一吻。 “jiejie,jiejie.......”她哭嚎著,音聲高亢得要鼓破耳膜:“jiejie,你別走......”忽然翻身,她將她抱住,在她懷中安靜地睡去了....... 43、琴瑟 山有木兮木有枝 第六日,長公主竟能下床走動,精神狀態(tài)極佳,講話時中氣十足。此前,她纏綿病榻五日,面色蒼白憔悴,幾乎無力動身。如今卻神采奕奕地立在鄭媱跟前,且與以往不同,沒有對鄭媱疾言厲色,反而像她的母親一樣溫柔地替她掠鬢整衣,倒叫鄭媱詫異得很。 昨晚來看長公主時,鄭媱不經(jīng)意地聽見阿嫦對長公主說:“晟哥兒要來看你了......”長公主坐起了身,面色如日光破霾,又撫臉又掠鬢的,激動道:“快,扶我去梳妝......”想下床走動,舉止還是吃力,嘗試了很久,雙腿依舊軟得站立不住,阿嫦說:“不是今日......”長公主一愣,方乖乖坐了回去,眸底飽漲的驚喜卻未消退。 想不到今日一早長公主就能下床走動了。鄭媱想,許是因為知道了“晟哥兒”要來看她的消息。 長公主牽起了鄭媱的手,眼神慈愛,容色極暖,她笑語盈盈地說:“玉鸞,我?guī)闳ヒ娨粋€人?!闭f罷牽著鄭媱的手走到了殿外,鄭媱有些擔心她的身體,可她每一步都走得極穩(wěn)。 手一直被長公主緊緊攥著始終不曾松開,長公主一直拉著她穿過了牡丹園才停下腳步,伸手朝不遠處指了指,鄭媱遂其意去看,看見一座水榭,長公主午后總會叫人置上一張鳳榻,在那里休憩一兩個時辰。 水榭周圍樹木蔥蘢,蔭蔽了炎炎夏日,婆娑的影子搖曳出一片清涼。月白色的紗幔隨著熏風蕩起,陡然現(xiàn)出了一角衣袍來,衣袍色澤也是月白,若不仔細觀察,很難辨出那是一角衣袍。水榭中有人?是客? 風勢陡起,旋得燥熱的氣流一卷,水榭下的芙蕖搖舉,相互碰擊著陣陣送香,那一角衣袍也在風中浮動翻卷,卷出獵獵的聲響,一縷縷烏漆漆的頭發(fā)也在風里忽然上下。 “玉鸞,看見了沒?”長公主引著她側(cè)了個角度,恰恰叫她望見那人的一點背影,長公主看她的神色極為溫和,對她講話的語氣也是極輕極柔的,可講出的話卻極為無情:“就是他了,給你一個時辰吧,你過去,千方百計地撩他的心、讓他的目光一直為你停留就可以了;倘若你不盡力,一個時辰內(nèi)辦不到、抑或盡力了撩不動他的心,那么鄭媛,就別想活了?!?/br> “貴主......” “去吧。”長公主的笑意愈發(fā)柔和了,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便如一片白云般飄過去了。 如履鳧水之蓮,她落足無聲地上了丹墀,伸手要撩開那一層相隔的紗幔。 一聲動聽的絲竹笛音陡然劃起,曲曲折折的音浪入水,暈開淡淡的漣漪,三分頑艷,七分悲涼,使她聞之凜然于心底生寒。 笛音引她入勝,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一仰頭,卻望見紛紛揚揚的萬點猩紅,偏偏在這炎炎五月落下一場雪一樣的梅花。 曲名為《梅花落》,sao人聞此曲,曾曰:“黃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 輕輕挑起紗幔去瞥那心境冷落的吹笛人,不料一掀開,笛音戛然而止,那人竟與她四目相對,衣帶當風,橫握玉笛而不吹,玉樹般佇立不動,只目光熠熠地注視著她,一副丑陋的假面與他周身清雅的氣度極為不相匹。 竟是他? 鄭媱很意外,從來沒有想過還會再見江思藐,今日再見,竟有種故人闊別重逢、相顧無言的感覺。她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千方百計地撩他的心、讓他的目光一直為你停留就可以了......” 縱然尷尬不愿,她還是裝作不識,絳袖一甩,輕飄飄地拂去了他面上,打他鼻尖撩過。 若有若無的香氣繚繞浮動,他閉目聚神,一片漆黑中猶能感覺那倩影在眼前驚鴻般翩躚展翅躍動。張開衣袖,一雙闊翼藍蝶自他袖中款款飛出,相嬉相逐著循香扇翕著薄翅,很快飛去了她周身盤旋,盤旋了一周,竟掉落在地,死了。 她腳底如生了風,三兩下輾轉(zhuǎn)就去了他跟前,載舞載歌:“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他睜開眼,伸手抓住她再次甩來面上的衣袖,輕輕一拉。 她身子一傾,險些跌倒,被攬住了纖腰,一昂首又與他四目相對,足尖靈巧地勾住了他的腿彎,他身子一僵。懷中的女人騰身躍了起來,她接著歌唱:“.......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若即若離地貼著他的身體輾轉(zhuǎn)而舞。 砰—— 砰—— 砰—— 他聽見自己要奪出嗓子眼兒的心跳,背身一閃,躲避了她貼來的玉背,快速伸手,攥住了她的手,她欲抽走,抽不動,亂了自己的腳步。他一笑,手一緊,竟掌握了主動,也起了腳步,忽而翻躍、忽而旋轉(zhuǎn)、忽而急促、忽而優(yōu)緩,她不得不跟上他的腳步,由他牽引著她跳了。 “《越人歌》?”他引著她轉(zhuǎn)了一個圈后,優(yōu)雅地低頭,在她瑩潔如雪的手背上輕輕烙下一吻,笑說:“我就喜歡最后一句,因為同病相憐呢,小娘子,別來無恙.......”說罷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又將她甩了出去,牽引著她的手,無休無止地跳起來了。 衣袂翻飛著疊在一起,他手中的力道往回一收,徑直將那輕飄飄的美人兒收來自己懷中,心跳抵著她透薄的紗衣下若隱若現(xiàn)的玉背?!耙俏璧傅娜艘材芟褚聨菢泳秃昧?,”說罷執(zhí)起那糾繞在一起的衣帶放到她眼下給她看,道:“糾纏得難舍難分,真叫人羨慕.......”話落又將她甩了出去,最后幾個急促地回旋,旋得她頭昏眼花,直直要往前跌去。 他的胸膛堅硬得仿佛一面銅墻鐵壁,迎上那柔軟的酥胸時,知道了男女之間的天差地別,抱著她的感覺莫不靜好,遲遲不肯松手,心情沉重道:“早知道我就把你囚在幽篁、不讓你出來誘惑男人了.......” 眩暈的腦袋一點一點地緩了過來,鄭媱抬頭時,只能仰望到他的下巴。他向她斂來目光,慢慢低下頭來尋她的唇。 鄭媱側(cè)首避開,笑道:“是動了心嗎?” 凝視她半晌,他答:“早就動了,很早很早,比他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