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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狐貍叔叔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桌上靜靜躺著一個小禮盒,魚薇快步走過去,坐下來拆禮物,只拆開蝴蝶結(jié),她就隱隱猜到他送的是什么了……

    步霄送了她一瓶香水。

    實(shí)在忍不住笑意,魚薇加快了拆禮物的速度,當(dāng)看到那個粉瑩瑩的小盒子時,她暗道果然猜對了,她把剔透的香水瓶拿在手里端詳了好久,魚娜推了她一下,湊過來壞笑道:“趕緊噴一下,看看你在他心里是什么味道的……”

    魚薇瞪大眼,看著meimei的表情,一時間覺得不敢置信,娜娜撲哧笑了,說道:“別人看不出來,但你可是我姐,我知道你喜歡步叔叔?!?/br>
    居然被她這個小妮子看出來了,魚薇瞞了這么久的心事,竟沒瞞過魚娜。

    在手腕處噴了一下,新鮮清澈的味道撲上鼻尖,像是清晨采摘下的花枝,還帶著露珠,接著白花柔美的香就溫溫柔柔地散開,清雅過分,微帶甜味,卻有一絲柔而不弱的凜冽。

    魚娜捂著嘴笑起來:“沒錯,你就是這個味兒的!”

    魚薇低頭無聲地笑,挑香水的時候,他肯定是想著她的,最起碼在那段時間里,她占據(jù)了他的腦海,原來在步霄的心里,她是這樣的味道。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魚薇忍不住問meimei。

    魚娜沖她眨眨眼:“誰看不出來?每次一提步叔叔,你就魂不守舍的,他在的時候,你的眼睛就在他身上離不開了,不是我說你,姐,你有時候真的特別癡漢,你也掩飾一下啊?!?/br>
    沒想到被meimei教訓(xùn)了,魚薇開始撓魚娜的癢,兩個人笑著栽倒在沙發(fā)上。夜里睡下,魚娜非要跟她擠一張床,鉆進(jìn)被窩里,聞著她身上的香水味說道:“jiejie,生日快樂,往后你就別換香水了,真的特別適合你?!?/br>
    魚薇聞著這淡淡、幽靜的清香,慢慢睡去……

    她的生日當(dāng)天,姚素娟果然張羅了一大桌子的飯菜,魚娜還是第一次去步家,略微有些拘謹(jǐn),但她畢竟還小,很快就不認(rèn)生了。長輩們給魚薇包了紅包,她不好意思收推脫了一陣子,姚素娟笑著說:“必須收的!這是我們家規(guī)矩,小輩兒過生日,長輩就得包紅包,喏,這是老四的,他人不在,托我給你……”

    步霄去b市了,據(jù)說是去找二姐過幾天,順便過年跟二姐一起回來,魚薇被塞了一手紅包,有點(diǎn)發(fā)愣,原來他送自己香水還是瞞著家里人偷偷送的?

    魚娜隔著蛋糕,對自己做了個鬼臉,吃完飯回家后問她:“姐,你說步叔叔是不是也喜歡你啊?”

    “……”魚薇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很久:“應(yīng)該是喜歡的,但不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

    她渾身上下一點(diǎn)女人味都沒有,步霄喜歡她什么呀,整天背著書包,頭發(fā)短得像男孩兒,瘦得跟竹竿子一樣,魚薇想著自己要是男的,看都不會看她這樣的小屁孩一眼的。

    至于為什么多送了瓶香水,其實(shí)很簡單,畢竟是十八歲成人禮物,聽大嫂說,步霄送了步徽一輛車呢,送她一瓶香水又算什么,想讓她增添點(diǎn)女人味吧。

    生日就這么過去了,每年魚薇的生日都緊挨著春節(jié),過完就是月初,她去銀行取錢時,看見步爺爺?shù)馁Y助金額,當(dāng)場被嚇傻了。

    反反復(fù)復(fù)地?cái)?shù)零,真的沒看錯,她一時間在取款機(jī)那兒呆了好久,打電話給姚素娟問是不是打錯錢了,誰知她說一直以來步爺爺都是給這么多的,魚薇這才驚愕地明白為什么周家一直留著自己,不愿放人,每個月這么一大筆錢呢!

    魚薇又說了遍,真的太多了,姚素娟哈哈笑起來,在電話那端說:“傻孩子,老爺子把你當(dāng)親孫女疼,我們家又不差錢兒的,等你以后工作有出息了,想著孝敬爺爺就成!”

