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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栩栩如生在線閱讀 - 第20節(jié)

第20節(jié)

    梁鬼震驚地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栩栩則已經(jīng)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師父啊師父,您可知道這句話會讓人產(chǎn)生誤會的啊!

    一句她是我的人,梁鬼便知道了威脅的意思,想到之前的不雅之舉,冒了幾滴冷汗,隨手拉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勉強出鎮(zhèn)定的模樣,翹著二郎腿, “我幸幸苦苦跑東跑西找遍整個大夏國幫你集齊藥材,甚至在極北部的雪山上差些死掉,你卻是這么個謝法?”

    “想要我?guī)湍阕鍪裁词?,可直說?!毕拇蠓蛞贿厡⒑诖咏坏借蜩蚴稚?,一邊道。依著那冷漠的神色,無論如何,也不是個迎客的樣子。

    “我寫給你的信,你沒有讀?”梁鬼又驚又氣道。

    夏大夫問:“哦?你寫信與我了?”

    梁鬼頓時氣得蹦起來,“好哇,你寫給我的信,我一字不落地讀了,我寫給你的信,你卻完全無視了。小沐,你……你太過分了,太讓師弟我生氣了!”

    夏大夫絲毫不理會梁鬼此刻氣急的模樣,淡然道:“究竟是什么事?若是不說,我便要去制作九霄的解藥了?!?/br>
    梁鬼連忙收起脾氣,心平氣和道:“幫我殺一個人?!?/br>
    殺人!?。?!栩栩頓時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才意識到面前的乃是兩個殺手在談話,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多余了,好想逃。可是,真的很好奇接下來的對話內(nèi)容。于是,留了下來。

    “你要我殺誰?”夏大夫問。

    “三王爺?shù)呐畠合膬A城?!绷汗砝淅涞氐?,神色十分認真。

    “為何不親自動手?”

    “我要是可以親自動手,犯得著這么拼死拼活地來請你幫忙?。”梁鬼白眼,不屑,“限你一個月內(nèi)殺了她,不然,你以后別想再讓我?guī)湍闳魏蚊?。一個月后,我會來與你要夏傾城的項上人頭?!?/br>
    “……”

    當栩栩反應(yīng)過來話題好似變了時,梁鬼那一襲黑影已然消失在燭光中。那扇她好不容易關(guān)上的窗戶已經(jīng)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三王爺……”栩栩喃喃,循著記憶,想起夏云歡曾與她說過,四年前,皇帝出宮游玩期間,三王爺在皇宮內(nèi)慘遭蒙面黑衣人殺?@6,兇手是誰,無人查出。卻有刑部的人道三王爺是被當時進宮偷物威脅了太后的萬惡盜手梁鬼所殺。只是,罪證一直沒有。“他為什么要殺三王爺?shù)呐畠??難不成,三王爺也是被他所殺,他這是想斬草除根?”

    夏大夫瞥了栩栩一眼,幽幽道:“你覺得我的師弟會蠻不講理地殺人?”

    夏大夫這一“我的師弟”,便是將梁鬼與他扯上了同門關(guān)系。如此,栩栩的潛意識便如何也難以將梁鬼的形象黑化了,連忙搖頭,“師父和梁……梁師叔竟是師兄弟關(guān)系,難怪師父的武功這么厲害。”

    “我厲不厲害與和他是不是師兄弟沒有關(guān)系。”夏大夫道。

    栩栩一愣,方才察覺自己說錯話了,頓時狠狠地紅了臉,低頭道是,吶吶:“那三王爺究竟是被誰害了?梁……師叔……他為什么要殺三王爺唯一的女兒?”

    夏大夫沉著臉道:“三王爺是被朝中jian人所害,至于jian人是誰,若朝廷尚還有個眼睛不瞎腦子正常的,終會查出來,但絕對與我們無干系。至于梁鬼為何要殺三王爺?shù)呐畠海耸潞笞h。眼下最重要的,是制出九霄的解藥,幫楚顏辛恢復(fù)記憶。”

    “楚顏辛”與“解藥”這兩詞一提,栩栩方想起紀寧白日里與她說的話,連忙道:“師父,今天紀寧找了我說話,要我請您別恢復(fù)楚顏辛的記憶。而且,她說她明日便要出發(fā)回大禹國。”

    “哦?”夏大夫卻沒有吃驚,好似是意料之中的事,平靜道:“楚顏辛也道不想恢復(fù)記憶了?”

    栩栩搖頭,“這個倒沒有??墒恰瓗煾覆灰柚辜o寧回國嗎?”

