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了解了傅遇津的來意后,蘇奈冷漠地看著他笑:“傅先生你這么神通廣大,想知道什么可以自己去查,為什么要來問我?我不是你的眼線,時時為你提供以橙的最新消息?!?/br> “嗯,你確實(shí)不是我的眼線,但是我認(rèn)為如果我問你,你會如實(shí)告訴我?!备涤鼋蛳裥赜谐芍癜愦_定蘇奈一定會說,很淡定地坐著。 “不好意思,這是以橙的私事,我不方便說?!?/br> “你會說的,不是嗎?” “你又想拿我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威脅我?” “邵景淮不是什么好人,我相信你也不想看著你的朋友被人欺騙吧?” 蘇奈覺得好笑:“傅先生,你覺得你一個被拒絕的追求者說這樣的話,我會信嗎?” 傅遇津被蘇奈一再噎話,有點(diǎn)不耐起來:“你要知道我現(xiàn)在是在對你客氣?!?/br> “不用您這么客氣,我的朋友馬上就要到了,您可以走了。” “蘇奈,你確定?” “我確定。你不是拿撫養(yǎng)權(quán)威脅我嗎,那你盡管不客氣地跟我打官司,到時官司一打,以橙自然就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了?!?/br> 蘇奈不喜歡被人威脅,有過一次后,這一次她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柔弱。傅遇津的目的是白以橙,那么他的軟肋,也會是白以橙。 傅遇津頭次覺得蘇奈不簡單,不如想的那樣單純。 ☆、第33章 林恩過來的時候,傅遇津正好離去,她看到傅遇津從蘇奈面前起身,側(cè)臉熟悉。 多年前,她在醫(yī)院,在自己的病房見過這個男人。那時候他跟他的父母一起,帶了很多的禮品來問候,商量車禍的賠償。 因?yàn)橛∠髮?shí)在太深刻了,所以林恩一眼就能認(rèn)出傅遇津來??墒恰瓰槭裁刺K奈會和他認(rèn)識? 傅遇津從林恩身邊經(jīng)過,沒有在旁人身上多留一眼,徑直離去。林恩微微側(cè)了一下身,給他讓了一條路后,收拾心思走到蘇奈的座位前。 在沉思的蘇奈見林恩來了,就回神笑了笑:“來了啊?!?/br> “嗯。”林恩應(yīng)了一聲,在傅遇津剛才坐過的位置坐下,然后問蘇奈,“剛剛你見的人,是……?” “沒什么,就以橙以前的一個客戶?!?/br> “她的客戶,為什么會跟你見面?” “私下有點(diǎn)事,對了,你需要的東西我都幫你準(zhǔn)備好了。你現(xiàn)在住你同學(xué)那里,還習(xí)慣嗎?” 蘇奈怕林恩再問下去,忙岔開話題。她把自己帶來的大袋小袋從椅子上拿起來,放到桌上給林恩。 林恩看她給自己準(zhǔn)備了這么多,說道:“我需要什么,可以自己去買的,你不用這么麻煩?!?/br> “畢竟我是過來人,知道你現(xiàn)在需要一些什么。沒事的,我們誰跟誰呀?!?/br> “那謝謝你了,我同學(xué)是婦產(chǎn)科醫(yī)生,住她那里我很方便,你不用擔(dān)心?!?/br> “那就好,對了,你跟以橙見過面了嗎?” 林恩沉默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見過了。” “那她怎么說?”蘇奈關(guān)心地問,卻只得到林恩奇怪的反問:“她要怎么說?” “……”蘇奈竟一時無法回答。 “我和她哥的事情,她也管不了多少,做不了什么。反正離了婚,都是兩家人。不過……”林恩望了望剛才傅遇津離去的方向,轉(zhuǎn)而問蘇奈,“你知道剛才你見的這個人,是誰嗎?” 林恩好像知道很多事,又像是認(rèn)識傅遇津,這叫蘇奈緊張起來:“是誰?你認(rèn)識?” “我不認(rèn)識,但是我見過他。我和白和睿出車禍時死的那個肇事者,就是剛才這個人的meimei?!?