    聽了這話,除了受寵若驚之外,魚薇隱隱還感覺到壓力,想著自己將來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報(bào)步家,但此時她暗下決心,只要自己有能力了,她一定竭盡全力回饋這份恩情。

    “還有啊,除夕我去接你們來家過年,你收拾收拾,就在家里住下,不然你跟娜娜兩個小孩兒在出租屋里多冷清??!”姚素娟掛電話前又交代了她一遍。

    魚薇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的,畢竟這是第一次在步家留宿。

    ^

    除夕這天,魚薇跟魚娜收拾好了行李,把家里拉閘斷電、鎖好門,來到步家時,家里正在擺年夜飯,桌子比平常大了一圈,還有個玻璃轉(zhuǎn)盤,菜已經(jīng)擺滿了,姚素娟問老爺子還等不等老二跟老四回來,步老爺子罵了兩句,說不等那兩個逆子了,直接開飯。

    可大家落座開席,飯吃了一半,餛飩和長面剛端上桌,電視里正播著春晚的開場歌舞時,院子里吵鬧聲大作,一陣車燈刺眼的光亂射進(jìn)屋里,一輛吉普車開了進(jìn)來,步徽站起身晃悠出門時還笑著說了句:“二叔跟四叔回來了?!?/br>
    魚薇聽得不解其意,不應(yīng)該是二姑嗎?她把筷子放下,朝著門口張望,一次比一次見不到步霄的時間要長,她習(xí)慣了等,但每次他一出現(xiàn)的緊張她永遠(yuǎn)習(xí)慣不了。

    門前掛著大紅燈籠和春聯(lián),映著門邊一片通明亮堂,緩緩從夜色和燈光里走來兩個人,先進(jìn)門的那個魚薇不認(rèn)識,軍裝裹身,利落短發(fā),長得跟步霄極其相似,但眉眼更妖艷,仔細(xì)一看,那眉間有一股雌雄莫辯的英氣,魚薇才認(rèn)出這是步霄二姐。

    隨后晃進(jìn)門里,嘴里還叼著煙的才是步霄,比他身前的二姐高出好多好多,但身上也裹著一件軍大衣,二人風(fēng)塵仆仆地進(jìn)門,步霄摟著步徽的肩,頭上還歪扣著一頂軍帽……

    “這都怎么穿的衣服!軍裝也能這么穿嗎?!”步老爺子的肝火又被點(diǎn)著了,姚素娟在桌旁笑得身子都歪了,猛拍步靜生的后背,樊清也偷偷地跟老三耳語起來。

    “怎么都吃上了?”二姐步軍業(yè)的嗓音比尋常女性要沙啞一些,朝圓桌這邊走,步老爺子罵她沒規(guī)矩云云,她跟沒聽見似的,走到魚薇旁邊時,她才猛一愣:“噯呦,這是誰家的清純小閨女?!?/br>
    魚薇看見二姐把一只手朝著自己的臉伸過來,接著就看見她的手腕被步霄一掌撥開,步霄從她身后走來時把頭上歪戴著的軍帽拿下來、反扣在二姐頭上,聲音戲謔道:“別亂摸……”

    步軍業(yè)瞇起眼盯著魚薇猛看,沉下聲線、拖著音調(diào)道:“哦~”

    魚薇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同時能感覺到步霄已經(jīng)低頭笑著走過來了,他一把拉開她身側(cè)步徽的凳子就在她身邊坐下了,她頓時有點(diǎn)局促。

    這會兒屋子里吵鬧起來,步爺爺?shù)挠?xùn)斥聲,姚素娟爽利的笑聲,步徽跟步軍業(yè)搶椅子的聲音,電視機(jī)里春晚的歌聲,但魚薇只覺得她的世界瞬間安靜得連心跳都能聽清楚,他英俊而高大的側(cè)影就在她手邊,像是噪音到了她和他之間就消弭干凈了一般,只剩她和步霄坐在桌邊。

    她瞥了步霄一眼,他穿著一件很滄桑的軍大衣,卻莫名惹眼,鼻梁高而挺拔,魚薇心慌地拾起筷子要繼續(xù)吃飯時,步霄側(cè)身過來,偷偷在她耳邊說道:“幫我剝一碗蝦唄。”

    他的聲音又痞又無賴,而且距離真的很近很近,眼前滿桌子的人,他只靠近了一下就閃開了,但魚薇能感覺到他溫?zé)岬暮粑舆^耳梢,她的心一下狂跳起來。

    她朝步霄看去,他已經(jīng)坐回凳子上,但是滿臉壞笑地打量著自己,笑容邪氣,酒窩都跳出來了,然后他把玻璃轉(zhuǎn)盤上的油燜大蝦整盤拉過來,放在魚薇面前,就站起身,懶洋洋喊了聲步軍業(yè):“二姐,洗手去?!?/br>
    朝洗手間走去的時候,步霄最后看了眼魚薇紅透的耳尖,看見她靜靜坐在那兒,開始十指纖纖地給自己剝蝦,不禁笑得很壞很壞,喜滋滋走了幾步,想著,忍冬、水仙、茉莉……果然很襯她,她身上的香氣真乖,是他選給她的。