    夏大夫拿起栩栩手中的小黑袋子,踏出屋子時,道:“我只負責(zé)研制出九霄的解藥,尚且沒空管閑事。”

    ☆、此恨綿綿無絕期(十)

    連日來的暴雨天氣終于停止,沒有雷聲的夜里,栩栩總算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烧敯胍?,她睡得香甜時,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將她生生震醒。

    聲源來自紀寧的房間。

    待栩栩穿好衣服,尖叫聲已經(jīng)變成了隱隱綽綽的哭泣聲。栩栩加快了腳步,卻在紀寧的房門前,被夏大夫攔了下來。夏大夫說:“屋內(nèi)是個悲劇,不看也罷。”

    栩栩清晰地聞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并看到一個個丫鬟捧著清水進,端著血水出。由此,她知道,屋內(nèi)確實是發(fā)生了悲劇,只是,這個悲劇的內(nèi)容,她無論如何也猜想不到。

    夏大夫終沒有讓栩栩進屋,只是將知道事發(fā)經(jīng)過的青珠再次叫了出來,讓她與栩栩說個原由。

    栩栩見著青珠那漂亮的小臉蛋上有兩道尚還滲著血液的傷痕時,嚇著了,連忙拿起手絹要幫青珠清洗傷口。青珠卻阻止了,并不似悲傷的樣子,笑了一笑,語氣淡淡地:“栩栩小姐,只需聽我把屋內(nèi)發(fā)生的事說完就好。說完了,我便要回去照顧公主的?!?/br>
    栩栩連忙點頭,“嗯,你說。”

    青珠告訴栩栩,一個時辰前,被關(guān)著的孫淼淼不知怎么從房間再次逃出來,得知了紀寧蘇醒,便發(fā)了瘋般來找紀寧,要將紀寧趕出去。紀寧雖失憶,但通過青珠的口,她得知了孫淼淼并非是個善類,于是和孫淼淼僵持了起來。孫淼淼見紀寧如此不好對付,便拿出了匕首威脅,道若紀寧不離開,便要殺了她。

    孫淼淼不是個知書達理的,紀寧卻明了事情的輕重緩急,便做了退步,道明日定會自行離開。哪知孫淼淼卻得寸進尺,要紀寧今晚便連夜離開。紀寧被逼得無奈,對于孫淼淼的無禮行為,也委實生氣,便不愿再理會。

    因著紀寧的不予理會,孫淼淼大怒,持著匕首便向紀寧刺去。一旁的青珠見勢,連忙上前阻止,卻被匕首劃破了臉頰。對于紀寧而言,青珠是她的姐妹,是她在這里唯一可以相信可以依賴的親人。見青珠受傷,她哪里還能忍得,便與青珠一起與孫淼淼對掐了起來。

    女人打架的結(jié)果,往往比男子之間的比武還要可怕。因為男子之間的比武尚且遵循點到為止的規(guī)則,而女人打架,絕然不會點到為止。

    孫淼淼被二人合力狠狠地推到,額頭撞到了柜角,又被自己拿過來的匕首刺中了腹部,血流成河。

    是青珠奪了孫淼淼手中的匕首,刺了孫淼淼。

    孫淼淼懷了身孕,青珠是知道的。

    青珠笑著與栩栩說:“孫淼淼她根本不配生孩子。記得她生的第一胎,就是個死胎。這第二胎,估計也不是個活物。我這么做,不過是省得她再生下個死胎,給楚家丟臉?!?/br>
    栩栩聽得心驚rou跳,感嘆現(xiàn)實里的劇情比那些肥皂劇精彩多了,也可怕多了。

    青珠說完,便回了屋子。

    不久,栩栩看到了被人從屋子中抬出來的孫淼淼。孫淼淼尚還昏迷,夏大夫說,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了。

    楚顏辛一直沒有出現(xiàn),據(jù)下人說,他最近正在查辦一件嚴重的盜竊案,是朝廷頒布下來的旨意,道是與萬惡盜手梁鬼有關(guān),要他務(wù)必查出線索,最好能將萬惡盜手梁鬼緝拿歸案。

    紀寧因著受驚,本就一直勉強在撐的身子,當夜大病,并且到了第二天早晨,病情更加嚴重。

    九霄的解藥已經(jīng)被研制出來,因著楚顏辛尚還在外奉旨辦案沒有回來,夏大夫便攜著栩栩先去看望了紀寧。

    紀寧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著,口中不斷嚷嚷著要回國。夏大夫探了探紀寧的病情,隨后取出幾粒攜帶在身上的丹藥喂與了紀寧口中。服藥半個時辰后,紀寧清醒。

    紀寧似乎沒有察覺屋中他人的存在,打著哈欠,迷糊道:“青珠,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馬車盤纏都準備好了嗎?”

    “小姐,天師和栩栩小姐來看您了。”青珠回答。

    紀寧這才注意到栩栩與夏大夫,慘白的神色面前擠出一絲笑容,問道:“二位找我,有什么事?”