/br> 蘇奈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大腦里閃現(xiàn)出很多片段,最清晰的,莫過于那一夜的放縱。那時候她感覺到他們兩個都是傷心人,只是想放下所有的理智去尋找一刻的安慰。算算時間,那是意外發(fā)生之后兩三天的事。 林恩看出蘇奈的乍舌,以及她的出神,關(guān)心地問:“奈奈,你怎么了?” “那么以橙……應(yīng)該不認(rèn)識他吧?”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剛醒來那會,是他和他的父母一起來病房看我,賠了一大筆錢。白家不是小門小戶,這些事情也許不是在醫(yī)院解決的。不過你說他是以橙的客戶,那么按以橙的性格,她應(yīng)該沒見過他。” 就算白以橙不認(rèn)識傅遇津,但是傅遇津不可能知道她,蘇奈頓時不知道傅遇津到底是什么目的。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還為傅遇津生了孩子。 “這個事,還是先別跟以橙說比較好?!?/br> “為什么?”林恩不明,也不懂為什么剛才還好好的蘇奈現(xiàn)在就像丟了神一樣。 “剛才這個人叫傅遇津,他……在追以橙?!?/br> “你不是說以橙有男朋友了嗎?不會是他吧?” “不是,以橙的男朋友姓邵,是時代大廈的老板。算了,我們還是別討論這個了,反正你先別跟以橙說這些。” 蘇奈再三讓林恩不要跟白以橙提起傅遇津的身份,但是林恩的心思卻已經(jīng)不在傅遇津身上了。蘇奈剛才說白以橙的男朋友姓邵,可是那么碰巧,她也知道一個姓邵的人,曾經(jīng)差一點(diǎn)成了傅遇津的妹夫。 林恩這時在想,會不會所有的一切都這么巧?心中有很多揣測懷疑,但她都放在心里,表面保持著平靜,跟蘇奈點(diǎn)點(diǎn)頭:“嗯,我知道了。” 第一次約會放了邵景淮鴿子,白以橙一直覺得心里過不去,今天特意一大早就通知邵景淮一起吃晚飯。她在家里打扮了一下午,衣柜里的衣服都被翻了一個遍,也沒找到合心意的。最后草草地穿了一件,化好妝弄好發(fā)型,出門去商場買新衣服。 周末的商場人總特別多,白以橙在一家品牌店看了一圈,選下一件抹胸連衣裙,亮眼的鵝黃色,大裙擺活潑之中又不失成熟。白以橙很滿意,穿著就刷了卡,讓營業(yè)員幫忙剪了標(biāo)簽。 從商場出來,白以橙去停車場開自己的車,沒想到碰到了傅遇津。 許久沒見傅遇津,他還是那樣彬彬有禮的樣子,站在前面微微一笑。白以橙一看到傅遇津,就會想起蘇奈那一晚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也想起傅遇津曾經(jīng)提起的邵景淮的未婚妻。 總之像許久不見的朋友,白以橙還是上前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傅遇津沖白以橙笑著,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問:“穿這么隆重,跟男朋友有約會嗎?” “嗯,傅先生真能猜。我在和邵景淮交往?!?/br> 原本傅遇津只是故意試探,誰知白以橙如此坦白。不僅承認(rèn)自己有男朋友,連男朋友是誰,都說了出來。盡管傅遇津有做好準(zhǔn)備,邵景淮可能是和白以橙在一起了,可是當(dāng)真的聽到這個確切的消息,他還是會心痛。 他一直在努力想辦法接近想辦法追求的人,最后還是跟了邵景淮??墒菦]有到最后,誰都不知道誰會笑到最后。 傅遇津違心地笑著恭喜白以橙:“你還是找到了合腳的鞋子,祝福你。” “謝謝?!卑滓猿炔欢嗔簦涤鼋驌P(yáng)了揚(yáng)手告別后,就轉(zhuǎn)身去找自己的車。傅遇津看著她越來越遠(yuǎn)的背影,嘴邊的笑意漸漸凝固住。 白以橙跟邵景淮約的餐廳,還是第一次那一家。沒有成功的晚餐,還是得給它打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她比約好的時間早了十分鐘,走到餐廳,跟服務(wù)員確認(rèn)自己預(yù)訂的桌號。 