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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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臉干枯的嘴唇翕動,笑著說:“有人請我殺你,你今日必死?!?/br> 楊老道頓時瞪大了眼睛:“大、大殺……” 他冷汗流了一身,一屁股又跌坐在地上,大殺桀桀怪笑著一口咬斷了楊老道的喉嚨。 影子見陶偶消失的方向就猜到了周通的目的,他一點也沒有有人將死的同情心,冷漠地說:“他要殺你,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算是他枉死?!?/br> “我沒有要殺他?!庇白诱f這話的時候,周通正在洗手間里洗手,那雙白皙的手在水流的沖刷下顯出幾乎透明的模樣,“殺了他會臟了我的手,一條人命十年壽,我還想長命百歲?!?/br> 影子沉默下來,一聲不吭,心思百轉(zhuǎn),到底弄不懂周通想要做什么。 周通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那雙陰陽眼又浮現(xiàn)了出來,陰魚陽魚在眼眶之中游走,周通笑了笑,柔聲道:“我只是嚇嚇他,我還不會招鬼擺‘兇神煞’,也沒有他的生辰八字。況且,不用我動手,他的陽壽也快盡了,明天,你就能吃到你想吃的東西了?!?/br> 楊老道猛地睜開了眼睛,第一反應(yīng)就是撫摸上自己的喉嚨,完整的脖子讓他放下心來,可昨夜夢里清晰的觸感讓他真的有一種被大殺咬斷了脖子的感覺。 難不成是使用“兇神煞”的后遺癥? 楊老道眉頭擰的死緊,一顆心惴惴不安,一雙手還在顫抖,總覺著事情還沒完。 他有意殺死周通,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錯,事情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控制,周通背后到底是誰在幫他?難不成是周達?周達已經(jīng)死了,一個死人能有什么作為? 楊老道摸出腰間的羅盤,慌亂之下他并沒有注意到羅盤中心凝出了一個黑點,黑點微微發(fā)光,發(fā)出輕微的嗡鳴聲,似是在笑一樣。 第5章 相親啊 第二天,天氣極好,早春的暖風(fēng)吹得人困意上涌,周通拉開“八珍閣”的防盜門,對著清晨舒適的陽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隔了一條馬路,對面翠寶閣門口熙熙攘攘,黃色警戒線拉出一塊禁止通行的區(qū)域,警察站在警戒線外疏通人群,救護車這時候才姍姍來遲,一眾醫(yī)護人員抬著擔(dān)架趕忙從車內(nèi)趕下來。 穿著黑色緞子唐裝的周通將手攏在袖子里,微微笑著看著吵鬧的人群。 隔壁賣豆制品的阿姨將車停在周通旁邊,問他:“這翠寶閣發(fā)生什么了?” “不清楚呢?!敝芡ㄝp聲說,一臉茫然地看著阿姨,問,“看樣子是出了什么事情,你看,警車跟救護車都來了?!?/br> 剛從那邊過來的人聽了他們的對話,晦氣地說:“翠寶閣的楊天師今早被自己的招牌砸死了!”他一臉看熱鬧的樣子,說,“我之前被他騙了三萬塊錢,沒法報警,他算天算地,怎么就沒算到自己會這么死的?真是大快人心!” 周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周通看了一會兒后覺著無聊就回了店內(nèi),他打開裝有青銅戟頭的木盒子,果然看到里頭的青銅戟頭不翼而飛。 半個小時后,青銅戟頭飛了回來,落在桌子上,鐵銹稍微退去一點,顏色飽滿了許多,胡部的圖案十分紅潤,筆筆勾連比先前清晰了很多,也更像是一個仿制品了。 周通把書放下,笑了笑,問道:“吃飽了?” “嗯。”從青銅戟頭里傳來影子的聲音,他很平靜地應(yīng)了一聲,聽不出來什么情緒,但周通能感覺到他現(xiàn)在十分滿意。 想起昨天周通說要投桃報李,影子暗覺一切都在周通的計劃之中,有些吃驚地問:“這些都是你計劃好的?” “也不算全是?!敝芡ㄖt虛地說,“有計劃,也有偶然。我只是能看到楊老道頭頂?shù)臍庠絹碓饺?,猜測他活不過多久。” “所以你就順便推波助瀾了一把?!?/br> “是啊?!敝芡ㄐχo自己倒了杯茶,嫩綠的茶葉在茶水中飄蕩,周通抿了一口,說,“我昨日嚇了他一嚇,驚出了他一魂,讓那羅盤能更好地吸收他的生氣。