    ☆、第三十一章

    步霄洗完手回來時,魚薇還在小媳婦兒似的給他剝蝦,小白瓷碗底已經(jīng)堆滿了鮮香嫩滑的蝦仁,她還沒停手,勢必要將整盤蝦都剝好給步霄,眼前的蝦殼積成一座小山。

    她身旁的位子還是空著的,步霄懶懶地說了句“餓死我了”,就漫不經(jīng)心地拉開凳子再次坐下,步軍業(yè)也走回來,看見這一幕抱怨道:“怎么還是沒我的位兒啊?”

    步霄看都沒看她一眼,把盛蝦的盤子放回玻璃轉(zhuǎn)盤上,就默不作聲地把魚薇剝好的蝦仁偷摸摸端過去了。

    步軍業(yè)沒地方坐,只能搬了把椅子擠在魚娜身邊坐下,還嚷嚷著:“小美女給我騰個地方?!?/br>
    魚娜看她的眼神宛如看一個智障,把凳子朝jiejie挪了挪,姚素娟看在眼里,又喝了點(diǎn)兒酒,笑得不行:“行了老二,你別嚇著孩子!”

    步軍業(yè)挑挑眉朝大嫂拋了個媚眼:“嫂子,又喝嗨了,晚上高歌一曲?每年的壓軸節(jié)目,康定情歌!”

    姚素娟今天心情格外好,此時喝得暈乎乎了,拍了拍身邊步徽的肩膀:“我高興死了,現(xiàn)在就得告訴你們!今兒有一樁好事,小徽總算想通了,說不去英國了,要考g大呢!”

    一桌子贊嘆聲,大家都說好,步老爺子也默默地點(diǎn)點(diǎn)頭,對孫子這個決定表示首肯,魚薇隔著一張大圓桌看向步徽,很訝異他竟然改主意了,但他現(xiàn)在成績考g大還是有些懸的,誰知步徽也正好抬眸朝她看,視線相撞的那一刻,他輕輕地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

    “真是太高興了!要我說,你小子該不會是因?yàn)橄胱分l,才要考g大吧?”姚素娟雙頰泛起紅暈,說得開心了還拍了拍桌子,眼神戲謔地看著步徽,步徽不耐煩地轉(zhuǎn)過臉,耳朵紅了。

    步軍業(yè)看樣子一直是大嫂的捧場王,一時間瞪大眼,也拍了下桌子,氣沉丹田地說道:“嗷!就是你一直說的,娃娃親!”

    姑嫂兩個隔著桌子露出“你懂我懂”的表情,相視偷笑,默契十足。魚薇這才看出來,步軍業(yè)真不愧是從小被當(dāng)男孩兒養(yǎng)大的,坐在凳子上也不老實(shí),舉止夸張,神采奕奕,正凝眸研究著她,誰知她忽然看向自己,魚薇趕緊躲閃開目光,聽見身側(cè)步霄在她身邊低聲道:“別理她,把她當(dāng)男的就行了?!?/br>
    魚薇看見步霄臉上掛著閑閑的笑意,坐在自己身邊,碗里的蝦仁吃完了,想著他剛才說餓,伸手幫步霄盛了碗小餛飩遞過去,壓低聲音疑惑地問他:“娃娃親……說的難道是我和步徽?”

    步霄一聽她都明白了,也沒什么好隱瞞,面色不陰不陽地輕輕“嗯”了聲,看魚薇若有所思的,朝她淡淡問了句:“你覺得怎么樣?”

    魚薇還在尋思著給步霄找點(diǎn)什么東西吃,目光在盤子上一一滑過,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沒什么好當(dāng)真的,大嫂只是說著玩兒的?!?/br>
    步霄聽見她的話,瞬時瞇起眼,然后差點(diǎn)笑出聲,轉(zhuǎn)過臉只留給她一個飛揚(yáng)的眼梢和上翹的唇角,魚薇看他的動靜一時不明白怎么了,找菜的動作僵住,等他笑完了,步霄才對她招招手,魚薇訥訥地把耳朵湊過去,聽到他聲音很低很壞說道:“你剛才喊大嫂……叫差輩兒了吧?跟著我叫的?”

