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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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 他冷漠地飄出來一個“哦”。 沈鴻文所中的正是“十日煞”,所謂十日煞是指十日為一個輪回。 十代表十全十美,象征完整。 “十日煞”將咒術(shù)分布在十日內(nèi)下完,一般來說都是將兩日作為一個循環(huán),結(jié)下五個印記,等到第十日時,五個印記的詛咒力量一齊爆發(fā),中了十日煞的人必死無疑。 然而十日煞最陰邪的地方不在這里,而在于中十日煞的人的生魂將會被五印囚禁起來,送給施煞者任由其擺布,施煞者不死,那么魂魄就不會回到陰府輪回投胎。 沈鴻文會中十日煞的原因不難想象,沈鴻文男生女相,天生陰體,還好生是男人,不是那種純粹的陰體,而且還有開光貔貅的保佑,不然的話早就被四方孤魂野鬼分吃了。 周通今日在他手心看到的幾個印記正是“十日煞”留下來的痕跡,那幾個痕跡一般人看不見,他卻能看的清清楚楚。 第五個印記已經(jīng)初具模型,只要沈鴻文再做一個夢,十日煞就徹底完成了十日輪回,等到那個時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沈鴻文。 第7章 辨真假 第二天下午,周通坐在店里看書,手機(jī)鈴聲響起,他一接電話,端正那大嗓門隔著十萬八千里也清楚地響徹在周通耳畔。 周通無奈地擰著眉頭把手機(jī)拿離耳朵,聽著端正糾結(jié)著咆哮。 “小通?。≡趺崔k???!哥看上一個明朝的青花瓷瓶,賊好看?。】隙ㄊ钦娴模?!你快看微信,我把細(xì)節(jié)拍給你!我?guī)臀疫h(yuǎn)程鑒定鑒定!” 周通:“……” 正巧周通準(zhǔn)備出門,得買些東西應(yīng)付十日煞,周通說:“不用了,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端正一愣,意識到周通說什么了之后,擔(dān)心地問:“你身體沒事了?” “不高興我去?” 那哪兒能……端正立馬連連點頭:“那你快來,我在老街這兒,88號如意坊?!?/br> 電話掛斷后,周通關(guān)了鋪子出門打車,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在老街狹窄的巷子口,周通付了錢后就下了車。 老街是本地人的稱呼,在外地人口中他有一個相當(dāng)風(fēng)光的名字——“朝天街”,朝天街是出了名的古物一條街,論其歷史長達(dá)一百多年,且兼容并包,什么東西都有,真的假的,明的暗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淘不到的。 端正是老街的???,十天半個月的就愛來這兒淘寶,街上的商家?guī)缀醵颊J(rèn)識他。周通倒是第一次來,瞧見左右店鋪都新奇得很,那些寶物身上都或多或少充斥著靈氣,看到那些個靈氣活蹦亂跳的模樣,再一聯(lián)想店鋪里都遭了影子毒手的法器,周通忽然很慶幸沒把青銅戟頭帶來這兒,不然的話,這些寶物可就遭殃了。 然而他沒注意到的是,一縷藍(lán)光從他腰間冒了出去,風(fēng)卷殘云一般地往兩側(cè)沖去。 周通順著門牌號很容易就找到了如意坊,還沒走到店門口就見到端正站在那兒探著腦袋往路上張望,見周通來了,端正立馬扭著肥胖的身體跑過來,一把勾住周通的胳膊把他往屋里拉。 “來來來,小通,就是這個!”端正興奮地指著桌子上的青花瓷瓶。 周通笑了笑,說:“你催我催了一路了,這會兒人都到了,讓我坐下喝杯水都不行?” 端正胖臉一紅,忙粗著嗓子說:“老板,麻煩再倒杯茶來?!?/br> 老板應(yīng)了一聲,回頭吩咐店員去拿茶杯,自己在暗自打量周通。 這人他第一次見,a市幾個著名的鑒寶師他雖然不敢說都認(rèn)識,但多少能叫得上名字,眼前這人他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若說是哪位大師的學(xué)徒……這倒是有可能,可是……老板目光落在周通那張斯文俊俏的臉上,心里暗道,這也太年輕了些,眼光估計也達(dá)不到那些大師的標(biāo)準(zhǔn)。 