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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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混蛋……我是廢物……” 通紅著眼眶不由自主地連連點頭,僧苦練見他還有一絲聲息的樣子臉上也涌現(xiàn)出了一陣狂喜,因為他知道但凡巨門還有一絲聲息,自己就算是死也會努力找到讓他活下來的方法。 可是陳京墨已經緩步出現(xiàn)在了僧苦練的面前,而背著巨門正在逐漸變冷的身體的僧苦練只勉強地用一只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接著才神情狼狽地笑了起來。 “你已經無路可走了?!?/br> 用純粹敘述事實的口吻面無表情地來了一句,一身白衣的陳京墨的身后盡是燒得通紅的火焰,渾天儀因為銅獸被毀而自燃燒起的火光將半個白銀寺上空都映襯的猶如白晝,而見此情形,滿臉都是血水和汗水僧苦練卻只堪堪退后了一步,帶著些至死也不肯罷休的語氣陰沉地開口道,“你這么突然的就歸位,真以為自己什么代價都不用付?只要你現(xiàn)在放過我們,我就可以把那顆十二品紅蓮種子給你,這東西當初救了巨門的命,現(xiàn)在同樣也可以救你……它就在后面的金身殿里,你只要放過我們……” “死到臨頭,還是滿口謊言,像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是個出家人,真是可笑?!?/br> 這話說完,眼神冷肅的陳京墨手中的簡華抬手便化作一道銀光對著僧苦練懷中的巨門刺了過去,當日北斗宮外他被巨門挖去雙眼之仇今日終于能夠得報,這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因為曾被巨門百般折辱,虐待過的貪狼。 而當下就一個挺身直接擋在了巨門的身前,神情痛苦的僧苦練也沒去看陳京墨明顯一愣的神情,只抱緊懷中垂死的巨門沖陳京墨惡狠狠地呲了呲滿口滲出血液的牙齒,接著也不顧陳京墨皺起眉的阻攔,便將自己身上的袈裟裹住巨門和自己沖著身后已經被火光覆蓋的寺廟后院沖了進去。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啊……看來是猜到了我連全尸都不想給他和巨門留了……這樣也好,一把火燒了個干凈,不過那里面到底藏著什么東西,沒猜錯的話,你知道的對吧……” 在后方完整的目睹了這一切,神情怪異地走到陳京墨的身旁,捂著自己傷口的鄭常山對于僧苦練到底為什么如此執(zhí)著于那座金身殿難得地感到了一絲好奇。 見狀的陳京墨面無表情地看了鄭常山一眼,神情之深沉一般人看來是很難領悟其中的意思了。 而見一得到眼神暗示當下就明白過來的鄭某人直接就乖得不得了的靠在他肩頭上開始裝柔弱了,心里有點小開心的陳先生先是替他溫柔地揉了揉傷口,這才神情復雜地淡淡地開口道,“在這金身殿里面的……是一個僧苦練的秘密……” …… “巨門……你怎么樣?” 被火光包圍著的寺廟后院內,沒了只手臂的僧苦練正抱著巨門在緊張地和他說話,他試圖讓巨門能稍微清醒一些,能回答自己一句話也好,能再抬眼看看他也好,可是被飛衛(wèi)射中的巨門已經在隕落的邊緣,被僧苦練呼喚了許久才斷斷續(xù)續(xù)地抬起眼睛望了眼不遠處的來了一句道,“這……這就是你天天都來的……那座金身殿?” “對……我每天都來這里拜佛祖……你不愿意和我來,所以我就一個人來了……” 用手掌顫抖地摸索著巨門慘白的面頰,僧苦練的長發(fā)落在巨門的臉上,眼眶里的淚水苦澀難言,卻強忍著不想讓巨門看見,而見他這副狼狽凄慘的樣子,渾身都充斥著一種可怕的下墜感的巨門只不甘心地望了望天上屬于自己的那顆星辰,半響才艱難地眨眨眼睛開口道,“僧苦練……我剛剛……聽……聽你和廉貞說……你還有……一顆紅蓮種子?” “我那是騙他的,有我也不會給他,我都給你。” “嗤……” 聽到他這副情圣一般愚蠢的話,就快死了的巨門只顯得十分涼薄地笑了起來,僧苦練卻只覺得他連這樣狠心無情的樣子都十分好看,他就算是花幾輩子看都怎么看總也看不夠。 而面無表情的巨門倒是自顧自地發(fā)了會兒呆,許久才用自己顫抖的手掌將僧苦練的后腦勺朝自己的臉摁下了點,又頭一會兒顯得溫順且主動地吻了吻僧苦練的嘴唇。 “…巨門,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嗎……” 金身殿外頭的小院已經完全燒了起來,不出幾分鐘就會將整座金身殿燒成灰燼,身處于烈火中的僧苦練知道自己這次已經必死無疑了,可他卻依舊期盼著巨門至少在這種時候能給他一些回應,然而剛剛吻著他嘴唇的巨門只在沖他溫柔的勾起嘴角的瞬間…… ——忽然將一把他一直隨手帶著的,之前還曾割掉過西洋鏡耳朵的刀子惡狠狠地插進了已經奄奄一息的僧苦練的身體里。 “……我……想活著……你要是想死……就盡管一個人……去死吧……” 不顧僧苦練倒在地上絕望地望著自己的樣子,臉色蠟黃的巨門艱難地拼著一口氣爬起來,再抬眼時便直直地盯著面前的金身殿,而以一副嘲諷的眼神低頭看了眼僧苦練后,神色瘋狂的巨門只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紅蓮……紅蓮種子就藏在……那金身殿嗎……你休想騙我僧苦練……” 這般說著,拼死也想活下去巨門也不去管身后還在沖自己艱難伸手求救的僧苦練就朝著那金身殿爬了過去,天空上方的巨門星在不斷地變得微弱,而他也在掙扎著想給自己尋一條生路,因為直到這一刻他依舊不覺得自己會就這樣簡簡單單地死去。 他本該功成名就!他本該問鼎神界! 再做到這一切之前!他怎么能死!他又怎么甘心去死! 這般想著,只剩下半口氣的巨門就硬是爬到了那從未來過的金身殿之前,他不自覺地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情,只想著自己很快就要再一次得到那救死人生白骨的紅蓮種子逃出生天了。 可是當他進了那金身殿后,無論他怎么瘋狂地四處翻找他都找不到藏匿著的紅蓮種子,而就在奄奄一息的巨門躺倒在佛像前的蒲團上時,原本面色猙獰的他卻忽然一下子愣住了。 視線所及,面容慈悲卻也分外熟悉的金身佛像正在眼神柔和地看著他。 僧苦練曾一日一日地跪在這里朝著他心中的佛祖祈求,而作為一個早已還俗的佛門弟子,他所一心祈求的并非是那些俗世中人所追求的東西,卻只是一個人的情……而已。 那人是他心頭的佛,也是他心頭的魔。 所以他鑄了這尊和他的面容如出一轍的佛像,長久的跪在這里向他傾訴自己對他的愛和欲。 可惜那人從來沒有來過,也并不知曉,而當他唯一一次來到這里…… ——僧苦練卻也再沒有機會知道了。 …… 此刻的寺院外,已經控制住所有叛逃行主的耍禾谷他們開始聚集到鄭常山和陳京墨的身邊,連那些被抓住的神界星官們也都恢復了自由。 作為漏網之魚,狡詐的祿存第一時間就逃往了寺院的后邊想趁著祿星司的人還沒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逃出生天,可是還沒等他跑出去幾步,一個挺拔的身影倒是出現(xiàn)在了夜色中,而等臉色難看的祿存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竟是一張熟悉的老面孔。 “祿存……” 面無表情地攔在了慌不擇路想要逃脫的祿存面前,神情憔悴的武曲雖然手腳依然沒有絲毫的力氣,可是要對付一個平時神力就遠不如他祿存他還是綽綽有余的。 而一看見他臉上的表情,知道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的祿存只臉色陰沉地抽了抽嘴角,半響才壓低聲音以一副神情慚愧的模樣道,“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之前……之前也是巨門逼迫我那樣做的……念在我們過去的交情……放我一馬吧……武曲……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 沉默著沒有立刻開口回答他,武曲望向祿存的眼神是那么的復雜,像是在看一個十分熟悉的人,又像是在看一個很是陌生的人。 瞬間就猜到武曲這蠢貨一定還記掛著他們情誼的祿存只嘲諷笑了笑,將袖中的短刀藏好剛要走上前再說些煽動人心的話,一記力道很重的棍子卻忽然惡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腦勺上,瞬間就讓防不勝防的祿存暈了過去。 而從頭到尾都看見了這人的舉動卻沒有去提醒祿存的武曲只和看著斯斯文文,卻面無表情的文曲對視了一眼,半響才忽然莫名其妙地轉頭笑了起來。 “笑什么笑,有病么,趕緊跟我走,去前面幫貪狼星的忙去?!?/br> 扛著根不知道從哪里找過來的燒火棍就態(tài)度冷淡地開了口,總算報了祿存暗算自己之仇的文曲平時雖然自詡是個講文明的文人,可是面對這種卑鄙無恥的家伙也懶得再和他講理了,直接還嫌不解氣的又踢了祿存兩腳。 