今日死在招牌下面算是巧合,正應(yīng)了那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嗎?” 影子無言以對,看著周通臉上的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個人可真不好欺負,還好他一開始采用的是合作的戰(zhàn)略……想到這里,影子十分慶幸。 不遠處,撿破爛的老頭在翠寶閣門口撿到了個從中間斷成兩半的羅盤,天池、八卦、九星盤全都扭曲錯位,正、縫、中三針齊斷,他把羅盤放在手中摩挲了一會兒后直接將其丟進了垃圾桶里,罵道:“什么破爛玩意,我還以為是個寶貝!” 躺在垃圾桶里的羅盤輕輕震動了一下,其幅度之弱仿佛是在做最后的哀鳴,那個青銅戟頭不知道是什么來歷,將他跟在楊老道身邊吸收了幾十年的生氣全都吸入了自己的體內(nèi),現(xiàn)在他身上所剩的氣連支撐他活動都不足以。羅盤還想掙扎著從老頭身上吸收生氣,卻再也無法,戟頭不僅吸了他的生氣,還毀了它的身體,以后真的與破爛無異了。 *** 周通再見到端正的時候是一個星期后,端正回國后剛下飛機就打電話給周通,要帶周通去醫(yī)院檢查身體,雖然周通不像以前一樣氣虛體弱是好事,但是忽然發(fā)生了這種變化可不是什么好事,端正腦洞大,什么壽命快到了回光返照之類的都能想出來,生怕自己發(fā)小出了什么大事。 周通想了想,雖然這幾天身體沒什么異常反應(yīng),但做個整體檢查也沒什么大事,也就由著端正折騰,請最好的醫(yī)生,用最好的儀器,做個了全面體檢。 體檢報告當(dāng)天就出來了,身體各項指標一切正常,老醫(yī)生拿著那份相當(dāng)健康的報告,語重心長地對端正說:“同樣是年輕人,你看看你朋友,再看看你自己,嗯?” 端正聽見老醫(yī)生又要開始念經(jīng)模式,忙一把抓了周通的體檢報告,連聲說:“哎哎哎,趙院長我知道了,既然沒事那我們就先走了,我二舅還有事找我呢,哈哈哈哈,小通,你沒事哥就放心了,咱們快走吧?!?/br> 周通:“……” 兩人晚上在外面吃了飯,端正端大老板請客,a市最高樓的頂層花園餐廳,周圍鋪著一圈玫瑰花,小提琴,人工噴泉,彩光燈下氣氛十分曖昧。周通瞧見這場面都覺著夸張,問端正:“這不應(yīng)該是情侶約會的地方嗎?” “就是一普通吃飯的地兒!”端正眼神閃爍了下,說,“隨便吃吃,隨便吃吃。” 周通覺著端正心里有鬼,從小時候開始,端正只要對他撒謊,眼神就會四處亂瞟,周通不動聲色,反正隨端正那性格,再鬧騰也不至于鬧騰出什么大事。 倆人剛坐下沒多久,紅酒才剛上來,就有人從旁邊走了過來,叫了端正一聲:“端先生!” 端正忙站起來,沖那人握手:“這不是沈公子嗎!好久不見了呀。” 端正演技太過浮夸,周通不得不轉(zhuǎn)過頭去看來人。 男人長得十分出色,身材頎長,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襯得體型挺拔周正,一雙細長的丹鳳眼一看就蘇媚入骨,偏偏這樣一張精致的面容下還有一顆小小的淚痣掛在眼角。 男生女相,招惹桃花。 沈鴻文微笑著應(yīng)端正的邀請坐了下來,端正給他們?nèi)硕嫉沽它c紅酒,他笑得十分爽朗,說:“哎呀,真是難得,碰見了沈公子,小通,哥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宏業(yè)集團的沈鴻文沈公子,家中獨子,mba高材生啊。沈公子,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我的發(fā)小,周通,n大文博專業(yè)畢業(yè)生,現(xiàn)在也是個老板了。來來來,坐下來好好聊聊,聊聊。” 周通一看這場面,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感情擺的套在這兒,端正在給他相親。 周通性取向男的秘密從來沒瞞過端正,自從他知道自己是同性戀那天起他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了端正。端正一開始有些不能接受,但回頭一想,周通喜歡男的女的關(guān)他什么事兒?。恐芡ㄓ植粫矚g自己!要是周通真喜歡上自己了,他倒貼都行??!但這幾年,他也沒瞧見周通跟誰談個戀愛,這么好的樣貌跟性格平白蹉跎了可不行!不談個戀愛,開個葷打一炮也行??! 抱著這種想法,端正特地安排了這次相親。 沈鴻文也是個同性戀,雖然沒周通那么干凈,但是也挺潔身自好的,以前在國外念書的時候有過一個同居男友,但是男友劈腿,還不止一次兩次,他一怒之下直接把男的給閹了。 