想到這里,老板放心很多,這青花瓷瓶雖然是仿制品,但是工藝很好,他當(dāng)初都差點看走了眼,騙騙這兩個人傻錢多的年輕人再容易不過。 一顆心頓時咽回了肚子里頭,哼,他還以為這胖子找來了什么救兵呢! 就在這時,店里頭來了個須發(fā)盡白但精神奕奕的老人,老板一見來人眼睛頓時一亮,跟見到財神爺似的忙從柜臺后迎上去,滿臉堆笑地說:“這不是邵老先生嗎?邵老先生能來小店,真是蓬蓽生輝?。 ?/br> 邵榮華理也沒有理會老板,視線在店內(nèi)逡巡了一圈后,并不是太滿意,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直到目光落在周通手里的青花瓷瓶,那緊皺的眉頭才稍稍有些舒展上時。 邵榮華往周通這兒走去,指著他手里的青花瓷瓶,問老板:“這就是你前幾天剛買進(jìn)來的青花瓷瓶?” “是、是啊?!崩习謇浜逛逛?,乖乖,今日是什么風(fēng)把邵榮華邵神眼給吹來了?邵榮華在老街名聲十分響亮,是出了名的“一眼見真假”,幾乎沒有看走眼的時候,這下生意可吹了,邵榮華看過了,那這瓷器真不了了! 老板正琢磨著怎么把東西弄回來,可這時候東西都被他們拿捏在手里頭把玩了,他哪有什么回收的理由啊,只能硬著頭皮,看他們鑒賞。 邵榮華對周通說:“給我看看?!?/br> 周通見他是老人就讓他把青花瓷瓶轉(zhuǎn)交到邵榮華手里。 端正附在周通耳邊,小聲說:“這老頭叫邵榮華,是老街的邵神眼,看東西賊準(zhǔn),名聲大,脾氣也大,看人都拿眼白瞧的,你別介意?!?/br> 周通點點頭,臉上一點不悅的情緒都沒有。 邵榮華坐在沙發(fā)上把青花瓷瓶顛來倒去看了好幾遍,布滿褶皺的老手在青花瓷表面摩挲著,嘴角勾起笑容,最后竟是笑出了聲:“真是好東西啊,這人物雙耳瓷瓶做工精致,瓶身釉色厚實細(xì)膩,圖中三仕工筆細(xì)膩,正是明朝玄德年間的寶物啊?!?/br> 老板原本還偃旗息鼓呢,一聽邵榮華這話,立馬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起死回生,笑得合不攏嘴:“邵先生好眼力啊!正是宣德年間的古物!” 端正跟老板的反應(yīng)差不了多少,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果然是真的!我沒看走眼哈哈!” 周通抿了口茶,沒有說話,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盡職盡責(zé)地當(dāng)好吃瓜群眾。 端正見狀,生怕別人把寶物搶了去,立馬準(zhǔn)備付錢,邵榮華還依依不舍地端詳著青花瓷瓶,雖然有心想買,但是還是遵守道上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一改先前冷厲的表情,笑著對端正說:“年輕人,古董買回去之后就得好生保養(yǎng),不能糟蹋了,知道嗎?” “好好好,我會把他當(dāng)我情人一樣保養(yǎng)!老板,多少錢?” “五十萬!”老板豪邁地說。 端正掏錢的動作頓住,“什么?剛才不是說二十萬嗎?” “一直是五十萬啊?!崩习逡荒槦o辜,隨后笑瞇瞇地打圓場,“可能是你聽錯了吧?有邵大師鑒定過的,你還怕假了不成?” 這句話一下子戳中端正心窩,對他來說,二十萬跟五十萬確實差不了多少,可平白被人宰了一刀的滋味可真是不爽。 不過……難得他看準(zhǔn)了一次,買回去當(dāng)個紀(jì)念也挺好的。 想到這里,端正繼續(xù)掏他的錢包。 “等等?!敝芡ú患辈辉甑穆曇舸驍嗔硕苏跺X的動作,端正回頭看著周通,臉上還掛著喜色,“小通,怎么了?” “我關(guān)了店門大老遠(yuǎn)地跑過來不是為了幫你鑒寶的嗎,怎么連看看的機(jī)會都沒有?”周通輕聲笑了笑,語氣帶了幾分埋怨。 端正現(xiàn)在對周通的印象還停留在周通一去老街就疲乏的階段,想到這個他就過意不去,忙說:“真是對不住,我……” “覺著對不住,就先給我看看再決定買不買?!敝芡m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是卻令端正無法拒絕,端正聞言,就把青花瓷瓶給了周通。 周通拿到手里仔細(xì)看了看,沒過多久就還了回去,還是直接還到了店老板手里,“不好意思,我們不買了?!?/br> 他對端正說:“走吧?!?