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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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 又是一聲落水聲,桃花嘴里吐出最后一個水泡,一雙水潤的眸子里卻映出一張硬朗的面容來。 大爺…… 那道人影迅速的游到桃花身邊,抓住她的手,將人扯到自己懷里,而后將溫暖的唇貼到了她略有些冰冷的櫻唇上,舌尖撬開她的齒關,將一口空氣渡了過去。 趙碩一只手緊緊的攬著桃花的腰,她雖然人豐潤了許多,可是胖的卻是該胖的地方,腰肢卻仍如柳枝一般婀娜纖細,他僅憑一只手便能牢牢地抓住她的腰,仿佛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能將人攔腰折斷。 剛想抱著人往上邊游,趙碩卻敏感的感覺到了周圍湖水的流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攪動一樣。他心里頓時一緊,扭頭往下邊看去,只能見到一片漆黑的湖底,像是一只龐然大物張開的大嘴。 正房,趙王氏正捏著細瓷的勺根,慢慢的喝著廚房熬的老母*湯,里邊放了紅棗這些益氣補血的東西,喝起來滋味極好。底下小矮凳上丫頭拿著美人捶力道適中的給她捶著腿。 “夫人,夫人!”突然,李嬤嬤從外邊走進來,人未至,帶著焦急的聲音卻已經(jīng)傳了進來。 很少看見李嬤嬤如此奇失態(tài),趙王氏喜靜,連帶著身邊伺候的丫頭婆子都是個沉靜的性子。 “嬤嬤何事這么急?”趙王氏放下碗勺,捏著帕子擦了擦嘴角。 李嬤嬤急急忙忙走了進來,道:“夫人,出大事了,大爺?shù)羲锪?!?/br> 趙王氏心里一咯噔,忙問:“這是怎么回事?”就憑趙碩的身手,怎么也不能掉水里去?。?/br> 李嬤嬤拍腿,道:“都怪那個賤蹄子,自己落了水,還連累了我們大爺!”便細細的把事情說到最后,對桃花那是憤恨不已。 趙王氏眉間微蹙,連忙吩咐道:“讓下邊的人備好熱水,干凈的衣物,姜湯也煮上,還有,讓人拿了我的帖子,去慶安堂把張大夫請來!”慶安堂的張大夫,是紫英王府用慣了的。 吩咐完,她自個兒還覺得不安心,忙扶著肚子站起身來,道:“我還是過去看看!” 李嬤嬤忙攔住她:“奴婢的小姐啊,您這挺著個大肚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奴婢該怎么交待???您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肚子里的小少爺想想啊!” 趙王氏聞言,頓時有些遲疑,一只手忍不住撫上自己的肚子,懷里的孩子似是感覺到了她的動作,小腳丫子猛的踹在她的肚子上。 “那我就不過去了,嬤嬤,一切都交給你了!”趙王氏又扶著肚子坐下。 李嬤嬤道:“夫人放心吧!奴婢自會將一切安排妥當?shù)?!”又匆匆的走了?/br> 而那邊,喜兒和珠玉兩個丫頭見著自家主子落了水簡直嚇得心膽俱裂,忙大喊了一聲:“姨娘!” 原本平靜的湖面破開一個大洞,碎開的冰晶在湖面上飄蕩著,里邊湖水翻滾,一個嬌小的人影只在水面上掙扎了一下,一只白皙纖細的手臂在水面上擺動了一下,便沉沉的往下落。 珠玉想也沒想,撲通一聲跟著跳下了水,喜兒險些被她的舉動嚇得暈過去,再看她浮在水面上,原是個會泅水的,便放下心來。 “快來人啊,救命?。 毕矁恒哆^之后,便大聲叫喊了起來。 也是桃花運氣好,趙碩剛好就在不遠處,當然,這也不是什么巧合,他是特意來尋桃花的。當然,嘴上自然不是這么說的,只道他想走走。可是執(zhí)筆和墨硯伺候了他這么久,又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便將人引著往桃花這邊走過來。不過,也是心因此,趙碩才聽見了喜兒的求救聲。 走過去見呼救的人是喜兒,趙碩在她四周一掃,未見著桃花的影子,心里一沉,問:“泥們姨娘呢?” “她是不是掉水里了?”也不等喜兒回答,看見湖里的珠玉,他哪還需要她回答,扯下身上的大氅,撲通一聲栽進了湖里。 