端正知道沈鴻文家世好,性子正直,除了人稍微有點二以外,幾乎沒啥大毛病,配給周通再合適不過。 端正一顆紅娘心熊熊燃燒,倒酒的時候手都在興奮地發(fā)抖,他私下里偷偷觀察周通的臉色,很好,沒有生氣,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可是,周通一直都是微笑的樣子??!可心里頭的想法誰都猜不出來! 沈鴻文對周通很滿意,對方長相周正,身材好,氣質(zhì)也佳,身上那種東方人的謙和在他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尤其是當(dāng)周通好看的眉眼彎起的時候,簡直要把他的魂全都給勾了去了,完全是他的理想型。 沈鴻文戰(zhàn)斗力一下子就涌了上來,拼命地表現(xiàn)自己的男友力,想要把周通迷住。 可惜周通全程都有在很禮貌地回應(yīng),但是卻沒有表現(xiàn)出多一分的喜歡,就在沈鴻文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表現(xiàn)得不好,惹得對方不開心了的時候,卻聽周通關(guān)切地問他:“看你氣色不太好,沈先生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會頭疼?” 沈鴻文一愣,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他最近是睡得不太好,經(jīng)常在夢里夢見一個女人對著他嬌笑,他每次都看不清女人的臉,總是在快要靠近的時候,對方就突兀地消失了。 周通溫和地笑了笑,因為他能清楚地看見,沈鴻文的眉心繚繞著一點紅色的煙霧,一直在他印堂左右不斷盤旋。 第6章 十日煞 周通見沈鴻文一臉呆愣的表情,微微一笑,他站起來,對沈鴻文伸出手,虎口微開,手掌稍屈,標準的國際握手禮。 沈鴻文受過國外的教育,又是大企業(yè)的世家公子,這種國際性禮節(jié)自然是信手拈來,他在周通沖他握手的時候就主動站了起來,對周通伸出了手。 在兩人握手之前,周通很快在他手心里掃視了一圈,果然發(fā)現(xiàn)他掌心四根手指上各有一個紅斑,唯一一個小指沒有染上紅斑卻泛著暗淡的紅色,一個淺淺的光暈打在小指中間指節(jié)上,顏色再深一點的話與紅斑無異。 周通不動聲色地說:“重新做下自我介紹,鄙姓周,名通,如端正所說,家中經(jīng)營著一家小店,這家店……”周通頓了頓,笑得更加燦爛,“這家店所經(jīng)營的東西可能對沈先生這類受過西方思想熏陶的人來說有些不能接受,但是,我還是希望沈先生能了解一下。我所開的那家店是集風(fēng)水、鑒寶、卜算、驅(qū)邪、捉鬼于一身的天師店?!?/br> 周通說話的節(jié)奏很慢,語氣輕柔,字與字之間有纏綿的尾音連接著,敲打在沈鴻文心里,沈鴻文被他的聲音撩得心里癢癢,可聽懂周通所說的內(nèi)容之后整個人都有些云里霧里。 他愣愣地轉(zhuǎn)頭去看端正:“他他他……剛才說什么?” “小通……”端正無力地捂住了臉。 他就知道!周通不高興了!可不至于用這種方式趕走相親者啊,情人做不成,做個朋友也挺好的,沈鴻文家里很有勢力,不比他們周家差,關(guān)系拉近了以后做什么都方便! 想到這一點,端正很是無奈,可轉(zhuǎn)念一想,這正是周通的性格。 周通這個人看著和善謙虛,但骨子里跟竹子一樣堅韌,又有一套固守的法則,是個相當(dāng)有原則的人。 沈鴻文還傻傻地站在那兒等端正的解釋呢,端正舌頭跟打了結(jié)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沈鴻文覺著自己被耍了,脾氣上來了點,再想起他的前男友,沈鴻文腦子一嗡,指著周通對端正怒喝道:“所以你這是介紹了個江湖騙子給我?端正,事先我跟你打過招呼吧?我最討厭的就是騙子!”騙子兩個字被他咬得特重。 端正聽見沈鴻文這么辱罵周通,當(dāng)場就站了起來,臉紅脖子粗地要跟沈鴻文爭吵,結(jié)果被周通很冷靜地拉住胳膊。 周通還是那張斯文儒雅的笑臉,絲毫不介意沈鴻文的辱罵,他斯斯文文,如春風(fēng)化雨地說:“我們先坐下,我還有事情要跟沈先生好好聊一聊。沈先生,我不是騙子,你反應(yīng)過激了。” 周通那笑容太有包容力,讓沈鴻文覺著自己就像是個在母親面前犯錯的孩子,冷靜下來之后教養(yǎng)也回來了,回憶起先前的措辭,頓時覺著自己這樣呵斥別人不太禮貌,他聽話地坐了下來。 