/br> 端正云里霧里的,一臉懵逼地看看周通再看看青花瓷瓶,沒明白過來,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買了! 端正忙追上周通,問道:“怎么回事???” “這貨我看不準(zhǔn)?!敝芡ㄕf。 “啊?”端正腳步一滑,差點摔了一跤。 看不準(zhǔn)是“假貨”的委婉說法,這邵榮華都一口咬定青花瓷瓶是真的了,依照周通的意思卻是假的,端正難免不驚訝。 “年輕人你倒是說說看?!鄙蹣s華發(fā)出了疑問,他叫住周通,嚴(yán)厲地說,“哪里看不準(zhǔn)?” “嗯。”周通停了下來,回頭對邵榮華說,“老先生可能年歲大了,有些最基本的東西會忘掉,宣德年間的青花瓷上寫款極多,蓋里、器內(nèi)底、器里中心往往都會有款識,素有‘宣德年款遍器身’的說法。” 邵榮華聞言大驚,在青花瓷瓶上翻找了許久也只找到了兩個寫款,再仔細(xì)看了看釉色,腦袋頓時一嗡。 一世英名,竟然擺在一個小小的青花瓷瓶上?還是個被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挑破,真是丟盡了老臉! 邵榮華惱羞不已,當(dāng)即狠狠地瞪了一眼店老板。 店老板哀嚎一聲,立刻明白,得罪了邵榮華,這往后的生意不好做了! 端正一臉懨懨,顯然又受了不小的打擊,一路唉聲嘆氣的,周通笑著安慰道:“你看走了眼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這么沮喪抗壓能力也不見長?!?/br> 端正:“……” 端正委屈地說:“小通你還往我傷口上捅刀子??!十幾年的友誼呢?!!” “呵……”周通輕聲一笑,傍晚的余暉打在臉上,他掏出手機(jī)看了下時間,唇角勾起,“快六點了,時間差不多了?!?/br> 端正:“???什么差不多了,你要回去了嗎?” “不急?!敝芡ㄕf,他看了看手機(jī)屏幕。 時間跳到六點的瞬間,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手機(jī)屏幕上亮起一串歸屬地是本地的陌生號碼。 端正琢磨著:誰啊這是? 第8章 食夢貘 電話響了一會兒,周通沒接。 端正看著陌生號碼,問道:“誰?。磕阍趺床唤与娫??sao擾電話直接掛了拉進(jìn)黑名單!” “不急?!?/br> 電話還在執(zhí)著地響著,周通鈴聲悠揚,聽著很舒服,可端正不知道為什么從電話鈴聲中感受到了打電話人的著急。 ……這打110也不至于這樣啊。 周通掐著點把電話接了,那邊立馬響起了沈鴻文哆哆嗦嗦的聲音:“周、周先生,您您您現(xiàn)在忙嗎?”語氣恭恭敬敬的,一點也沒有昨天頤指氣使說周通是騙子的樣子。 周通故意端架子:“手頭有點事情,怎么了?” “周先生,我我我想請你過來我家坐坐?!?/br> “這么晚去你家?”周通眉頭微微皺起,很難為地說。 “是是啊?!鄙蝤櫸恼f,“我家里有些情況……”他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話后一咬牙,清清楚楚地把情況撂明白了:“是這樣的,我剛才四點多的時候有些犯困,躺在沙發(fā)上睡了一小會兒又夢見那女的了??!可是這次夢跟以前不一樣,那女的在我拍她肩膀的時候轉(zhuǎn)過頭來了,她沒有臉……她沒有臉……!”沈鴻文又開始哆嗦,“然后我就被嚇醒了,醒來后,在窗戶上又看見她了!”再往后顫顫悠悠說的什么周通都沒太聽懂,跟神經(jīng)病犯了一樣。 周通:“……” 那邊沈鴻文顯然被嚇得不輕,恐怕魂都快被嚇飛了,周通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他咳了咳,說:“那你稍微等我一下,我的事情大概還要忙一個小時左右?!?/br> 沈鴻文說:“沒事!多久我都等!周先生您在哪兒,我派車去接您!” “在老街。” 臨掛電話之前,沈鴻文還一個勁兒地要周通一定要來,叮囑了好幾遍還不放心,徹底地放棄了自己的無神論主義。 電話掛了之后,端正板著臉說:“我聽見沈鴻文的聲音了,他還找你?找你什么事情?昨天那事兒是我考慮不周到,我不知道那是那種人……” “沒事?!敝芡ㄐα诵?,把電話揣進(jìn)口袋里,“我跟他是生意上的往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