而見狀的武曲連忙忍著笑點點頭上去來幫忙把祿存這家伙給捆起來,邊繞繩子還便和文曲嘻嘻哈哈地道謝,而翻了個白眼的文曲一時間也懶得理這個沒有自己出馬說不定又要被綠茶吊騙的蠢貨,只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淡淡地來了句。 “都是同僚,謝什么謝?!?/br> 這么干脆地一和解,一直以來關系并不咋樣的文曲和武曲倒是有了點患難見知己的意思了,可就在他們倆輕松地帶著被五花大綁的祿存準備去前面和祿星司還有神界他們的人回合時,大老遠的文曲和武曲兩個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后,卻只聽見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在那頭大喊道,“廉貞君……廉貞君!你這是怎么了??!” 第八十六章 山山 火燒白銀寺后,鄭常山原本正打算趁著巨門和僧苦練的頹勢想將一眾叛逃行主和祿存等人一網打盡。 可誰知道一直在他身邊顯得很正常的陳京墨忽然就毫無預兆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太舒服的皺了皺眉,又在輕聲喚了他的名字之后直接腳步不穩(wěn)地暈了過去。 一時間就連他隨身攜帶的簡華都瞬間失去了光亮,而意識到可能是之前他強行歸位這件事造成的后果已經出現(xiàn)了,自己還受著傷的鄭常山當下也沒耽誤,將剩下來收尾的事都交給耍禾谷和蠻花去做之后,直接就心急如焚的背著已經陷入沉睡之中的陳京墨一起回了神界。 而等一同跟他回來的老歲星幫著他仔細檢查了一下陳京墨墓前的情況后,這皺著眉兀自思索了一會兒的小老頭只裝模作樣地捋了捋白花花胡子,又瞇起眼睛對表情陰森的鄭常山笑了笑。 歲星:“祿星,您現(xiàn)在是想先聽好消息呀還是壞消息呀……” 鄭常山:“……” 歲星:“誒誒您別拿刀您別拿刀冷靜一點?。?!啊啊啊??!救命!!” 鄭常山:“趕緊說!” 歲星:“咳……是這樣的,好消息就是廉貞君沒什么事,您有空還是先把自己身上的傷給養(yǎng)好吧,壞消息是簡華劍魄助廉貞君提前十二年歸位傷了些廉貞君的元氣,按照咱們這些星辰的歲數(shù)軌跡來說,他整個人都得往回退十二年星辰日才能維持軀殼和元神的穩(wěn)定,不過因為強行歸位的時間不長,所以這種情況也不會持續(xù)太久……少則四五天多則兩個禮拜,廉貞君就可自行恢復了……” “所以……廉貞的軀殼現(xiàn)在會回到十二年前的時候,也就是……他十八歲那年?” 一瞬間就明白了老歲星的意思,表情怪異的鄭常山一時竟有些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只若有所思地盯著躺在床榻上顯得表情冷肅,容貌英俊的陳京墨看了一眼,不自覺地還挑了挑銳利的眉鋒。 而聞言的老歲星也順勢點了點頭,因為生怕鄭常山太過擔心,他還不忘口氣放緩地沖他補充了一句道,“不止是軀殼和容貌,應該說整個人的記憶和身體狀態(tài)都會回到那個時候,往后發(fā)生的事情廉貞君都會暫時忘記,今夜過后他就真的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少年人了……所以這段時間難免就需要貪狼星你多花些時間和心思照顧廉貞君了,肯定不用多久的,您別擔心……” “……” 聽見老歲星這么說,鄭常山倒也立刻回答他什么,畢竟陳京墨本身的安危才是他最關心的,只要他人沒什么事,對他來說怎么樣都是可以的。 不過想到自己很可能要有一段時間沒法看見正常狀態(tài)下的陳先生,這對于鄭常山來說實在是有些糟糕了。 畢竟當初也是他好不容易挖坑撒網才套牢的,平時一天見不著都要想的要命,更何況是一下子就這么多天。 可是再一想到自己很可能就快要面對一個清純稚嫩,天真干凈,很可能真的還沒有成年的陳先生……哦不……陳同學,鄭常山這個本身還有傷在身的死變態(tài)不知道怎么的居然還有點詭異的眨了眨眼睛。 一個還只有十八歲的陳先生,比現(xiàn)在這個成熟又完美的男人整整小了十二歲。 他沒見過的,沒親過的,沒抱過的……貨真價實的陳京墨。 說不定連接吻都不會吧?也對,按照他這個個性,怎么可能會在學校談過戀愛。 “所以到底會是什么味道的呢……真是期待啊。” 腦子里不自覺地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面頰骨全無血色的鄭常山的表情都有些微妙了,舌尖舔過自己嘴唇的時候都有些止不住的意味深長。 站在邊上的老歲星完全聽不懂他在嘀嘀咕咕什么,看他滲人的表情還以為他要把床上那位不省人事的廉貞君生吞活剝了。 