    魚薇的心跳頓時脫了韁,失了控,恨不得現(xiàn)場化作一片焦土,臉?biāo)查g“唰”的就紅透了,這還不夠,她無地自容得幾乎要蒸發(fā),只能雙手捂住臉低下去,額頭抵在桌面上不動了。

    她動靜異常,引得大家都看過來,魚娜小聲地問她怎么了,姚素娟更是隔著桌子喊起來:“這是怎么了,牙疼了?”

    魚薇盡力讓自己恢復(fù)平靜,最后低著頭站起身,語調(diào)鎮(zhèn)定地說了句“我吃到辣椒了”,就轉(zhuǎn)身朝著洗手間跑去。

    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她的臉和脖子以及耳朵紅得像是著火了。

    步霄在她走后,黑亮的眼睛里閃現(xiàn)一絲壞笑和狡黠,挑著眉,歪頭坐著,手里把玩著小湯勺,心情頗好。

    “是不是吃著那盤子蠔運(yùn)當(dāng)頭了?我就說嘛,放了點(diǎn)尖椒,她一定吃不了?!币λ鼐暧X得有點(diǎn)抱歉,把孩子辣成那樣兒了。

    魚薇躲進(jìn)洗手間,想著自己剛才那樣的口誤未免太丟人,竟然叫姚素娟“大嫂”,她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步霄的平輩了……越想越覺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jìn)去,過完年再出來,但她也不能一直龜縮,于是洗了個手只能硬著頭皮出來。

    她神態(tài)還算泰然自若,但其實(shí)全是偽裝,朝著飯桌走去時,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步霄扭頭朝著自己看來,一桌子都在熱聊、吃飯,只有他坐在凳子上轉(zhuǎn)過來朝后看,一雙極亮的眼睛在看到她時微狹起來,她草草跟他對視了一下就再次坐好。

    還好,步霄沒再問起剛才她的口誤,只是老實(shí)地坐在她身邊吃飯,挨得很近,手肘偶爾相觸,近得她能聞得到他身上的味道,他偶爾低咳都能被她聽得一清二楚,宛如撩著她的耳邊掃過去。

    “你感冒了么?”魚薇其實(shí)聽他第一句話就覺得鼻音有點(diǎn)重,這時不由得問道。

    步霄瞥過眼,滿臉饒有興味的笑容,答非所問,低聲道:“你心疼我的話我就感冒了?!?/br>
    魚薇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步霄好像喝多了,這會兒說話一直不太對,果然她跟著步爺爺一起撤席時,步霄還伸手猛地拉了一把她的衣服,想把她拽回去,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里滿是耍無賴的意味。

    怕他再不正經(jīng)惹人誤會,魚薇還是跟著小輩的步徽和魚娜撤席了,回眸朝他望去時,步霄正在笑著給姚素娟倒酒,那白酒嘩啦啦地朝杯子里倒,又是一杯滿的,還灑出來不少。

    步靜生不喝酒,再加上樊清有身孕,也跟著老爺子和孩子們撤了,飯桌上就剩姚素娟、老二、老三和老四還坐著喝酒,無一不是面色泛紅,醉眼朦朧的,畢竟一年到頭,天南地北,難得一聚,竟然越喝越起勁。

    步老爺子畢竟上了歲數(shù),沒等春晚結(jié)束就被大兒子扶著上樓睡下了,說守歲還是孩子們的事,魚薇于是跟步徽和魚娜坐在客廳看電視,無聊了就玩手機(jī),不一會兒樊清來了,說帶姐妹兩個去留宿的房間。

    “他們幾個每年都這樣,守歲的時候喝個爛醉,到了明兒一個個都得睡到中午。”樊清聲音溫柔地跟魚薇解釋道。

    懷孕五個月了,樊清現(xiàn)在肚子看起來挺大的,緩慢地走著,領(lǐng)著她和魚娜去客房,到了一樓東走廊時問道:“你們姐妹倆是睡一間屋還是打算分開?”

    魚薇本來想回答說一間屋來著,誰知魚娜先開口了:“兩間屋分開住?!?/br>
    有點(diǎn)吃驚,魚薇回頭看了一眼魚娜,她對著自己吐了吐舌頭,魚薇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覺得有可能步霄會來找自己……魚薇忍不住想笑她多慮,那怎么可能呢?