    夏大夫?qū)⒕畔龅慕馑庍f到紀寧的面前,言語帶著一絲關(guān)切:“若是不想帶著遺憾離開,便吃下它罷。它會告訴你,三年前,在你身上所發(fā)生的事。至于,那是愛是恨,是快樂,還是悲傷,由你自己體會。我只能保證,記起過去,你不會有遺憾?!?/br>
    紀寧冷笑:“難道栩栩小姐沒有將我的話轉(zhuǎn)告與天師?”

    “轉(zhuǎn)告了,轉(zhuǎn)告了?!辫蜩蜻B忙道。

    夏大夫卻將九霄的解藥塞到了紀寧的手上,“吃與不吃,你好自斟酌?!钡劳昀蜩螂x開。

    “去哪里?”栩栩問。

    “去見楚顏辛?!毕拇蠓蚧卮穑膊阶呦?qū)O淼淼的住處。

    他這么快辦完案回來了?栩栩心想,萬惡盜手那么厲害的人物,不可能這么容易被抓住吧?若是他被抓住了,身為他師兄的夏大夫,此刻不可能這么鎮(zhèn)定,怎么也要為想辦法救人焦慮一下的。

    半路的走廊上,楚顏辛迎面走來,卻是滿臉怒容。走近時,他突然一把拽住了夏大夫的衣領(lǐng),喝問道:“紅魚是誰?你告訴我,紅魚是誰?”

    栩栩嚇壞了,連忙道:“紅魚是紀……”可惜,她還未來得及說出紀寧的寧字,便被楚顏辛搶了先。

    “紅魚才是我愛的人,才是我的妻子,對不對?”楚顏辛狂怒地喊道,“紀寧她不過是和紅魚長得相像而已,并且因為和紅魚長得相像,而害死了紅魚。我卻將對紅魚的愛,轉(zhuǎn)移到了害死紅魚的罪魁禍首身上。呵,她紀寧想要代替紅魚,成為我摯愛的妻子,真是想得美!三年前她害死了紅魚,如今又害死我的孩子,我卻還不惜犧牲自己救她。好啊,真是好啊,這些個賬我今個一致找她算個明白!”

    不等旁人再說什么,楚顏辛已經(jīng)松開了夏大夫,大步跑向紀寧的房間。

    栩栩與夏大夫連忙跟上。栩栩本想與楚顏辛解釋紀寧就是他的妻子紅魚,可想到夏大夫之前說了紀寧想代替紅魚,知道自己如此解釋只是于事無補,甚至可能火上澆油。如今,對楚顏辛講述任何故事,都已經(jīng)于事無補,他不會聽進去半分。

    自始至終,夏大夫一直保持冷漠的態(tài)度,并沒有想解釋什么的樣子。

    夏大夫不急,栩栩卻難以安定,惶恐地喃喃:“楚顏辛方才是從孫淼淼房間出來的,定是孫淼淼與他說了什么。師父,快把解藥給楚顏辛,只有恢復(fù)記憶,他才能明白一切?!?/br>
    夏大夫道:“即使吃了解藥,也不可能立馬恢復(fù)記憶,需要三兩日的調(diào)息,才能除去體內(nèi)所有的九霄,恢復(fù)全部記憶?!?/br>
    屋內(nèi),紀寧正拖著病弱的身子收拾包袱,打算離開。青珠早被紀寧遣去準備馬車,并不在屋中。

    楚顏辛先栩栩二人一步進了屋子,因著對紅魚的愛,見到與紅魚一模一樣的紀寧時,有幾分莫名心虛,仍咬牙切齒,恨恨道:“紀寧,我一個小小的地方官,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為什么三年前要害死我摯愛的妻子紅魚?如今又害死我與淼淼的孩子。你如此處心積慮,究竟圖什么?”

    紀寧好似身子一顫,緩緩回頭,冷然一笑:“圖什么?你說我圖什么?如果我說,我什么也不圖,就圖你痛不欲生,你覺得如何?”

    “你……”楚顏辛頓時紅了眼睛。

    “你想殺了我?”紀寧漠然,隨手將一把尚還沾著血腥的匕首扔到了楚顏辛的面前,冷視著幾近癲狂的楚顏辛,“這把便是殺害你與孫淼淼孩子的匕首。若是想為你的孩子報仇,用它再好不過?!?/br>
    栩栩與夏大夫進屋的瞬間,便是看到了楚顏辛拾起地上匕首的一幕。

    夏大夫終于與楚顏辛開了金口:“若是你殺了紀寧公主,我會立馬殺了你。”

    最終,楚顏辛只是恨得咬了一會牙齒。青珠趕來了馬車,停在府外,進來拿了行李后,攙扶著紀寧,便離開了府上。整個過程,所有人都只是默默注視,無人說話,更無人制止。就連楚顏辛的母親,那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夫人,也只是望著將離別的兒媳,抹了幾滴眼淚。或許,這位老人家終也明白了一些。