只是在認真確認了陳京墨的身體并不大礙后,因為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端到底有些放心不下老歲星還是就北斗宮日后星官之位的歸屬征求了一下鄭常山的意見,又額外問了一下他對祿存和那些叛逃行主的處理想法。 而當時負手站在星河邊上的鄭常山聞言直截了當?shù)夭[著眼睛,接著轉了轉自己灰白色的眼睛才似笑非笑地開口道,“這個位子原本就應該是廉貞的,除了他壓根沒有人有資格坐上去,等他身體恢復后我會想辦法讓他同意坐上北斗之位的……另外,祿星司的人不管是不是叛逃的行主,都一律交給我,至于祿存……呵,只要你不去問武曲隨便怎么處置都好,記住,務必要斬草除根?!?/br> 聽他這么說老歲星也明白鄭常山的意思了,雖然他也算是看著祿存這個年輕人長大的,但是只要想到他之前處心積慮地要把整個神界往火堆里推,甚至連從小一起長大的武曲都不肯放過,一把年紀的老歲星的心里就有些發(fā)寒。 畢竟前面已經有一個像巨門這樣的人出現(xiàn)過了,誰也再不想面對第二個巨門,那么對于祿存的處置,不自覺嘆了口氣的老歲星一時間也只能硬是逼自己狠下了心腸來了。 這么一說開,后續(xù)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也就不關鄭常山的事了。 忙活了那么多天,匆忙回到人間的鄭常山帶著陳京墨回到城郊的家中之后,先是輕輕地走到已經關了燈的鄭小山同學的房門口看了看,確認小屁孩已經睡著了之后,這才徑直回到了自己和陳京墨的臥室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撐著腦袋躺到他的身邊若有所思地看了會兒熟睡中的陳京墨。 “說起來,你今天還沒祝我生辰快樂,說好的生日快樂歌呢……” 睡著了的男人顯然沒有辦法回答他,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樣子也不知道在做著什么樣的美夢。 而只是這么看著他也完全不覺得無聊的鄭常山半響略帶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知道明天一早醒過來可能就要面對一個縮水了的陳先生他這心里也有些復雜,而接著他就俯下身湊到陳京墨的嘴唇邊輕輕的吻了吻。 “算了,等你下次醒過來再找你要吧,晚安了……我心愛的陳先生?!?/br> …… 翌日清晨,陽光落在窗臺上的時候,燈光昏暗的臥室里沒有一絲光亮。 柔軟的大床上,整個人蜷縮在被子里的身影連手腳都沒露出來,看來是完全還在沉睡之中。 樓下隱約有細微的動靜傳來,似乎驚動到了床上這個原本睡得正熟的身影,而先是遲疑地露出浪點黑色的發(fā)頂,緊接著著一張睡眼惺忪,臉上還帶著點紅的少年人面孔就這樣從被窩里探了出來。 眼前的視線隱約有些模糊,想起自己最近因為熬夜看書所以近視加重的陳京墨便略顯疲憊地搖晃了腦袋,可是當他不自覺地瞇起眼睛又努力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后,身上穿了件不太合身卻相當舒服的睡衣的陳京墨就這樣忽然愣住了。 自己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醒過來?這是哪兒?他不是昨天晚上在宿舍看書的嗎? 今年還在上高三準備高考的陳京墨徹底地傻眼了,低下頭表情詭異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又從床上干脆站起來直接想要看看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可是當他從床頭柜上匆忙地找到一副度數(shù)并不合適的金絲眼鏡又略顯遲疑地進了這間臥室自帶的洗手間后,戴著這幅和他年齡完全不合適的眼鏡的陳京墨就這樣和鏡子里的自己對視了一眼。 鏡子里的那個人自然還是他自己,消瘦未張開的五官,稚嫩青澀的眼神都并沒有什么變化。 除了鼻子上略顯滑稽的眼鏡和身上的這件睡衣,皺緊著眉頭的陳京墨完全搞不懂好端端地他為什么會跑到這個陌生人的家里來了。 而就在他一時間驚疑不定地想到了許多可怕又復雜的社會新聞或是刑事案件時,本就有些不知所措的陳京墨忽然就聽到外頭的房門好像被推開了,而伴著一個人走進來的腳步聲和他略顯疑惑地恩了一聲,靠在洗手臺上臉色發(fā)白的陳京墨便聽到一個成年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緩緩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