喜兒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就如這天氣一般,沉得她一雙手都在打顫。 若是只有桃花一人落水還好,可是如今卻是扯上了趙碩,這事兒顯然就不是件小事了。也不是說桃花的命不值錢,只是她一個姨娘,若在一些人家,也就比奴仆差不了多少,那命,是真的不值錢,隨意打發(fā)了賣了,也沒人多說一句。而趙碩,他可是正經(jīng)的主子,紫英王府的嫡長子,將來的世子爺,更甚紫英王,他的命比桃花的值錢多了。 執(zhí)筆忙道:“我去叫人過來!” 不一會兒,大爺落水這個消息便傳遍了半個府,倒是桃花,無關輕重,倒讓人忽略了去。 一群奴仆圍著這原本寂寥的湖,十來個身體強健的奴才像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的往水里跳,倒是最先下去的珠玉被人拉了上來。被喜兒拿了干爽的被子裹住,卻仍是凍得臉色發(fā)青,打濕的頭發(fā)很快的凝結(jié)成冰。 “喜兒,姨娘會沒事吧!”珠玉哆嗦著聲音問。 喜兒心里也沒底,勉強笑了笑,道:“姨娘吉人自有天相,自會無事的!” 珠玉也扯唇笑了笑,她們知道,若是桃花真出了什么意外,她們兩個做丫頭的,最好的下場是被打發(fā)賣了,最壞,卻是杖斃。 半晌突聽有人叫道:“在那了,大爺在那了!” 湖邊的人通通凝神看去,只見幽幽湖水中,突然有了動靜,然后趙碩抱著桃花兩個人從水里破水而出。 “大爺,大爺!”執(zhí)筆幾個幾乎喜極而泣,待趙碩抱著人上了岸,連忙取了大氅給他披著。 “桃花,桃花!”一張臉上還不斷的往下滴落著水珠,趙碩抱著桃花半蹲在地上,伸手拍打著她的臉,聲音輕柔的喊。 他的聲音很少會如此的輕,像是春日的風中呢喃,可是他手下的皮膚卻是冰冷而僵硬的,露出一種透著死氣的青白來,再沒有往日的紅潤。 其他的奴仆根本不敢說話,偌大的地方,數(shù)十來個人,卻沒有什么聲音。 喜兒和珠玉相互靠著,只覺得雙腿發(fā)軟。 趙碩將人翻了個面,一只腿半曲著頂著桃花的肚子,使她頭朝下,然后用手拍打著她的背。 趙碩一雙唇緊抿著,他的唇有些薄,此時抿著只能看見一條線,面色嚴肅而又認真,周身沉凝的氣息壓得周圍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就連匆匆趕來的李嬤嬤也不敢發(fā)出什么動靜。 “咳咳,噗!”過了好半晌,原本死氣沉沉似是沒了氣息的女子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嘴里不斷的吐出腹中喝進去的湖水。 “呀,活了!”有人小聲的驚呼。 “桃花,桃花!”趙碩將人翻過來,急急的喊了兩聲。 桃花疲憊的睜開眼睛,只看見陰沉沉的天空背景下,趙碩沾滿了水珠的臉以及凝結(jié)成冰的頭發(fā)。 扯了扯唇,她想笑,張嘴喚了一聲:“大爺……”這一聲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卻猶如蚊訥,連她自個兒都聽不見,然后卻是雙眼一翻,再次暈厥過去。 趙碩用邊上準備好的棉被將人嚴嚴實實的裹著,然后一把將人抱起,匆匆的就往青橘院而去,執(zhí)筆四人連忙跟上,仔細的給趙碩看著他身上的大氅,以免掉了下來。李嬤嬤覷著趙碩的表情,不敢上前,只帶了丫頭婆子后邊跟著。 “咦,那是什么?” 就在呼啦啦一群人離開之后,還留在這里的奴仆突然注意到水里還有個東西。碧幽幽的湖水中,那東西算是個龐然大物,很是顯眼,露出的綠色背脊,就像是一座假山一樣,伸出一個小小的腦袋露出湖面,看著的方向恰好是趙碩他們離開的方向。 “那是,烏龜?”有人不確定的問。 ☆、第49章 底下的人早就備好了熱水,干凈的衣物,待趙碩抱著桃花回到了青橘院,已經(jīng)得到消息的翠蓮連忙迎了上來。 “大爺,熱水已經(jīng)備好了!” 趙碩腳步不停的直接去了屋里屏風后邊,里邊已經(jīng)放著一個熱氣騰騰的浴桶,將桃花身上裹著的被子扔到一邊,她身上的斗篷是上好的兔毛,暖和是暖和,可是沾了水就重得不行,不然桃花掉進水里也不會這么容易沉下去。