    結(jié)果,一個大好的青年,飽讀詩書,卻沒一個老人家看得明白。

    紀寧快要離開時,栩栩拉住了她,滿是同情地問:“別離前,可有什么話要說?或者,你覺得此生可有后悔之事?說出來,或許會好過些。”

    紀寧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府門前站在夏大夫身邊的楚顏辛身上,盡管那個男子此刻一如三年前她搬入別院時那樣,恨她恨得咬牙切齒,她卻微微一笑:“我此生最后悔之事便是來了普羅州,糊里糊涂地愛上了一個糊里糊涂的人??墒牵掖松顭o憾之事,也是糊里糊涂地愛上了他,并為這份愛情付出了我能付出的一切。若是那個人能夠再愛我一次,我想我會向那個人說道一聲對不起。當初的當初,我不該隱瞞欺騙他。但我不后悔我與他說了慌,因為若不是這個謊言,我與他或許不會相愛相恨,我紀寧這一生也不會活得如此精彩?!?/br>
    栩栩突然心痛:對于紀寧而言,撕心裂肺地愛過,痛徹心扉地恨過,便是精彩么?

    站在府門前,望著馬車遠去,栩栩默默祝福:“紀寧終于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不知道她能不能在剩下不多的時日里,趕回她的國家。真心希望,命運能夠多寬限一些時間給她,讓她回到屬于她的國度里,過幾天快樂的日子?!?/br>
    夏大夫摸了摸栩栩的頭,沒有說話。

    楚顏辛吃了九霄的解藥后,第二日凌晨醒來,便恢復(fù)了全部的記憶,比夏大夫預(yù)期得要快許多,卻又在意料之中。楚顏辛終于想起,也終于承認,紀寧是他曾摯愛過的女人紅魚。這天早晨,他抱著頭,跪在地上,哭號了許久許久。

    栩栩去看望他時,聽到他說:“原來一直都是我害了紀寧,是我害了她,害了我們的孩子……”

    ☆、蠟炬成灰淚始干(一)

    楚顏辛瘋了,至少在外人看來是。他穿著凌亂,披散著頭發(fā),跑了出去,不斷喊著紀寧的名字,在府門前遇到夏大夫時,竟跪下來,行了標準的君臣禮節(jié),稱夏大夫為皇太子,不斷磕頭求皇太子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由此,任何人都看得出,楚顏辛是愛著紀寧的,并且深愛的程度不亞于紀寧對他的愛??墒牵麑o寧也是恨的,恨的程度也絕對不亞于紀寧對他的恨。愛,來源于糊里糊涂,恨,卻來源于糊里糊涂后的清醒。

    紀寧的身份給了楚顏辛太大的壓力,生生將他對紀寧的愛壓成了恨。他恨紀寧為何是大禹國派來和親的公主,他恨紀寧為何用欺騙換來他的感情,他恨紀寧讓他一個立志報國的忠臣犯下了忤逆國家的大罪。說到底,他恨他對紀寧的愛,恨這份愛毀了他,也毀了紀寧。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若是他們能夠一直糊里糊涂下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份愛,也不會毀了任何人。

    楚顏辛瘋了好幾日,最后吃了夏大夫的藥,才勉強恢復(fù)神智。這天,夏大夫攜著栩栩打算離開,畢竟已經(jīng)把事情辦完了,便去與身為知府的楚顏辛告別,并問候了有關(guān)梁鬼一案。

    楚顏辛臉色十分憔悴,比第一次見面時還要憔悴,仿佛隨時會斃命一般,讓人看著心驚。

    夏大夫說他得的是心病,無藥可醫(yī)。

    栩栩想,他大概也活不久了吧,只可惜了一身才華。

    楚顏辛與夏大夫道:“昨晚我已安排好梁鬼的案子,命人將梁鬼在三日后送往京城。這些天來,多多麻煩了您,卻沒能把您當作客人招待一回。還望您能在府上多住些日子,讓我好生招待您一番。”

    梁鬼真的被抓了!怎么可能,明明那么厲害的人……栩栩驚訝之余也擔憂起來,又思及,梁鬼是個惡人,被官府抓起來,道不定是個好事。雖然不曾聽過他究竟做過多大的傷天害理的事例,不過那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頭銜,可不是人會隨便加在他身上的。

    夏大夫沒有因自己師弟被抓起來而擔憂,平靜得仿佛那是與他絲毫不相干的人,道:“不用了。我和阿栩身上還有要事,今日還要在府上休息一夜,明日便出發(fā)回去。”

    栩栩正在收拾包袱時,夏大夫突然道:“阿栩,與我去紀寧的房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