    當(dāng)晚還真是分開住的,魚薇跟魚娜兩間屋緊挨著住彼此隔壁,都是客房,應(yīng)該是今天收拾出來的,屋里很干凈,味道清新,床單被褥也都是嶄新的,進(jìn)了屋后,樊清問起魚薇還缺什么,魚薇看了看床腳自己的行李箱搖了搖頭,可隨即一抬眼,看見墻上掛著的一幅字,被吸引了視線。

    客房墻壁上掛著一張裝裱好的毛筆字,雪白的宣紙上面瀟灑肆意地寫著四個字“平步九霄”,魚薇看得愣住,再一掃落款,果然是步霄寫的。

    樊清見她怔怔地看字,笑著解釋道:“這就是去年除夕四弟喝多了之后發(fā)瘋寫的,老爺子說他的字根本不能看,但寫完還是讓人裱起來了,心里喜歡著呢,就掛在客房了。一共寫了四幅,是老爺子給四個兒女取名的寓意,這一副是老四他自己的。”

    魚薇望著那四個字,默默念了好幾遍,平步九霄?原來他的名字是這個意思……

    又交代了句缺什么就找她,樊清就離開了,魚薇在她走后,坐在床沿對著那副字猛看,越看越喜歡,想著他怎么能連名字的寓意都這么美,最后覺得自己癡漢的毛病又犯了,洗了澡、換上睡衣,按滅了燈就睡下。

    畢竟換了床,還是在步家,魚薇很難入睡,想著自己現(xiàn)在就跟步霄在一個房子里,樓上樓下地住著,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睡。

    迷迷糊糊間,走廊上吵鬧聲大作,魚薇猛地被驚醒,支起耳朵聽,原來是姚素娟在唱歌,還真是康定情歌,沒成想她嗓子竟然這么好,歌聲嘹亮而婉轉(zhuǎn),穿透力很強(qiáng),在走廊上悠揚(yáng)飄蕩。

    又不知過了多久,整棟老房子都安靜下來了,靜謐得像是不曾喧鬧過,魚薇還沒睡著,一看手機(jī)竟然凌晨一點(diǎn)半了,因?yàn)榭诳?,她披了件大衣就下了床,抹黑穿上鞋,打算去廚房找點(diǎn)水喝。

    她住的這間屋子跟廚房隔了個轉(zhuǎn)角和小偏廳,魚薇裹緊衣服走出門就覺得不對勁,遠(yuǎn)遠(yuǎn)看見小廳里的燈是亮著的,還傳來輕微的聲響。一步步走近,到了門口,門里的光線全部傾灑在漆黑的走廊里,她路過時朝著門里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步霄坐在沙發(fā)里,兩只腳踩在茶幾上,姿勢像個在大街上爛醉的二流子,一只手臂搭在膝蓋上,另一只手悠然地拎起一個洋酒瓶子,正在喝酒。

    白色透明的酒瓶子里酒液只剩下一半,但瓶身看上去很重,等他喝了一口酒,把洋酒瓶從唇邊拿開時,步霄一雙眼睛瞥過來,好整以暇地落在了門外路過的魚薇身上。

    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怔忪,但隨即瞇上眼,邪魅的笑容浮現(xiàn),步霄悠悠地開口問道:“大半夜的你怎么不睡?”

    魚薇看不出來他是不是醉了,步霄的眼神一直那樣似笑非笑,似醉非醉的,他也不像姚素娟那樣臉上會有紅暈,說話的思路也很清晰,但明明又跟平常很不一樣。

    不管他醉沒醉,他都喝得夠多了,魚薇走進(jìn)小廳,勸道:“步叔叔,你別喝了?!?/br>
    步霄把腳從茶幾上拿下來,坐直身子,低頭笑著,在沙發(fā)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空隙,對她說道:“你陪我一會兒我就不喝了?!?/br>
    魚薇有點(diǎn)猶豫,他給自己留的那個縫隙實(shí)在也太小了,在他身子和沙發(fā)扶手之間,就一點(diǎn)點(diǎn),但她確實(shí)也不想離開,想跟他說會兒話,于是走了過去,打算坐在他另一邊,結(jié)果剛剛走近,她的手腕就被步霄一把抓住,整個人被扯了過去。

    他的手掌guntang,那略微粗糙的觸感緊緊握住她的手脖子,讓魚薇一時間心跳加速,低頭朝著步霄看去。

    他坐在沙發(fā)上,此時抬起頭看著她,眼神迷離,雙眸卻又很亮很亮,步霄唇邊又浮起一絲壞笑,接著雙腳踩上茶幾,背后朝沙發(fā)背上一靠,用大長腿擋住了魚薇的去路:“就坐這兒,陪我一會兒,把我哄高興了我就放你回去。”

    魚薇看見他耍無賴,知道治不住他,一時間膽氣頓生,反正他看上去也喝醉了,沉默了片刻,很認(rèn)真地問道:“你是讓我坐在那兒,還是坐在你腿上?”

    ☆、第三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