服務(wù)員查看了一下電腦后,說:“c08號已經(jīng)有客人到了,這位小姐您這邊請。” “有人到了?你沒弄錯吧,是不是別人坐了?我早上打電話來預(yù)訂的?!?/br> “沒有錯,早上十點(diǎn)多一位姓白的小姐打電話來預(yù)約,客人數(shù)是兩位?!?/br> 聽服務(wù)員這么說,白以橙想了想,覺得除了邵景淮提早赴約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不錯嘛,這小子學(xué)乖了,不再大牌地搞遲到。 白以橙轉(zhuǎn)身,往c08號桌走去,遠(yuǎn)遠(yuǎn)地她就能看到熟悉的背影,靜靜坐在那,像極了一幅美妙的油畫。她覺得這個背影,她能看一輩子。 到達(dá)座位后,白以橙故意不過去坐,站在邵景淮身后,咳了一聲。邵景淮聽到聲音回頭,就見白以橙高抬著下巴,一臉傲嬌。 “邵先生今天挺早,這么想見你的女朋友?” “那么你是比較希望我遲到?” “不,你這么早到,我受寵若驚?!?/br> 邵景淮笑了笑,起身為白以橙拉椅子。白以橙壓著裙擺坐下后,邵景淮看著她,喝了一口手邊杯子里的清水,問:“你不覺得你穿的……嗯?” “嗯什么?想夸我,就直說。” “我只是覺得,你可能需要一件披風(fēng)?!?/br> “謝謝,我不冷?!?/br> “你的胸冷?!?/br> 白以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被邵景淮弄的實(shí)在憋不住笑。 邵景淮不明白地皺著眉頭問:“笑什么,我說的有什么問題嗎?” “當(dāng)然沒問題,我是笑我竟然不知道我的男朋友原來這么保守?!?/br> “你應(yīng)該不是在夸我?!?/br> “你覺得我會夸你嗎?” “你為什么不會夸我?” “因?yàn)槟銊偛艣]有夸我?!?/br> 兩個人繞來繞去,樂此不疲,最后服務(wù)員過來上菜。邵景淮來了有好一會了,提前替白以橙點(diǎn)了菜。 服務(wù)員上了一盤海鮮意面,白以橙看到黃橙橙的意面中雜著的海鮮,下意識地皺了眉頭:“這盤意面,你解決,我不吃海鮮。” 邵景淮看了看這盤海鮮意面,只說了兩個字:“挑食?” “不,上次去s市出差,吃了海鮮后就過敏了,現(xiàn)在不敢再吃?!?/br> 說起去s市,邵景淮想起了很多,他問白以橙:“那天晚上在藥店碰見你,就是因?yàn)楹ur過敏去買藥的?” “是啊,沒想到在那也能碰見你?!碧崞疬@個,白以橙覺得命運(yùn)真的蠻奇特的,有緣分的在哪都能碰到?!皩α?,你的感冒,好了嗎?” “現(xiàn)在你覺得我好了嗎?”邵景淮一邊拿刀叉切著剛上的牛排,一邊挑眉看向白以橙。白以橙無辜地?cái)倲偸?,說道:“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br> “吃了你扔掉的藥,我就好了?!?/br> 邵景淮說的毫不走心,像隨便說說,可是白以橙卻愣住了。盡管他表現(xiàn)的那樣無所謂,但是她還是感受到了他心里的炙熱。他知道那天她去給他送藥,也知道她把藥扔了。所以最后,他還是從垃圾桶里撿起了她扔掉的藥嗎? ☆、第34章 盡管心里波瀾壯闊,可白以橙面上還是裝作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不明白地問:“什么我扔掉的藥?我不是很懂?!?/br> “噢?”邵景淮看透白以橙的心思,偷偷抿了抿唇,說道,“看來是我誤會了,畢竟我的愛慕者太多?!?/br> 白以橙差點(diǎn)翻白眼,在心里吐槽:不要臉。 晚餐進(jìn)行的很順利,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無形之中拉近了距離。吃過晚餐,邵景淮跟白以橙來到了江邊。 跟第一次來時一樣,白以橙坐在車前蓋上,拉開了青島啤酒的易拉罐拉扣。啤酒的清香瞬間彌漫鼻尖,白以橙嘗了一小口,舒服地“哈”了一聲。