周通問道:“沈先生脖子上的這只玉貔貅戴了多久了?” “二十幾年了……”愧疚心作祟下,沈鴻文完全被周通主導(dǎo)了,周通問什么他就回答什么,等回答完了他才反應(yīng)過來周通怎么知道他脖子上掛著個玉貔貅??? 周通點點頭,說:“貔貅雄為貔,雌為貅,獨角貔貅常拿來祈福又名‘天祿’,兩角貔貅常用來辟邪祛災(zāi),又名‘辟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沈先生脖子上佩戴的這塊貔貅玉墜應(yīng)該是兩角貔貅?!?/br> 沈鴻文木然地點了一下頭,緊跟著又點了一下頭,斷斷續(xù)續(xù)地點了三下后才把系著紅繩的貔貅從衣領(lǐng)里拉了出來,果然是一只通體碧綠,品質(zhì)極佳的兩角貔貅。 周通說:“你頭疼是因為你發(fā)夢,但這幾日發(fā)夢,雖然對你有所干擾卻在夢里沒有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事情,是嗎?” 沈鴻文頓時瞪大了眼睛,“是、是……我只是夢見個女人一直嬌笑著看我,每次她快要靠近的時候我就會從夢里忽然醒過來?!?/br> 沈鴻文覺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么多年的教育讓他無法接受周通的說法,他愣愣地看著周通,一臉傻乎乎的樣子,眼睛都看直了,哪有一開始見到的風(fēng)度翩翩的樣子,但他打從心底里還是認定了周通是騙子,周通會知道這些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沒準是買通了他家里的傭人?騙子總是無孔不入! 端正一瞧沈鴻文這樣就知道這次相親徹底告吹了,不過沈鴻文敢罵周通是騙子,就沖這一點就決定不能讓他倆有什么發(fā)展!不顧剛嘩啦啦碎了一地的媒人心,端正的護短心就冒了出來,他特別粗魯?shù)貝灹艘淮蟊t酒,說:“小通,你要說什么就直說,別跟他廢話了!” 被端正的一通牛飲逗得一笑,周通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叫來服務(wù)員借了支鋼筆,又拿起桌子上的卡紙翻到背面空白處寫下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 清秀干練的字跡被漂亮地謄寫在卡片上,周通把卡片遞給沈鴻文,說:“沈先生現(xiàn)在腦子一定很亂,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如果需要的話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生意上的事情……我隨叫隨到?!敝芡ㄐΦ酶訝N爛,彎起的一雙黑色眸子里好像盛了漫天的星子,陰陽魚在其他人都看不見的地方隱秘地游動著。 他看向端正,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br> 端正忙站起來,跟上周通:“等等我,我送你回去!” 倆人一前一后地離開了花園餐廳,就剩下沈鴻文還愣愣地捏著那張寫著周通電話號碼的卡片發(fā)呆。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端正追上周通,不解地追問:“你給他電話號碼干嘛???我沒想到他居然說你是個騙子!真的是……啊啊啊,氣死我了,算我瞎了眼!小通,你沒不高興吧?”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端正一哆嗦,一臉便秘地問:“小通,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周通哭笑不得:“……哪跟哪兒啊。從一開始,我就把他當(dāng)成了我的客人,而且……”周通勾唇笑了起來,一雙眼睛漂亮得好似夜空里的星子,“還是一頭肥羊。” *** 回到家后,周通就坐在書房看書,a城晝夜溫差大,此刻雖然凜冬過去,天氣逐漸回溫,但晚上還是冷得徹骨,周通洗好澡就鉆進被窩里開著空調(diào)舒舒服服地看書。 這些書都是從他父親周達房間搬出來的,山醫(yī)命相卜五類俱全,夠他看個十天半個月的,他不可能只靠著影子給他傳輸?shù)臇|西,知識總歸是不夠用的,多學(xué)一點是一點。 青銅戟頭一蹦一跳地跳到桌子上,影子從胡部的圖案里冒了出來,在周通身前飄蕩了一會兒后,問:“你碰上十日煞了?” “嗯?!敝芡ㄒ馔獾乜粗白樱氨亲訅蚝檬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