趙碩找到她的時候就把她的斗篷解了扔水里了,如今只剩裙裳,在他手上直接被暴力撕成了碎片落在了地上。 喜兒和翠蓮二人跟進來伺候,珠玉倒是被喜兒強制性的送回了屋,她也下了水,若不快點換身干凈溫暖的衣裳,肯定會得風寒的。 再看趙碩面沉如水,一身濕噠噠的衣袍還在不斷的往下滴著水,李嬤嬤見狀忍不住皺了皺眉,道:“大爺,這兒就讓幾個丫頭伺候吧,您下去換身衣裳,讓墨硯也泡個熱水澡,奴婢讓廚房煮了姜湯,您喝一碗,去去體內(nèi)的寒氣,仔細別著了涼了!” 趙碩哪有心情離開,一雙鷹隼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浴桶里邊的人——桃花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昏迷,會閃爍著靈動的光芒的眼睛此時死死的閉著,原本青白的臉色此時因為跑了熱水澡也露出了幾分紅潤,一雙秀眉微微的蹙著,泛白的嘴唇微抿著,似乎很是難受的模樣,看得趙碩心里也是忍不住一疼。 “大夫可是叫了?”并未搭理李嬤嬤的話,趙碩只問。 李嬤嬤有些訕訕地笑了,道:“夫人早讓丫頭拿了帖子去慶安堂請了張大夫,此時已經(jīng)在外邊侯著了!” 趙碩面色微緩,顧忌著自己身上冰冷的濕衣服,他也不好去抱桃花,免得冷著她:“你們幾個好生伺候著你們姨娘!” 吩咐了一句,他轉(zhuǎn)身去了隔間的屏風后邊,自個兒利落的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又被執(zhí)筆追著灌了一碗熱騰騰的姜湯。他的身體本就強壯,灌了姜湯之后原本有些發(fā)冷的身體又重新變得熱乎乎起來。 里邊桃花也讓人換了一身織錦雪白里衣放到了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兩床被子,此時她身上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了,一張小臉燒得通紅,一雙櫻唇紅得似乎抹了色彩最為明艷的口脂,吐出的氣息也帶著guntang的溫度。 趙碩摸了摸她的額頭,取了她額頭上染了她的溫度變得溫熱的帕子,又換了另一張。 屋里生了三個火盆,趙碩仍然覺得不夠,忙吩咐道:“再讓下人生幾個火盆上來!”便有伶俐的丫頭下去又生了幾個火盆端上來。 趙碩又問慶安堂的張大夫:“張大夫,怎么樣了?” 床幔已經(jīng)被放了下來,將里邊的人遮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腕子來,上邊還有一個碧翠的圓潤鐲子,更襯得膚色如雪。 張大夫是個蓄了白胡子的老頭,醫(yī)術(shù)在京內(nèi)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他收回給桃花把脈的手,撫著自己下巴上的白胡子,皺眉道:“這位貴人風寒入體,著了傷寒,老夫先開張方子,煎了給她喝了,你們再讓丫頭用燒酒給她擦身,若是今晚能退熱,那便沒什么問題?!?/br> “那如果姨娘不能退熱又如何?”一邊的喜兒忍不住追問。 張大夫一時間有些遲疑:“……這……如果不能及時退熱,怕是會有損貴人的大腦!” 換句話說,也就是說如果不能及時把桃花身上的溫度及時降下來,她很有可能會變成白癡了。 “麻煩大夫了!”趙碩面上看不出喜怒,只一雙眸子里邊的色彩更為深沉了些,張大夫被他看得呼吸一窒,老年人不經(jīng)嚇,心跳都差點停滯了。 “那,那,老夫就先回去了!”張大夫背起自己的醫(yī)藥箱子,迫不及待的就告辭。 趙碩沒看他,一雙眼都凝在了桃花身上,只讓執(zhí)筆代自己送了張大夫出去。 平時桃花雖然看起來很健康,開府上半年也不見她怎么生病,可實際上她的身體并不算好。如今落了水,著了涼,這場傷寒頓時來勢洶洶,燒得她整個人都有些糊涂了,只一個勁的嘴里說著胡話,一會兒叫著冷,一會兒叫爹娘哥哥的,最后只迷迷糊糊的喊著趙碩的名字。 屋里除了喜兒三個丫頭,趙王氏又派了八個丫頭過來伺候,喜兒三個偶爾也會聽見桃花叫趙碩的名字,她們倒是習慣了,只可憐了新來的八個丫頭,聽到如此“大不逆”的話,臉都嚇白了,只一個勁的屏住呼吸,覷著趙碩的表情。 “趙碩像是沒聽見桃花叫他的名字一樣,只親手拿了帕子用燒酒給桃花擦身子,他的神態(tài)看不出情緒,只手上的動作透著幾分小心翼翼,像是在擦拭著什么珍寶一樣,很是小心。 八個丫頭見趙碩沒有要追究的樣子,心里忍不住嘀咕,果然,大爺是真的寵愛蕭姨娘,竟然允許她喚他的名字,又有些羨慕。不過再看趙碩的模樣,熊腰虎背,雖然面容俊郎,卻還是讓姑娘們覺得害怕。 屋里燒了七八個火盆,趙碩將人才敢解開桃花的衣裳,白皙如玉的身體像是最上等的細瓷,其中的細膩柔軟只有趙碩清楚,因為幾乎每夜,他都會在這雪白的肌膚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豐潤挺立的渾圓,細如柳枝的腰肢,曲線玲瓏,凹凸有致,卻不會過于纖細,這是一具足以勾起男人體內(nèi)的*的身體,如此玉體橫陳,可是趙碩卻絲毫沒有動容,只是小心的拿著燒酒給她擦著身體,讓她退熱。 不過趙碩手里常拿的是兵器,桃花的皮膚嫩得快要掐出水來,他只有稍微一用力就能就能在上邊留下印子來,擦了半天緊張的自個兒身體出了一身的熱汗。 “大爺,藥煎好了!”底下煎藥的丫頭把藥碗端了上來。 “給我!” 趙碩接過藥碗,想也沒想自己就喝了一口,捏著桃花的下巴,舌尖撬開她的齒關,嘴對嘴的哺喂了過去。 “唔!”桃花平日雖然表現(xiàn)得不怕苦,但是實際上卻是怕極了,只是不想讓人說自己嬌氣罷了。這時候燒得昏昏沉沉的,只覺得嘴里一股苦澀的滋味蔓延開來,頓時皺緊了眉頭,本能的就想往外吐,嘴巴卻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同時還有柔軟的東西探入了她的嘴里,嘴里的苦澀的藥汁頓時流進了她的喉嚨。 “唔!” 桃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入眼便是趙碩面沉如水的一張臉,眉眼仍然英俊,可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可怕,不過桃花見了卻是只覺得心頭一片柔軟,這個男人,是她所愛的,自是見著千好萬好,哪里都好。 “趙碩……”桃花喃喃的叫他的名字,只覺得全身又軟又酸又痛,吐出的氣像是火烤過一般的熾熱,全身上下都難受。 趙碩見她醒了,雙眼一亮,因著嘴里還含著最后一口藥汁,仍是口對口喂了過去。這次因為桃花醒著,她并沒有推拒,很容易的就喂了下去。末了趙碩并沒有離開,只纏著她的舌尖狠狠的吸吮著,將她嫣紅的嘴唇親得又腫又痛,最后險些因為窒息而暈厥過去。 “傻姑娘,你可是嚇死我了!”一吻即畢,他仍保持著俯趴在她身上的姿勢,兩人挨得極近,桃花不斷喘息吐出來的灼熱氣息都撲到了他的臉上。 桃花終于想起自己發(fā)生了什么,是啊,她掉水里了。想著那冰冷的湖水,逐漸覺得憋悶的身體,那種生命漸漸流逝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抖了抖身體。 “趙碩!”她伸手抱住趙碩的脖子,喃喃地叫他的名字,一張guntang的臉在他脖子間磨蹭,覺得心里有些害怕——差一點,她就這么死了,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 趙碩見她害怕,忍不住自責,她一個小姑娘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怕極了,想著心里頓時軟得像是冬日寒冰遇上初春的陽光,化成了一汪水。 拍著她的背脊,趙碩安慰道:“別害怕,如今已經(jīng)無事了!你如今,就在我的懷抱里,很安全!” 桃花睜著因為發(fā)熱有些發(fā)紅的像是含了一汪淚水的眼睛看他,趙碩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柔聲道:“你的身體在發(fā)熱,多多休息身體才會好!” 桃花往床里邊縮了縮,里邊塞了兩個湯婆子,被窩里暖和和的,她邀請道:“那你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